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老婆把我当成o这件事(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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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隐约能听到霍爷爷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管家走后,宁池才转身打量了这栋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玻璃花房。

花房一共三层,一层的高度很高,摆放的也都是些大型盆栽,里头的花娇艳欲滴,每一朵都精神饱满,开的十分肆意,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不过这些花宁池都不怎么认识。

看到特别漂亮的或者特别的花,他就掏出终端随手拍上几张。

就这么走走看看,宁池慢慢上了花房三楼。

出乎意料地是,三楼不同于下面两层都摆放花的布置,这更像是一个小型休息区,花朵只占据了小半区域。

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上面画了一半画的画板和旁边的画具,以及精心打造的玻璃秋千。

宁池走到画板面前,仔细端详着这幅画。

画纸上画着的,是一个穿长裙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女人长发披肩,温婉动人,男人军装笔挺,丰神俊朗,而画面中央,是分别被女人和男人牵着的小男孩。

看起来是一张三口。

不过可惜地是,整张画像是草草花到一半就突然停笔,甚至小男孩的脸部轮廓都没有画上。

而从画纸的中间位置,有一条长长的红色笔触直直画到页面底部,看起来突兀又惊心。

宁池站在画板前,忍不住就开始联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作画者惊慌失措到留下这么触目惊心的一笔,而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这幅画到现在都还放置在这里,既没有完成,也没有被收走。

旁边的秋千顶端被稳稳固定在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两根绳索被密密麻麻的花朵环绕,从花朵的新鲜程度来看,应该是有定期更换。

宁池试了试秋千,感觉还挺稳当的,就坐上去晃了两下。

不过,他秋千还没荡两下,霍铭峥就过来了。

宁池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刚才问了管家,他说你在花房。

当着霍铭峥的面,宁池不好意思荡秋千,便想抬脚离开,没想到霍铭峥走近之后,一手扶住了其中一边绳子:坐上来吧,我帮你推。

说话间,霍铭峥晃了两下手里的秋千绳。

宁池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拒绝的。

霍铭峥想帮自己荡秋千,但是他们是姐妹,这不合适,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距离太近了。

但是,过了一会,宁池听到了自己回答。

坐上秋千的时候,宁池脑子里一片空白。

明明脑子里想的是拒绝,但说出口的话,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答应。

霍铭峥就站在身后,距离太近,宁池几乎都能闻到霍铭峥身上淡淡的冷香。

那股冷香清香沁鼻,仿佛连这股香气都带着霍铭峥身上的强势。

没多久,秋千的绳索开始前后被推着前后摇晃,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宁池往前飞一会又往回荡。

摇晃的速度并不惊险刺激,但宁池被两人过近的距离刺激得心脏跳动比平时快了不少。

宁池一边暗自深呼吸,一边祈祷霍铭峥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正当他胡思乱想心猿意马时,身后霍铭峥往旁边的画板看了一眼,而后语气平淡地问道:不好奇那幅画吗?

嗯?

听到这个问题,宁池下意识往旁边那幅未完成的画看去。

红色浓重的一笔依然触目。

宁池试探性地回答:那上面画的是你和你父母亲,你们一家三口?

不过在我母亲画这幅画的时候,突然被告知,我的父亲死了。

宁池心里一跳。

霍铭峥的父亲,那不就是霍降?

宁池没有开口,但霍铭峥仍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的父亲当时也是第一军团战场指挥官,但可惜地是,作为一个军人,他没能死在战场上。

而是死在了距离作战区两个星系远的一颗荒星上,身边只有他带出来的一支小队,可惜的是,那支小队无人生还。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在作战中途离开了作战区,没人知道他们死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宁池嘴唇动了动,理智上,他知道该阻止霍铭峥继续说下去,但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说到这里,霍铭峥嘲讽一笑。

而我的父亲,霍降,曾经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霍上将,因为这件事,甚至没有办法追授帝国烈士。

听到霍铭峥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出这些话,宁池心里没由来地有些堵得慌。

他想,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随后,宁池听到了自己略带沙哑的反驳声。

可那一年,帝国有46亿人联合签署了请愿书,要求追授霍上将为帝国烈士,让他的遗体沉睡在帝国陵园。很多人选择了相信他。

那一年,宁池八岁。

帝都星那一年因为上街游行请愿的人数过多,学校放了假。

宁池站在大马路上,看着许多人一边举着牌子一边抹眼泪。但不管脸上是坚毅还是悲伤,所有人往前走向帝国皇宫的脚步都十分坚定。

那是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场景。

霍铭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可是我们都知道,那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证据链缺失,调查组没有办法还原事情真相。于是疑罪从有,霍降这两个字成了所有军团里的禁言词。

而我的母亲,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突发心梗,之后一病不起。

爷爷把这里保存得很好,一切都和当初一样,他曾经和我说过,或许我母亲有一天能恢复健康,再次拿起画笔,完成这幅画。

但不论是我还是他,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池鼻尖有点酸,他小声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地开解道:怎么会,帝国这么多年,见过的神奇治愈病例还少吗?

只要愿意等,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霍降将军的事情,会有真相大白的那天,你的母亲,也会有恢复健康重新把这幅画完成的那天,只要愿意相信愿意等,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宁池转过身看着霍铭峥。

秋千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晃动,玻璃花房上空的气流往内飘,轻轻拂动秋千绳索上的花瓣,承诺和风景,一切都静谧而美好。

我会陪你等,等到那一天。

回程的时候,霍爷爷给宁池装了好几罐之前宁池说好喝的茶叶,除此之外,还给带了大包小包的回礼。

宁池怀里抱着一堆,管家手里拿着一堆,霍铭峥手里提着一箱。

三人这副模样往悬浮车的方向走去,知道的是拜访的回礼,不知道的还以为宁池是来老宅进货的。

好不容易把一堆礼物塞进车里,宁池率先坐进副驾驶,在等霍铭峥上车的这段时间里,没忍住把脸埋在了手掌里。

他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觉得好羞耻。

那种情景下,说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说那么暧昧不清的话,表明自己相信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说陪他等。

等再过两年,他和霍铭峥都离婚各奔东西了,还怎么一起等。

尤其是自己说完后,霍铭峥还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不赞同自己,还是赞同自己?

难道是觉得自己想法太天真?

宁池脑子里仿佛塞满了问号。

但是现在好不容易从刚才的的奇怪氛围里走出来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头问霍铭峥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于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坐在副驾驶这里深入钻研,试图把刚才画面里的每一帧都放大仔细探究,好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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