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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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下,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加以解释:先前在营中,偶然间有此听闻,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皇后并未觉异样,他们同行半月,一路有所交流再正常不过。

于是冲着施霓闲言道:若论起那股张狂劲,京中确实没人能比得过霍家那小子,凛儿也就是趁着人家常在外领军打仗,留在京城的时间少了,这才浑水摸鱼,把这混世魔王的称呼抢了过去,你说幼稚不幼稚,还真以为这是什么好名声呢。

五皇子萧承凛被说的面色讪了讪,当即反驳道:母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当着人面提。

说着,他耳朵热着,偷偷瞄了施霓一眼。

施霓倒没察觉出什么,可皇后却是把这一眼看得真真的。

行了,今晨这安你也请过了。你之后若是无事,就带着施姑娘去宫里各处转转,就当认认路。

萧承凛愣了下,确认着问道:我带?

皇后眼神扫过来,垂眸反问:宫里属你最闲,怎么,你是还有别的差事?

其实,就算皇子再清闲,带人认路这事也是轮不上的,皇后娘娘刻意如此安排,就是意会出方才萧承凛看向施霓的眼神别有意味,于是便做顺水人情,想给两人多制造些相处的时间。

方才,施霓相求的话她听进去了,仔细想想,便觉凛儿倒是一合适人选。

两人并肩而行,转了好几个宫门,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施霓是在认真琢磨皇后的用意,而萧承凛却在纠结想着,此女是太子哥哥中意之人,他怎么能先和她单独相处,这不是不讲兄弟道义嘛?

他当时分明能拒绝的,可话刚到嘴边,就察觉到施霓映水的眸正看着自己,于是原本备好的婉拒之词,竟就成了好,我答应。

因着这份儿莫名的心虚,他这么能说会道一人,一路上也是抿唇不敢多言。

认真想了想后,为了抵消内心不安,他决定将话题尽量往太子哥哥那边带一带。

于是,他主动开始搭话,道:施姑娘,你简直是和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哦,不是,真人更好看,眼睛水汪汪的,好像刚刚被欺负着哭过似的。

这是,在夸她?

施霓有些无言,不过,她是知道五皇子说的那幅画的。

当时,西凉着急准备礼单,于是匆忙找来匠人为她画了一幅肖像,可因时间太紧,画匠赶工而成,最后成品的姿态神韵,其实只能现出她的七八分。

若是细心或者与她熟识之人,应是能一眼可辨的,可见,五皇子气势并未将那画像细看过。

施霓礼貌笑笑,开口故意问道:五皇子是何时见的那画?

萧承凛没什么心眼,什么话一套便出,最开始是在宫宴上,大家乘兴一起看的,后来又看应该是在太子哥哥的书房里。

闻言,施霓怔愣了下,当即实在困惑:太子殿下?

是啊。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五皇子却突然顿住脚步,她跟在其后被挡住去路,又因在认真思索他方才那话,于是一个没注意,竟不小心脑袋撞在了他背上。

实实的一撞,痛得她当即轻呼了一声,暗恼萧承凛干嘛突然停下。

萧承凛察觉后,也立刻转过身来低头帮她察看,嘴里同时不满地冲外嘟囔着:序淮,你没事杵在那干嘛!看没看见,都把美人吓到了!

序淮?

闻言,施霓哪里还顾得上额头的疼痛,当即慌忙抬头去看,果然映眼就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一黑色萧然的孤戾身影。

他双臂环在胸前,微颔首,黑金利剑握紧在手里,周身而发的威凛气场,与之前无异。

见状,施霓不由愣住,于是目光只顾看他,全然忘记此刻五皇子正动作亲昵地查看她的伤情,甚至还伸手摸了她额上的发。

当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妥,刚想出声言阻时,霍厌已经面色冷冽着,一步步向他们走近过来。

他目光始终发沉,盯了下萧承凛的手,而后凝眸,微讽地停在她脸上。

施霓和他亲密过那么多次,自是熟悉这眼神意味,她知道,他是分明生了气的。

作者有话说:

将军的超强占有欲VS霓霓的受欢迎程度

醋死了已经。

第27章

施霓被霍厌明显含戾的眸光慑住,当下心间莫名紧绷住一根弦,她下意识往后退去,想躲闪开五皇子愈发探近的手。

可不想五皇子却是个执拗的主,此刻全然未觉气氛微妙,坚持要确认她的额头伤情,遂又追紧了一步,身子凑近,关切着问道。

怪我怪我,额上撞红这么大一片印痕,要不还是寻个太医过来给仔细瞧瞧吧。

施霓佯作不经意地错了下身,将其避开。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双熟悉的翘头黑缎暗纹朝靴已映在她的余光里。

此刻,五皇子在左,而霍厌威然在右,一时身处两个高大男人之间,施霓连呼吸都不由含屏了些。

而霍厌周身气场又实在太强,甚至不用与之目光相视,只是彼此相挨近些,便能轻易感觉到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冷凛之威。

施霓没敢抬头,于是垂着睫,自己伸手理好额间的发丝,同时小声回绝了五皇子的话,不用麻烦殿下,待我回宫后自己涂些药膏应就无碍了。

萧承凛却觉过意不去,人家姑娘是完好无损跟他出来的,结果眼下却是带伤回去,尤其,还是女孩子最在意的面上的伤。

这样别说皇后娘娘那里不好交代,就是太子哥哥知道了,恐怕都要恼他不靠谱,可施霓已经如此婉拒,他也不好继续坚持。

最后,他只能尽量弥补着说: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我是愿意帮你的。如今你初来乍到,在上京城自是也不认识什么人,我看不如这样,以后若是你遇见事了,都可来宣王府寻我帮忙,行不行?

不不用了。

原来五皇子就是宣王殿下施霓心头当即另起一番难言,只想快些推脱。

出离军营之时,将军曾凶着语气跟她严辞强调过,宣王和太子,都不要轻易去作招惹。

可如今才进宫三日,便被他正面撞到自己与宣王并肩同行,当下,他会如何作想?大概是对她的攀附行径更加厌恶鄙夷了吧。

思及此,施霓偷偷的觑了霍厌一眼,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可就在视线收回之时,却还是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他面冷着,目也寒,看了似能冻得叫人抖上一抖。

若非亲眼看过他深眸燃欲的动情模样,谁能想到堂堂大梁一品军侯,身上亦冰亦火,竟会有这样大的反差感。

人前肃目威然,倨傲不容近身。可人后,却是满欲到了极致,她至今难忘,他那时将她的胸衣解下,又用兜绳去绑,玩得究竟有多花

莫名忆起这些下流事,施霓当下更受不得被他盯了,于是脸热着忙慌神避开,同时心跳的节律也一下变了。

而一旁的萧承凛,看着施霓一副生怯的模样,头也越垂越低,当即有所会意地看向霍厌,开口不满地提醒道。

序淮,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一直沉着个脸,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有你在的地方,准有小姑娘被吓到,这不你一过来就把人家唬得不敢说话了,之前我们可是一路有说有笑,聊得正好呢。

闻此言,施霓心头一跳,恼着五皇子为何这般多嘴。

而霍厌面无表情,情绪已自敛,语气更是平平:倒是我扰了你们。

萧承凛笑得轻松,只当熟稔打招呼,完全没听出霍厌是话里有话,含义深深。

他还应言说着:哪有什么扰不扰的。不过你们俩一同进京,应该不必我再来做介绍吧,可怎么看着,你们彼此间这般生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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