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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约眼底迷茫中有一线清明,透着倔强。

萧逸盯着她,渐渐敛了神色。

良久,低叹一声,动作放温柔,没有急着要她。

顾如约酒后敏感神经,受不住萧逸故意磋磨的刺激,忍不住地颤栗,不再抗拒。

萧逸忍得很辛苦,身下的人面色潮红,身体的肌肤呈现淡粉色,带着惩罚性,不肯给她个痛快。

床头茜素红宫灯光映入顾如约的眸子,水光潋滟,醉后尽态极妍。

帷幔里,传来细弱的隐忍声,软绵绵的,挠着人心,痒痒的。

后半夜,床头宫灯熄了,窗外雪光明亮,照进床帐里。

萧逸看着身边熟睡的人,顾如约缩在床榻里侧,没有贴着他睡,不似上一次全身心地信任和依赖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痛快。

伸手拖过她,搂在怀里,被他狠狠地疼爱过的身体软软的,温热,萧逸心里的一丝不痛快散去。

次日顾如约醒来时,帐子里的光线微朦,发现自己依偎在萧逸怀里。

正好这时萧逸也醒了。

顾如约的脑子片刻空白,想起昨晚的事,昨晚自己喝多了,后来萧逸来了,两人…….

彻底清醒了,顾如约慢慢从萧逸怀里退出来,两人紧密的身体分开。

怀中一空,萧逸晨起嗓音暗哑,“醒了?”

“嗯” 昨晚酒喝多了,又被萧逸折腾,顾如约嗓子沙哑,压抑地隐忍。

再次面对萧逸,且两人在床上,昨晚又欢爱一场,何等的讽刺。

瞧不上自己,还索取无度,她在他眼里算什么?

萧逸看看顾如约往床里缩去,一张床,两人中间空出最大距离,不由眉峰微蹙,沉哑声,“躲我!”

顾如约不语,彼此心知肚明。

依着萧逸的脾气,拂袖而走,永远不再踏足拥翠居。

萧逸没有动作,不知为何竟然没生气,淡淡地看着她。

起身下床,顾如约躺着,目光不知看向何处,眼瞳虚无,没有侍候他的意思,于是自己穿衣袍。

穿戴整齐,朝门外走,走到门口站住,回过头,淡漠的声音,“你是本王的侍妾。”

侍妾卑微就任你作践?

顾如约已经裹着被坐起来,瞥了一眼床头宫灯,双手在被里握成拳,忍住砸在他头上的冲动。

萧逸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一侧唇角抽了抽,终是没有发作。

走出门,高升迎上来,看看晋王身后半开着的房门,压低声,“殿下,……”

看晋王面色不善,药字没有说出口。

晋王的脾气,阖府姬妾那个不是顺着,顾如约自从进了王府,是由着性子来,不知又怎么得罪了晋王,高升心里怨怪顾如约

萧逸面无表情,“端给她。”

“是,殿下!”

萧逸这回却没有直接离开,负手站在廊檐下。

高升是多聪明的人,磨蹭着没进去。

过了一会,萧逸迈步朝外走,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离开的脚步放缓了。

高升刚要带着太监进去,萧逸突然说了声,“慢着。”

第16章

高逸离开的脚步放缓,突然想起丫鬟沉香说顾如约的月事刚过,便叫住高升。

高升磨磨蹭蹭就等晋王这句话,赶紧命太监把药碗端回来。

高升心想,多亏动作没太利落了,晋王后悔了,迁怒怪罪这些下人奴才。

顾如约太乏了,晋王走后,继续睡回笼觉。

沉香和桂香进来看主子睡了,幔帐拉开一半,合上床帐。

白日睡眠浅,顾如约被门口轻微的脚步声唤醒,沉香进来,“主子醒了,高公公来了。”

话音未落,听见高升的声音,“奴才高升求见夫人。”

顾如约睡得热乎乎的,顷刻间好似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浇头,床榻外侧,早已冰凉,萧逸走了有一会。

第一次经历时,犹如一刀刀划在心上的感觉,现在只觉心微疼。

冷淡的说了句,“进来。”

高升身后还是那个太监,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汤药。

高升恭敬地行礼,刚说了句,“奴才……”

顾如约打断他,“端过来!”

