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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无聊,它悄无声息勾着自己离开了狭小的房间,顺便把被自己捏断的门把手重新捏了捏。
“圆的。”
它看着已经成铁块的门把手,满意地点点头,觉得毫无破绽,随后欢快地重新回到天花板继续往下个地方游动。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伴随着压低的尖叫,让蓝色耳鳍竖起。
它故技重施钻进了另一个黑暗的房间。
是两个黑头发穿白大褂的陆地人,和……它歪头,那个绿色眼睛的雌性,是……莉莉?
它还记得这个名字。
好奇心让它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它像是一只蹑手蹑脚的猫咪,悄无声息游到墙角,探着脑袋伸过去偷听。
一个黑发陆地人,把一沓神秘的打印纸交给了另一个黑发陆地人和莉莉。
两人双眼放光双手虔诚地接过。
“感谢大大产的粮!”
“呜呜死而无憾了,我最近磕人鱼的大计基和人前冷血鱼前放浪的BOSS都磕瘦了呜呜。”
“是吧,我也是自割腿肉,千万别传出去,看完销毁,不然我肯定要被川下那小本子骂死。”
“明白明白!”
两人说完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
它歪头。
人鱼?
是、我?
他疑惑地看着三个女性陆地人。
半个小时后,它见到两个读完的人露出一种奇怪的、满足的、咧嘴像哭又像傻笑的表情。
莉莉脸红低声喃喃:“上帝啊……”
“你们外国人就会说偶买噶。”旁边那个笑话她,抱着纸突然开始啊啊尖叫,吓得鱼以为自己被发现,尾巴都炸了起来。
它警惕地盯着她。
然后听她又哭又笑哀嚎:“我来自一个重组家庭。我有继母,有继妹。”
它:?
女孩哭了:“但我没有继爸,我没有继爸!!!”
它:……
“为什么我没有,如果我有,我一定把全天下所有好看的男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女孩呜呜地哀嚎,旁边两个人感同身受遗憾地拍拍她肩膀。
相亲相爱一会儿,仰头痛哭的女孩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了巨大一长条趴在房间角落的人鱼。
它皮肤白的没有血色,在黑夜中泛着细碎的闪,头发也惨白惨白的,探着脑袋用无机质仿佛玻璃的眼珠,和过分美丽,导致生理上涌出一股恐怖感的脸,定定看着她们。
女孩:……
女孩张大嘴巴,瞳孔颤抖。剩下两个人边说你怎么了,见鬼啦?边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抬头和雄性人鱼对个正着。
三个女孩:……
雄性人鱼:……
三个女孩浑身颤抖:……
雄性人鱼歪头不解:……
三个女孩张大嘴巴:“啊啊啊啊啊————!我擦,鬼啊啊啊!!!”
“偶买噶!!偶买噶!!”
“噶你妈了个头,啊啊啊啊救命啊啊,他妈的人鱼跑出来了!!!”
.
