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27)(1 / 2)
严既锋第一次来这里,出电梯见到一片全白,空无一物的门厅怔住了。
姜钺为什么要弄成这样子?
他大步往里走进去,连门锁也是纯白色的。他伫了片刻去按了门铃,一次、二次、三次,里面都没有人反应。
姜钺根本没有回来过。
严既锋意识里已经确定,但他还是打开了门锁的密码盘,回想了一下输了姜钺的生日,门没有反应。
他停了一会儿,又输了他的生日,还是没打开。接着又输了他和姜钺认识的日子,还是打不开。
这一瞬间,严既锋想要把锁直接砸了。他咬紧牙磨出了响声,死死地盯着手下的密码盘忍了半晌,最后缓缓输入了严越钦的生日。
滴、滴。
两声之后门打开了。
严既锋僵着姿势好半晌都没动,直到他把紧咬的牙松下来,才缓缓推开门看进去。
看进去第一眼,他以为眼花了,眨了眨眼才确定没有看错。房间里还是纯白一片,连一件家具也没有。
姜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严既锋怀疑是不是邢谌胡说的地址,但他还是往里进去,里面只有空荡荡的一间房子,什么也没有。他转了一圈看到唯一开着门的房间,里面没有外面这么空荡,他立即走进去。
房间很明显是一间卧室,只是作为卧室太简洁了,只有一张床垫,上面的被子乱堆着,床头有随意丢着的数据线,看起来确实是有人住的,而且像是刚有人睡过。
可他一进来就闻了空气里久未通风的味道,房子的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此时房子里除了他一点响动都没有。
姜钺没有回来。
姜钺是真的打算就用「分手」两个字,和他一刀两断。
严既锋视线在房间扫了一圈,这里姜钺的东西也很少,大约姜钺也没把这里当成家,无论哪里对姜钺来说都像住酒店,可以说去就去,说走就走。
他姜钺以为招惹了他是能走就走得掉的?
严既锋冷笑着往床垫坐下去,双手撑在腿上把所有头发往后一捋,深吸起一口气。
蓦地,他抓起旁边的枕头就用力摔出去,枕头撞在墙上,还带出了一张照片,掉落在地板上。
严既锋盯向照片静默不动,好一会儿才去捡起来,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他怔住了。
照片上的人他以为是他,可他从来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他再仔细一看,忽然就认出来了。
这是严越钦。
姜钺竟然在枕头下放着严越钦的照片!
严越钦长得和他这么像?
严既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倏地起身找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对比自己和照片上的脸。
原来真的很像,至少这张照片晃眼他自己也会认错。
严既锋不自然地又笑起来,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笑出的森森冷气,与照片上的人完全不一样。
很小的时候其实有说过他和严越钦长得像,后来都知道严定平不喜欢他,也就没人会再拿他和严定平最喜爱的严越钦比了。
严越钦比他大近4岁,他最后见到严越钦才17岁,虽然年龄差得不多,但刚好卡在少年与成年人之间,所以也没有觉得他们有多像。
后来他出国,严越钦离开严家,他们就再也没见过,对于严越钦的模样他早记不清了,唯一昨天在严越钦的骨灰盒上有,但那张2寸的照片他没有仔细看过一眼。
他从来不知道,他和严越钦竟然这么像。
严既锋突然想起来姜钺第一眼见到他时的眼神,最先从姜钺眼里跳出来的,是震惊。
原来不是一见钟情。
姜钺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了他3年,姜钺到底是在看谁?
姜钺和他接吻总是喜欢捂他的眼睛,姜钺总是不时地叫他阿严哥,有时却怎么也不肯叫。
严既锋又把照片拿起来,盯着照片上那张和他相似的脸,手捏得越来越紧,骨节发白,青筋突起,照片被他捏到折起来,他突然发现背后还有字。
【未来你一定会遇到可以陪你到老的人,你不会一辈子都孤独一个人的。】
落款:阿严哥。
阿严,你会陪我到老吗?
严既锋脑中自动地响起了姜钺的声音,姜钺问过他这个问题好几次。
原来连这也不是想对他问的!
严既锋猛地一拳捶在镜子上,瞬间镜子裂成了一张蜘蛛网,手拿起来已经满是血,他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将照片撕碎。
沾满血的照片碎片撒了一地,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
姜钺,你怎么敢这样骗我。
第33章
太阳西落, 余晖在无际的海面撒下了一片粼粼金光,一辆高大的越野车停在海边一栋别墅前,两个保镖模样的黑衣男人先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姜钺什么行李都没代, 身上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西装大衣,虽然N国不像霍城冬天那么冷, 但傍晚的海边风很大, 倒也不显得他的大衣太格格不入。
他扯紧衣服走下车,进了院子就看到林叔。
小钺, 先生在里面等你。
林叔站在门边,欲言又止地朝姜钺打量。姜钺掀着嘴角干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就往房子的深处走去。
别墅里的装修风格有些沉闷, 姜钺一路都低头只盯着脚下暗色的地板,可就算什么也不去看, 房子里的每一处仍然清晰在他记忆里。
他每走一步就像往深海下坠了一步, 那些过去的画面如同万吨重的海水全朝他挤压过来,耳边响起了无数的声音, 他微微喘起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姜东鸣的房间在一楼的最东边,他房间的隔壁有另一个房间, 摆着他爸的遗像。
姜钺直接去了遗像的房间,里面的窗户全被封死, 他推开门只看到漆黑一片, 唯独两盏烛光微弱地亮着, 姜东鸣的轮椅就在遗像前的一侧背对着他。
父亲。
姜钺走到姜东鸣背后叫了一声,姜东鸣头也不回地盯着他爸的遗像,缓缓地说了两个字。
跪下。
姜钺一言不发地走到遗像前跪下去, 抬头看向他爸, 一时间又无数的记忆又涌向他, 有他爸还活着时,有他无数次跪在这遗像前时。他用力捏紧了双手,狠咬住牙绷直身体不动。
还记得你应该做什么?
姜钺松了松咬紧的牙,找到真正害死我爸的凶手,为他报仇。
那你这几年在做什么。
姜钺闭起了眼用力吸气,耳边的幻听忽然全变成了严既锋的声音,严既锋的脸仿佛就在他眼前。
严既锋这人平时脸总像是雕刻的没有表情,可在床上却灵动得很,会在故意欺负他时恶劣的笑,会在他迷离深陷时露出满是占有欲望的眼神,会在他被弄到哭出来时又亲密地哄他,会用下流的话形容他又满眼情动地吻他。
姜钺,你怎么这么骚。
姜钺猛然一抖,严既锋就在他耳边,仿佛还有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朵上。他用力一口咬在唇上,血的腥味灌进嘴里终于意识清晰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了姜东鸣冷漠的命令。
自己去吧。
是。
姜钺回答了一声起身走出房间,往别墅的地下室下去。
地下室最深处有一个特别的房间,厚重的铁门就像古代私刑的囚牢,透着压抑和不祥。
姜钺小时候只要姜东鸣对他的表现不满意了,就会让他进里面反省。一开始他不愿意,就会被保镖强迫关进去。后来他不反抗了,因为他开始认同姜东鸣的话,认同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他爸报仇。
姜钺自己走过去把门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逼仄、冰冷。他径直地进去,后面的黑衣保镖过来把门关上。
顿时,里面连光线也没有了,只剩一片漆黑。
姜钺什么也看不见,随地坐下去,冰冷的地面透着寒气,熟悉的感觉瞬间卷遍了他全身,绝对的黑暗让脑中的记忆如海啸般涌起来。
他耳边的幻听越来越响,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吵得他头疼。
不要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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