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8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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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孩的尖锐哭喊声将言榷的理智震破,眼看牧游云真要对孩子动手,言榷瞬间瘫软在地上,颤着声去阻。

听他的,都听他的!你们全部都出来!

得牧游云相助,霍厌不费吹灰之力便缴下了言榷的整个暗卫营,而后,他上前亲手给言榷带上束脚镣铐,对他最后心平气和地说了句。

恶果自食,丞相欠的血债,该还了。

证据尽数陈列,人证物证俱齐。

梁帝于廷震怒,言榷甚至没有得来相辩的余地便被举家关进了天牢。

而后,大理寺联合刑部奉旨一齐审理,并重启了当年莫家通敌一案。

霍厌受牧游云之托,全程盯紧,生怕会再出一丝疏漏。

熬了几个通宵,言榷终对罪责供认不讳。

当年,入大梁为质的的确不是什么沔南皇子,而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公主,只是她自己也未料到,进宫后不久便受到了大梁公主的青睐,最终无奈对其透出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而言榷也是这时,并对其一见钟情。

后来质子回国,野心膨胀,破先例而以公主身份垂帘听政,操掌沔南政权,言榷舍不得不帮,故而暗中一步步相助,小心地用自己的势力,帮她把朝局巩固。

可之后,沔南水军骤然雄起,引来霍乾和莫霆的双双忌惮,两人几次谏言圣上要除之以避患,而言榷从中斡旋,久持反对意见,叫先帝左右为难,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言榷却在心里认定,只要这两人不除,公主便一日坐不稳沔南的江山。

正巧来年,西凉入犯,霍乾将心思从南境收回,带兵全心北征。彼时西凉骑兵战力正强,两军对战,久久僵持不下,而言榷却是鬼迷心窍,直觉眼下机会千载难逢,于是痛下死手,去信延乌,引得乌延将兵得机会奇袭。

为护大军撤离,霍乾命丧沙场,言榷又再做伪证,借机害了莫霆一家,以做替罪羔羊。

狼蝎恶毒手段,五马分尸亦不为过。

但最后,是皇后娘娘久跪在北宸殿门外苦苦求情,才留了言榷一具全尸,得赐鸩酒上路。

亲眼看着言榷的尸身被抬走,霍厌心头久封不敢触碰的位置,正在慢慢地松动。

他父仇得报,安睡时再不会被噩梦惊醒。

而同样倍感如释重负的,还有牧游云。

回了将军府,霍厌先将此事告知了程夫人。

闻信,程夫人驻立窗外,久久没有出声,而后一副伤情神色,对着方嬷嬷说道。

扶我去给将军上一柱香吧。

霍厌知晓母亲想自己和父亲言述言语,故而不敢打扰地主动出屋退下。

刚下台阶,就看到施霓正站在门外,像是已经等了很久。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施霓冲自己小跑过来,然后猛地扑进自己怀里。

夫君,别太难受,有我陪你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避讳下人还在,主动和他近距贴近。

霍厌伸手回搂,心情的苦郁正在一点点消散。

霓霓,我做到了

少年时满布心间的阴影,他终于彻底驱散,父仇,兄憾,两块重石自此瓦消。

以后,他身边围绕的会尽数是暖阳。

而霓霓,更是他的光。

第99章

施霓手抚在霍厌背上轻拍着安抚,分开时,又清晰见他眸间布满血丝,疲惫之色几乎遮掩不住。

她瞬间心疼不已,手指伸上前去,慢慢放落在他眉心,轻缓动作,意欲抚平其上的浅壑。

从言榷定罪,莫家冤案重审,再到最终得以陈冤,霍厌全程盯紧在大理寺与刑部,每个环节都亲自监督审严,不肯有半分的松懈。

故而这数日以来,他一次都没回过将军府,每天休息不过就是在府衙,于木椅上和衣寻空短歇,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实在受不住他这样熬下去。

施霓目露忧色,不忍开口道:夫君劳苦数日,随我回去西屋歇一歇吧。

那你陪我。他下巴枕压在施霓肩上,半阖着目,很是享受环抱她的柔馨时刻。

如此,很是解乏。

施霓声音始终轻轻柔柔的,自然依着他言:好,陪你。

两人褪去外袍躺在寝屋榻上,周遭垂落的床幔里外三层尽数放落,自成旖旎的升温氛围。

在环簇狭小的空间里,霍厌粗壮的手臂紧搂着施霓的纤细腰肢,稍垂头便能清晰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温软贴怀,这才叫他终于感受到了归家的安稳。

重负去掉,他松懈下来那一瞬,积久的疲惫感也瞬间袭来。

他很累很累。半阖着目,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夫君安心去睡,有我陪你的。

好。手臂复又收紧,霍厌舒展开眉心,在施霓额前落下一吻,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霍厌从未时直直睡到了戌时,再睁开眼时只见房内晦暗一片,窗边本就微弱的暮色光亮再被帷幔阻遮,当下是半缕也难透进榻上。

他身上的乏意已然彻底解了,正准备动下身,却察觉自己怀里还有一人正睡得香甜。

竟是比他还要能睡。

霍厌如此想着,垂眼又看施霓睡相甜美,于是嘴角不自觉勾起抹带宠的笑意。

他从后拥着人,轻缓地沿她耳廓边缘吹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下,便引得施霓觉痒地颤了下身。

听清她嘤嘤咛咛不自觉的发嗲声,霍厌心头发燥,喉结克忍不住地上下连带地滚了滚。

霓霓?

他尝试着唤了声,可对方显然没醒,闻响后只是往里倾了倾身,嘴巴也跟着动了动,哼出的咿呀声模糊不清。

霍厌只好作罢收手,不再去闹她。

其实他原本是觉得口渴,想起身下床去喝水,可又怕自己一动身会将施霓吵醒,于是思量着只好暂忍下。

静躺片刻,不知施霓是梦到了什么,眉心微拧地就在他怀里开始无意识地轻蹭。

她这么一动,霍厌眼眸瞬间就转沉了。原本他就干素了好几日,艰难克忍才勉强叫自己规矩了些,可她却敢来主动招惹

犹豫只片刻,霍厌便微眯着眼眸凑近向前,又动手轻缓地解掉她衣衫前襟的系带。

歇在榻上,施霓身上只穿着件藕粉色的里衣,待其褪落腰际,她身上便只剩最里面的鸳鸯金云纹赤色兜衣了。

霍厌眸光定了定,再次绕指在她身后,熟练又利落地直接将其抽解,手心落上停了片刻,他晦眸埋头深进。

施霓入了梦魇。

梦里,她本是在凛寒冬日悠闲惬意地泡着宜温澡泉,可池中暖流忽的湍急起来,环身席卷,将她裹挟得几乎快要喘息不上。

憋闷之中她缓缓地睁开眼,入目便是榻侧挂落的几层白色纱帐。

这时,她忽的感受到细微的痛感从身前传来直惹人颤栗,咬唇垂目,她落眼就看霍厌有所感应地同时抬头,嘴角处还挂着明显的浊痕。

夫君?她刚小声唤出声来,就看霍厌当着她的面喉结滚动地吞咽,像是吃下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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