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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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她示意了下食盒,母亲说你没有用膳,有些放心不下,便叫我来送一回。

霍厌目光晦暗地看着她,没说什么。

施霓被他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实在觉得如芒在背,想走,可又觉这样就走,就好像是白来一趟似的。

于是她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找了个话聊,在,在写什么?

她才刚走近,霍厌就煞有其事地蹙紧眉头,同时将手下宣纸一挡,防备意味明显。

施霓脚步一顿,意会出什么,瞬间不敢上前了。

不知夫君在写机密信件,不该冒然打扰,那,那我先告退了。施霓说着转身就要走。

过来,研磨。霍厌终于开了口。

施霓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回了下头,不敢确认,我?

霍厌又重复了遍,研磨。

哦。

施霓的确想避着目光的,可是离桌面这么近,她想看不到都难。

只是那文字她根本看不懂。不是西凉文字,更不是大梁文字,而是一种她从没见过的书写字符。

施霓认真研磨,知道将军在做正事,便不敢打扰。

倒是霍厌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忽的问了句:你很冷?

不冷啊。施霓没听明白地回。

那把披风脱了,捂成这样,背上都要起痱子了。

听他这样说,施霓研磨的动作一顿,眼神里几乎一瞬迸出掩饰不住的心虚。

她方才都忘了这茬儿了。

只是只穿透艳里衫给他看,又是露腰又是半露胸的那种,她到底还是难为情的。

怎么,脱不得?

霍厌鹰隼眼神,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

不,不是她支支吾吾。

霍厌蹙眉,似有不耐地伸手过来,本意是想帮她一把,可将宽敞外氅从她身上一褪,应眼就见收紧的曼妙腰线,雪白波涌的虚虚隐隐的峰谷。

他目光一滞,就听施霓惊呼一声,双手更是下意识捂了捂胸,脸颊腾得涨红起来。

霍厌觉得自己太阳穴都绷僵了。

放下笔,他默了默,到底是强忍了忍心思,而后板着目,一脸正色地开口。

穿好衣服,露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被他这样一说,施霓瞬间觉得好羞耻又委屈,当下眼角带泪地挪步要走,手腕却忽的被拉住。

施霓不知,自己转身的一瞬,那引得霍厌次次梦魇、备受折磨的红痣,再次猝不及应了他的目。

霍厌眸光微凝,手腕受力,把人一下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而后趁她反应不及,执笔点墨,毫不犹豫地落笔在她背脊肩胛骨处,意欲用力将那抹碍眼的红给涂去。

施霓被凉意一侵,娇嘤地颤身往他怀里去躲,声音不自觉得软嗲。

夫君凉。

他抱着她,看着浓重的黑色替代艳红,方才收力,将笔用力丢在桌上,泼墨弄得各处脏污。

送饭?你送的到底是什么?他声线绷着,吐息灼烫地喷在她后脖颈处。

施霓大气不敢出,他手的位置实在微妙,她生怕自己一动就轻易将自己贴到他手心里去了。

我,我去提食盒。她应付不来,当下只想着要逃。

霍厌却不放人,下巴抵在她腰窝上,贴着她沉默半响,终是沉沉叹了口气。

就是想叫我妥协是不是?

施霓嗡声:什么

你在西凉的那些过往,从今以后我不追问,也尽量不去介意。

他眸间依旧晦涩,言语却异常之认真,但我要你现在就发誓,发誓你如方才那般对我不是故意玩弄,发誓今后只对我全心全意地交付,发誓你心里不会再有别的男人的位置,这些,你能不能做到?

未相见以前的事,他无法做到掌控,与其执着于过去未见的遗憾,不如心存属于未来的希翼。

他做了身为男人,最为底线的让步。

闻言,施霓搂着他的脖子,缓缓松力抬头,夫君知道了什么?

霍厌干扯了下嘴角,我见了拓跋稷。他对你,甚是念念不忘。

施霓往他怀里贴了贴,没心虚什么,反倒说着心里话,夫君这般的霸道,那见面后与三王子说没说,我们已经两情相悦了?

霍厌一愣,不可置信,两情,相悦?

大梁的成语内涵博大精深,施霓学得皮毛,很怕自己又惹笑话,于是讪讪一笑,我是不是用成语又用得不恰当了?

霍厌心头猛烈地情绪激荡着,他沉沉喘息两下,笑了,又很快收敛,模样像是疯癫。

施霓不禁担忧,出声想唤他,夫君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扑倒在木桌上,身后实木硌人,身前却只能受着他烫灼的压覆。

贝齿不忍钻撬,被他轻易夺去全部,叫她呼吸难畅。

不温柔,又接近粗鲁的一个吻,将霍厌心里积压近一个月的委屈情绪全部释开。

不管以前如何,如今能得她一个两情相悦,他死亦足。

很恰当。

在她被吻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晕涨状态之时,霍厌好整以暇,哑声为她解惑。

第88章

眼看将军实在有些得寸进尺的意味,才许了他亲一亲,便又解开她衣伸手往里试探地揉,施霓眉心轻蹙,不忍颤弱地一声嘤咛从嗓眼里溢出。

征战几月,总觉将军掌心粗粝的薄茧又明显糙了些,而她日日奶浴过的肌肤如乳酪一般的细腻,眼下凭白遭了这个难,嫩肤边缘没一会便里外里都布上艳靡的赭红。

她伸手,微用了些力推拒在霍厌的肩头,语气喃喃生怨。

夫君对人忽冷忽热,现在是好,待会又不知是何态度了。

霍厌抱着她低喘,闻言手下动作顿住,而后意犹未尽,慢慢退了出来。

他看向施霓,眼神余温未消,声音沉哑得引人遐想。

言道:我若当真一点反应没有,便是根本没把你放心上,这点情绪你都不许我有,是不是太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

耳廓边缘被他的气息撩得烫热,施霓强忍清明,实在气不过地出声反问,走前甜言蜜语地哄着我予以慰问,还说什么苦苦相思的情话骗人,结果转眼就带了别的女子回京,这些事,夫君就是照着自己的道理做的?

没人敢阴阳怪气我。今个听你说两句,心里倒还挺舒服。

霍厌冲她笑了笑,而后欺过来猛地在她嘴角边咬了下,简直就是明面欺负人,还想骂别的吗,你说,我都听着。

施霓惊讶于他脸皮厚的程度,只当他这是自知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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