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爷劝我放下铁拳(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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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泽对这种重度拖延症的学霸深有体会。

宋朗泽家的司机就堵在巷子口,没放过一个。

警笛声响起,红蓝交错的灯光划破黑夜和乱糟糟的拆迁区。

混混们挨个排队被铐上手铐。

路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宋朗泽家的车是一辆宝马,后座车门打开,童凉正坐在后座,仰起小脸。

祁津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撑在车顶,整个人俯下身。他个子很高,做这种姿势不用想都知道不舒服。但他很有耐心,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圈入自己的领域。

不准走。

一定要在眼皮子底下。

夜风吹过来,祁津整个人都很放松。

宋朗泽从来没见过他祁哥这幅样子。

哪怕是祁津没有转学时候,还是人人眼中没有污点的大少爷,宋朗泽都没见过。

而现在在他面前这个刚才打过架的祁津,如此鲜活,仿佛换了个人。

宋朗泽觉得他祁哥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也可能是今晚受惊的缘故,他可怜巴巴地想,祁哥和童哥都太牛逼了。

先是见识了童凉一番惊为天人的身手,仿佛带着3D眼镜在电影院里看特技,还是IMAX厅和按摩椅。

紧接着再度见识了祁津那种直接毁灭的打法,挨他一脚,至少半年内做梦都能被恐惧感惊醒。

所以这两大佬在说什么呢?尤其是祁津脸上挂着罕见的温柔神情。

上一次宋朗泽见他这么温柔,吓得一周都没敢跟他祁哥说一个字。

童凉抬头,看见男生利落的下颌线条,但他忍不住往车里缩了缩,像是怕被看见似的:报什么警。

刚才还凌厉的男孩,在眼前狭窄的环境里,小心翼翼的模样,一点点深刻的烙在眼底。

祁津声音很轻:不报警,留着他们过几天来报复吗?来学校里堵你?

童凉避开他的目光:我又不怕他们。

祁津说:宋朗泽怕,他们知道宋朗泽家住哪里,每天上学放学的路线。

童凉就不说话了。

祁津继续说:上次报警的时候,那个人还是未成年,宋朗泽他爸想了办法,也只关了几天。这次正好他既然成年了,就多关一段时间。

他说的很在理,童凉明白。

祁津问:笑什么?

祁哥你挺会关照人的,关照你小弟。童凉说,他的手揣在兜里,就怕下一秒感觉到手机震动,他妈妈把他薅回家。

他从记事起就开始练武,虽然他知道现在练武并没有什么用,但他很喜欢。

就像学钢琴学奥数,除了少数那些拔尖的人,绝大多数人学了都没什么用,甚至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才会说一句,哦,我会弹钢琴啊,钢琴九级,要看证书吗。就没了,但还是会学下去。

他不过是想练武而已。

不是不务正业,不是烂泥扶不上墙,更不是不学好。

一学十几年,他想继续学下去。

夏天的气息越来越明显,入夜后的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血气方刚的男生,刚运动过一番,一件卫衣就够了,不用再套上宽宽大大的校服。

祁津眼底带着细碎的笑:你怎么不说我挺会关照你呢?

童凉这几天跟他学习,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对,祁哥挺会关照我的!

祁津笑得眼睛弯了:开个玩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也不会给你妈妈打电话。

童凉:真的?

祁津:我知道你不想见警察,不会牵扯你。

童凉也不在兜里偷偷攥紧随时都会响的手机,放松下来:早说啊,我担心那么久。

他对这个处理结果满意得不能更满意,甚至躺倒在后座,惬意地摊开来。

祁津扔来什么东西,他抬起手接住。

胃药。

童凉重新坐好:什么玩意?

祁津:你肠胃不好。

童凉:

童凉震惊了:我都不知道!谁说的?

祁津淡淡地说:医生说的,上次看你看急诊,你烧糊涂了没听见,让你注意点,别冷的热的一起吃。

刚才吃串串香,一时不察,让童凉偷喝了冰镇柠檬水。

童凉沉默了,他真没想到祁津会关注这些事,他隐隐约约还记得那天在急诊的情形,被牵着手排队,还有个小女孩。

竟然敢说他凶!

真有眼力见!

他就是超凶的校霸好吗,现在这么有眼力的小女孩不常见了。

童凉晃晃药盒:谢谢。

祁津点头:等着,我去拿水。

警察速战速决,压着坐满了几个警车的嫌疑人回了警局。

宋朗泽作为受害者,本该去警局,但他明天还要上学,这又是件混混打劫学生不成被反杀的事件。

警察们几乎每天都要遇到这种报警人,身经百战,简单的录了口供,留了电话号码,叮嘱宋朗泽早点回家睡觉,就没让他来警局。

宋朗泽肚子里有很多话,见祁津和童凉说话又不好意思打扰,就和司机一起在路边蹲了半天。

他见祁津终于说完话走过来,连忙迎上来:祁哥,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我打你电话都没打通。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推开,响起电子女声:欢迎光临

冷饮柜货架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冷饮。

祁津粗略扫了一眼,看见常温的饮料货架,走过去:我买了东西回来,没看见你们,就听见旁边有人说打架了,他们给我指了方向。

这都能找到。宋朗泽劫后余生,又见欺负过自己的人在警察面前怂成了狗,好不解气,这时正激动,我都不知道童哥带我往哪儿跑的,只记得绕来绕去。不愧是我祁哥,牛逼。

其实祁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找到的。

粗略总觉一下,大概就是觉得童凉在那个方向。

字面意义上的觉得,于是他就追了过去。

童凉面对一群张牙舞爪的混混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但眼神里有种担心。他知道童凉在担心什么,怕被家长知道。

随着这些天的相处,那个叫哥哥叫得很好听的男孩子,在他心里拼凑成型了。

童凉平时总是很凶,维持一副凌厉的样子。

但他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壳子下,是温柔体贴,对人很好,乖到让人心疼。

这样的童凉,不该没有父母关心。

祁津拿了瓶常温矿泉水:你要喝什么吗,不喝就走。

宋朗泽抢先付了账:我请我请!今天多亏了你和童哥,不然我死定了,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他一开口就叨叨逼逼停不下来:我发现你来十三中后就不一样了,开朗多了。

祁津给了他一个「找揍」的眼神。

宋朗泽梗着脖子强调:我今晚是受害者啊!

祁津:

再丧心病狂的大佬都没法对心灵创口还热乎的小弟动手。

宋朗泽嘚瑟的厉害,走路都是飘的。之前吃串串的时候和汪一旭他们说了整整两个小时不够,这会儿上下嘴皮子一碰,又开始说相声了:祁哥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吗?转来十三中后,你还挺开心的,你是不知道,打从你转学那天起,我就吃不着睡不着,就怕你过不好,生生给我自己瘦了三斤,结果嗨!好家伙,统统白担心了。

祁津面无表情:你瘦是因为我走了你没有作业抄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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