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前码代码的gigi(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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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爸爸吵架了。分房子的时候,爸爸给了姑姑一套,妈妈一气之下就出去了。

你生气吗?

我不生气啊,反正安置房也不值钱。爸爸觉得家里的房子是有姑姑一份的,妈妈觉得奶奶生病时治疗费大头都是爸爸出的,姑姑就没资格拿房。

听到她提奶奶,赵昕远没有问,这是她不能触碰的伤心事,赶紧转移了话题,回家只陪了你爸妈一天就来,他们生气吗?

我妈不生气,知道我来找你。就不知道我爸了,哎,估计他觉得我还不肯原谅他吧。可是我真不生他气,也不怨他,知道他对我好,但就是有种疏离感。我想让关系回到从前,但这不是我努力不努力的问题。这个阶段,就是做不到。

他轻拍了她,暂时做不到就做不到,下次我陪你回去看他,好不好?

昕远,我知道你妈妈很讨厌我。跟我在一起,会让你为难吗?

不会,他们那交给我。小时候会觉得父母是最亲密的关系,但长大了,会变的。我会跟你有很多人生规划,不能跟父母说的话会跟你说,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只会偏心地更厉害。这么说显得很伤父母,但你我都会这样,不论承不承认,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宁清躺着想他的话,这也是她无法否认的。

在成熟的他面前,她又觉得自己好幼稚,就想着跟他玩,暂时不想承担责任。

其实我心理上,还没准备好跟你同居。

所以你生理上早就准备好了吗?

她又被他逗笑,小声地跟他说,对啊,我真的很喜欢跟你做,喜欢你亲我,喜欢你摸我,喜欢你在乎我的感受,我喜欢你的一切。

真他妈的会勾人。

盒子里还有最后一个,他本想留着明早用的。

那你知道我在国外怎么想你的吗?

怎么想的?

你说呢?你呢?会怎么想我?

你怎么想的,我就怎么想的。她支起身子开了灯,掀开了被子,要不要给你看,我是怎么想你的?

赵泽诚昨夜接到了老婆的电话,夫妻夜话了许久,聊儿子。

完全没想到,赵昕远又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

赵泽诚记得那个女孩,当年是他主动找她谈了话。他这半生识人多,从不以自己喜恶来影响对人的判断。

那是个好孩子,眼神纯粹。

但也没办法,儿子的前途,不能因为年少懵懂的爱情被耽误。那么年轻,有更好的路摆在眼前,他不会允许儿子放弃。

那个女孩答应了。

他却低估了这个痴情种,这么多年,连一个女人都忘不了。兴许是他对儿子在学业上一向严苛,从小培养的兴趣广泛,在男女感情上,反而很单纯。

但那次车祸,作为父亲,面对躺在ICU的儿子,赵泽诚怎么能不怪自己?但凡他当时说一句,不想读就直接退学吧,我支持你,都不会有那场车祸。

车祸过后,儿子找工作,再到回国创业,赵泽诚一件事都没干预,儿子也没来要过一分钱。

面对儿子的这个女朋友,赵泽诚内心很纠结。

首先,他对那个女孩的家庭不满意,出身太差。女孩父亲这次的事,他略知一二,不是什么大事,判不了刑的。一个人反复成不了事,不是运气不好,是能力不行。但这也没什么,大部分人都这样,都是普通人。资源永远是稀缺的,只会跑向能够驾驭它的人。能出头的普通人,是人精中的人精。

但是,儿子已经二十八了,不是十八,再过两年就而立之年了。

当年把他送到美国,赵泽诚有钱,却只给他最基本的生活费,那么折腾他,就是想让他拥有独立能力。毕竟,在国内,由他地位所带来的一切资源,都让儿子过得太舒服了。可以说是养尊处优,长辈们还都宠着。

独立能力是让他有担当,矛盾在于,一旦培养出来,做父亲的,基本上没有了对他的人生有干涉的权利。就算再不情愿,这都是事实。

如果想让儿子凡事都听自己的,又何必绕这么一圈,让他过苦日子?

况且,儿子的表现在他的预期之上。事业做得不错,从没借过他的东风。

做事一定有高下之分,赵泽诚不愿意跟儿子的关系闹僵,那次车祸的阴影太深了。

哪个做父母的不难?管得太过,就被叫控制欲。不管,又不放心。

昨夜老婆说她没办法了,儿子说来找你,昕远嘴上说得好听不怪她,心里已经在恨她了,回来了都不住家里。

两人许久未见,老婆这样的抱怨示弱,倒是难得。

挂了电话后,赵泽诚坐了许久,想起了陈年往事。当年的宁真,漂亮聪明到耀眼,为了娶她,他拒绝了老领导的女儿,弄得很不快,家中父母反对了很久。

他笑着摇头,谁能不背叛青春理想?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

今早赵泽诚打了电话给程帆,之前就让在京州的他照应儿子,问问他是否知情,先摸个底。

结果才知,赵昕远早就带着那个女孩见过了程帆夫妇。

他问程帆,你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

程帆说,我跟那个女孩只有一面之缘,昕远感情的事,我也不懂。我只能说,上次见他,他做事的心定了。心不定,是干不成事的。他那个圈子里,来钱太快太疯狂了,有这股定力在,即使今后犯错,都有给自己兜底的能力。

赵泽诚笑了,说你这是在为昕远说话啊,我问你,你觉得这事我该怎么做?

他这个老弟,年轻时甚是风流,玩够了才结婚,娶了门当户对的老婆。

程帆却说,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昕远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格你很清楚。做事无非是在代价跟收益之间权衡,老哥,你该做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赵泽诚又等到了十二点半,才给儿子打了电话,年轻人爱睡懒觉,他做老子到这份上,也没几个人能像他这样了。

结果是个女人接的,很明显,还睡着呢。

宁清是被震动声吵醒的,两部手机都放在了她这侧的床头柜上。她闭着眼伸出手抓到了震动的手机,她困得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就接了。

喂?

对面的人沉默了三秒,才说了话,我找昕远。

赵昕远从她手里拿过了手机,亲了她一口,轻声说,睡吧。

他掀开了被子,摸黑从地上捞了睡袍,出了卧室再关了门,走去了客厅的窗户边,天气很好,阳光都刺眼。

爸,元旦快乐。

不敢当,当爹的,还得战战兢兢等到十二点半,才敢跟儿子打电话,就怕打扰了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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