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40)(2 / 2)
这几日江叙一直琢磨着地形,白日里整队休息时也不坐着歇,借着赏景的缘由去四周逛,夜里便将藏于袖中的面具拿出来,仔细端详。
下山时行李便收拾的简便,回去时自然也没有带多少东西,夜间他们找了干净的空地,生活就地歇息,离得近些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流,水源倒是不发愁。
明日再走一天,他们就要到凌云山,时景玉便安排着大家多休息些,明日晚些再出发也是无碍,刚一得了休息的令,江叙就转头朝远处深些的林子处走,路过时景玉时没忘了打招呼。
他看着弯腰生活的师兄,蹲下身抛出一句,师兄,我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时景玉生火的手一顿,正打算要问问去林子里做什么,要不要他陪同着,就见刚还蹲在自己身旁的人一下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再看时就已没入林中。
他叹口气,嘴角却带着笑意,眼微弯着看燃起地火苗,师弟还是如此冲动。
这林子多是古柏,一进入,便觉松香袭人,江叙挥挥手,散开些聚在面前的松香,四下里打量着,看到不远处一棵枝干粗壮根系虬结的柏树,眼睛一亮,走过去绕着树走了两圈。
就在这儿吧,他满意地眯眯眼,探出头看向远处弟子们休息的地方,确保在那边隔着这树看不到此处,才放下心来,靠着粗糙的树皮坐下来,刚刚好坐在老树突起的树根上。
坐好了方抬起左手,将藏于宽大袖中的一个香囊拿出来,解开金线,取出一个精巧的小面具。
自那日后这面具便变得十分小,刚刚好可用这香囊装下,倒是免去藏匿的功夫,江叙小心地将香囊放好,才拿起面具在手心,眉眼间浮出一丝苦恼。
这几日他几乎日日都观察这面具,可却没有发现什么玄机,好像自从那日在水云间带他去到那个神秘人处之后,这面具便不再有灵气,动也不动,仿佛连那日的景象也是假象。
那天面具人临走前把这东西交给他,江叙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的意思,只是他以为面具上会有些什么线索,却摸索许久都未曾找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低着头,长睫垂落,在眼下打下一片不小的阴影,掌心的赤红面具小巧精细,却死气沉沉,怎么翻动摆弄都没有要飞起来的意思。
难不成是要什么触发条件?江叙灵机一动,将面具拿起来,在四处摸了摸,好一会儿过去,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那天在街上它是到底是如何动起来的那时候他也只是碰了一下面具,可现在都这样碰了,也不见它动的。
他叹口气,重新把面具放在手心,靠着树干,仰头望着被繁茂枝叶遮挡的只能在缝隙中窥见的云天,罢了罢了,眼下这倒不是要事,江叙收回视线,扶着身后树干站起来,掌心突然一痛。
嘶,江叙站直身体,看着掌心一点红色痕迹,心道这树皮当真是粗,也怪我刚刚太用力,不过这一点伤口无伤大雅,两三日便可好,他打开香囊,打算将面具放回去,掌心的一点血擦到面具上,赤色面具便突然发出红光来。
他手一顿,试探着将掌心的伤口贴着面具表面,果然见那面具上的光愈发红艳,不安分地在掌心挣动。
原来如此,是要他的血才能让它动起来!
只是为什么是血呢?江叙皱起眉头,愈发觉得那个神秘人奇怪,不过只要这面具有作用,那这些事情总归是能找那人问个清楚的。
他擦干净掌心血迹,将躁动不安的面具装进香囊,拉紧抽绳,揣进袖中,眉眼舒展开来,现在该去打探打探大师兄了。
回去时时景玉尚坐在火堆旁守夜,已有些弟子靠在石块儿上睡着了,江叙小心翼翼地绕过睡着的弟子,径直走到时景玉身旁,恰好晏欢带着些干燥树枝回来,丢进火堆,火焰顷刻间烧的更旺。
师兄,江叙捡起一根干枝,搅动了下火堆,压低声线道,我们明日几时出发?。
时景玉手中拿着根插着地瓜的树枝,放在火堆上烤着,闻言扭头启唇道,我们现下没剩下多少路,两个时辰便能到了,明日辰时出发即可,末了补充道,师弟肚子饿吗?。
啊?,江叙没料到他突然这么问,急忙答道,不饿不饿,师兄你吃就好。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两声。
,不争气的肚子!
他干笑两声,捂着肚子解释,哈哈哈,肚子不听话。
时景玉勾唇笑起来,眉眼被火光映衬的格外明朗温暖,他翻动一下手中树枝,拿回来低头看了一眼,递给江叙,给。
江叙霎时红了脸,大师兄都烤了这么久了,到头来怎么能让他就这么吃了,更何况眼下还有晏欢师妹,她是女子,再怎么说也该先让着她的,便连忙摆手拒绝,师兄你吃就好!我包裹里带着的干粮还有点,一会儿去吃些便好。
晏欢拨着火焰,冷淡的眼此刻映着烈烈火焰,竟是显出几分暖意,我早些时候吃过带的点心,师兄不必担心我。
师妹是能听到心声还是怎么的!江叙在心底吐槽,心道怎么每次他想什么,晏欢总是能一下子便猜中?
师弟的肚子可要诚实多了,时景玉低低地笑,笑完加一句,我也吃过了,也不必担心我,这地瓜本就是为你烤的,来,他又往前递了一下,眉眼弯弯,吃吧,我的手艺还不错。
眼眶忽地一热,江叙没再拒绝,接过烤的灿黄的地瓜,嘟哝道,好久没吃过了。
最后一次吃,还是父母尚在的时候。
师弟说什么?
江叙眨眨眼,嘿嘿一笑,没什么,谢谢师兄。
地瓜香气诱人,还冒着热气,他低着头吹着咬着,长睫盛着摇曳的火光,心道只是明日还是要给师兄惹麻烦了。
第64章 【64】
辰时一行人出发之际,江叙便一直跟在时景玉身边,提着他从客栈带回来的包裹。
原先温翮雪是要替他带走的,可他来时便不是空着手来的,要是就这样光着手回去,免不了还得一顿解释,不若自己拿着。
想到温翮雪当时面色,江叙无奈地叹口气,心道有时候师尊还真是对自己的保护过了头,连这么点行李也要全都带走。
师弟在笑什么?,时景玉听见他叹息,原以为是对方有什么烦恼,微一低头去只瞧见他轻轻勾起的唇角,口中问询关心的话便立时换了一句,只是不知为何,瞧见这笑容他本该是高兴的,此刻却心里闷得慌。
真是奇怪。
江叙没想到师兄注意到他这边,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后,下意识摸上嘴角,师兄你刚刚说我笑?。
时景玉点头,目光落在对方掌心刚刚一闪而过的结了痂的小伤口,可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原来方才自己是笑着的?江叙摇摇头,心道自己真是没救了,怎么次次想起师尊就总是忍不住笑,他放下手,看向时景玉,沉吟一下,才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快要回山了,心中还有些归家之感。
山门对于弟子来说,自然是像家一般,时景玉微一点头,嘴上虽做了回应,对他这说辞却并不十分相信,又问,就这些?。
江叙看他脸上一点疑惑神色,勾唇笑了笑,当然呀,师兄你说得对,凌云山就是另外一个家,他语气稍稍一顿,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师兄,我一直有事想要问泥,可总也寻不到机会,今日能否让我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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