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提剑出燕京(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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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人心可是比鬼可怖多了。

周亦行有意速战速决,对着沈知忆说道:

若是眼下除了这鬼,便再也没有人去为乱四方了。

止汀兰摇摇头,没有求饶,相反她十分平静的说道:

鬼由心生,我倒是不怕死。可是我死了,鬼还是在的,你们不是得不偿失。

正当周亦行想要一拥雪剑直接了断的时候,却没想到止汀兰竟然凭空消失空中。

我在这里。

周亦行意外的发现,原来止汀兰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我止汀兰做事向来公道,不会让穷人交出黄金楠`枫万两,亦不会让帝王交出半壁江山。你我都是商人,讲究的向来都是你情我愿。

止汀兰顿了一顿,笑意俨然:

给我一件东西,我帮你们完成一件事情,无论是易容书、还是其他什么。但是之前委托人所承诺的事情我也不会违背。

周亦行似信非信:你想要什么东西?

止汀兰平添一抹笑容:

我要,你们两人的良缘线。

竟有人还去要良缘线这种东西?

周亦行横起拥雪剑,眸中寒星闪烁: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止汀兰几不可查的嗤了一声,她抬起手,一计法力传到周亦行的手上。

随后周亦行也注意到,止汀兰的瞳眸蓦地变成重瞳,瞳仁出斜出黄金光辉。

果不其然在周亦行的小指上红线缠绕,一条散发魔障之气的红线远远地曳出青云观外。

随后止汀兰歪着头,对着周亦行说道:

七杀格,英勇无畏、专擅扶弱抑强。天煞孤星,刑伤有克,即便是一生命里得遇贵人,也无法改变命格走向。

如此分析,煞为合理。

这不正是当时苏九允刚入师门时,师父所言吗?

而且只有如师父那般的大能、拥有重瞳的人,可以预知未来、洞穿过去,去看到他人的良缘、孽缘线。

止汀兰袖袍一挥,那双重瞳便没了踪迹,又重回原来的模样。

周亦行抬起头来:好,我答应你。

又是一日拜庙会时,周亦行换好一身绫罗衣裳,凭借心中计划,依靠着止汀兰的计谋来到紫云观。

无论成功与否,都在此一举。

照例,他找小道童要了三根香。

那位小道童甚至比苏九允的身形还要瘦弱三分,走起路来也虚浮的很。

他微微弯下腰:小道友,你可知晓你们方道长在什么地方?可是有空暇时间?我有事要见他。

喔,回周善人,我们道长就在紫云观外的西阁内,道长还在闭关休憩。周善人同小生说下缘由,我这就去问道长。

周亦行回头望去,发觉并无人看到这件事,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袖子中拿出书放在桌案上,手指指了指上面的页码。

小童聪明伶俐,看到周亦行这是在表示牙行的暗语,立即会意,他朝着周亦行躬身,旋即便跑到了西阁。

不消半刻钟时间,周亦行看到小童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小童朝着周亦行拱手,恭敬地说:方道长现在正是空暇时,有请周大善人前去西阁,我引周大善人前去。

周亦行颔首,将手中的书收回,便跟在小童身后。

周亦行与那小童相跟时,心绪也是杂乱。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佯装成女子的道童原身也是男子吧。

他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种种疑惑,还是朝着小童问道:

最近,那个叫苏九允的孩子过的怎样?

他啊

小童想到苏九允誓死不服输的模样,脸色沉了下去,他话语顿了一顿:

周大善人见了就知道了。

周亦行心里一揪,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半晌,两人便到了西阁内。

方未艾坐在桌案前,一见到周亦行的面便欠起身,脸上堆满了笑意:

您就是周善人吧,久仰大名啊。听闻周公子年少有成,以一人之力抗千百之仙门弟子。贫道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周亦行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真是道貌岸然。

这些虚伪无度的人,他早已经见过太多了。

这些人身穿绫罗,臂戴珠宝红珠的人,身骑着高头骏马,哪一个不是装得道貌岸然的模样?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那个叫苏九允的孩子,我见他面相不错,想带他回去入我门派。

这恐怕不妥吧。

方未艾佯装不愿的模样,摇了摇头。

有何不妥。周亦行明知故问道。

不错,现在还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还是能够应付上的。

方未艾手中盘着珠串,他恭恭敬敬地回绝道:

这位小友贫道已赐名为「途生」,而且已经拜入道教,若是周大善人擅自领走,不合规矩。

不错,已经开始引诱自己入瓮了。

这样,我也是香客,自然也是懂得规矩的。

周亦行毫不避讳地坐在方未艾面前,着实让方未艾震惊了许久。

方未艾往后退却了几步。

周亦行的手指用手敲着桌面,饶有趣味地说道:听闻紫云观近日香火不断啊,方道长对此如何想法?

正说时,他把自己身上的归去来兮剑有意无意地展现在方未艾面前。

归去来兮剑上的珠宝晃的方未艾头晕。

不错,他又当了自己的玉佩,终于把归去来兮剑购置了回来。

见到周亦行似是有忌讳的模样,方未艾咽下口水,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按捺不住,可他还是肃清一声,继续说道:

这贫道总不能公饱私囊吧,自当是用于道观建设,以至于济贫。贫道一生两袖清风,从不做那龌龊、伤民之事。

那便是最好。周亦行轻描淡写地说。

方未艾拊掌,抢话道:如若周善人不信,便问问他。我前日还曾救济青云观落难之人,那青云观真是好生邪性,竟然供邪神!于天道不容啊。

不错,还供出了青云观。

给自己褒奖邀功的同时,还不忘拉踩下其他道观。

真是道长的作风啊!

听完方未艾的话语后,周亦行起身欲走:

罢了。既然如此道长决心,那我也不方便打搅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方未艾自然是不肯放过。

他赶忙叫住周亦行:诶,周善人。

周亦行停住脚步,眼中只剩寒意:

如何?

也不是贫道不想让周善人要了这孩子,只是这孩子一走,这紫云观的香火一断,怕是观里的神都不愿继续留在这道观中了。

真是无稽之谈。周亦行想着。

周亦行瞥了一眼,还是佯装阔绰的模样:

我也曾在牙行当过驵会,你说的我都理解,既然你我现在都在交易,那就不必再绕来绕去说官话了。

周亦行在西阁内反复踱步,好生清闲:

立凭字,三面言明。这些都归你自身,我也不受人闲话,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何?

这句正是合了方未艾的心了。

周亦行以手托腮,他好整以暇似地拈起桌上的毛笔,好似谪仙下凡一般:

日后,这孩子若是修行的好,也多提提紫云观的方道长,如何?

方未艾此时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激动:

那以什么来换?

周亦行将归去来兮剑横在面前,带起的风吹起周亦行额前的一绺发丝:

用这把剑,换他如何?

很意外的是,相较于之前的沉稳,周亦行这一举动平添了一丝少年韵味,语气也是同样的不容置喙。

在他人眼里只见铜臭,在周亦行眼里,他只想着什么时候把苏九允换回来。

什么时候把他师弟还给自己

方未艾本来就是识货的人,一看这剑便是名贵的剑,好说歹说都能换得一百五十贯钱。

这可比苏九允妆成道姑去可丁可卯的求香火钱可强上太多了。

方未艾连忙对着小童说道:好好好,你快去把周大善人要的人叫来。

小童机械式地回复道:是。

隔壁的小茅草屋中,苏九允正蜷缩在草垛之中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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