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51)(1 / 2)
,时景玉也沉默住,半晌才道,师弟说得对。
不过好在现在想起来,他叹口气,把衣服弄干了,转身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下,时景玉看他坐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也跟着过来。
江叙心里明白,他还是想问自己那件事,可这叫他该怎么说?说是的没错,师兄你确实干了坏事,你当时一剑杀了我呢。
更何况这件事实际上对谁来说都算不得坏事,对天下来说是除魔卫道,对被杀的他本人来说,是给了一次重来的机会,大好的事一桩。
再者说,这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该他来说,况且在他以为,如今的时景玉本不该知道这些事,无非是徒增烦恼。
大雨哗哗,江叙现在有些庆幸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了,把他的心绪不宁暂且遮住一些。
师兄啊,他看着雨幕,终于是开口了,是个问句,你为何要知道自己做没做过什么坏事?。
时景玉沉默着看他,手掌贴着冰凉的石桌,嘴唇动了动。
可江叙没等他开口,便接着道,做了如何,不做又如何?。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闷的声响同雨声合奏,声音也跟着沉下来,仿佛是被雨水打湿了,坏事如何,好事如何呢。
时景玉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对师弟并不是很了解。
本来就很奇怪,最初的最初,明明师弟与自己是两不相干的,他想时刻尽一个大师兄的责任,无论是对其他同门,还是对当时的江叙。
哪怕江叙当时性情古怪,对他的态度也恶劣异常。
后来中毒再次醒来后的江叙和以前不像,其实他能看得出来,但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是觉得惊讶,那点儿微不足道的讶异消失后,竟然涌起了一分微妙的欣喜。
直到现在,时景玉紧抿着唇,默默看着面前人的侧脸,看他垂落下来的几缕黑发,轻轻搭在耳侧,大概是雨天湿凉,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睫毛却黑且浓。
他差点儿要忘了,师弟不说话,不笑时,还是像以前一样,隔着一层沉沉的雾气。
就像今天这雨。
可我总觉得活的朦胧。
最终只说出这一句,至于为何会这样觉得,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自那日白流说过那样奇怪的话以后,他便没有一刻不在想这件事。
江叙叹口气,心道师兄你获得可没有我朦胧,至少什么都没有缺,一切都是清晰的,那师兄为何会觉得我知道?。
直觉。
,江叙笑起来,转过头看他,我一直以为师兄你不相信这东西,笑意止住了,他却还是顺着本来的想法说,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至少在我看来,师兄你未曾做过坏事,也什么事都没有做错过。
时景玉看着他明亮清澈的眼睛,不由自主也跟着笑起来,这几日蒙在心里的那层尘终于被轻轻抚去,一下子敞亮起来,多谢师弟。
江叙惊讶地看他,我不过是说了句话,和我道什么谢。
咕咕咕。
,他慢慢捂着肚子,舔舔唇,笑眯眯道,不过要是师兄实在想感谢我,不如做顿饭给我吃,他这一天没吃上些什么,现在是实打实的饿了。
时景玉一愣,随即笑道,没问题。
清明堂伸出的屋檐往下掉着水。
褚卫凌站在一旁,动了动僵硬的肩膀,一低头,才发觉那里已经被雨泡的全都显现出来了,此刻甚至已有些血迹渗透出来,和冷雨混在一起,沾湿白衣。
神色顿时一变,他这时候才想起方才同江叙见面时,那人好像在他肩头轻轻扫过一眼,会不会看到了什么?
褚卫凌伸手按住肩头的伤口,零零散散竟然从中冒出几分黑气,那日白流下手不轻,看样子是动了怒的,难不成那山于他而言当真重要?
他不惧怕白流,可真要实打实地打起来,自然打不过,既然白流那么介意那座山,不去便是。
只是那山不过是当年江叙被诛杀的地方而已,为何会得魔君重视?
他稍稍用些力道,体内灵力涌动,不多时身上的衣服便都干了,虽是白衣,但料子厚实,一干起来,不如刚刚那样透着什么都看得到,以防万一,褚卫凌还是再施了清洁咒。
刚做完这一切,清明堂的门便开了。
褚卫凌一抬头,便瞧见温翮雪淡漠的眉眼,他含着期盼看过去,却连半分目光都得不到,募地攥紧双拳,心脏都缩紧几分,后退半步,低声叫了声,师尊。
温翮雪微微侧首,看他低垂的头和拱手的姿态,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他嗯了一声,目光都未曾有过偏离,很快就离开了。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随后响起来。
褚卫凌抬起头,看见风朝闲正抱着手臂,打着哈切,便低头唤他,风峰主。
风朝闲摆摆手,你们就这么喜欢这师尊?,他皱起眉头,摸着下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好呢?。
一声紫衣的青岑峰峰主出来,皱眉看他一眼,语气冷漠,我看是比你好上许多。
紫苏,你哪一天能不嫌弃我?,风朝闲哀嚎一声,丝毫不在意在弟子面前的长辈形象,愁眉苦脸地转过来看了褚卫凌一眼,看见他还有点湿的头发,眨了眨眼,方才下雨了?。
回峰主,是。
哦豁,看来我们出来的刚好,风朝闲笑眯眯地迈下台阶,紫苏便随后跟上。
褚卫凌看着他们离开,狭长的眼沉默的垂下,直到清明堂内的峰主都离开了,他才抬脚走进去,转身关上了门。
符玉川端坐于高台上,斜手撑着下巴,见他来,并未说话。
褚卫凌掏出身上带了一整天的匣子,声音在空荡荡的清明堂里回荡,师父,你要的东西。
第80章 【80】
符玉川看起来十分满意,褚卫凌看着他将匣子里的魔石拿出来看了又看,低头沉默半晌,还是开了口。
师父,他先是试探着叫了一声,见符玉川手上动作未停,便止住了声音,等待他面露满意神色把手里血红色魔石重新装入匣子,才再次开口,魔君似乎不愿意再和我们合作。
出乎意料地,听到这个消息,符玉川并未露出意外的表情,他神色淡然地点了点了头,把匣子放在一旁,摸着白胡子,魔君本就是独来独往,同我们合作也不过是利益相合,现在利益没了,散了也是自然。
褚卫凌低头应了句是,嘴唇嗫嚅着,却许久都没再说出话来。
符玉川眯着眼看站在下方的弟子,摸胡子的动作停下来,双手搭在两侧的扶手上,卫凌,你还有其他事要问我。
褚卫凌知道自己的师父一向对自己的心思了解的透彻,就像现在,哪怕自己不说话,其实他也早就能猜得出来。
大殿内一瞬间安静的过分,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开口,声音有些干,师父,当年有关弟子父母的事情,可否再同弟子谈谈?。
当年他所在的村子里的人被尽数屠杀,父母也死在眼前,当时他算不得太小,但也不过刚过十五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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