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9)(1 / 2)
叶则伊嗓音淡淡的:没。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兜里结婚证的存在感似乎在逐渐放大,让叶则伊开始觉得真实起来。
他跟邵闻濯结婚了。
又结婚了。
他知道对邵闻濯来说,他们只不过两年不见,结婚也只是出于利益目的。
可对于叶则伊来说,加上前世结婚的那三年,他们已经当了五年的「陌生人」了。
他明知道眼前是深渊,如今却清醒着又跳了一次。
他和邵闻濯现在的关系,始终存在着一种隔阂,他知道这种隔阂来源于他对邵闻濯似有若无的疏离。
回想起少年时,即便他每次见到邵闻濯,都对邵闻濯单方面的剑拔弩张,但那时候邵闻濯对来他来说,是个重要的、或者说很特别的人。
称不上相熟,但肯定也不是生疏。
他也曾少年悸动,怀疑过自己对邵闻濯的那种朦胧心绪是什么。
可是还没来得及确定,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这一切邵闻濯都不知道,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现在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经历了那么多,即便想假装跟邵闻濯只是两年未见的故友,他也做不到,其实也没有去做的必要。
结个婚而已,既然邵闻濯不在意,他又何必在意。
叶则伊从窗外收回思绪,余光看到邵闻濯靠着椅背在闭目养神。
这人只有要空闲,都会看项目看资料看时事看政策,不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商机,恨不得用信息填满所有缝隙时间。
可这会他看起来很疲惫,像是一夜没睡。
他盯了两秒,这人似有所觉地睁开眼,目光对上,邵闻濯眸中划过一丝空白,喉咙滚动了下才说:阿则有事?
叶则伊怔了怔,随口扯了句:你昨晚不是回祖宅了么,没休息好?
邵闻濯一听,眼里莫名浮现一丝笑意:很久没回去了,睡不太习惯,不是什么大事。
这有什么好笑的
叶则伊看他这样子不是睡不习惯,是非常睡不习惯,他神色不动地吐槽了一句:邵先生还挺娇贵,说的好像小时候不是在邵家祖宅长大的。
邵闻濯静了一瞬,居然笑得更明显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在叶则伊身上,重新看到了当初那个跟他说话夹枪带棒的少年。
他的阿则,原本就该是那样。
那股子从内而外的尖锐锋芒,应该盖过如今满身沉重的阴戾才对。
车子停在餐厅楼下。
邵闻濯看着叶则伊头也不回的下了车,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夏艾锦连忙探出头来说:老板,小叶哥不对劲啊。
邵闻濯停下脚步。
夏艾锦向来细心,也很敢说:毕竟是结婚哎,老板您表现得也太淡定了,给人一种没有很重视的感觉,就您懂我的意思吧?
邵闻濯琢磨了一下。
叶则伊对他向来冷淡,他以为过于表现,会让叶则伊觉得不舒服。
他思忖两秒,回头对夏艾锦说:去帮我取个东西。
餐厅很安静,流苏灯落下浅浅的暖色光线,把桌上的白兰照得摇曳生辉,叶则伊尝了口黑松露,就听邵闻濯说:认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第一次正经坐在一起吃饭,应该让服务员点上两根蜡烛表示庆祝的。
叶则伊没接话,邵闻濯试图缓解冰封的氛围宣告失败。
他停了下,又解释说:刚才在车上,阎厉给我发了叶家那个度假村项目的宴会流程,所以一时间看入神了。
叶则伊稍微掀起了点眼皮。
我们毕竟结婚了,我想阿则应该也有话要说,刚才是我疏忽了。邵闻濯倒了杯温水推到叶则伊桌前,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可以敞开讲。
这会儿说话倒是直接。
叶则伊这才纡尊降贵地抬起头:关于我们的婚后生活,我确实有几点想说。
首先,我希望在拿下度假村项目之前,先不要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我不想打草惊蛇。
邵闻濯点头:好。
第二点,我们结婚的目的是基于合作的,你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受到董事会的牵制,我替你断了他们想跟你联姻的念头,给你自由。叶则伊看着对方,认真地说:而我的目的是能成为你的合作伙伴,我需要项目投资,我要重新拿回我公司的所有权。我希望我们都能谨记这点。
邵闻濯端起酒杯喝了口水:没问题。
最后一点。叶则伊稍顿了下,收回视线没再看邵闻濯,我们毕竟没有感情基础,所以婚后,希望能保持安全距离。
邵闻濯手指缓缓摩挲着酒杯,通透干净的杯面衬得他肤色更加冷白。
他指尖停下来,眼里的黯然转瞬即逝,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叶则伊眉梢微抬:我没问题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这时夏艾锦匆匆赶来,把一只黑色丝绒礼盒递给邵闻濯,冲叶则伊咧嘴一笑,又哒哒哒溜走了。
邵闻濯掌心里多出一只黑绒方盒,沿着桌面推到叶则伊面前,认真地说:虽然两个男人结婚,没有嫁娶的说法,但是既然阿则入了我邵家的户口,算我占你一次便宜,就当你嫁给我了好不好?
叶则伊看着眼前的盒子愣了下。
这是婚戒。邵闻濯说。
就算私下是合作关系,明面上我们也是你情我愿的婚姻关系,有个婚戒作为凭证,也省得有人多嘴。
原来是这样。
还让助理特意准备一个婚戒,邵闻濯心思果然缜密。
叶则伊也无话可说,只好收起戒指,扯扯嘴角:还是邵先生想得周到,破费了。
一个戒指不算什么,既然要做样子,就得做全了才行。邵闻濯深深看着他,那分居恐怕也不合适了,我们把湖心岛的别墅当做婚房吧,你觉得怎么样?
叶则伊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让他搬过去住。
生意人在商场上习惯刀光剑影步步紧逼,可这人每次跟他谈事情,即便会无意中透露出冷锐的压迫,但每一句话都在询问,每一次都给他留足了回退的空间。
当然这或许也只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商谈之道。
叶则伊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低头喝汤:我没意见,你安排就好。
邵闻濯的动作很迅速,隔日就派人把叶则伊在公寓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
夏艾锦把几个柜子往书房搬:小叶哥,这间是你的书房,办公用的。隔壁就是老板的书房,他在家的时候最多的时间都耗在书房,我觉得以后啊,你跟我们老板比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把书籍往书架上塞:你俩真是工作狂,这么年轻干嘛这么拼啊,有空也好好享受下生活嘛。
对了小叶哥,你平时如果动了老板的东西,一定要放回原位,他有点强迫症,那玩意应该是叫做对称整齐强迫症,总之能不动他东西就别轻易动。
这点叶则伊倒是知道。
某次在会所,邵闻濯始终逮着一个人跟他玩游戏,就欺负他,差点把那人玩哭了。
叶则伊不理解,结束后邵闻濯面无表情地说:那人没事儿梳什么斜分,看着就不顺眼。
叶则伊:
那个时候的邵闻濯,多少掺杂了点纨绔公子的混账属性。
晚礼服不穿造型不对称的,蛋糕不吃缺了口的,毛病特别多。
之后随着成熟才稍稍好了一些,没那么严重了,但在私人领地上,这些毛病始终没改掉。
叶则伊把擦干净的笔筒往桌上搁:我应该也没有机会动他的东西。
也不一定,别人不能碰,不代表老板不让你碰。夏艾锦笑了笑,继续叨叨叨:我们老板这个人,做事面面俱到,但你说他心细吧,他也有一根筋的时候,这种矛盾的情况在对待小叶哥你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你有时候多担待着点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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