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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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钺立即醒了,半眯着眼直瞪他。

你真是、有这么喜欢我的衣服吗?

姜钺迷迷糊糊只觉得他的哄睡神物没了,伸手去要,还给我。

我在这里,抱我。

严既锋把姜钺怀里的衣服全扔了,扯过被子睡进了姜钺的被窝,把姜钺的手拉到他身上。

姜钺非常听话地贴过来,四肢全往他身上缠,发颤的声音轻咬着他说:阿哥,你也抱我。

严既锋脖颈间全是姜钺喷出的热气,姜钺的唇有意无意地碰到他,他一下把人搂紧不让乱动,然后在姜钺后面拍了一下,别勾我,睡觉。

姜钺这次真的很快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他又做起了梦。

他梦到小时候,周围是一片金黄的稻田,他拧着一个小桶在稻田中间的小路上,前面有一个少年一直在往前跑,跑着突然停下来,回头来不悦地看着他,然后对他大喊。

你怎么这么慢!能不能快一点!

少年虽然这么说,可却停在原地等他。他跑着追上去,眼看要追上了,少年又跑了,跑到前面又停下来等他,再次对着他喊。

你快一点!我不等你了。

这句话少年说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会停下来等他。

他们到了路的尽头,要跨过一个水沟,少年一步跳过去在对面向他朝手,你别怕,跳过来。

阿严哥哥,我不敢。

他不停对着少年摇头,少年张开了手对他喊:你不是青蛙吗?怕什么,跳过来,我保护你。

姜钺。姜钺?

姜钺不知道最后他有没有跳过去,睁开眼就看到了严既锋的脸。

外面天已经亮了,严既锋撑在他旁边捏着他下巴问:醒了吗?

阿严哥哥。

姜钺不自觉地叫出一声,严既锋捏他下巴的手松了松,拇指又钻进他唇间捻了捻,然后说:今天放过你。继续睡吧。

严既锋放开他就下了床,还带走了被子里一半的热气。

姜钺看着严既锋出了房间,不禁地想严既锋叫醒他,就是为了告诉他继续睡?

姜钺无法评论严既锋的行为,可再闭起眼已经睡不着了,但这已经是他几年来睡得最长最沉的一次,脑子说不出的轻松。

阿严哥哥。

他一手捞过严既锋睡过的枕头,用力抱紧在被子里滚了一圈,然后愣着神发呆。

把姜钺从床上叫起来的是手机铃声,他拿起手机时才发现已经9点了,看到来电是林叔,他犹豫了一下才接。

小钺,你还好吗?

有什么事?

林叔的声音顿了顿,先生回霍城了,想见你,已经派人过去接你了。

姜钺觉得那人和严既锋的作派很像,从来都只有通知没有商量,告诉他时已经什么都决定好了,他只有照做,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直接挂了电话,洗漱完下楼,餐桌上的早餐已经冷了,何伯也已经不在,偌大的房子又只有他一个人。

他随便热了一点桌上的东西,吃完就穿上外套出门。

门口像昨天一样停着一辆车,只是车旁站的不是昨天的小刘,也不是昨天的车,而是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

姜先生,先生让我们来接你。

其中一人恭敬地向姜钺开口,姜钺没问他们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直接坐进了对方打开的车里。

两人立即回到车上,像是怕他反悔了一样。

姜钺坐下就一动不动闭起眼睛,也没问前排两人要带他去哪里。

最后车停在老城区的一栋小区住宅楼下,这里在十几年前也是城市的中心,只不过随着发展已经没了当年的繁荣。

姜钺感觉车停下来睁开眼,车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刚才说话的男人对他说:姜先生,先生在楼上。

他下车抬眼看去,周围到处是岁月陈旧的痕迹,大楼的表皮满是斑驳,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也没问这里哪里,跟着两人上了哐哐直响的电梯,在18楼出去到了一扇门前。

砰、砰。

房门被轻敲了两下,里面有人把门打开,姜钺往里望进去。

开门的是林叔,再里面有一个男人坐着轮椅,背对他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动不动。

他径直走进去停在轮椅后面,低头轻叫了一声,父亲。

作者有话说:

前面几章没写好受的情绪,稍微修了一下。从9章的末尾开始,有的情节调整了一下顺序。

第14章

房子的装修是上世纪的风格,所有家具都是老式的实木家具,上好的实木虽然能看出来质感,但也掩不住年岁里沉淀下来的陈旧。

男人的轮椅停在客厅中间,他脸色很白,额前的发丝软垂下来,一身简洁却透着精致的衣服与他的人一样,和这老房子格格不入。

这是你爸以前的家。

轮椅上的男人突然开口,视线游移在房子里像要寻找什么,随即他把轮椅转向姜钺,我难得回来一趟,过来看一眼。

姜钺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他从来不知道他爸有这样一套房子,更不知道这套房子在男人手里。

他爸没有和他说过以前的事,他母亲病逝后他就和他爸去了N国,他的记忆里除了爸妈没有别的亲人,他很长的时间都以为他爸是孤儿。

直到他爸去世他才听说他有个爷爷,只是在他爸出事的前两年也过世了,但活着的那几年也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们。

他不知道他爸当年为什么要去N国,为什么从来不提亲人。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因为他知道他爸不想提。

当初如果不是他们,你爸不会去国外,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你不必怀念他们。

男人的语调湿润又沉闷,仿佛一个看破了前尘往事的古稀老人。

姜钺知道他说的「他们」指的是他爸的父母,他没见过也谈不上怀念,对男人问: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男人审视一样地打量着他,好半晌才说:你和严既锋玩得什么都忘了是不是?

我没有。姜钺否认,把眼神盯到了地上。

老林。男人对刚开门的林叔喊,林叔走过来给了姜钺一个文件袋。

这是什么?

姜钺接的时候问林叔,林叔没有回话,男人意示他打开,然后说:严既锋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我以为你玩玩就够了。现在你是想等到他真的让你身败名裂,甚至把你送去坐牢才收手?

姜钺拿着文件袋没有回话,男人温润的嗓音突然沉下来。

姜钺,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你爸怎么死的了?

姜钺咬紧了牙,手里的文件袋被他捏得变形,他不敢去看男人的视线,只盯着脚前的地面。

打开。

男人对他命令,姜钺默默把文件袋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是对之前德煦疗养院案子死者的调查。

死者在3年前严既锋夺权时,站了严定平情妇和私生子那边,最后严既锋成功掌权,他也落败一病不起住进了疗养院。

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姜钺迅速翻到最后。

死者当初和严定平情妇勾结,直到现在名下还有小部分严家集团的股权,是当时转到他名下的,严既锋没能拿回来。

虽然这一点股权对严既锋来说九牛一毛,但严既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况且就这一点股权一年也是上亿的收益。

死者二女儿的笔录里说过死者当天是准备立遗嘱的,其中很可能包括这部分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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