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爷劝我放下铁拳(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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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傻的祁津同学,执著地碰了一下他的疤痕。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见童凉一秒钟平移到五步开外。

嘴里含着吸管,眼尾耷拉,冷冷看着他。

咕咚咕咚喝着奶。

炸毛了。

祁津:我不问疤了,你过来,有别的事问你。

童凉才不上当。

祁津从校服兜里又掏出一板快乐奶,像拿火腿肠诱惑流浪猫的可恶人类:周末回寺里?顺便给你师弟带点吃的?

童凉张了张嘴。

每次想给师弟送点好吃的都要找理由,大家都没钱,就他一个人有钱太奇怪了。

于是他用祁津做模板,编造一个有钱的冤大头同学,开开心心的用了快一个月。

而祁津还不知道他已经沦落成工具人。

童凉乖乖地走过去,收了贿赂,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祁津直言不讳: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童凉怔了怔:什么?

祁津提醒:午后,有人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在走廊里说话,都在说你早恋。

童凉:??什么人那么傻逼,胡说八道。

他实在有些火大: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怎么就早恋了!再说了,她不是找我是来找

话说一半,突然不说了。

祁津冷不丁侧过身:不是找你,那是找谁的?

男生的气息压上来,有种让人无法反抗的窒息感。

可以告诉他。

可以相信他。

找你的!童凉郁闷地摸了摸鼻尖,她是找你的,让我帮忙递封呃信给你,不过我拒绝了。

祁津反复咀嚼他的话:为什么?

童凉紧抿着嘴,显得唇有点薄,但刚喝完一盒奶,又很湿润。

欲言又止的小动作和细微神情悉数落在祁津眼底。

这令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拒绝的原因

是他心中希望的那样吗?

有可能是因为他吗?

童凉深吸一口气:月考啊,我不想再给你找压力了。

他随随便便地抬手,牛奶盒精准的落进角落里的垃圾桶。

咣当一声,垃圾桶晃了晃。

老万老胡那么多老师,还有同学,嘴上不说,但哪个不是在给你找压力?童凉评价道,烦。

祁津突然想笑。

童凉:连我也是,操,说什么不好,干嘛要在你的前校长面前胡乱立FLOG。

祁津语气平静:你怀疑我考不了第一。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童凉仰起头,语气难得认真,祁哥,你那么聪明,成绩好是理所当然,但人人都盼着你考第一听着是不是有点毛骨悚然?哪有这样的,连家长都知道考试前不要问能不能考得好。祁哥,这只是一场月考而已,你随随便便考,开开心心交卷就好,管他能考多少呢。

考不了第一,你还是我哥啊。

我答应叫你哥,不是因为你成绩好。

他很少说那么长的一段话,也几本不会安慰人,以至于说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担心是不是太语无伦次了。

明明是他在担心祁津的考前心态,担心巨大压力下祁津的目前状态,可此时此刻,他先紧张了。

童凉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但他是真的相信祁津,以至于目光闪躲,不敢和他对视。

半晌,祁津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想要。

我是想要童凉犹豫了一下,但你会很累,我想你能轻松点。

说完,他又被自己肉麻到了。

童凉不敢看祁津的脸色。

晚自习还在继续,校园里静得只剩下雨声,屏住呼吸,还会听见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他挥了挥手,就要朝二楼跑去:我回去上课了,祁哥你也赶紧回去吧。

转身的瞬间,祁津发现他的琥珀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让人心软。

这样的眼睛,是藏不住感情的。

他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担心自己会被逼到心态爆炸。

一种同学之间的担心、室友之间的关怀。

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祁津的心沉沉坠下。

他并没有着急回教室,来到卫生间,反手锁上门,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自来水哗啦啦往下流,深埋在墙里的下水管道发出空旷回声,祁津用双手接起一捧水,扑到脸上。

他抬头,镜子中的人模样十分狼狈,被水打湿的刘海胡乱贴在额前。

只有眸子,又黑又冷。

这一刻,祁津的头脑无与伦比的清醒。

他不喜欢我。

童哥?汪一旭有点惊讶,你怎么跑出来的?老万没罚你关禁闭?

童凉刚从后门悄悄溜回座位,拿出饼干,还没吃,就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

教室里安安静静,马上要月考了,这会大多数同学们都在抓紧时间临阵磨枪。全市联考,多考一分就能前进几十名,听起来就很美好。

实在憋不住想说话的同学,就传纸条。

然后传纸条的人越来越多,也分不清谁传给谁的、说的是什么,抓到哪个回哪个。

连汪一旭都罕见的知道要把语气压低,免得待会被大家群殴。他看了手机消息,更惊讶了,卧槽他们说老万没罚你关禁闭?童哥,你还能不能更牛逼点。

童凉懒得理他:你能不能闭嘴?

一个纸条正好砸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扔到后面。

柳姐发起的聚餐,童哥去吗?汪一旭打开纸条,直接拿起笔填上自己名字,再仔细看聚餐规矩,月考之后放五一假,柳姐约最后一天晚上聚餐和KTV,允许拖家带口,去呗,放松一下,大家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为了这次全市联考,四班全体的确安分了一阵子,上万骏黑名单的人数都大幅度削减,考完后肯定要出去聚餐。

而且四班聚会的拖家带口是真正意义上的拖家带口。

几个有对象的也不是秘密,他们的对象大家都已经认识了。

带妹妹弟弟哥哥姐姐都不足为奇,轮流带小孩都不算什么,去年十一大家约去水族馆玩,童凉发现有个人带着自己的奶奶,当时人挤人环境又热,大家轮流给奶奶扇风。

玩了一整天后,奶奶还找人定做锦旗,赠送给四班全体同学,现在还在胡景工位旁边的墙上挂着。

当然下一次奶奶就不肯跟他们聚会了,因为实在不习惯被捧在手心里伺候。

童凉不想出去玩,但是如果允许拖家带口的话,他可以考虑下。

等汪一旭把纸条传过来,他写上自己名字后,想了想,最后又加了个名字:祁津。

等待考试结果是焦急的,他希望祁津可以不用经历那个过程。

再说了,接龙而已,祁津不想来也可以不来。

放学铃声打响,雨几乎是同一时间停了。

童凉回到宿舍,发现祁津已经回来,正在书桌前看书,校服袖子卷到胳膊肘,看他背脊的弧度,应该很惬意。

祁津头也不转地主动解释:我没去上晚自习,直接回来了。

哦。童凉还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

肉麻的后遗症竟然持续到现在。

童凉恨恨地咬牙,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不过幸亏祁津一直安静地写写画画,倒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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