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64)(1 / 2)
可这话,施霓有点耻于宣口,想了想,她只含糊地回了句。
方才的确轻轻痛了下,不过没有特别的不舒服。不明将军为何忽的在意起这个,施霓犹豫着又问了句,是怎么了吗?
听了施霓这话,霍厌收眼,舌尖几乎是下意识舔了下嘴角,而后眼神沉晦,带着不明的几分意味。
刚刚尝到了。
他如此说着,声音鸷哑,同时眉心也拧住,神态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而后又看着她,慢慢启齿补了后半句话,霓霓未孕,方才那般情状我也惊骇,只是又忍不住顿了顿,才字字清晰地说完整,尽饮下了。
闻声,脑袋里轰的荡起一声响,震得她不知该如何反应,怎么会呢,自喝了那药调理,便从未再有过这般淫靡情况。
施霓惊诧难减,目光不受控制地盯看了他的唇角。
明明将军唇峰是平正的,面上更没有什么表情,可施霓就是能看他唇形所带的弧度,他分明就是含笑的!
受不住这样的羞耻,又想想方才他那句霓霓未有孕的话,施霓没控制住自己,当即起身用力扑过去,又严肃伸手用手实实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一句话也不想再听他说。
霍厌则顺势伸手揽住她的腰,开口安抚地哄道:不是轻佻逗笑,霓霓,我是真的担心。
若是真的话,干嘛还要一直舔嘴唇!施霓脸颊滚烫,当即是又羞又觉得十足委屈。
可他还在问,像是坚持要将砂锅打破,追问到底,霓霓先别恼,告知我下叫我安心好不好,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曾有过吗,那沾湿过衣物否?
施霓没忍住掉了眼泪,没再挣他的怀抱,而后嗔怪地喃喃言道,几乎细若蚊声。
以前以前又未被这般轻佻对待过。
见她当真羞哭,霍厌拧眉一瞬心疼得要死,当即实在后悔自己没思寻周全就把这话直接问出来了,算是没顾忌到她身为女儿家的羞耻心。
不过都是他的人了,在他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果对身体无害,那霍厌实在觉得这是个妙事,根本不用耻成这样。
乖乖,是我混蛋,你伸手过来打我两下解气行不行,就是千万别哭了,我心尖被你揪着呢。
他不知施霓这般不仅是由于羞耻,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她又忆起了些不愿回首的往事,她想起自己在西凉时与几位姐妹苦苦饮药的受罪日子,心头难忍一瞬凉薄。
那么苦的药,她喝了好多年,就是为了满足云娘娘的一己私欲,将自己的身子养得无可挑剔,再成为她的傀儡筹码,而将军方才不过是误打误撞,才寻到了一点私隐妙处。
将军,比那些权贵好过万倍,当下情绪稳定后再思寻,施霓也不觉那样低落了。
给他,总是自己情愿的。
微微叹息间,又听将军还在关切地哄。
霓霓,若真想抽我两下,你也只管动手,就当解解气好不好?就是千万别不理我就成。
施霓面上轻哼了声,心头却根本没怪他,当下收回眼,终于对着他出了声。
我哪敢打夫君,母亲知道了也会怪我。
霍厌此刻是半点大将军王的尊面也不要,一心就只想着要把人给哄好了,于是柔声道:咱们夫妻床上的事,母亲管不到。
施霓板着脸没说话,却不知自己这副娇嗔样子,在他眼里是多么勾人得可爱。
于是霍厌试探地凑近,见施霓没躲才敢拉起她的手,之后再次认真言道,不过问诊一事你必须听我的,若是身子有问题,咱们及时调理便无妨,而且何姑又是女医,对着她寻看,你也不用顾虑羞耻,好不好?
施霓不开心地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回,不情愿地言说,不想看。
她喝的是养体质的药,现在已然养成,那些就本能地成了她身子的自然反应,其实根本不必寻医的,先前找何姑问诊看的,也是因气血不通而致的胸闷,现在她又没这块的毛病,自不必再看。
霍厌却不听她的,担忧她的身体,于是态度骤然坚决起来,一着急,言语措辞无意又变得直裸裸。
必须去看。少女身怎会有孕象反应,我是担心
施霓听不下去,立刻出声打断,就是,就是体质问题。
霍厌拧眉,似不解,体质?
