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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呀,美人儿,”老李在两三人的簇拥下,又往前逼近一步,“你躲在他后面?他那个小身板能做什么,不如跟着我们——”
嘭嘭——这两声像重物击打在肉袋上,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老李的嘴还大张着,半张脸像被烫伤了一般,瞬间泛起水泡。
“啊,啊,啊啊——”他下颚骨一动,半边下巴就烧成了灰炭,落在地上摔成粉末。
“这,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那个戴黑口罩的青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浅灰色的眸子里映出路灯的光,像恶魔的火焰一样燃烧。
“老李,老李!”旁边的男人惊恐地喊叫着,腿不受使唤地软了下去。
高壮的老李,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半个头颅都烧成了黑色,伤势一直延伸到脖子处,还有不断向下的趋势。
“嗬,嗬......”他像死鱼一样扭动,喉咙里发出最后几声嘶叫,就再也没了声。
“死人了,老李死了!”
“妈的,这人手里有枪!快跑!”
人群里丢下了一枚惊恐的炸弹,人们像逃窜的脏猪一样往巷子的另一头蹿去,一些人直接钻进了酒馆的小门里。
沙星末手持一把白色的枪,拇指又往下拨了一档,不徐不疾地举起手臂,对准了某个正往酒馆门口撤的男人。
嘭——那人扑在了酒馆的门上,里面的人把门一关,夹住了他的手指。
他脸贴着门往下滑,嘴里发出豪猪一样的惨叫,不过没持续几秒,就弱了下去。生化弹击中了他的背部,那厚厚的棉袄被烧出一个大洞,直接烫穿了他的胸腔。
沙星末握着枪托,又往下拨了一档。
“鬼,是鬼......”
酒馆的门紧闭着,还没逃走的人都躲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黑暗中,一把砍刀从沙星末的身后闪来——
“狗东西,老子跟你拼了——”
沙星末头也没回,直接屈起手臂,越过左肩对着后面开枪。
哐地一声,那扑过来的人,就像撞到了空气上,忽地往旁边弹去,一声也没发出来,就没了气。
沙星末瞥了他一眼,又望向巷尾处,这条原本热闹的窄巷子,一个人也没有了。
“现在没人堵路了,”沙星末垂下手臂,“走吧。”
他左手牵过白澄一,右手提着枪,不紧不慢地路过一扇扇紧闭的酒馆门。
“主人,”白澄一抱住他的胳膊,“这里,为什么这么脏?”
“可能是走错了路,”沙星末沉声道,“出去就好了。”
下街区的每个环带,都有这样的小巷子,各种杂碎聚集于此,进行罪恶的勾当,也无人监管。
沙星末并不担心会惹上麻烦,他已经是个通缉犯了,干掉几个蛆虫又如何?大不了让石风帮忙兜底。
他只是担心这些东西会脏了白澄一的眼。
“主人,刚才是在,保护我嘛?”白澄一在他的耳边柔声念叨着,“主人保护我,主人好可爱。”
沙星末目不斜视,他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可爱?”
“嗯,”白澄一脑袋上下摆了摆,“主人,最可爱了。”
“......”沙星末明显对这个评价不太满意,“你别抓我这么紧,专心走路。”
“好。”白澄一嘴上应着,身子却还挂在他肩上。
两人就这么腻歪地贴着,效率低下地走完了这条道。期间时不时有路人出现,但在瞥到沙星末手上那把枪时,都识趣地让到了一遍。
他们也许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个地方,人人都明白,不能惹提着枪顺利路过了巷尾那处酒馆的人。
在巷子的头部,连接着一条岔路口,这里也有个中心广场,空框的石砖地上插着一个路标牌,指示着通往中心城的方向。
沙星末收起枪,站定在路标牌下,借助月光识别牌子上的内容。
“主人,”白澄一的口罩贴在他的耳尖处,“以后,让我来动手吧。”
“.....为什么?”沙星末侧过脸看他。
“因为,主人不开心。”他环着沙星末的肩,把他揉在怀里,“主人,不喜欢。”
“我没有不开心,”沙星末的声音在口罩下闷闷的,“我没有感觉。”
“真的吗?”白澄一垂下头,两人的口罩相贴,“主人,在说谎。”
他手掌抚上沙星末的后脑勺,怜爱地揉着。
“宝贝,你好可爱,”他忽然改口,叫得沙星末背后一麻,“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我想抱你。”他弯下眼角,隔着口罩“亲吻”着沙星末的唇。
“你不是在抱吗,”沙星末紧张地攀着他的肩,“你干什么——”
一根又软又热的长东西钻进了他的毛衣的领口里,贴着他的后颈处往下滑。
“你,你的舌头究竟从哪里出来的!”
他双手无力地推阻在白澄一肩上,视线局促地扫过黑漆漆的广场
“别怕,现在没人,”白澄一隔着口罩堵住沙星末的嘴,“只要,你不出声。”
沙星末眼尾泛起水光,他感觉更多的软东西钻进了衣服底下。
“你这个......小色怪!给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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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广场上
沙星末扭着头, 想躲开这个窒息的“吻”,灼热的呼吸困在厚厚的口罩里,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刚错开脸, 就被白澄一摸着后脑勺摁了回去。
“不要,不要在这种, 地方......”沙星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而白澄一只是搁着两层口罩, 往他的嘴唇上重重一咬, 以示回应。
“停,住手.......”
这句话很无力,因为白澄一的手太多了, 要让他停下来很难。
“宝贝,冬天好烦,”他陶醉地注视着沙星末泛红的眼眶, “你穿太厚了。”
“对你有区别吗!”沙星末急得嗓子都哑了,“算我求你, 别弄了, 待会儿要来人了......”
他被滑溜溜的藤蔓“吃”了个透,背也弄湿了。
但更糟糕的不是这个。
更糟糕的是,在这冷风肆虐的黑夜里,在属于公共场所的十字路口大广场上, 他居然有了新的感受。
沙星末第一次在小藤蔓的治疗中, 有了这样的反应。
不是普通的那种,是需要愈合的那种。
他想挖个地坑把自己埋进去, 想放个烟花把自己炸上天,甚至想直接抽出大衣里的枪, 往自己身上来两下。
难堪的情绪迫使他低下头, 把本就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埋到白澄一肩上。
这一动作明显让白澄一产生了误解, 他手臂一收,把沙星末抱得更紧了。
“宝贝,别担心,就算来人了,也看不见我们。”他说着,某几根藤蔓调皮地蹭到了人类的胸口处。
沙星末咬紧嘴唇,把喉咙里的声音死死咽下。
他浑身发软,只能借助藤蔓的力量,勉强地挂在白澄一的身上。
好在对方的“手们”力气都很大,能够很好地把他呵护在怀里。
耳边传来微弱的人声,从冷风里刮来,挂沙星末惊慌地抬起眼,看见三四个人结伴而行,从广场的另一个岔路向这边移动。
“来人了......”沙星末软绵绵地反抗起来,“放开我,来人了......”
“没关系的,他们,真的看不见。”
白澄一眼眉带着笑意,宠溺地看着人类像只扭捏的小动物一样蠕动。
“而且,宝贝,还没好,”他又把口罩贴在沙星末的脸颊上,呼出热气,“宝贝,这样会很难受。”
“什么,什么没好,你在说些什么?”沙星末更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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