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前码代码的gigi(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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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这么近,秋风吹来时,她的味道,似是从肌肤中散发,被风带到了他的鼻翼之间。这是种很折磨人的味道,他抑制住某种冲动。又怕她厌恶他的触碰,放开了她的手腕。

我刚刚说话很过分,我道歉。赵昕远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说话冒犯了,如果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堪,那我也认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手腕上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宁清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懊恼不已。每一次,她好像都会搞砸。

怎么不说话?他看着她并不动弹,你家在哪,我打车送你回去。

宁清抬头看他,可是我想吃米线。

好,我送你过去,这里太黑了不安全。赵昕远正要往前走时,发现她还站着不动。他叹了口气,有这么烦他吗?如果你不想我呆在这,那我现在打车走,你到家了发个信息给我,可以吗?

他刚要拿起手机打车时,她拉住了他的毛衣袖子,你不陪我吃米线吗?

赵昕远被她的喜怒无常折腾地不行,我说送你过去,难道我要省一碗米线钱,看着你吃,我饿着肚子吗?

宁清讪讪地放下手,我以为你说送我过去,然后你就走。

刺猬有着无比柔软的腹部,更像个孩子,赖在原地不走是要大人来哄。被她刺伤了,还得照顾她刺伤他心怀愧疚的感受。

如果今晚米线你请的话,我可以吃完后再送你回家。

好,我请你。她随着他往前走,看着不说话的他,你还在生我气吗?

没有。

走到了下一盏路灯下,宁清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凌厉的侧脸抿着唇,面无表情地专心看路往前走着。

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上次不跟我说清楚,搞得我误解啊。看着他的沉默,她解释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只是态度稍微差了点。

好,那秉着对等原则,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那你有男朋友吗?如果你有,那我指责你不专心、深夜跟男性出来吃夜宵,你会生气吗?

宁清快被他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绕晕,虽然觉得他这逻辑哪里不对吧,但她一时还真没想到漏洞在哪,一句当然没有脱口而出。

哦,她终于绕明白了,如果我有,那我就不会有资格来指责你啊。你是不是逻辑有问题,智商也不行。

赵昕远嗯了声,走到了米线店门口,聪明人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

米线店灯火通明,半开放式的厨房,老板还在忙活着,出锅的米线倒进外卖盒里,老板娘麻利地打包放到柜台上,等着外卖员来拿。一碗二十多的米线,夫妻俩两人忙活不算人工费,还有高昂的店面房租。本就薄利,外卖平台还会吃去一半的利润,但不跟这些平台合作,都会逐步被淘汰。

宁清点了两份砂锅米线,又去冷柜里拿了瓶可乐和矿泉水,把矿泉水递给了他,自己拧了可乐就灌了一大口。

一口冰镇可乐下去,她拧上盖子时才想起什么,站起身踮着脚看了厨房的煤气灶上,米线出餐很快,已经看到了砂锅上被撒了层香菜。

赵昕远看着她重新坐回座位,看着他欲言又止,她这个表情准没好事,怎么了?

我忘记让老板不要放香菜了,已经来不及了。

赵昕远毫无意外的表情,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的?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谁要报复你,我给你重新买一份?

不用。

说话间,米线已经上来了,赵昕远不是挑剔到浪费的人,自己拿了筷子把香菜一一挑出。若是从前,直接放她碗里,现在,他从桌上抽了张粗糙的餐巾纸,放在了上面。

香菜又碎又多,他挑的不耐烦,看着对面吃的开心的她,心中不爽,说了句,你还记得某些人,都不知道香菜叫芫荽吗?

