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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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石门,落下挂画,施霓才抬头好奇地问:这是?

何姑寄来的药,还有些果子蜜饯。

施霓惊讶了下,那药是一小包她都看到了,所以剩下的全部都是蜜饯吗?这也太多了些吧。

似是看出她所想,霍厌无所谓地说:哄你吃药的,蜜饯点心什么的吃不完也没事,我吃。

施霓愣了下,后才弯唇应了声好,心想自己要着再被他这么宠着,该是会五体不勤,惯得不成样子了。

瞥眼,又看到旁边还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她抬手指了指,这个呢?

打开看看。

施霓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件衣服,摸摸料子,她自是实货地认出来这是什么珍品。

薄蝉衣,丝绫浣花曳地纱裙,蜀地特制,一年才出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件。

送我衣裙吗?

他点头,着眼看了下她手里的衣裙,又很快聚精把目光停在施霓的脸上。

默了默,才终于说:霓霓,穿上给我跳支舞吧,这回没别人,只你和我。

那日你为别人跳了舞,为别人献了酒。

我舍不得责难你半句,却依旧忍不住嫉妒地想要发疯。

所以,哄哄我吧霍厌心中有所贪想,看了眼桌案,又深含意味地问道:可有酒吗?

施霓对上他暗下的深眸,满满占有,拒绝不了。

作者有话说:

给将军的酒和舞,该怎么献呢?嘻!

第63章

那日的事,其实就算将军不提,施霓也是有心要认错的。

之前未出宫时,她一颗浮心难安,更不知将军对她的心意究竟有几分真,故而难免患得患失,加之又有伶娘娘的在旁提点,再知长公主对将军的心意,这些都叫她倍感危机,于是一时冲动下才择了个激进法子,徒惹得将军不痛快。

被冷落在浮芳苑的那几日,她真的以为将军再不会要一个背叛过他,另转心意的女子,结果不知他早已在暗处做好筹谋,刺杀之事没过几日便借机把她安置于宫外,彻底安了她的心。

思及此,施霓看着拿在手里的浅赭色薄蝉衣裙,有些怅然,而后手指紧了紧,抬眸脉脉含情地冲着霍厌含羞点了点头。

她避在帷幔后,很快将衣服换好,镜奁就在侧旁,她走近端看两眼,赭色显妩,亦和她娇艳的唇色相衬,而衣裙收腰的裁剪更是将她玲珑有致的身韵衬得媚感更足,领子宽大,她又白,故而锁骨突着显,酮身冰肌玉骨简直宛若化仙的美。

只是施霓略有所思地伸手往自己腰窝上一掐,只觉这蝉衣腰间合适,可上半身却似乎过于宽大了些。

眼下没什么动作还好,待会跳舞,岂不是险着要露肩不成?

霓霓,衣裙不很和身?霍厌在屏风外久等不来她,扬声问了句。

此衣是他从容珩那夺人所爱来的,之后没来得及细看就直接给了施霓,故而的确不知这衣裳究竟和不和她的身段尺寸。

霍厌真的只是寻常问,可这话传进施霓耳里却引得她几分深思。

看着镜中所映画面,女身白皙锁骨之下的雪峰只堪堪被遮,待会舞起转旋时不知要落眼多少思及此,施霓脸颊红红的,大概知晓将军的深意了。

她素知将军对那的偏爱,于是小声赧然地回说,没有。

霍厌闻声放心,却不知自己莫名被揣度了一番,更不知施霓当下是有心认错和讨好,什么都打算豁出去了。

待她出来,霍厌落眼在她身上,已经有点移不开了。

同时也注意到,这裙子实不是什么正经货,贴肤露得太多,与之相比,那日辞花节施霓穿的红纱挂铃舞裙,都显得不是什么了。

心想着,待回头一定骂一骂容珩,秦楼楚馆混得久愈发得不着调,要是叫何姑和容太医知晓他在外这般风流,定是要把他的腿打折。

如此想着,没注意到施霓忽的走近,直至鼻尖闻到一股海棠香,霍厌沉眼一抬。

以往都是栀香,今日倒了换了,不过同样都好闻。

念着这香,人也往他怀里贴来,施霓手环上他,撒娇似的开口,上次的事,是我错了,将军还怪我吗?