高升这回笑容满面,陪着笑脸,“晋王殿下担心夫人身子骨弱,命御医给夫人配的补身子的药。”

同样的说辞,没点新鲜的。

高升示意身后太监,“端给夫人喝。”

太监跪地,高举起,呈上。

顾如约端起药碗,吸了吸鼻子,不对。

她熟悉所有的中草药材,根据气味便能辨别出不是上次那碗药,颜色也不对,

抿了一口,药汁在舌尖滚动,确定不是要命的毒药。

汤药里的成分不能完全判断出来,可有几味是补益的药材,她品出来了,遂

把一碗药喝干净。

晋王对顾如约的态度,高升有几分拿捏不准。

恭敬地说:“奴才告退!”

带着太监走了。

沉香拿出一攒盒蜜饯,顾如约看一眼,还是上回那盒蜜饯,一共吃了十颗,她拈起一颗,无滋无味地嚼着。

沉香看着顾如约吃了几颗,又伸手到攒盒子里,问;“主子,这补药很苦吗?”

主子快把一攒盒蜜饯吃光了。

顾如约伸手从攒盒里又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王府的药哪有不苦的。”

这种苦她想自己这一生都忘不掉了,在心里扎了根。

桂香劝道;“夫人喝一碗补药,半盒蜜饯快吃光了。”

顾如约拍拍手,“备水,沐浴。”

沐浴后,顾如约穿着一件家常衣裳。

沉香为她抻平了衣裙,顾如约拿菱花铜镜照,发现颈项锁骨处有几块很明显的吻痕,萧逸这是故意报复自己。

郁闷地换了一件立领褙子,遮挡住萧逸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看了令人脸红的印记。

冬至后,连着降了几场雪,天气越发冷了,顾如约画九九消寒图,一支素梅枝头已经有两朵梅花,第三朵梅花涂朱一瓣时,来了葵水。

沉香算算,“主子没到日子。”

这两个月事紊乱,不是提前就是拖后,身体需调理一下。

顾如约在一张冷金笺上写了一个药方,折起来,递给桂香说;“拿这个药方,你到外院找个可靠的小厮,到药铺按照这个方子抓药。”

桂香接过药方,“这药是主子吃的吗?”

“补药。”顾如约随口一说。

桂香从钱匣子里拿一块碎银子,去外院找小厮青峰,托青峰跑一趟药铺。

沉香去借煎药的瓦罐,看见一群丫鬟仆妇簇拥着一台软轿,沿着甬道行来。

软轿经过时,一只葱白的手掀开轿帘,沉香看见一张绝色的女子的脸。

沉香拉住跟在轿侧的一个媳妇,问;“这是谁呀?”

那个媳妇小声说;“这是刚进王府的,良秀夫人。”

沉香飞跑回拥翠居,顾如约正坐在榻上解九连环,沉香一头撞进来,跑得气喘吁吁,“主子…….”

顾如约停住,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沉香大喘了一口气,“府里新进了一个美人,奴婢刚才路上遇见了,比柳夫人长得还美。”

“我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顾如约继续解九连环。

沉香看主子没放在心上,嘟囔说;“晋王殿下有些日子没来了。”

避子汤伤身体,萧逸如果来得勤,她身体也吃不消。

桂香提着包草药回来,顾如约洗净手,说:“我自己煎药。”

怕两个丫鬟煎不好,影响药效。

顾如约把贵重的几味药材检出来,边说;“煎药用水有讲究的,雨露霜雪,河海泉井,立春时的雨水,咸平无毒,禀升发之气,宜煎发散及补益类药物,没有雨水,没那么多讲究了。”

沉香把铜炉抬到廊下,进屋闻听说:“主子,取雨水容易,等开春我们便多积攒些,埋在地下,烹茶煎药时少不得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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