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提剑出燕京(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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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苏九允却是没有和他插科打诨的意思,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我经历过。

周亦行:

好家伙,原来没有开玩笑啊。

苏九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想听听我的那些往事吗?

当然不想。指定没有什么好事。

但是直接拒绝肯定是不大好,为了给苏九允挽尊,周亦行诚恳万分地点点头。

苏九允将之前在公主府收的玉指寒重新交付在周亦行手中:先欠着,等我什么时候想讲了再交换。

就不能拿九连司南换吗?

半晌,苏九允左右寻思又觉得事情不对,又从周亦行掌心中将玉指寒拿出,将其挂在周亦行的右边耳垂上。

周亦行想调侃一句,但是看到苏九允认真的模样,那句略带讽刺意味的话在唇角转了千百遍都没有说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苏九允还是当年拜入疏影派的少年,少年不知何时成长,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以什么身份和自己相称,但是他本能的觉得,他们本不该如此生疏如陌路人的。

他们,本不该这样的。

就在他们来到「州锦庄」的镂刻木匾下 只听得划破苍穹的声音。周亦行还没反应过来,苏九允紧紧揽住周亦行的臂膀,披散的长发如流苏般飞扬,万千箭矢好似雨点朝着二人袭来。

小心

二人丝毫没有想到为什么在州锦庄能有这样的奇怪机关,还是多亏了苏九允反应及时,不然他们都得命丧于此。

苏九允小小地闷哼一声,但是被箭矢落地折断的声音掩盖,才没有让周亦行发现。

他遥遥地指向远方的残破庙宇:那里有个破庙。

许久未修葺的庙宇中枯枝败叶卷地,蜘蛛网连结墙角,连供奉的神像都支离破碎,等到二人匆忙又小心翼翼地进入庙宇时,苏九允发现周亦行的左臂还是不幸中了一箭,晕染了整个衣袖。

苏九允撕下周亦行的左右的衣袖,将其中一条布条绑在他的上臂,另一根则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细滑的布条和周亦行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周亦行死死地盯着自己撕裂的袖子,他「嘶」地嫌弃着,「惊奇」、「不解」、「崩溃」等复杂的情绪在眼中流露,他脸部的肌肉微微颤动,肉眼可见的红晕从他脖颈后面迅速蔓延开来。

看到周亦行中招,苏九允忽觉身心愉悦: 我劝你听话一点,免得遭受无妄之灾。在这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我可不吃这套。

周亦行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问道:那苏大人还觉得哪套合适呀?

半晌,苏九允才责骂道:

有病。

他下意识地摸了耳垂,却摸到了一手空虚,他才想起来其中一个耳坠已经在公主府内摔得支离破碎,另外的已经被苏九允收走了。

当初戴耳坠不习惯,现在不戴却又是不习惯了,这才过了几天呀。周亦行由衷感慨了几番。

苏九允抓着着周亦行的衣领,此时的情景好像饭后饱腹的狼,明明再捕捉猎物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但是想要继续玩弄猎物。

杀气与深情,在此刻凸显的淋漓尽致。

装什么,之前在竹林装花魁的时候怎么不羞耻,不是早该习惯的吗?故作矜持。

故作矜持四个大字狠狠砸在周亦行的脸上。

我真是服了你了

真是怪口齿笨拙,敌不过苏九允这小白眼狼。

觉察到苏九允突出起来的关心,周亦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无奈道:其实你不必救我。

少废话,想死我就直接给你了断。

真是蛮不讲理啊。周亦行自顾自的想着。

破庙中,苏九允叼着碎布条,不由得又靠近了周亦行一些,靠在他的肩膀上,偷偷附耳过来:

有些事情没有缘由,我只是单纯的想而已。仅此而已。我当年也曾经这么给「他」包扎过。

好像确有其事

随着一阵头晕,周亦行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最近实在太忙了。已经在像努力压缩海绵一样压缩时间啦。本来有一本完本存稿,但是太丑了得重新改改。不会坑文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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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相逢

七年前

大雁城长留山。

周亦行裹着破氅顶着风雪踽踽而行,深雪已漫过膝盖,他抬头望向苍茫的穹宇,咽下酒囊中最后一口浊酒。然后他蹲在台阶之上,和面前穿着褴褛衣衫的少年大眼瞪小眼。

可是两个人瞪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谁都没有率先先说一句话。

从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人,周亦行摇摇头,心想,怎么每次遇见的都是他,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他被人欺负?

第一次遇上他,是看到这个少年沿街乞讨,周亦行觉得自己不饿,就把剩下的炊饼扔给了他,哪想这一扔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二次遇见他,是周亦行要还门派小院的租金,看见这位少年被一群叫花子辱骂,再不还就要挨师父的骂,明明不想救人的他顺手摆平了这场小斗殴,周亦行的脸上还挂了点彩,现在那伤都还没好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点儿背。

算了,还是勉为其难地再问问他吧。

喂,小鬼,周亦行偏过头去,你一路跟着我作甚?

少年眨眨眼,看上去一点底气都没有,他小声地犟嘴道:我我没有,我不是。

少年除了蓬头垢面以外,面容仔细看看倒是清秀的很,看上去十三四的模样,额上一点朱砂记,绝胜宫中落梅妆,其面相倒是富家公子的模样,不知为何沦落至此。

生怕少年怕生,周亦行温柔地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家啊?

我没有家了少年低下头,声音愈来愈低。

拿去拿去,够买小半年的炊饼了,别再跟着我了。

周亦行揉揉眉心,给他丢过一块细银,起身欲走。

嚇,往哪里跑。什么人如此不自量力,竟然惹丐帮头上了?

没等两人反应,只听一声尖喝,四个人从屋檐上跳将下来,各个都是身形精悍,一看都不是善茬。

一个蓬头散发的人指着周亦行:就是他,他欺负了我们帮帮主。好像还是疏影派的人。

管他什么疏影派还是暗香门的,都是瞎耍剑卖艺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敢和我们血月派叫板是吗?

原来是血月宗的弟子和一个报信的丐帮弟子。

看来这遭事还得周亦行继续收拾。

周亦行挡在少年身前,眼底清寒,笑道:修仙之人居然和叫花子拉帮结伙了?也不怕贵宗宗主罚些板子吗?这叫外人看去多磕碜人哪,昔日名声煊赫的血月派居然沦落至此了。

血月宗弟子亮出刀枪剑戟,直逼周亦行的脖颈:和谁结盟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但你若是敢欺辱丐帮的人,我们决不轻饶!一起上!

周亦行身形一侧,避过了锋芒,他的眉睫颤动抽出腰侧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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