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爷劝我放下铁拳(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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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就有些傲慢,哪怕是对自己亲生儿子,盛气凌人更是不加掩饰。

现在才知道后悔我还以为是车上的定位误报。

祁总说话时习惯用一种胜券在握的语气,像是全天下都听他一个人指挥:既然后悔就回去吧,自己再去把该办的手续办好,我不会陪你搞这些小孩子的游戏。另外跟十三中的校长说,我答应他们的承诺依旧有效。

祁津:

他真不知道他爸哪来的自信,难道是他的决心表达得不够明显吗?

大概较为成功的商业人士心里都有种傲气吧,整天听五花八门的追捧,听太多了,就以为所有人都会按照他的想法行动。

祁津深吸一口气:爸,我同学生病了,我带他去医院。

电话那头粗重的呼吸明显停顿了两秒。

祁津继续说: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校长和班主任,我决定在哪里上学,他们肯定清楚。对了,你没有他们电话对吧,我马上发给你秘书。

祁津你是没赚过钱,以为赚钱容易是不是?你爸爸为你花那么多钱,你一点也不知道感激?

祁总终于忍不住,语气越来越暴躁。

祁津甚至怀疑,如果此刻自己站在他面前,他爸早就一巴掌打上来了,不会跟他废话。

祁津烦闷地揉了下眉心:你可以不用花钱。

强调过不知多少遍,他都快不认识这几个字了。

如果对方是个陌生人,他也就懒得再多说一个字,但电话那头是他爸爸,他不得不反复强调。

臂弯里的童凉正在不安地用额头蹭他,小脸拧成一团,格外漂亮的长相都快被他拧没了。

吵和燥热让少年看起来暴戾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发泄一番。

然而下一秒,少年只是憋屈、谨慎地蹭了蹭。

像是怕蹭得次数太多,就不给蹭了。

祁津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通话。

其实只要两个人都闭嘴不再提这件事,各自坚持自己认定的真实情况,就此翻篇,祁津也可以顺从他的意思,不再刺激他。

何必非要让他低头承认呢。

还在坚持你所谓的真相?祁总冷冷一笑,你还在天真?算了,你继续在十三中多呆几天吧你会知道钱是万能的,有钱是件好事。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别看是个男孩,比女孩还娇生惯养,凡事都顺着,从小到大没吃过半点亏。

这一次骤然吃了个大亏,心里一时过不去,才跟他闹别扭。

十三中都是高考最末尾那些人,一群渣滓,等在这种环境中吃够了亏,祁津就会哭着向他道歉。

他单方面地结束了这段通话,依旧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嗯半睡半醒中的童凉无意识地继续蹭着,眉宇间是浓浓的不满。

正好蹭在祁津拿手机的那只胳膊上,他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只觉得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口轻柔地滚了两圈。

吵醒你了。

阳光照在脸上,童凉眯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才确定地一点头:你的电话,真吵。

祁津赞同:对,吵死了。

他不是那种自己心情不好还要逼迫别人心情更不好的人,他撒了个善意的谎:你们胡老师的电话,问到医院了吗。

童凉不满:哦,那一点也不吵,你不要乱说话。

祁津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还要再靠会儿吗?

不了不了。童凉被吵清醒了。

没有镜子,他不知道自己蹭得额前碎发凌乱,看起来颇为狼狈。

但他哪里还好意思,这一回抓紧机会,愣愣地:谢谢你。

祁津把手机还给老林,轻描淡写:客气,谁叫我是你哥。

童凉咬了咬下唇。

祁津以为是他反应过来了,然而他浑身爆发出的尖锐戾气,刚才还呼之欲出,眨眼的功夫,消失殆尽了。

童凉:哥。

他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对于帮助自己的人,脾气就特别软和。

祁津:唉,再叫声。

童凉认命地叫了一声。

祁津不再要求。

童凉怀疑的低头看了下,正好看见他手机黑屏之前的画面,是系统自带的录音器。

当然他更怀疑是自己烧出幻觉了,才会看花眼。

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在录音?

祁津:不是,平安福,保命用的,我怕有生命危险。

童凉:切。

看来烧糊涂的不止他一个。

他往后一靠,柔软舒适的皮座椅牢牢接住他。

他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祁津帮过他,就算会有生命危险,他也会帮忙。

再说了,哪来的生命危险!电影看多了吧。

祁津看着手机,这个角度看起来,他的内双才比较明显:那好吧。

童凉以为他要删了。

算了。祁津大拇指在屏幕上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点下去,把手机揣进兜里。

他抬手试了试童凉额头温度,滚烫的前额,沾上他掌心里微微湿润的凉意,我想留个纪念。

作者有话说:

呼!道歉!

目前全文替换完毕,前一版越写越崩溃连自己都接受不了;麻烦刷新再看,即日起开始每天15点日更到完结!!

第9章 人民医院

市人民医院,急诊室。

工作日的急诊室人不算多,从挂号到看医生,只用了十多分钟。

医生看了血检报告,和整个急诊的其他病人比起来,这份报告看起来并不要紧:天气要热了,应该是贪凉引起的,烧得有点高,打吊瓶吧。

他又看了眼这两个明显是学生的男生,其中一个男生身上是难看到回头率百分之一百二的校服。

另一个就奇怪了,穿着看起来明显价值不菲的夹克和运动鞋,怎么看怎么像私人医院的高级VIP,也和这个校服小同学搭不着边。

十三中的啊?

童凉晕晕乎乎,心里话脱口而出:嗯,我是学渣,他是社会哥。

医生:

社会哥笑笑,对强行成年和新身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医生嘱咐赶紧去付款拿药,把会诊单往穿校服的男生手里一塞,就催促下一个。

祁津拽着童凉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

童凉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我刚才是不是说话了?我说了什么?

烧得他脑子都不清醒了。

祁津带他避开一个拄双拐的阿姨,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嗯,你说了。

童凉自言自语:我好像说错话了。

急诊收费处排了个小长龙,祁津带着他站在队伍末尾,让他站在自己前面,以防一时不察没看住,把小同学看丢了。

祁津冲他笑,收费处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周围熙熙攘攘吵得不像话,他不徐不疾,让低音在胸腔里微震:你说我是你哥,没说错。

负责给童凉扎针的护士推来护理车,一边准备一边叮嘱:吃过饭了吧?吃了多久?在童凉说了个时间后,她继续说,这个小瓶的药最好饭前打,早饭隔了那么久应该差不多了,不舒服就按护士铃。

然而童凉早上吃得多,现在打嗝还有煎饼果子的味儿。

刚吊上十分钟,童凉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发烧感冒都能靠自己的免疫力扛过去,再加上药效见效很快,他头脑愈发清醒的同时,胃里愈发难受。

他不想让祁津看出他难受,把脑袋埋在膝盖间。

不客气。祁津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一位抱着女儿的母亲,俯下身,问,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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