不用想也知她说的是个什么事,霍厌把人回搂,贴紧把便宜都给占了,可面上却故意摆出一副不太好说话的模样。

这个嘛,当日确实气着了。

这话说得霍厌差点咬了舌头,人姑娘娇滴滴的已经穿成这样来哄了,这薄蝉衣上身,看得他更是心神荡漾,如此软香扑怀的时刻,他还能面不改色地把话说得这般肃正冷沉,实在有点无耻了些。

而施霓却全然不知将军的坏心,闻言只觉更加过意不去,于是默默把头垂低,微蜷的长睫在她眼底打下小小一片阴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想了想,她试探着抬睫问:那我好好给将军跳舞,能不能弥补些呢?

可吧。霍厌想了会儿才勉强答应,之后又捏抬着她的下巴,仰起强调道:不止要舞。还有,酒。

闻言,施霓暗暗松了口气,将军能不追究,她心头的重石也算落了,于是忙诚意允诺,好!

她回话时眼睛闪亮亮的,霍厌看了忽的就想亲她,他自是也不忍这个。

而施霓懵了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便配合地踮起脚尖去回应,直等到站不住脚地抓紧他衣袖时,施霓心里天真想的都还是将军真好说话呀。

院中库房竟真的有酒,施霓按照将军所说的位置悄悄去拿时,才后知后觉地想,献酒一事,难道将军早前就计划好了吗?

因库房的位置在里,她又怕院子小出点声音把大家都给吵醒,于是施霓没时间再深思这个,拿上一坛后忙又蹑手蹑脚地返回了房间。

进屋,看霍厌已经好整以暇,好不矜贵地斜靠在椅子上,两人视线一对,她倒不自觉有些紧张了。

把酒坛放在桌上,她轻声问,将军想看什么舞?

霍厌想了下,回:就上次的吧。

施霓点点头,站在桌沿边略微迟疑地把酒坛打开,之后把酒倒进白玉瓷瓶内,再斟进杯里,最后把盛了酒的杯子放在沿边,方便自己跳舞时能拿得到。

一切备好,只欠个乐声。

施霓想着要不干跳?正要动作,却见将军径自起身往窗边走去,那处放着盆芷兰花,他过去撷了片叶来。

重新坐好,他姿态随意地把那片叶放在唇边,而后轻快乐声随之而来。

很空灵的声音,施霓惊讶将军竟还会这个。

看她瞪大眼的模样,霍厌动作一停,把叶片重新收回手中,语气几分无奈,霓霓只当我是个唯会舞刀弄剑的粗人。

施霓面色一窘,忙否,没有的。她立刻给自己寻了个合理理由,就是怕主屋声响出来,再把院里的人招醒,惹麻烦。

筑个金屋养美人,她们能不知道我的心思?送到你这的,都是信用之人,她们不敢嫌命长地多嘴,只怕霓霓就是叫出声音来,她们也不敢靠近过来半分。

谁要叫出声音来啊!施霓只觉更窘,听着他这话耳尖不免烧烧的。

她闷声回:还,还有阿降在的。

发卖了吧。霍厌摁了下眉心,好像真带着认真意味。

施霓摇头,神色忽而严肃起来,不可的,她自小就跟我,已是我妹妹了。

不成啊霍厌声音拉长了些,也不知是什么意味,可嘴角平着,叫人看着就觉有些厉害森森。

真怕他不是只说说而已,于是施霓想了想,忙硬着头皮再次开口,积极为阿降争取着。

她,她向来睡得死沉,雷打半天都不会醒,将军既说旁人可信,那便行了。

霍厌哂笑一声,这才终于叫旁人看出他故意逗弄的意味,那好啊,只要霓霓别出嗓比雷声大,那我们就还算是安全?

这算不算是明着调戏啊,施霓简直又羞又觉恼。

而且,她又哪有在他面前放肆地出过声,当初在军营他抚弄她最忘我过分的时候,也是递过一方锦帕,叫她咬嘴里求小心的。

之后进了宫,周遭虎狼环伺,四处无依,她又哪敢有半个不小心,即便是在最隐蔽的雨桐轩和他亲密,她都有在小心地全程捂住嘴。

这么一想,施霓不禁猜测,是不是将军心里其实是想听她那时出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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