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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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猜测过很多种关系,是关系亲密的友人,亦或者有如家人一般,可温翮雪却用一句话否决了他所有的想法。

他垂下眸,神情竟然有些低落,声音略显干涩,我害了你。

温翮雪活了这么多年,那么多人尊他敬他,可他只会对一个人笑,只喜欢一个人的笑。

但最后,也是他毁了一切。

以至于哪怕是现在,那时长剑刺入那人胸膛时肆意散开的血腥气,依旧会出现在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章好水呜呜呜,今天终于找回了点感觉,但也许还是有点水(抽烟.jpg.)

第32章 【32】

江叙注视着那双陷入旧尘的眼睛,慢慢地仿佛也被感染了一般。

我不相信。

终于,他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一句话。

秘境里看到的虽都是摸不到的,可那些记忆明明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他见过那样温柔地对着江叙笑的温翮雪,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害了他?

温翮雪怔愣一瞬,转头时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可转瞬即逝,他突然轻轻牵上了江叙的手腕,冰凉的指尖第一次有了温度,他带他缓缓走出水汽氤氲之间,最后停在那张书案前。

江叙呆呆地跟着他,他曾在那张书案上吃过温翮雪亲手做的可口点心。

那时他尚说这些点心,包括那碗十分合口味的小粥,都是因为故人缘由,才会出现在此。

那时江叙猜测故人是温翮雪的好友,可未曾想到,这个故人,其实就是原来的江叙。

书案上依旧摆着许多书卷,竹简摞着几层,整齐地摆放在一边,书案中间,是之前热的发烫的玉佩。

这玉佩,原本不是在你身上的,温翮雪松了他手,微微弯腰去拿玉佩,先前时发烫发光的玉佩在他手里十分服帖,温温和和的一块儿玉。

他用修长的手指摸索着其上花纹,着重于那朵莲花,江叙盯着他动作,看到莲花时,猛然记起,在温翮雪右肩,也有一朵莲花,如今看来,竟是万分相似,唯有不同的是他肩头的是朵张扬红莲,在雪白肌肤上占据大片面积,一直延伸到后背,触目惊心,而玉上的莲,则是温润浅色。

江叙盯着那朵莲看了又看,慢慢皱起了眉,骤然间就想起第一日他刚来,系统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叫他带着时景玉去后山。

他当时实在想不通,要循着原本的剧情和原主原本的性格去陷害时景玉,为何偏要去后山,而他随口胡诌的一个母亲遗物,也就是这枚玉佩,也在最后真的出现了。

温翮雪手指不再动,手里的玉佩被转过来,朝着江叙,阿叙。

江叙神色怔了怔,这是师尊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当面如此亲近地叫他,他下意识便轻声嗯了一下以作回复,一叫一回,恍惚间他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画面,那是在那个古旧小屋里,他躺在床榻上赖床不肯起,身旁人便一声一声温柔叫他。

师尊,我一直想问,他将目光从玉佩上移开,视线投在温翮雪脸上,或许,我和那个黑衣的江叙是有什么关系的吧?。

如果那个黑衣的江叙就是书中原主,那么在看到他的时候,为何不但不惊讶,反倒还对他说了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这一句话。

江叙觉得如果换做是他,看到一个占据自己身体的人,他最多的情绪大概是愤怒和不甘,可那个江叙没有,不但没有,反倒是有一种放下了什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温翮雪神色平静地将玉佩交在他手里,坐了下来,他仰头望着皱着眉头的江叙,浅浅一笑,坐吧。

江叙乖顺地坐下来,有时候他都觉得奇怪,为何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和温翮雪相处竟然如此随意,本该是有高低之分的,除了初见,他却并不觉得有何不适,反倒觉得十分舒服,就像现在,对方让他坐下,他也便随意一坐,大概要是换了其他长老,他肯定是不能如此随心随性。

温翮雪轻抬起手,紫砂壶便到了眼前,他摆好杯盏,倒了两杯茶,有一种要与江叙彻夜长谈的从容。

在这期间,江叙不可避免地盯着温翮雪的银白发尾看,心中思考着该是如何造成的,这时候温翮雪轻声叫他,把他从千百种思绪里头唤了出来。

秘境中你进的那座宫殿,叫冯虚宫,温翮雪垂下眸,看着杯中因为刚倒入而不太安分打着转的茶水,进去的人,一旦进入水镜,会看到他丢失的东西,无论是物,还是形,有好有坏。

丢失的东西江叙猛地一抬眼,所以说,那些都是我自己的记忆?!。

温翮雪没说话,像是在思考该如何继续下去。

江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目光掠过他垂下的睫毛,他明明是个与这里无关的外来人,无非是抱着完成系统说的剧情任务,好获得一次重新来过得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可照温翮雪说的,他在那面水镜里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那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儿是他,长大后身形单薄的少年是他,里面的记忆不是属于他想象中那个原主江叙,而是真真切切属于他?

这怎么可能!江叙有些焦躁地抓挠着手指,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关于在这个世界生活过的记忆?

他思绪混乱地盯着温翮雪看,对方也终于再次抬起眼来,那双冷清的眼今夜盛着哀色,他看着江叙,一字一句,是你的,目光接着又一移到江叙手中的玉佩上,他轻声道,这玉佩,也是我送你的。

他尚且记得那是个雨天,身上蛊毒发作的时候,江叙恰好难得地不在那个温馨的小院子,他痛的厉害,却也庆幸还好阿叙不在,雨水打落满树的桃花,他心头因为蛊毒疼的厉害,鲜血一丝一缕的从唇角溢出来,急忙间留了书信,血液滴在上面就重写,最终手指颤抖,也实在没有写下几个字,为免担心,他只说有事要办,很快回来。

可回来时书信不见,院子也是空的,阿叙也不见了。

玉佩是早在之前便送给江叙的,被他存了些灵力,可以认主。

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了,温翮雪目光垂落在江叙脸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再后来,我同你在凌云山遇见。

江叙眨了眨眼,也就是这次吗?。

温翮雪笑了,不是这次,他望向窗外,仿佛回到再见那时候,是在这之前,你拜入凌云山,是在掌门门下的。

意思是,在这次之前他就已经来过了凌云山?

我很开心,温翮雪轻轻勾唇,眼睛也随之弯起来,像一弯新月,但他长长的眼尾很快垂落,像是月光陨落,但你不记得我,或者说,你不想记得我。

活了百年,他从未对什么东西有过兴趣,对人更是,可再次见到阿叙时,他第一次尝到了欣喜若狂的感情。

江叙皱了眉,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在记忆里,江叙只要是和温翮雪在一起,总是一副欢喜样子的。

等等,他看着温翮雪,当时的那封书信,师尊你确定他,,他顿了顿,换了个说法,有些不自在道,你确定当时的我收到了吗?。

哪怕是只有一小段不小的时间,也会生出极大地变故。

温翮雪睫毛颤动一下,半晌,抿着唇,我当时在小院等了许多年,没等到你回来,他垂下眼睫,你如此一说,倒是有可能的,只是他当时心焦大于一切,甚至没有仔细考虑一切。

江叙现在很难消化温翮雪口中的那个阿叙一直以来就是他自己的事实,或者说,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毕竟他确确实实地是在现实世界生存过的,那些记忆远比在水镜的虚空中看到的那些要更鲜明,而现在,哪怕温翮雪告诉他那天所看到的记忆全部都是属于他的,也还是没有实感。

那之前师尊说的,害了我,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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