另一边,克里斯老爷还不知道他的鱼溜出去顺便把自己锁在了门外。
英国,伦敦。
泰晤士河、伦敦塔桥……
这个被称为雾都的城市到处是湿润的、古老的几个世纪前的建筑。
它的冷和它连绵阴雨的天气一样出名,今天又是一个雨天。
伦敦的居民最爱穿大衣,因为足够防水保暖,潮湿的空气让路人的头发仿佛都是湿着的,颜色永远比正常颜色更深一些。
克里斯童年就在这里。
从希思罗机场下飞机,黑色的车子连成一排行驶在历史悠久的道路上,车内暖气开着,克里斯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和驼绒大衣,望着外面的山路。
“先生,庄园到了。”
用无线耳机联络的海娜从副驾驶上扭头,低声和后座的男人说着。
“嗯。”
黑色的花艺铁门被拉开,车队沉默地行驶进古老的庄园。
莱昂菲洛庄园。
——建造于300年前,是一片坐落在半山腰的古堡群,这个庞然大物昭示着莱昂菲洛家族的古老和深厚的财富权利,宛如镇守在山上的沉默的神明,一个古怪的庞然大物。
白发苍苍的老执事像活着的干尸,召唤这座庄园的所有工作人员,对着走进来的男人微微鞠躬:
“克里斯老爷,欢迎回来。”
男人盯着老执事,稍微点头:“许久不见,弗洛伊斯。”
老执事直起身,沉默地驱散了佣人,转身带着人朝二楼走去。
暗绿色的编织地毯吸走了所有足音,空旷华丽的古老庄园,散发着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跟在BOSS后面的马克等人警惕的看着周围。
‘这里也太阴森了,那个老头,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活着,他更像个幽灵!BOSS就在这种环境长大?上帝啊,太可怕了。’
一个佣兵悄悄和同伴敲暗号。
海娜回头警告地瞪他。
‘老实点,查理。’
叫查理的男人眨眨眼,把手缩了回去。
继续走上楼梯,他们在楼梯中间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副巨大的挂画,那是一副全家福。
金发的男人英俊帅气,他的笑容带着英伦特有的浪漫,魅力十足。蓝色的眼珠仿佛大海一样能够吸走人们的注目。
而他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五岁的孩子。
那孩子和男人拥有一样的金发蓝眼,双臂抱着男人的脖子。皮肤白的诡异,看上去很瘦小,笑容却十分开朗阳光。
在画面的最右边,穿绒面珊瑚红色裙子的女性坐在椅子上,她脖颈上戴着珍珠项链,坠着一条祖母绿的硕大宝石吊坠,淡棕色长发编成辫子盘起,额前留下弯曲柔软的碎发,面潮前方笑的十分恬静。
马克他们注意到巨大的画像下方,是一行小字:查尔斯.莱昂菲洛一家,1995.6.10
画中瘦小开朗的男孩,就是克里斯。
就连马克也不由露出诧异地表情。
他瞥向前面的男人。
任谁看到现在气场强大的克里斯.莱昂菲洛,也不会想象到这个男人在幼年时,是这样柔软可怜的模样。
“您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来到一处房间,老执事拿出一串钥匙,挑出一个将房门打开,回头望着年轻的老爷轻声说:“自从查尔斯老爷和夫人去世后,这个房间没有外人进入过,打扫只由我来,每个月我会打扫一次,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我要独自待会儿。”
克里斯说。
“需要茶点吗?”
“不。”
“…好的。”
老执事躬身后转身离开,马克和海娜等人守在门外,背后的门轻轻合上,克里斯站在门口望着里面待了一会,才朝着那张桌子走去。
地毯,吊灯,堆积的文件和实木书桌后唯一的一把椅子。
他的母亲,就在这儿,用裁纸刀将她丈夫连捅七刀。
“……”
克里斯脱下外套走过去搭在椅子上,手指抚摸着椅子,垂眸站了会儿,克里斯才按照记忆开始翻找密码箱。
其实克里斯记起一件事。
他小时候似乎生过病,经常看医生。但儿童时期的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他母亲和父亲常常带来新的医生。
父亲告诉他,他只是生了些小病,后来克里斯忘了他是怎么治疗好的,但八岁以后克里斯.莱昂菲洛就和正常孩子一样,健康长大,于是克里斯自己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或许是体弱。
毕竟他拥有一个血统那样古怪的母亲。
可这件小事回忆起来,处处充满着诡异的色彩,其中一条就是:克里斯自从八岁开始,再也没有生过病。
从来、
一次都没有。
哪怕最基本的感冒都没。
书桌下的密码箱被打开,里面除了几支手表和几叠文件便没别的。
蓝色的眼睛眯起,克里斯开始搜索那些挂画,终于在一张莱昂菲洛庄园的画像后,克里斯移开挂画,发现了银色的密码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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