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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这段日子,闲着没事,顾如约教沉香和桂香识字,练字,每日布置二人临贴,写一篇大字。
然后给二人一一点评。
桂香死心眼,干什么认真,写不好,白日夜里不睡练字,直到主子说可以,桂香才踏实地睡觉。
边习字,顾如约边讲简单的诗词,叫二人背诵。
二人开始学吃力,一首诗词,需背百遍。
两个月后,二人进步很大。
主院锁了,刚开始桂香想念辛驳,辛驳经常过来,两个隔着门板,透过门缝说话。
桂香担心菱儿趁她不能与辛驳见面,勾.引辛驳,起初吃不香睡不好,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
自从顾如约教导二人读书习字,桂香把心思转移到学习上,心事反倒少了,主子夸赞几句,她高兴得什么似的。
顾如约鼓励她,桂香忙完分内的事,整日习字。
沉香没有桂香刻苦,主院八个丫鬟,主子只费心教导她二人,也明白主子是为了她二人好,主子对她和桂香跟后来的六个丫鬟是不一样的,沉香有一种骄傲自豪感,因此,学习的积极性很高。
窗外飘雪,正房屋里烧地龙,月奴又燃了个火盆,暖融融的,主子教导沉香和桂香时,忘忧,月奴端茶递水。
她二人是识字的,尤其是忘忧,通晓诗词歌赋,月奴差一点。
雪住了,高升跟着晋王回府,门上的人拿一张请帖给高升,“高公公,这是慧庆公主府送来的请帖。”
高升接过,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显出喜色,请帖上邀请的人是顾侧妃。
高升心里高兴,慧庆公主这个客请的好,慧庆公主萧宝贞在京城里有个别院,据说冬季有温泉水,本朝对公主们极为优待,公主们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日子,极尽奢华。
高升拿着请帖追赶晋王。
小跑着追上萧逸,“殿下,慧庆公主府送来请帖,请顾侧妃到别院赏梅。”
慧庆公主变着法的享乐,一年四季赏各种花,冬季赏雪赏梅。
高升瞅着晋王的脸,琢磨不透晋王的态度,又说道;“殿下,侧妃关了两个月,侧妃大概也后悔了,殿下放顾侧妃出去散散心,这么久,奴才担心侧妃闷坏了,再说,慧庆公主派人送请帖,不能不给公主这个面子。”
萧逸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高升在旁边紧走跟着。
半晌,萧逸道:“给她送去吧!”
“殿下,老奴这就去。”
高升乐颠颠地走了。
主院第一次没到用膳时辰门锁打开了。
几个小丫鬟听见声音,都跑出来,以为可以出去了。
高升带着两个太监走进来,看见院子里堆着两个雪人,一个雪人还戴着一顶帽子,甚是有趣。
走到上房门口,上房大红猩猩毡门帘撂下,高升掀开门帘,听见里面顾侧妃的声音,清澈悦耳,正在念诗,朗朗上口,不由佩服,禁足了,主院也没有消沉的气氛。
提高声音,“奴才高升求见侧妃。”
里面门帘挑起,一个丫鬟说;“我家主子请公公进去。”
高升进了西暖阁,看见顾如约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躬身行礼,“奴才高升给侧妃请安。”
顾如约吩咐丫鬟,“给公公搬一把椅子。”
沉香搬过一把椅子,高升不敢就坐。
顾如约问;“公公来有事?”
“奴才来给侧妃送请帖。”
高升恭敬地双手呈上请帖。
顾如约接过,扫了一眼,慧庆公主的请帖。
心里有点纳闷,慧庆公主第二次请自己。
既然高升亲自送请帖,那就是说晋王同意自己出门赴宴。
“谢谢公公。”
桂香端上茶水,顾如约道;“大冷天,公公跑一趟,喝一盅茶水暖暖身子。”
高升看着顾侧妃根本没有什么懊悔之意,日子反倒过得自在,禁足对她没什么影响。
“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如约对忘忧、月奴几个人说;“你们下去。”
四个丫鬟退下去后,桂香掩上门。
顾如约方道;“公公请讲。”
高升试探着问;“侧妃能不能向晋王殿下请罪?”
