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提剑出燕京(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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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要是有个姓苏的少年来找,那就让他进来。

烛伊看着那本大概有五百多页的册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周亦行的话全然没有记在心上。

怎么办,有点后悔。

现在再跑还来得及吗?

当烛伊想喊周亦行再自己商榷的时候,却见周亦行早已经进入内卧,开始倒头大睡。

烛伊:

睡得真快啊。

翌日清晨,疏影派门前。

雨滴淅淅沥沥地敲打在青石板上。

屋檐下,烛伊捧着那本剑法,不断地念着上面的枯燥的功法,每一个字都不入脑。

什么嘛!这些都是人能学得了的东西吗!

最后烛伊念得口干舌燥,他撅起嘴很是厌烦地说道:

可恶,正常人谁背得下来!我怀疑师父就是诓我呢。

最后他将剑谱掷到一边,坐在台阶上生着闷气。

小友。

一个披着黑氅的人走到烛伊面前,着实把烛伊吓了一跳。

妈呀,鬼啊!!

烛伊暴跳而起。

黑裳人有些无奈:小友,我不是鬼,是活人。

烛伊捂着自己的胸口,翻了个白眼:

那你能不能走路出声啊,小爷我差点被你吓死。

黑裳人拉下衣帽,温柔地说道:这样如何?

此人正是苏九允。

烛伊抚着自己的胸口,还是心有余悸:

这样还好,起码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了。否则真像是个鬼。

苏九允对烛伊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我想知道师周亦行可是得了空闲?

苏九允小心翼翼地问道。

烛伊本身就心烦意乱,他搔着头,简略地回答道:

哦,他闭关了。

苏九允颔首,心底一沉,问道:

那能否问下闭关多久。

烛伊捂着自己的耳朵:

三三啥来着,忘了。

是三天,还是三个月来着?

烛伊想着,抓耳挠腮都想不出来。

苏九允沉默良久:他可是还在闭关?

烛伊抿抿嘴,说道:

你是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我帮你带话。

苏九允摇头,淡淡说道:

没有。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紧接着,他继续说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风沉香招来的新生吗?

不是啊。

烛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叫烛伊。我是周亦行徒弟。

徒弟他的徒弟吗?

苏九允握着伞的手稍微颤了一下。

他怎么会新收一个徒弟。

怎么会

烛伊见他晃神,再次问道:

怎么了,你是什么人呀?

我是

苏九允沉了沉语气,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说出自己是他的师弟这几个很简单的字。

他想起了当初东窗事发,周亦行对自己的态度犹如冰霜。

那一刻,苏九允有一种和他是陌路人的错觉。

可是,他的无情,他的有意,猜不透,却都令苏九允神魂颠倒。

苏九允看向手中正在发光的的阴刻石,他的锁骨上长生烛的印记越来清晰,也证明他主动放弃了有关阳族的身份。

所有的关于他「万世恶」、「阴族后人」的传言都将成真。

只要完全继承阴族首领的灵魄,他终于有能力和师兄并肩了。

现在已经是人人唾骂的巫咸族阴族之人,苏九允眼下再自称是他的师弟,恐怕是不配了。

以后就在暗中助师兄吧,不必与他并肩,他若是见盛世太平欢心,那便拱手送他海清河晏。

只要师兄愿意,他情愿以己之牺牲,换取阴族人对江湖罢手。

苏九允强忍着抽噎的冲动,平静地说道:

我只是慕名而来罢了。他既然已经闭关,那我也不便打搅了。

他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罢了。

苏九允告辞之后,转身没入烟雨之中,再也不见踪影了。

如此三年,无论风吹日晒,还是雨落雪飞,他都等在疏影派的台阶前。

可是,他从没见过周亦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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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荧惑移

三年后, 又是春光明媚的三月。

万物生发,向阳而生,三月给人以苏醒的力量,其实也是练剑的好契机。

堂中桃树下, 周亦行提着归去来兮剑随清风而动, 手下招式颇有章法, 犹如蛟龙遨游天际。

他的剑术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烛伊看着面前眼花缭乱的剑招, 抚手叫好:

师父太牛了啊!

周亦行眉目淡然:归去来兮目前只有两式,第一是霜刃相迎、第二是柳暗花明

烛伊还不忘咬下一口炊饼, 心思全然没有放在剑术上面,他顺口问道:

啦(那)之(第)山(三)式捏?

这三年里,烛伊吃了不少苦头, 也果真像是周亦行磨了锐气, 虽然剑术技艺并没有长进多少,但是好歹性子是打磨的圆滑了一些。

那就说明烛伊也算是有所长进。

周亦行先是沉默了许久, 第三式我还没想好名字。

其实他早就起好了名字。

他本意是将下一招式起名为「放浪形骸」,可是他现在如困囹圄, 实乃不符这个名字了。

创造剑术必须讲求心境,得寻找到合适的时机。

嗐。

烛伊一猜就知道他这滑头师父肯定这么说。

周亦行受剑侧入背后,看着面前树叶的光晕,微微晃神:

他若是在,肯定已经起好名字了,应该比你虚长两岁。

烛伊有些懵懵的:

呃,师父所说的人是三师叔吗?

周亦行唇片微微抿起,暖暖一笑:那的确该叫三师叔。

烛伊四仰八叉地躺在藤椅上, 沐浴着温暖的春光:师兄对他可真好哦。

那是自然。周亦行回答。

长留山芳华灼灼, 时有粉红落英飘落, 周亦行的眼神飘忽到落英上。

一剑落下,落英无情斩断两截,一股梅花清香涤荡四方。

今日终于是三年出关之时。

这三年里周亦行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习剑、只读书,直到子时方才休憩。

以前在别人都练剑的时候,他坐在藤椅上揽镜自照,现在居然安安心心习了三年剑。

风竹尘刚开始一直认为,周亦行肯定是得大病了,否则不会突然幡然醒悟去练剑术。

看到周亦行突然废寝忘食的模样,风竹尘忍住问了他一句:

周亦行,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周亦行无语:

他顺手将剑掷到一边,归去来兮剑被很无情地嵌入了地中。

周亦行拍拍手上的尘土,翻了个白眼,准备一拳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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