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法者疯疯疯疯兔(100)(2 / 2)
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这个意思,你所想的那样。
少年顿时脸色一变,他再蠢也意识到不对了,顿时怒吼一声,法力全开,白色运动服砰然敞动,连头发都根根直立起来深埋许久的对人类的怨恨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他仿佛又回到了被解虚怀欺骗封印的那一天。
你敢骗本座
俊俏的五官都被他的怒火烧灼到变形,纷繁暴起一拳,鼎中的空间都被他直接打碎,正在欣赏壁画的门客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他这裹挟了无穷空间之力的一拳下死伤多半,剩下的也是护身法器纷纷破碎,惊恐又狼狈地尖叫起来。
这些人在平时都是人精,此刻一看头顶严丝合缝的封闭式鼎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们被关在里面了!瓮中之鳖一样!
解无常在搞他们!
连无间观音都花容失色了,解无常!他捏着嗓门大叫,你发什么疯!放我们出去啊!
没人计较纷繁暴走之中打死了多少人,活着的都只想着自己要活下去,于是纷纷连手,要和纷繁一起轰开这个密闭空间。
纷繁又接连出了数拳,每一拳都是足以轰碎一座巴奥岛的威力,他上古之神,与纯白同时诞生在存在,虽不是主战之神,但也法力无边,远远不是贤人这种血脉稀释的后代能比的,他全力之下,解虚怀都可以被他一招秒杀,解无常也不过是仗着白日梦这个外挂让他懒得跟他动手,这不代表他怕过他。
仅仅是拳风打碎的空间就塌下来压死了不少人,纷繁不信他打不破这区区鼎盖。
还真打不破。
黑色金属与黑塔建造材料一模一样,不是人类现有文明可以解析的东西,其实他们刚进黑塔的时候,纷繁就试过穿越墙壁,他一个出神入化的空间之主,第一次遇到他穿不过的东西。
那时他没有尽全力,也没有放在心上,他是真的当成了一场愉快的旅行,所以他入鼎时也没有什么防备之心。
每一次都这样。
每一次。
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在他最开心的时候,给他来个灭顶之灾。
对比上次被封印,这次恐怕真的是灭顶
少年把牙齿咬的咯咯响,一身帅气的形象都不要了,他疯了一样挥拳砸在鼎壁上,双手都砸到血肉模糊,那漆黑的金属也没有留下一个凹印。
解无常
鼎内咒骂不绝,解无常正了正他光头上的冠冕。
祭炼就要发动了。
他眼见着头顶星空上,奇术焦点汇聚之中的金色光芒如实质一般倾泻在祭鼎上,就是林雨行当时看一眼就觉得双目刺痛的光芒,它们现在像河流灌溉一样被祭鼎吸收转化,将鼎内的空间全部点燃。
那是炼化一切的规则之火,非人力可以熄灭。
咒骂声很快变成了哀嚎。
解无常本座杀了你啊
本座与你啊啊不死不休啊
如果把鼎内的动静放到外面来,可能整个赫尔梅亚沙漠都已经被纷繁摧毁了。
但他现在就是困中之兽,一身本事对面黑色金属都使不出来,他只剩绝望之中迎接死亡的命运。
没想到他万年古神,嚣张一生,竟落得这个下场。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一个把他从封印里救出来,能和他一起憎恨人类、杀人放火干坏事的朋友。
却到头来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纷繁这辈子只哭过一次,是在秦故里和夏渊长眠的时候。
后来教皇忘记了他,他都没有哭,他现在也不会哭。
恨,只有恨。
只有把解无常大卸八块的恨。
姓解的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再也不要相信人类了!
无间观音他们已经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不少人甚至已经开始融化,不是他们不想活,也不是没有激发逆境潜能,是真的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
纷繁还在暴怒地殴打鼎壁,他不可以这么憋屈地死在这里,被人关进去炼化,这种结局说出去他自己都要笑死。
不能死!他要出去!他一定杀了那个秃头!杀一千遍!一万遍!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哎呀,你这么想出去呀。
不知是恨到极致的幻觉,还是濒临死亡的预感,纷繁竟然以为自己听到了大骗子的声音。
本座要杀了他!杀了他!
少年目眦欲裂,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只是重复机械的挥拳,重复咒骂着解无常的祖宗十八代。
当我的狗,我就放你出去。
??
还是你想死在这里?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哎呀,好感人哦。
放屁!本座只想杀了他!
求我。那个声音充满魅惑,那一刻纷繁觉得自己不是纷繁梦魇,大骗子才是。
但他看不到大骗子的人影,只听到声音。
求我。大骗子还在哄他,以后你做我的狗,听我的话,我就帮你实现愿望。
哎呀,纷繁的头发都开始消失了哦,纷繁也要变成秃秃子了,你别动呀,等我拿个手机给你拍个美照。
纷繁从前一直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他活的太久太久了,看的也太多太多了,这个世界太无聊,始终没有什么能让他真正开心的东西,豆豆也不能,垃圾无无和人渣无无也不能,他和他们在一起,只是不无聊而已。
他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这个人间不是他的故乡,他的故乡在远古诸神之战的时候已经毁坏了,他作为战败之神,被放逐到虚空无数年月,却因祸得福,逃过了诸神黄昏的劫难,他是极少数活下来的、还能在不周山倒塌后从虚空裂缝回到人间的神明。
他陪着秦故里成为夏渊座下第一方士,他看着他们出生入死数百年后为了抵挡黑暗未来双双殒命,他后来又邂逅了一个将军,帮他屠了一条龙,相识了一个诗人,与他游了天姥山,再后来遇到了两个皇帝,替他们肃清纲常,整顿河山,最后他离开地球,去到星海另一端,在风格迥异的西域文明里,被一个小孩子追着喊哥哥。
后来他辅佐他成了一代教皇,又于第一次星际大战结束之后,和教皇一起回到了华夏,遇到了前朝皇帝座下第一智者解虚怀。
那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眼睁睁看着他的教皇和解虚怀搞在一起,两人从棋逢对手的朋友,发展成同床共枕的恋人,再发展到教皇把什么秘密都告诉了解虚怀,包括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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