不想他再问,施霓干脆豁出去了,我不知该怎么说,夫君夫君就当我是特殊体质,于身体无害的。
当真?
当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施霓表态坚决,才叫霍厌终于肯作罢。
这时,时辰差不多到了,仆婢们从外敲了敲门,施霓忙把霍厌推开了些,这才神色恢复如常地应了声。
除了阿降,屋内又进来了两个嬷嬷,都是在西屋伺候得久的。
施霓早打听清楚,将军平素不喜人近身,整个西院就两个嬷嬷在伺候,听说一开始,程夫人原本是打算留下两个手脚灵泛的年轻丫头在他身侧的,可奈何将军脾气差,脸色也常挂冰,于是堪堪把小丫头们给吓走了。
当初听说这话时,施霓还忍不住想象了下将军恼人的画面,若他脸上不带柔和,确实是挺令人望而生畏的,不过若不这样,他又怎么能在战场上不厉而威,成令敌将首胆寒畏惧的至怖梦魇。
思绪收回,见着霍厌用嬷嬷新端来的温水在洗脸,施霓也迈步从床上下来,而她刚有动作,另一位站在侧边的嬷嬷忽的向床边凑近。
见状,施霓不由视线跟着她走,看她探头在床上寻看着什么,一时了然过来。
新妇落红沾帕,也是大梁的规矩,施霓有点不自在被外人这般毫无合眼地探查私密,于是忙迈步向霍厌身边凑去。
刚到他身侧,就看他察觉似的转身过来,手里还拿着块泛冒热气的绵巾。
他含笑冲她开口说,近些,帮你擦脸。
施霓眨了下眼,顾忌着嬷嬷还在,于是下意识想躲,不,不劳烦夫君,我自己来就好。
本将军乐意伺候。
霍厌拉住她的手腕,开口倒说得一点不顾,之后像是看出了她的微窘心思,于是眼皮一抬,威慑骤起,你是我夫人,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谁也不敢说你半句闲言碎语,记住了没?
这话像是在问施霓,可实际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在威慑警告下人,不可对新夫人有丝毫的怠慢。
而且霍厌一本正经地说她是将军未来的女主人,可那毋庸置疑是属将军正妻的位置,一个小小侧室何以能得如此敬重。
两个嬷嬷当下是面面相觑,心浮困疑,甚至不禁思寻这西凉女到底妖媚,才只伺候了将军一个晚上,便把将军诱到了这般地步,可见是个有手段的,以后她们也必定要小心伺候才是。
之后食上早膳,施霓饮下几口粥,就看阿降在前在后忙活得实在疲惫,两位嬷嬷虽也干些,不过却是倚老卖老专挑清闲,而阿降心实,自是把剩下的重活累活全部包揽。
阿降明明是个爱抱怨的性子,眼下却勤勤恳恳没诉半个字的苦,施霓又怎会不知,阿降是怕自己为难,更想两人新进将军府,她做得多些才能叫她过得舒服。
思及此,施霓微微拧眉,略有所思。
西屋大,仆妇少,现在她住进来也只多了一个阿降,嬷嬷们素来懒散习惯四体不勤,如此一想,人手明显是不够的。
而且阿降不是那种粗使丫头,她长久陪伴在施霓身侧,施霓是早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所以更是看不得她受这个累。
犹豫着,施霓跟将军提了句,夫君,府中别苑可有多余的丫鬟,怕伺候夫君不周,所以想再收两个干活的进来。
我不用人伺候。
霍厌吃食迅速,一碗粥施霓才舀了两下口,他的就已经见了底。
他把碗放下,没怎么在意地开口,你觉得人不够随意调就是了,跟林管家说一声就行。
施霓点点头,冲他温和笑笑,我知晓了。
话落,两个嬷嬷倒是不满意了,暗自琢磨新妇娇生惯养,三个人伺候还嫌不够。
去东屋请安,霍厌一路上拉着她的手过去,全程小厮仆婢暗自围观,他都毫不在意高调牵手和她并肩。
最后进了东屋,都走到程夫人面前了,他还不愿松手,最后是施霓用力抽出,才勉强寻他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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