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19)(1 / 2)
水轮机层光线很暗,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泥锈气息。
一群人站在大型的水轮机蜗壳入口,即便大家都穿了同样的工作服,邵闻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叶则伊。
身材清瘦,宽大的安全服穿在他身上有些过于宽松,严肃地站在那里,露出半张极其认真的脸。
叶则伊似有所觉地回头,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邵闻濯走近,盯着勒在叶则伊耳廓上的安全帽绳,抬手轻轻拨了下:好奇,想来看看。
耳朵被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绳索错开,叶则伊一愣,这才发现耳朵被绳索压着有些疼,他抬手摸了摸:谢了。
别开眼,指着蜗壳入口:我正打算进去呢,你确定想一起?
邵闻濯从他泛红的耳朵上收回视线:好啊。
水轮机蜗壳顾名思义,形状像蜗牛的壳子,落脚的地方是曲面,里边又暗又滑,叶则伊还边走边四处看,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到。
邵闻濯跟在身后,每一步都注意着:阿则,小心脚下。
哦。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果不其然,他抬头的间隙,脚底忽然踩到钢筋,整个人重心霎时往后栽去,同一时间邵闻濯手疾眼快拦腰搂住叶则伊,沉重的一击撞击,两人猝不及防地朝后倒去
叶则伊眼冒金星,一时间天昏地暗,身体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他整个人被人紧紧护在了怀里,只听到身下传来邵闻濯的一声闷哼。
邵总!
叶少爷!
通道狭窄,后面的人没法往前来,急得不行: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叶则伊摔得有点懵,昏暗中看不清邵闻濯,却能感受到他紧紧护在自己肩背上的手掌。
他摩挲着周围的壳壁,撑着手臂想要起来给身下人一点空隙,气息略重:邵闻濯,你没事吧?
邵闻濯一时没出声,呼吸声有些沉重。
叶则伊愣了下,心咯噔一跳,赶忙去碰邵闻濯: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哪儿了?!
这一声把后面的人吓得够呛。
巴鲁和夏艾锦焦急的嗓音此起彼伏地在通道里回荡。
邵闻濯终于出声了,声音有点沉:我没事,你伤到哪儿没有?
叶则伊心还提在嗓子眼:我摔你身上了怎么可能伤到邵闻濯,你、你流血了巴鲁!叫人!快点!
基地医务室。
还好穿了防护服,铁丝从手臂皮层穿过去了,没伤到骨头。
医生替他包扎上一层厚厚的纱布:现在厂房还没正式开工,安全组还没进入正式审查,厂房到处都是危险,您不该去下层的。
邵闻濯光着右胳膊,手臂线条结实流畅,加上那张帅脸,一旁的女护士看得不禁脸红。
叶则伊低沉地站在一侧,浑身透着一股冷劲儿,目光紧紧盯着邵闻濯的手臂。
他手肘下方还残留着没来及清理的干涸血迹,消毒盆里全是鲜红的血水。
邵闻中掀起眼皮看他,笑了下:受伤的是我,你还委屈上了?
叶则伊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邵闻濯:蹭破点皮而已,没事的,你以前打架伤得不比这重?
叶则伊皱眉:我那叫反抗恶势力光荣负伤,你这算什么?
邵闻濯想了想:也挺光荣的。
叶则伊一阵憋闷: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邵闻濯静了两秒:没开玩笑,你没受伤就好。
叶则伊陷入沉默,指尖蜷进手心里:懒得跟你贫,当我欠你一次。
我不图这个。
我不喜欢欠人情。叶则伊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邵闻濯和叶则伊对上视线。
他从叶则伊眼里看到了亏欠,愧疚,自责。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邵闻濯垂下眸,说:那阿则答应我件事吧。
你说。
我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新人结了婚,都有回门的习俗,我们结婚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跟长辈们见个面是礼数,阿则觉得呢?
叶则伊愣住了。
邵闻濯这是要跟他回门?回叶家?
那就相当于要公开他们的婚事,公开承认对方的存在。
邵闻濯看着他:不方便?
不是。叶则伊回过神:是该回门的,你安排时间就好。
邵闻濯笑:好。
邵闻濯胳膊被铁丝划伤,在基地做了临时处理,但还得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一行人当即下山回城。
直到做完全部检查,确定伤情不重,叶则伊才松了口气。
回到别墅,叶则伊把检查单递给家庭医生:又得辛苦你做调理方案了。
医生摆手:哪儿的话。不过邵总这胳膊,平时不能太用力,动作不要过大,伤口千万别沾水,这段时间估计是不怎么方便了。
叶则伊头疼地看向邵闻濯。
怎么偏偏伤的还是右手臂呢?
邵闻濯散懒地陷在沙发里,右手臂搭在扶手上,看起来已经完全进入伤者的角色了。
见邵闻濯拿起杯子要去倒水,叶则伊赶忙两步上前,从他手中拿过杯子:医生说了别乱动,我来吧。
邵闻濯看着叶则伊的背影,目光渐深,又笑了下。
叶则伊把水递给他:你手伤了,那回门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邵闻濯拿杯子的手轻顿:不影响。
干嘛这么着急。
邵闻濯蹙了下眉。
他想昭告天下,迫切地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叶则伊是他的,站在叶则伊身边的人是他。
可对于叶则伊来说,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邵闻濯眼里划过一丝汹涌的执拗,深深地看向叶则伊:邬家母子打的什么算盘,阿则是不知道,还是无所谓?
邵闻濯上一秒还带着笑意,下一秒眼神便暗了下来。
明明没什么表情,这种眼神却让叶则伊感觉到了其中沉郁的压迫。
叶则伊愣了下:他们冲着你来的,哪儿轮得上我在不在乎。
邵闻濯目光幽深,半晌,嘴角扯出一点笑:可如果他们的目标换作是阿则,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到你一根汗毛,更何况是觊觎。
叶则伊看着邵闻濯漆黑深邃的眼睛,仿佛能将人吞噬。
他匆忙别开眼,妥协说:那就还是按小夏安排的时间吧,后天回门。
邵闻濯阴鸷的气息褪去,露出一点笑:好,明天让小夏去准备礼品,阿则有什么嘱咐的吗?
叶则伊想了想,戏谑一笑:我跟他们不是会互相知道对方喜好的关系,随便吧。
邵闻濯点头:那我就让小夏自己看着置办了。
好。
回门当天。
叶家提前准备了一桌宴席,叶正初换了身正式的西服,他看了看时间:管家出去接了吗?
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邬蕾笑起来时凸显的颧骨上扬,墨绿色貂绒在灯光下摇曳滑亮,她啧啧打量坐在对面的邬子晋:我就说吧,没有哪个男人经得住美人三翻五次的诱惑,邵闻濯也不例外。子晋这回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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