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老婆把我当成o这件事(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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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门口的人都被钟鸣遣散走了,休息室的门也关上。但他另外两个兄弟平时唯他马首是瞻,霍铭峥这样做,他怎么下得来台。

他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脸色难看:霍铭峥,再怎么打抱不平也要看对象,有个限度吧?我父亲可是第二军团的委员,打了我,你想过后果吗!

钟鸣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

另外两人家里背景其实也就一般,见到霍铭峥的时候酒劲一下就醒了,腿也被那一拳吓软了。

他们只希望自己不被霍铭峥记住,免得招来什么麻烦,所以这会早就退到了一边。

霍铭峥慢慢走近,蹲下,戴着皮手套的手捏住那人的下颌,然后慢慢收紧。

委员?你那个当委员的父亲见到我,都要喊我一声霍中将,你又算什么东西?

这话说得很狂妄,但偏偏说这句话的人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那人的脖颈在逐渐被收紧,慢慢开始喘不上气,正因为生理反应瞪大双眼,想求饶却说不出话。

和霍铭峥对上视线后,他打了个哆嗦。

冰冷如寒潭的目光,那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宁池一开始被那一拳的动静吓到了。

定睛看到是霍铭峥后整个人才脱力放松下来,一直僵硬挺直的后背全是冷汗。

骤然放松下来后,他才回神注意到胳膊上的瘙痒和刺痛,低头一看,裸露在外的胳膊,满是红色的斑斑点点。

想开口说话,但扁桃体已经开始肿大,整个喉咙像是被塞满了棉花,肿胀刺痛,发不出声音。

哐当宁池手里的灯罩摔到地毯上。

霍铭峥松开手站起身,回头看向宁池时,恰好触及对方缓缓倒下的身影。

他跨步上前接住了宁池,看到宁池已经开始肿大的脸颊,霍铭峥眉头紧皱。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宁池头上,接着把人打横抱起,吩咐钟鸣:联系李然准备悬浮车去最近的医院,这里你收尾。

钟鸣并不知道这是宁池,只以为是自家老大顺手打抱不平,想上前接过人:老大还是我来吧。

这样抱着一个Omega出去,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霍铭峥拒绝了:不用。把这几个人处理好,还有,这件事不能外传一个字。

说完霍铭峥就抱着人出去了,钟鸣看着霍铭峥的背影咂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大这么乐于助人。

平时遇到这种事,最多是他出面摆平一下,老大基本不露面,谁能想到,今天还主动上手揍人了呢。

想到这,钟鸣踢了一下还在地上咳嗽的混账Alpha,嘴里嗤笑:便宜你了,平时多少人想挨我们老大的打都没机会呢。

混账二世祖:

收到钟鸣信息的李然早就备好车在外面大门口,霍铭峥一上车就立刻发车赶往了医院。

宁渊刚买完药回来,恰好看到李然匆忙上了车,随后疾驰而去。

他认出了这是之前送宁池来的霍铭峥的副官。但这会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以为是对方有急事先行离开。

最近的医院距离宴会厅也有十分钟的车程,上车之后霍铭峥就掀开了之前盖在宁池脑袋上的外套,只过去了几分钟,宁池不光脸颊,整个脑袋都开始肿胀起来,眼睛半睁半闭,状态十分不好。

霍铭峥试图让他保持清醒:先别睡,快到医院了。

宁池听到了,本来是想努力笑笑让他不要那么紧张。但刚一动嘴,就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挺丑的,唇角又耷拉了下来。

身体传来的瘙痒和疼痛十分难忍,但对比身体上的难受,宁池心里更是一片荒芜。

他之前一直想努力隐藏的不堪的一面,现在就这么裸地暴露在霍铭峥面前,他会不会觉得很丑陋,以后都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牵扯了?

就像之前见过他过敏的其他人一样,鄙夷、蔑视、排挤。

这样的经历他有过太多太多了。

哪怕是到了车上,霍铭峥依然把宁池抱在怀里,就在他看着时间算剩下的路程时,搭在宁池胳膊上的手背,传来了温热的湿润触感。

他低头,手背上有晕开的水渍,而宁池眼角的泪花和泪痕清晰可见。

他以为宁池是疼狠了才会哭,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来安抚,然后朝开车的李然催促:再快点

李然看着已经显示超速的仪表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提速。

几分钟后到了医院,霍铭峥把宁池抱到了急诊科,医生简单做了个会诊,随后走出来:是过敏,先做一些常规的抗过敏治疗。

医生在病例本上写了两行,随后又问道:你是患者家属吗?知道过敏原是什么吗?

是家属,我不清楚过敏原是什么。

霍铭峥皱着眉头,宁池从未说过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

医生谴责地看了一眼霍铭峥:等会再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过敏原是什么吧,身为家属怎么能这么不上心。

霍铭峥没反驳。

宁池这次遭遇的事情,确实有他的责任。

他把宁池带到了宴会厅,但是却没有保护好他。

打了一个小时的药水后,宁池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在病床两侧的两个男人,哥哥和霍铭峥。

宁渊眼里满是担忧和后怕: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池给了宁渊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沙哑:我没事

宁渊还是不放心,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宁渊离开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霍铭峥没说话,宁池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霍铭峥过来,他还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但是一想到霍铭峥看到自己过敏后的模样,宁池心里就止不住地难过。

他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丑,然后感到厌烦?

【啊你说宁池啊,平时多漂亮一个人啊,上次不知道怎么了,就成了那副鬼样子,我同桌还说是不是妖怪现原形了】

【你不要再找我说话了,我现在看到你总想起你上次变成猪头那个样子,太丑了。】

尽管并不想想起,但此刻宁池脑海里总能回想起他们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他们说话时的厌恶姿态。

他以为坚固的友谊,其实也只是一层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更何况他和霍铭峥之间那并不坚固的协议婚姻呢?

这时,原本站着的霍铭峥坐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说。

宁池闭了闭眼,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对不起

宁池错愕地睁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15章

霍铭峥坐在床边,因为角度原因,屋子里的灯光倾斜着照下,从宁池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男人一半映在光里的面容,另一半则隐没在黑暗中。

过敏反应并没有完全消退,宁池喉咙依然肿痛难受,声音沙哑: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他想过很多种霍铭峥见到自己那个样子之后的反应,但那无数种假设里,唯独没有现在这一种。

他不明白为什么霍铭峥要向自己道歉,明明、明明该被嫌弃和厌恶的,是自己。

霍铭峥并没有解释这一点,只是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

宁池喉咙干涩得厉害:如果、如果你想离婚的话,估计得等到我出院之后才行。

为什么要离婚?

宁池垂下眼帘看着医院被子上的竖条纹,小声反问:我这个样子,你不觉得丑吗?

算不上美,但还好。霍铭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只是在回答宁池提出的问题,这其中并不掺杂同情或者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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