高升要自己给萧逸个台阶,两人和好,可是和好后,孩子的问题,达不成共识。
顾如约不妨说实话,“公公,我跟殿下的矛盾,不是口角意气用事,当初殿下给我喝避子汤,原因公公是知道的,其实,彼此没有牵挂,永绝后患,不失为理智的做法。”
高升咔吧咔吧两下眼睛,听明白顾如约的意思,
“此一时彼一时,侧妃莫非还记着前事,殿下现在对侧妃跟那时不一样了,人要往前看。”
“公公说的不一样,我也承认,可如果当初接回义安郡主,又与现在不同了。”
晋王的心思,高升能猜透几分,可有些东西自己都未必看清楚,外人不敢轻易下定论,至于晋王跟顾侧妃之间,顾侧妃外柔内刚,眼睛里不揉沙子。
高升告退出来,走到门口,摇摇头。
高升走后,顾如约手里拿着请帖,上次公主府见到大嫂和大姐,顾如约心里一直担心,父亲糊涂,大姐心高,二哥心软,这三个人是顾家潜在的危险。
她怎么才能破坏二哥和慧庆公主的情缘,打消大姐顾椿攀附皇家的念头,阻止父亲陷入宫廷侵轧。
公主府的别院在京城西,顾如约出门带着沉香,坐在马车里,车外王府侍卫保护侧妃的车驾。
公主府别院门外停着车轿,公主身份尊贵,来客要在公主府门前下车下马。
马车一停,沉香先跳下车,扶着顾如约踩着矮凳走下来。
顾如约站稳,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府门里走,是大姐顾椿,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大姐顾椿一个人来的,身旁没有大嫂。
顾如约快走几步,顾椿已经迈进门槛,她扬声喊;“顾大姑娘。”
顾椿听见身后有人喊,站住,回过头,看见顾如约,那日认识了,于是停住脚步,等顾如约。
顾如约走近,说;“顾大姑娘也来了,我记得上次顾大姑娘同你嫂子来的,这次你嫂子没来?”
两人边往里走,顾椿说;“我大嫂不常出门,说天冷了,不愿意动弹,又要过年了,家事忙。”
顾如约佯作随意地问;“我听说顾院使府上有两位姑娘,顾大姑娘怎么都是一个人出门?”
顾如约好奇跟自己互换身体的顾府二姑娘。
“你问我妹妹,她一年前得了怪病,病好后,夜里经常做噩梦,醒来说自己家不是住在京城,自己被人勒死了,可瘆人了。”
顾椿好像对这个妹妹感情不太好,不然得病这种事,不能跟外人随便说,将来影响自己妹妹找婆家。
顾如约问;“顾院使医术高明,难道治不了自己女儿的病吗?”
“我父亲说,她这是心病,医不了,八成是撞见鬼了,说她原来的家什么样,住在那个县,那条街,家中几口人,父亲叫什么名字,祖父叫什么名字,说得跟真的似的,神神叨叨的,府里人都不敢接近她。”
顾如约吓了一跳,问:“她说的地方,你家人没去看看,是否像她说的。”
顾椿的神情看上去对她很反感,“我家里人说她是疯了,胡说八道,谁还当真,我父母叫人看着她,怕她乱跑。”
顾如约提起来的心,又落了回去,小门小户的女儿到了京城官宦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能适应,想回到原来的家中。
这姑娘也是个拎不清的,别人把她当成疯子,没把她怎么样,是因为顾家有地位,如果在平常百姓家,怕被人当成女巫用火烧死。
镇日说原来的家,有鼻子有眼的,万一那日顾家人产生好奇心去杨县问,她俩的身份要被人质疑。
这姑娘真是个糊涂人,嫌命太长。
对顾如约而言,顾家是个很大的麻烦,这又添了一桩心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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