顺滑的米线,一个愣神,宁清都没来得及嚼,混着鲜美的菌菇汤哧溜钻进了喉咙。

某些人,自然是宁清。她知道赵昕远不喜欢吃香菜,但她不知道香菜别名叫芫荽。她又没做过饭,芫荽到了饭桌上都成了小细碎,跟香干和花生米混杂的,被烫熟切碎后也没了香菜那股清香的味道,她怎么认得出这就是地里的香菜。

寒假里有天他家大人不在,孙英留在她家写作业的赵昕远吃饭。宁清热情地与他分享自己最爱吃的菜,一本正经地指着芫荽说这个别名马兰头,超级好吃。

赵昕远真信了她的鬼话,入嘴前就应该知道这个分不清稻子和麦子的无知少女,别指望她认得这些菜。他像是吃了口肥皂,在她家不好吐出来,硬生生吞咽了下去。

要不我来替你挑香菜?宁清不好意思地问,她狼吞虎咽都吃了大半碗了,他还在挑剔地挑香菜。

你还真会挑时间问。赵昕远将最后一片叶子丢出,挑了一筷子米线送入嘴中。竟然意外地不错,粉挺滑溜,汤头的鲜美不像是粉料包冲泡出来的。

宁清吃完了最后一口米线,撑着头看他,好吃吧?

还不错。

获得这个胃口挑剔的人的肯定,她得意地笑了,旁边还有一家特好吃的牛肉粉,加一份牛杂,再配上现烤的烧饼,简直是一绝。我下次带你去吃。

赵昕远挑起一筷子米线,在热气的氤氲中看着她,下次是什么时候?

宁清被他问住,下次是什么时候?

在京州,这么三年,有了还行的工资,大多数的餐厅她都吃得起,周末常常外出觅食。坐着地铁去,带本书边吃边看,吃完在附近转悠一圈再回来。她独自吃这些餐厅时,心中绝对是不寂寞的,甚至非常愉悦。

见了他,她下意识想将这些心中的好馆子与他分享,无比自然地说出下次带你去吃。

被他盯着问,宁清垂下眼眸看着他碗里的米线,还有半碗,我们俩都有空就行。

好。赵昕远吞下米线时想,他还是得买个车。

他还刚想说什么时,手肘感受到了一阵震动,他看了眼自己手机,并无电话。是她的电话,见她站起时,对他说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见她走出门外,看了眼她的包还在,他摇了摇头,真的是,怎么会觉得她又要跑掉。

上次与蒋月电话讲得不欢而散后,以两人在微信上互掷表情包而和好。

打的是联系电话,而不是微信电话或视频,科技用联系方式的不同帮人分清轻重缓急,宁清接之前都有点害怕,就怕她有个什么事。

她走到前边的树丛里,喂,妈,你这么晚了打电话什么事啊?

你爸的事,你让宁真儿子帮忙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家扯上关系?你现在跟她儿子还有联系吗?

这个雇主家条件不错,蒋月有自己的小房间,宝宝今晚宝妈带了睡,她忙到现在才有空给女儿打电话。从傍晚接到宁真的电话开始,她一直压抑着愤怒。

发生了什么事?宁清看着米线店,其实从这个角度,她连里面的人都看不到。

你这个回答就是告诉我,你跟他还有联系是吧?蒋月气不打一处来,他妈那么羞辱过你,你还能跟她儿子在一起,你还真挺心大。你是找不到其他男人了吗?你跟他在一起,能跟他结婚吗?

宁清扯了个并没有人看到的微笑,跟她儿子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能气死她,结不了婚还能拖着她儿子不结婚啊,让她干着急。

那你还挺单纯的啊,家庭条件那么好的男人能为了你不结婚?蒋月冷笑着。

妈,到底什么事?宁清听得不耐烦,搞得她要跟人去私奔结婚一样。

他妈打电话来跟我说,虽然宁国涛罚了款,但这案子根本没了结。后期检察院提起诉讼,该判还是得判。

对啊,情况不严重的话,缓期执行了就行,毕竟已经交了一大笔钱了。宁清说到这事认真了,她说什么了?

宁国涛这事,蒋月压根就没当回事,她以为这事很小,这个傻女儿交了钱后,更没什么事了。女儿那边手里少了一笔钱,蒋月这就更多存点,反正以后都是要给她买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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