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提剑出燕京(54)(1 / 2)
他草草估算了下,许是一个时辰后就能回来了,不着急。
周亦行这吊儿郎当的样子,风竹尘打心底认为,怎么都不像是未来掌门的样子。
是,周亦行他的确是有能力胜任,但是他害怕把徒弟教坏。
风竹尘调侃道:
好不容易盼到你醒了,太阳晒屁股了,猪亦行。
而此时的周亦行才悠悠地夹起一块点心。
风竹尘拽着周亦行疯也似地向前挤开人群:
走,去看看去。给沉香加油助威。
而这一切动作之快,就连周亦行筷中的点心都没有放下。
周亦行不尽茫然地看着四周的情形:
方才面前还是满桌的吃食,现在怎么成观战席的第一排了
周亦行:你让沉香安心比赛,别给她压力。
风竹尘倔强道;是你是她哥,还是我是她哥?
周亦行:行吧,你赢了。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观战处,却听得几位锦鲤家纹的弟子嘀咕着不停。
弟子甲:这便是滕都长老的弟子褚芷珊,实在是百闻不如一见,颇有她师父当年的英姿了。
弟子乙摇摇头:果不其然就是英姿飒爽,你再看看对面那个,病恹恹的,一看就是上来滥竽充数的。
果不其然还是褚芷珊的呼声最高。
看到风竹尘的头上青筋暴起,周亦行急忙说道:
别担心,让她好好比赛才是。
场中是没有多少人在意疏影派的,不仅并没有皇亲贵胄的子嗣,而且仅剩的世家公子周亦行还是庶出。
纵是他们的剑术独道,无甚依凭,还是犹如浪迹的浮萍沉浮未知,依旧会遭小人诟病。
所以师父才要他们要耐得住寂寞,切莫惹出什么事端。
听说是叫什么输赢的派。
什么输不输,赢不赢的,反正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派系,这名字功利心倒是高。
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周亦行也为其捏了把汗。
可是那些弟子越说,风竹尘的愠色便越足,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树立,直到他一手捏碎了手上的杯盏:
谁说是病秧子了!啊!我这么说你的门派,你该当何种想法?说啊你们!
那群人自当是不甘示弱,其中一位身形高佻的弟子拧拧拳头:
哟,还挺倔,说你怎么了。
老风!别在这里闹!
要不是周亦行拦着,风竹尘怕不是要先和那人扭打在一起了。
风竹尘挥起拳头:今天我就跟这厮理论理论,
好了!都给我住口。
眼见事情就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周亦行紧紧箍住,皱起眉,道。
周亦行对着风竹尘的耳边说道:
风竹尘,你先让沉香比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眼下你要是出了事端,她肯定担心。
的确,确实不该如此鲁莽的。
风竹尘果然冷静了下来:
好,你是掌门,听你的。
几人不欢而散,安心看着战事。
果不其然,刚一开始褚芷珊就占了上风,手执鞭绳的她几招看的众人眼花缭乱,竟是逼得风沉香只能退避三舍。
风沉香喘息间,褚芷珊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提起鞭子踱步向着风沉香走去。
褚芷珊眼中一派的戏谑意味:
小妹妹,这个情况还是尽早认输显得你比较果断。哎哎呀,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一鞭子下去,可是不好看的,我好生心疼呢。
风沉香死死盯着褚芷珊:
呵,没必要心疼我。
风竹尘虽说不是什么武学奇才,但是他毕竟见过风沉香练习,懂得鞭学其中的奥妙,看得出褚芷珊的招式凌厉干净,毫不拖泥带水,招式简洁狠辣。
而且招招杀伤性极重,丝毫不讲究留手。
好!好!
褚姑娘果真不愧为清香堂首席弟子!
场内外响起了雷鸣般的鼓掌声和赞誉声,这样优秀的弟子,谁敢不服。
只不过周亦行和风竹尘却没有心情管那么多,周亦行只是在默默琢磨着,接下来褚芷珊该如何接招。
按理说,风沉香的鞭术与褚芷珊相差无几,甚至还要高上一阶,毕竟风沉香潜心修习鞭术十余年,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可是褚芷珊的招式实在是衔接的密密麻麻,甚至掺杂了她主修的剑术,根本不按鞭术的道义而来,分明在打压风沉香。
可是武林大会上只讲求输赢,谁会在乎招法是否符合道义呢?
风沉香避之不及,险些被一鞭子抽到台下,手臂上瞬间浮现紫红印,几欲见血。
风沉香的心也是乱的很
这次可是光耀门楣的好时机。
若是自己的鞭术能胜出,疏影派就不必再遭人诟病了,可是眼下的情景,确实毫无还手之力。
一旁白衣少年赶来,撕心裂肺地喊着,试图盖过其他弟子的声音,显得尤为可笑。
风沉香
是闻霜溪。
啧。什么玩意儿。
风竹尘抓紧了拳头,但还是无所动作。
周亦行的胳膊肘搁在风竹尘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
你要见到她成长,她不能总活在你的肩膀下,对吗?
对。
周亦行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你且看着,到了山穷水尽时,就越能见柳暗花明。我打个赌,马上就有转机了。你且看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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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琉璃碎
风沉香咬紧牙关, 她抹掉了嘴角的鲜血,扬起冷香鞭,继而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居然不服输嘛,不过没有关系。褚芷珊双手环臂, 手指有节律地敲打着手臂。
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也跟着风沉香的动作, 将鞭子从腰间抽出来:
既然如此, 那就打到你服输为止!
褚芷珊指尖微微用力,将鞭子凌驾半空, 她的眼神带着挑衅与轻蔑:
接招
话落,手腕一抖,鞭梢便飞快朝风沉香卷去。
风沉香脚步微错, 躲开强大的风势, 随即反手甩起长鞭,朝着褚芷珊的脖颈卷去, 同时借助鞭头转弯之际,右腿往前跨一大步。
鞭子顺利缠绕在褚芷珊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风沉香趁机发劲一扯,将长鞭拉到自己手中,而褚芷珊却丝毫不慌张;
风沉香眼眸深处闪烁一道凌厉的光芒,长腿微屈,整个人腾空而起,右脚朝着褚芷珊的脑袋狠踢去,却被她敏捷地躲过了攻击。
哟,看不出啊, 你还懂点武功。难怪能入选, 还真是不简单。
褚芷珊轻蔑地看向她, 眼眸中透露着杀气。
她的每一招都如辣手摧花,招式多变,丝毫不留情面,而风沉香的招数却如春雨绵密,见招拆招,丝毫不给褚芷珊看出破绽的机会。
如此十几招过后,依旧难舍难分。
眼看褚芷珊的招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如此拖延下去,恐怕风沉香知道她的套路,很快就能胜出。
她也感觉到了棘手。
毕竟一蹴而就致成的根基颇浅的人,是根本打不败这种根基深厚的人的。
可是之前的宣战信誓旦旦地也说出去了,如果连这种没落门派的弟子都打不败,那她以后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师尊。
不行,得想其他办法!
褚芷珊盯上了风沉香的手腕上那条银色铃铛链子上,她猛然抬起手,对着银色琉璃铃铛链子便打了下去。
啪
琉璃铃铛落到地上瞬间支离,如同雨滴泠泠坠地般散乱一片,碎成无数片。
那可是她娘留给她的。
风氏丞相夫妇生前并没有留下多少,好歹也算是唯一的念想。
风沉香低垂下眼帘望,着手掌上蜿蜒而下的血迹,眼神瞬间阴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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