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32)(2 / 2)
他挑起眉,斜斜看着褚卫凌,你呢?你在想什么我总会知道的,江叙这话并不是随意一说,三番几次的,这人总是在他面前警告,往日是不愿多管,可眼下看样子是不行的,他总得知道个清楚。
褚卫凌垂落的双臂动了动,一只手按住腰间佩剑,江叙眼尖地看清他动作,目光落在他手下那把光泽陈润的剑上,有些吃惊,新的?。
谁料这一问,对方却好像炸毛的猫一般,只按着剑柄的手猛地一动,利剑即刻出鞘,寒光一闪,带来一道凌厉剑气。
江叙忙往旁边躲开,看着被削下来半截的柳条,拍拍胸口,不是,别动不动拔剑相向呀,好歹是同门呢,,他撇撇嘴,嘟哝道,亏我还叫你一声师兄。
剑碎了,自然要换。
褚卫凌看着落在他脚边断成几截的柳条,收回手中拔出一半的长剑,双手又重新归位。
江叙回过神,这下算是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生气,可他刚刚确实只是单纯问问,又不是故意提起他已经被打碎的佩剑,更何况那把剑还差点杀了自己,难不成还得恭恭敬敬地提起来?
他上下打量几眼褚卫凌,不愿再与他多谈,心道这人比起以前的自己明明更像反派,转身时叹口气,嘴中嘟哝着,真是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此次到达的是个水岸小城,静水流深,缓缓流淌着的轻缓水流仿佛将时间也变慢了,小河两边黑瓦白墙的房子静静矗立水边,如同一副安然舒缓、韵味悠长的水墨画。
众人分批租借小船,搭着小舟在水面移动,往住处去,之前一路上都是说说笑笑,气氛轻松,可这次不知怎么的,安静地不像话,江叙徐温同时景玉和晏欢四人坐在一处,各个都看着泠泠水波,单就是不说话。
划船的花白胡子老爷爷戴着草帽,慢悠悠划着浆,口中唱着悠扬小调,婉转动听却又有几分豪气。
调子激起水面细小波纹阵阵,与木浆划过水流时的声响相得益彰,只是一条算不上十分宽阔的清澈河流,此刻映着这调儿和清风,却像是在江河中心,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只是气氛属实过分冷沉了些。
江叙看着清澈水面下几只随船浮沉的游鱼,不由得叹口气,撑着下巴的手翘起修长食指,在侧脸上轻敲两下。
熟悉的木调冷香突然笼罩,将江水隔开,他转头,看见徐温的脸近在咫尺,竟是下意识地没有躲开,于是正正好望进那双眼里。
喉结上下滑动几下,江叙开口问了句怎么了,出口时嗓音微有些干涩。
徐温的指尖落在他鼻梁,轻点一下,触感像雪花温柔落下,看看你。
短短三字,江叙却好像懂得他在说什么,心下不由得感叹,师尊这人虽说话少,但却实在是字字珠玑,不知浓缩了多少意思,偏生他还能听得懂,也是默契。
在外头自然不能叫师尊,可叫徐道友又徒增几分过度陌生和尴尬,这些天江叙想了又想,干脆直接叫徐温了,反正不是真名,也免去他直呼师尊名讳的不好处。
他轻唤一声名字,无奈道,水岸景色甚好,看我作甚?。
徐温顷过的身体复归原位,指尖敛入宽大袖口,他今日穿浅青色,与这流水和清风相称,做温翮雪时如雪如冰的气质自然而然的,化作凛然的水,微风抚袖,又增添几分轻柔。
我担心你,徐温垂眸望进水下,看着水面上倒映出的江叙的飘幻影子。
一直以来江叙印象中的温翮雪属于猫系美人,可眼下这样子分明就是一只委屈的狗狗。
师尊,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声叫出熟悉的称呼,我好得很,不必担心,说完,他想了想,还伸手拍拍对方的手,以示安慰。
快要到了,师弟,一个清朗声音从前方传来,江叙抬头,看见大师兄看着他,一向温和的眉眼今日却显得有些沉寂。
你稍后随我去周围查探。
江叙松口气,为着师兄终于对他开口说话欣喜一瞬,好嘞师兄。
自从师兄风寒好后,就没再同自己主动说过话,对方对自己一向宽容,突然这样,江叙心里头实在惶恐,眼下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徐温看着时景玉挺直的背影,一双沁雪似的眼看不出喜怒。
啊!,白色软毛在空中纷飞,夹杂着间隔穿出的痛叫 。
青漪半靠在冰凉的玉柱上,长发披散,身上红衣沾上血污,早已不复早前亮丽。
她身后的尾巴纷乱,在半空中乱舞,其中一截还在流血的断尾格外明显。
断尾受不得刺激,理应及时治疗处置,现下却被一道红色铁链紧紧扣住,移动不能。
身旁站着的山崤脸上露出担忧神色,却不敢上前,仔细看,他颈项间有一道极细的黑色锁链,隐隐有黑气环绕。
九尾狐九条尾巴,每一条都是修为之证,是身上数一数二金贵的东西,用时最机敏,痛时却也最痛。
青漪微喘着气,抬眼时异瞳闪着危险的光,魔君,,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尾巴上的痛感,虽然受了伤,却还坚守着骄矜,不肯低下头语气微弱的说话,我们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说好的是哪样?,坐在最上方宝座上的魔君一挑眉,眉宇间尽是玩味之色,唐唐青丘之主许下的承诺也真是廉价,他语气慵懒,微哑的声线勾缠着几分魅,在偌大大殿中响起,却像冷冰尖锐。
白流!我们是交易,还轮不到你呃!,山崤沙哑的声音喊出一半,便尽数被碎裂的痛吟
换下,他捂住脖颈,额遍黑色花纹蜷缩起来。
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白流眼神冷冷射过去,突地直起身,交易?你们要的我能兑现,我要的呢?!。
他突然发起怒来,妖冶漂亮的脸竟然显出几分狰狞,我只要一个人罢了,你们倒好,他走下漆黑石阶,声含嘲讽,一条尾巴要修多少年啊。
脚步声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下,白流居高临下站着,冷冷看着冒着冷汗的青漪,所以九尾狐,最好给我个解释。
第51章 【51】
许是临水的小城镇,所有世俗的喧嚣被柔情静默的水流一概带走,只剩下轻飘飘地脚步声,穿着淡色衣裳的姑娘挎着篮子沿水边往家中走,也像水一样轻柔。
江叙同时景玉走在街上,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走在前面的人的背影。
他们出来已是许久了,可半个时辰过去,时景玉除了出发时说的那句走吧,至今未曾再说过一句。
所以还是心情不好?
可江叙活了这么久,实在不会哄人,更何况他完全不知道大师兄为何生气,平日里温柔的人一旦生起气来,似乎格外叫人难以捉摸,不知道要怎么对待才好。
远处一架小石桥横过水面,两人走至石桥边,江叙眼睛被石桥上挂着的红色绸子吸引了目光,回过神来不知何时时景玉停了下来,便猛地刹住脚,差点和前面人的脊背相撞。
他后退一步,才松开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此刻倒是弄得他也不知该如何先开口,犹豫良久,才道,师兄怎么突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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