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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后是南姜人吗?”顾如约问。
“先王后是南姜人,顾医士是觉得大殿下长相不像南姜人,先王后的母亲是中原人,大殿下是我南姜国最美的男子,大殿下没生病时,南姜国不少姑娘对大殿下痴迷,都想嫁大殿下。”
侍女说起来滔滔不绝。
“你们大殿下的才貌,就是在我中原也是出类拔萃。”
雍一直躺着,没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与生俱来的高贵,跟血统有关。
“大殿下有王妃吗?”
雍王子没有大婚,早应该定亲了。
中原人不少通家之好,指腹为婚,一般年幼定亲,南姜人成亲晚。
“殿下没有定亲,陛下张罗给殿下册封王妃,南姜国内竟找不出与殿下匹配的女子,殿下身份尊贵,不肯将就。”
顾如约来这段日子,看过街上走过的南姜女子,异族美人都是像闵后这种野性美,雍王子适合江南美人,五官精致,如水温柔。
如果两国和亲,世代友好,顾如约在心里把梁国的公主宗室女过了一遍,一一否定,像雍王子这样的出色的人,同样出色的女子才能与之匹配的。
前方是一凉亭,侍女说;“医女走累了,到凉亭歇息一会吧。”
两人走进凉亭,这个凉亭一侧有个水池,水池上坐落一座水车,木质水车转动带起水花飞溅,坐在亭子里凉爽宜人。
花圃中不知名的名贵的花,异香扑鼻。
顾如约心想,雍王子有极高的品位。
突然看见,水车后,二哥顾仲方转悠出来,二哥在园中散步,像是有心事。
顾如约站起来,离开凉亭,迎着二哥走过去,走到跟前,顾仲方也没知觉,顾如约喊了声,“顾太医!”
顾仲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突然有人喊他,一愣神,看见顾如约,张了张嘴,叫了声,“王……..”
妃字没叫出口,大概看见南姜的侍女在顾如约身后。
顾如约气定神闲,“晚上没事,我出来走走,顾太医也出来逛园子,顾太医好像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着排解。”
这段日子顾仲方跟晋王妃接触,了解到晋王妃懂点医术,便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大王子早应该苏醒了,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有醒来。”
顾仲方心里还是有数的。
“也许大殿下稍迟一点就会醒了。”
顾如约同样疑惑,雍王子目前没有苏醒的迹象,前段日子有反应了,现在好像又陷入沉睡之中了
顾如约跟顾仲方告辞别房间。
香汤已经备好,顾如约沐浴。
她沐浴时,不让两个侍女在跟前侍候,怕侍女发现她是女儿身
躺在水里,想起方才二哥顾仲方的话,雍王子早该醒了,二哥说话不掺杂任何水分,往往比较保守,二哥认定的,有十分把握,方能说出此话,雍王子不是现在该醒了,而是早应该醒了,拖这么久,连自己都觉得不对劲。
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汤药是自己亲自煎的,明明之前已经慢慢恢复意识。
听见两个侍女在屏风那一头说话,一个侍女的声音,“你说我们雍王子和这位顾医士那个更好看?”
“我看同样好看,分不出高低,如果顾医士是女的,大殿下娶了顾医士也不错。”
“可惜,两个都是男子。”
两个侍女的话,顾如约一笑置之。
一切照常,白日没事,顾如约拿一本书,给雍王子读。
这次她选了一本《搜神记》。
读了一炷香的功夫,似乎困意袭来,她上下眼皮慢慢合上,手里的书掉落在地上。
床上的人半天没听见声音,双眸掀开一条缝,看坐在椅子上的人好像睡了。
他放心地睁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也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雍王子有几分尴尬,一双清澈见底的凤眸,直望着顾如约,几年没开口说话,雍吐字吃力,第一句话声音沙哑,“你……是谁?”
愣了一下,顾如约翘起唇角,“我是梁国太医院的医士。”
王子雍已经苏醒,宫里只有南姜王等少数人知道,瞒着南姜国朝堂内外。
病了五六年,王子雍身体羸弱,恢复还有个过程。
顾仲方给王子雍开了药方,吃十天半月便可恢复,不需要用药了,身体慢慢调养。
顾仲方和顾如约、容安、余平等人回驿馆。
梁国使者到南姜已经月余,众人做返回国的准备。
晚膳后,沉香收拾东西,说;“王妃,我们来南姜国一趟,是不是带点东西回去?”
顾如约心想,赶紧脱离险境,这丫头还惦记买东西,说;“我们若能安全离开,这趟差事圆满完成了,至于东西,不劳我们费心,南姜王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回。”
把头簪拔下,上床安置,沉香吹熄了灯,在对面墙根下打个地铺睡。
半夜,驿馆里的各个房间的灯熄了,只有几盏廊下的灯发着昏黄的光,影影绰绰照见院子里的树影婆娑,四周万籁俱寂。
沉香在已经睡熟了,顾如约却没睡着,不知为何,她隐隐感到不安。
突然,有细微的声响传到顾如约耳朵里,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外有人高喊,“抓刺客!”
前院,无数条黑影被包围了,这些黑影是夜闯驿馆的刺客。
被梁国特使的侍卫和南姜王派来的武士围困在当中。
一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提着刀架在顾仲方的脖子上。
顾如约赶到时正看见这一幕。
这伙人是来刺杀顾太医的,如果劫走顾仲方,他们肯定要顾仲方的命。
一个穿着夜行黑衣的人持刀架在顾太医的脖子上,吕道贤布置好的人把他们刺客一伙人围在中间,四周的火把把院子照亮,顾如约看见火光落在这男人的眼睛里,一丝熟悉之感。
顾太医在刺客手里,南姜国的武士和晋王的人不敢靠前,黑衣持刀人低喝道;“退后,不然我杀了他。”
吕道贤怕伤了顾太医,急忙命围住他们的武士退后。
顾如约站在包围圈后,能冲破驿馆重兵防卫,掠走顾太医,足见这伙人本领高强。
黑衣领头的男人带着顾仲方往院墙方向移动,驿馆的院墙不太高,如果让这伙人到院墙底下,他们就能带着人质越墙逃走。
眼看着这伙人已经快到院墙下,顾太医在他们手里,吕道贤指挥的人不敢拦阻。
余平就要带人冲上去,被容安制止,这伙歹徒是亡命徒,怕对顾太医下手。
吕道贤等人眼看着刺客要带着顾太医要越墙逃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放了人。”
明亮的火光中,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女子来到挟持顾仲方的黑衣领头的人面前。
众人一看,侍卫押着的女子是王妃跟前那个叫忘忧的侍女。
顾如约提了一把锋利的剑,横在了忘忧白皙的脖颈上,对着挟持顾仲方的黑衣人头领说:“放了人,不然我杀了她。”
火把映在雪亮的剑上,锋利的剑刃压在忘忧的脖颈上,忘忧惊慌地大喊;“别杀奴婢,王妃。”
顾如约神情冷静,字字清晰,“我给她服下剧毒,如果你们敢动顾太医一根毫毛,我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如约跟黑衣领头的男人对峙,那个男人的恐慌出卖了自己,顾如约看那个男人拿刀子的手在颤抖。
领头的黑衣男人看对面极美的女子阴测测地笑着,娇艳樱唇吐出的话冰寒刺骨,“她身体里的剧毒发作,你知道怎样吗?你就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只求速死。”
黑衣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女人真阴毒。”
顾如约目光冷冽,“放人!”
对面的黑衣男人迟疑,顾如约手里的剑压下,忘忧发出痛苦地尖叫声,白皙的脖颈显出一道血印,血珠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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