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53)(1 / 2)
房中静谧,烛火温然烧着,点出一室光亮,房中央的小香炉点了熏香,白烟袅袅,缠绵地从炉盖上方的细小洞孔中钻出,缠着周遭空气,往整间房扩散。
江叙嗅出来,是极其浅淡的莲香,他绕过香炉,看见一张透白的玉石书案,白玉案上堆着好些竹简,再一边一些,是些古旧的厚重典籍,砚台中盛着一点浓墨。
白玉案稍靠右一点,摆着一个花架,木架光滑,看着便有好些念头,不算小,上面却只摆着一盆花,盆中一簇红艳的芍药,散发着幽幽香气。
他下意识便把这间房看作是赫连墨的,没去多想这想法是为何出现的,只是觉得往日看起来轻佻的人,房中竟是这幅摆设,看起来倒是比人要正经的多。
房外传来一阵轻扬的箫声,江叙回转身,紧紧盯着房门,可这箫声只奏了一会儿便骤然止息,门外霎时没了动静,肩头却突然搭上一只手,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难得一见啊。
江叙被扑来的热气激起一阵冷战,皱起眉迅速后退,随之把腰间沉雪拿出来挡在面前,看着面前一副浪荡公子哥模样的赫连墨,冷声道,靠这么近做什么。
赫连墨挑起眉,眉心一点朱砂被牵起,江叙看他要开口,出声阻断,赫连楼主,别说其他的话,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有事要问?,赫连墨作出疑惑的神色,一甩宽大的袖子坐在那白玉案前,他今日穿了件广袖交领黑色长衫,唯有腰间暗沉的红勾出一点多余色彩,他端坐下来,伸出手在那朵开的正盛的芍药上拈下一片花瓣来,放在指尖揉捏,看来小美人虽对我颇有微词,但对风雪楼却很信任?。
他的尾音故意微挑起莱,带着笑意一径滑入江叙耳中,他皱起眉头,毫不掩饰地伸手在耳朵上揉了揉,心道毕竟这是有目共睹的。
师尊还在凌云山等自己回去,不能耽搁,江叙不打算和他废话,开口道,只要有酬劳,风雪楼就为人办事,此事当真?。
赫连墨悠哉悠哉地把玩着手中花瓣,闻言轻笑一声,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倒也算守诚信,风雪楼有风雪楼的规矩,一物换一物,只不过嘛,他抬起狐狸似的眼睛,眼尾因着笑更显得细长,这酬劳,一向是由我亲自定的,若我不喜欢,那么其他一切都免谈。
果真是一只狐狸,江叙走近一步,低头同他对视,好,但我要先说我的要求。
你说便是。
他轻轻垂下眼,缓缓开口,我想知道,你知道红莲蛊吗?。
嫣红的花瓣碎成粉末消散,赫连墨停下手,抬眼望着他,眼睛微眯起,你说什么?。
看来是知道的,江叙深吸一口气,直截了当,红莲蛊,你可有解蛊之法?。
我说小美人为何来找我,赫连墨忽地又笑起来,调笑道,原来是遇到大麻烦啦,他捻捻手指,站起身,绕过白玉案,站在江叙面前,漆黑的眼仿佛能看透人心,这蛊可不好解。
江叙下意识后退半步,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确信道,可是你有办法,对吗?。
赫连墨勾起唇,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但这般难的事,可不好做。
他言语中的暗示意味明显,可只要能解,今日就不算白来,江叙在心底松口气,想也未想,便开口道,只要有办法,我什么都能给你。
什么都能给?,赫连墨脸上的笑意凝滞一瞬,声音也不复方才那般轻佻懒散,恕我多问一句,是谁被下了蛊?,他看了眼江叙神色,补充道,据我所知这蛊可不简单。
是一个重要的人,江叙垂下眼,长睫跟着垂落,洒落一片小小的阴影。
连赫连墨也这样说,那蛊一定不能再留着,必须尽早去除,他抬头,看着赫连墨,你怎想要我用什么来交换。
赫连墨连连摇头,故作惊讶,说的好像我多么不愿意似的,真是冤枉,他沉吟片刻,凑近江叙的脸,狐狸眼满是算计,打量着面前人的面容,嗯我自第一次见,便觉得你这张脸甚合我胃口,而今深交了连性子也喜欢,不如。
说到这里他又卖关子地停下来,江叙实在讨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后退一步,不耐道,不如什么?。
眼前人像是就等着他问似的,一听见这句话,狐狸眼都眯起来,伸手捏住他下巴,凑近贴在耳边轻声开口,不如你在这儿陪我几日?。
果然!还是当初那个浪荡子!江叙皱着眉一把拍开他的手,下一秒就抽出沉雪来,幽幽白刃挡在面前,要么解蛊要么打一架!。
这人连自己一个男人都不放过,真是讨打!
哎,莫急莫急,赫连墨笑起来,主动后退半步,只是玩笑罢了,,他没去看横在面前的锋利剑刃,眼中笑意渐散,目光微沉,你当真什么都愿意给?。
江叙放下手,沉声道,只要你能得了,我就给得了。
好,赫连墨重又笑起来,眉眼弯弯,连眉心那一点红也明艳起来,他撩起眼皮,目光沉沉,直直投向面前人的漆黑双眼,我喜欢你的灵根,给我吧。
第83章 【83】
屋内的血腥气被徐徐燃烧的熏香盖住许多,时景玉擦擦额角的汗,站在一边看着温翮雪苍白的脸色,眉头紧皱。
师尊的伤口是在胸口,看着很深,疤痕已经很旧了,却像是被外力催开,现在血根本无法止住,他用了上好的止血药,甚至加以自己的灵力催化,却分毫不起作用,方才灵力虚虚耗了许多,伤口却依旧没有要好转的迹象,而且为何他的头发尽白?
眼下停下手中动作,时景玉才开始思考起来,为何师弟说这事情不让第四人知晓?若是将此事禀告给掌门和其他几位峰主,他们灵阶高,想必聚在一起,总归是能想出些办法的,可如今这般虚耗着
他募地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难不成师弟有法子?他刚刚说必须要出去一趟,是去找什么人吗?
正想着,房门被大力推开,江叙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中带着个浅青色瓷瓶,面色焦急。
师弟!,时景玉忙起迎过去,却在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额间的细碎汗珠时一怔,关切道,你去哪儿了?怎的看起来这般狼狈?。
江叙方才是直接从山脚下跑回来的,现下脚步还虚浮着,胸口上下起伏,没事,师兄,一会儿可能需要你帮忙,他把药瓶放在掌心,看着紧闭着双眼的温翮雪,稍稍稳住心神,缓缓气息,继续道,师兄,没有人来过吧?。
时景玉担忧地看着他的脸,摇头道,没有人来过,师弟,你看起来很虚弱,要不然。
不,我说了没事,他转头看着时景玉,对上他忧虑的眼神时轻轻笑了一下,不必担心我,只是来回路途不短,太累了,师尊的这伤耽搁不了,,他走近床榻,低头看着温翮雪的脸,轻声道,一会儿师兄无论看到什么,能不能先别问。
时景玉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便听他接着道,待到师尊好转,如若师兄当真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江叙弯腰,动作轻缓地扶起温翮雪,时景玉忙过去帮着他把人扶正,师兄,你且扶着师尊的肩膀。
时景玉点头照做,双手扶着温翮雪的肩膀,把人摆正,抬头望着江叙,师弟,接着该如何做?。
江叙脱下温翮雪的衣裳,将他后背全然露出来,胸前的伤口血液汩汩而出,在白皙皮肤上刺目非常,肩头的红莲如同火焰一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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