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爷劝我放下铁拳(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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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不小心让他碰到了怎么办?

童凉:

童凉一手钳住皮马甲挥舞扫帚的手,在他脸色惨白咬牙挥另一只手之前,冷不丁抬膝一撞,紧接着一个侧踢,动作快到没人看清。

皮马甲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捂着肚子,只剩下有气无力的:草你个小

童凉冷冷一瞥:骂谁呢?要不要我教你话该怎么说?

他语气平淡,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但说出口的时候,却让所有听见的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皮马甲闭嘴了。

其他小弟们面面相觑,然而他们没有犹豫太久,意外就出现了:

有人来了!是保安!

还有警察!怎么会有警察!

一群人吓得魂飞魄散,没头苍蝇似的拼命找路逃跑。

童凉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

内心到没那么平静。

就校门口那几个保安,管辖范围什么时候辐射那么广了?

还有,又是哪来的警察?

这边治安全靠自觉,别看附近有学校,但几乎没人能翻过去的围墙也老鹰似的把学生们保护起来。

治安要是能有这么好,学校也不会把自己修成监狱。

警察来了,还有穿十三中保安制服的保安,混混们没跑出去几步就被抓了正着。

童凉的一颗小心脏怦怦跳。

他有丰富的面对老师、逃脱检讨的经验,零检讨的记录从小学保持到现在。

纵然有如此丰富战绩,和硕果累累的全身而退经验,但他从没沦落到要见警察的地步。

他默默放下卷起的袖子,双手揣兜,青涩白嫩的小脸一半都埋在校服外套的领子里,一副深得老师喜欢的无害模样。

乖乖巧巧。

一个小孩。

皮马甲的脸正在亲亲密密和墙壁摩擦,激动得双眼都快冒火了:他!是他跟我们斗殴!你们别放过他!赶紧抓他!

其他人:

对对对!还有他!

警察叔叔他打我打得好疼啊!嗷嗷嗷叔叔轻点!

如果能带童凉一块进局子蹲蹲,档案上记上一笔,让他彻底不能比赛,那也值了。而他们有老师护着,体校还要靠他们拿奖,不可能让他们出事。

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认识他。一个年轻保安认出自家校服,他主动走过去,声音也放软,同学你好,你是不是出来吃夜宵,结果遇到这群人打劫你啊?

童凉配合地点点头,漂亮的杏眼眨呀眨,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乖得一塌糊涂。

不是打劫!是斗殴!皮马甲拼命挣扎,又来了个保安才止住他,他只能扯着嗓子怒吼,□□妈!明明就是斗殴!我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

童凉楚楚可怜:不是我打的。

保安赶紧用身体挡住童凉,以免无辜脆弱的祖国小花朵被摧残。

皮马甲气得想扑过去咬他,当时童凉在山上打他们可不是这个样子!

一拳一个小伙伴!

老凶悍了!

可疼了!

他愤怒无比:你们去调查!真的!查了就知道了不能相信他!我说的才是事实,没有人能给他证明!

我证明。

童凉一怔,又听见令人难忘的低音炮。

这里离童凉跳墙,也即他们相遇的地方也就差了一百米。他听见动静过来也不奇怪,不过这年头,爱管闲事的真不多了。

童凉和祁津对视了一眼。

祁津用陈述事实的口吻道:这位同学出来买冰棍,遇到他们打劫。

他正常音色就是低音,很有说服力。

童凉也相当福至心灵,翻出外套的兜。

空空荡荡。

又翻出裤兜。

一毛钱都没有。

怎么看怎么像打劫已完成。

祁津看着他的口袋,眉头微皱,冷冷质问:

你们打劫了他买冰棍的钱?连五毛也不放过?

那位挺身而出的保安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冷气,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你们还是人吗!

童凉:

这就大可不必。

作者有话说:

谢谢小可爱某路过的弗朗西斯的地雷!

第4章 家长来了

在祁津的描述下,无良混混打劫高中生买冰棍的五毛钱的行为,是如此丧心病狂。

哪怕只打劫了五毛,那也是犯罪,今晚也必须去局子里蹲一蹲,写检查挨教训,接受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洗礼,再喊监护人过来一起洗心革面。

皮马甲脸色大变,他再看因为备受惊吓而被警察叔叔亲切关怀的童凉时,一下子醍醐灌顶。

为什么他不能?

他也可以!

他才是弱小无助的小可怜啊!

皮马甲眼神都变了,眼珠子一转,突然高呼:我是未成年,我也是无辜的,不信你们查!

说完当场报了串身份证号码,怕激动之下说不清楚,还十分谨慎的报了三遍。

警察叔叔难得见到自报家门的,当即给了个看傻逼的眼神,甚至表示这样更好,赶紧把身份证号码传回局里,现在立刻就查有没有案底,回去的路上就能把是初犯还是惯犯的性质给定了!

今晚出警的效率,啧啧啧!

童凉听力好,站在乱糟糟的案发现场边,准确捕捉到「检讨」和「家长」,深深地松了口气。

维持零检讨和零请家长的记录不容易。

于是所有人都发现,这位受害者看起来更乖了,看起来特别招人疼。

也就觉得皮马甲他们十二万分的不顺眼,回去加倍检讨和思想教育。

认出童凉的那位保安语气亲切,解释学生课业紧,警察大手一挥让学生赶紧回学校好好学习建设祖国,还不忘叮嘱夜深路黑,小同学一个人回去说不定会害怕,最好护送他到家。

保安愉快地询问童凉的意见: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童凉今天还没开始热身运动,连夜宵也没着落。

他看着保安。

保安看起来三四十岁,说话的时候笑呵呵的,像是任何拒绝都能让他直接心碎。

童凉:我住校的。

保安又看向祁津,看童凉时他只要微微仰点脖子就好了,这下仰得高了,他忽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颈椎病:这位呃,同学?住哪里?

祁津身上有种介于青年和成年人的气质,大概率是个学生,也可能是提前出来服务社会的社会哥。

实在让人拿不准,但叫同学总归不会错。

童凉也忍不住转头去看。

全十三中比他个高腿长的人他都认识,但不排除哪位同学每晚偷吃钙片,或是每天多喝一升奶,毕竟男生这种生物在高中时期,都是俩月就能拔高十厘米的恐怖存在。

他实在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见童凉看他,祁津也垂眸看过来。

对峙三秒钟。

祁津温吞地笑了下:先送他回宿舍吧,我没关系。

保安再同意不过了,这个体格实在是不需要护送。于是他的目光坚定地落在自家学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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