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跑路后男主追来了[穿书](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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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先动了心的是自己,单方面追人的也是自己,这种不对等关系下,哪有质问立场?

又有什么事?齐烬声音依旧清冷。因为要举着手机的关系,他抽出被拽着的胳膊。

目送齐烬和对方一前一后进了包厢,赵愠清清嗓子:你真不过来啊?合作拍地最好当面聊,再说,我这菜都点好了。

齐烬诡异地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清冷的声音透着无语:你替我点餐?你知道我要吃什么?

赵愠一愣。

按照西餐习惯,自己点自己的餐。这赵愠倒是知道。只不过刚刚等得无聊,他一不留神,就把餐给点了。

好在赵愠脸皮厚,就算被直接指出来,他也能笑着搪塞:没点,我胡诌呢。

齐烬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没给出任何表示。

真不来了啊?挂断电话前,赵愠不死心地嘟囔,说好的约饭,你这临时放我鸽子,总得给个理由吧。

齐烬:私事

什么私事啊?赵愠开玩笑般追问,总不能出了趟差,就遇见爱情了?

跟你无关的私事。齐烬声音透着不耐烦,没事挂了。

等等、等等。赵愠赶紧道,你这怎么说都算欠我顿饭,得给我补回来。再说合作的事,我们也得找时间谈谈。

可能是听到合作两个字,齐烬沉默片刻,并没拒绝。

赵愠有心再说两句什么,问问齐烬晚餐怎么办,或者问问齐烬打算补自己顿什么。

不过,齐烬没跟他这个机会。

一个「行」字出口,齐烬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赵愠沉默了快一分钟,才不轻不重踹脚椅子。

门口的服务员听见动静,推开门:先生?可以上餐了吗?

赵愠叹口气:上吧

心情可以不美妙,饭却不能不吃。

可真等一道道菜品上上来,看着红红白白一小盘的冷片、加了奶油、鹅肝酱的龙虾汤、还有三层熟还汪着血的牛排,赵愠又没了吃的兴致。

胡乱扒了两口,赵愠再次望向窗外。

齐烬那个包间里,已经亮起了灯。隔着半敞的窗子和朦朦胧胧的窗帘,赵愠只能隐约看见两个人影。

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人影轻轻晃了晃,接着,同时做了举杯动作。

不就是笑了笑、碰个杯么,总比亲一起好。赵愠叹口气,恶狠狠咬牛排。

三分熟的牛排汤汁不少,质感也过于有嚼劲。咬了几口,赵愠胡乱吞下去,又去戳冷牛肉和白松露。

白松露口感算不上好,但至少能下咽,至于冷牛肉冷牛肉甚至连3分熟都没有

野人吗?还他妈吃带血的生肉?赵愠戳起生牛肉看了两眼,又嫌弃地扔回盘子,服务员,结账。

等结账的时间里,赵愠又瞪窗外。

这会儿那俩人倒是没再举杯,只不过看吃饭的架势,相谈甚欢四个字是跑不掉的。

赵愠盯着相谈甚欢的人影,越盯越觉得烦躁。

直到坐上出租车,赵愠才想明白:这种烦躁的根本原因,是他就没跟齐烬有过相谈甚欢的时候。

哪怕是尽可能朝着齐烬的喜好靠拢,赵愠心里明白,齐烬对他是没感觉的。

如果不是为了合作的事,齐烬甚至都不会跟他有交集。

就像初遇时齐烬说过的,俩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可越是这样,赵愠越对齐烬好奇。好奇久了,观察多了,喜欢就不知不觉间萌发了,等赵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再移不开眼。

真他妈赶上狗血言情剧了。赵愠小声嘟囔。

什么?司机没听清,您说去哪儿?

赵愠回神,报了个地址。车子抵达酒吧后,赵愠熟门熟路走进包厢,先给自己要了杯gin酒。

眼见赵愠去而复返,包厢再次陷入安静。晦暗不明的灯光下,重金属旋律争先恐后涌入耳膜。

感受到氛围变化,沈亚星从舞池中转过身。看见赵愠,他瞪圆眼睛:赵哥?你怎么回来了?

赵愠没说话,只是仰头干了杯酒。

我去?赵哥?啥都没加的gin酒,就这么干了?牛沈亚星眼睛瞪得越发圆润。

眼见着赵愠又举起第二杯,沈亚星拽着旁边的人凑过来:赵哥,你和齐哥这么快就吃完了?

别提他,扫兴。第二杯酒下肚,赵愠把空杯扔回吧台。看了眼还僵在舞池里的那群人,赵愠拍拍手:动起来动起来,看我干什么。

见他这反应,不用想沈亚星也知道:约饭不顺。

本来,沈亚星还打算借着约饭的话头,把朋友介绍给赵愠认识。现在看这情形,他话头也不敢提了:嗨起来,嗨起来。赵哥都发话了,大家赶紧嗨起来。

听见这话,舞池里的那几个又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会儿赵愠,才再次开始扭动。

随着气氛逐渐活跃,喧嚣声和口哨声渐渐响起来。

沈亚星身边那人低下头,局促地搓了两下裤腿。

位置关系,赵愠只能看清对方漆黑的发梢。等那人半抬起头,赵愠才发现对方年纪不大,脸也面生。

单看长相,这人算是不错。不过真正让赵愠在意的,是他那双漆黑的瞳孔。

这么漆黑又明亮的瞳孔,打眼看上去,让赵愠忍不住又想起齐烬。

齐烬齐烬,怎么哪哪都有齐烬?

赵愠甩甩头,随口问:沈亚星朋友?

对对,我朋友。沈亚星连忙拍拍那人胳膊,拉着他面向赵愠,这是我赵哥,赵氏总裁,赵家一把手。

赵氏?哪个赵氏?那人黑色瞳孔里映出赵愠身影。

赵氏啊,咱G市哪还有第二个赵氏?沈亚星压低声音,就是和孔家、周家三足鼎立那个赵家,独揽了G市地产半壁江山的赵家。

那人啊了一声,目光还黏在赵愠身上:我没想到

没想到赵氏总裁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沈亚星嘿嘿笑了两声,又对着赵愠露出口大白牙,赵哥,这是芦子韬,我发小。他回国不久,平时也不常来这种地方,赵哥见谅啊。

这种地方?赵愠重复了一遍,酒吧?

对,他没怎么来过酒吧,平时也滴酒不沾。沈亚星笑着解释。

这个年纪却滴酒不沾的人,满打满算,赵愠只见过俩。刨掉面前这个芦子韬,另一个,就是齐烬。

想到齐烬,赵愠脑海里又浮现出相谈甚欢四个字。

跟齐烬相谈甚欢那人,单看穿着打扮,就是齐烬的菜。

虽说俩人碰的是饮料杯,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酒不醉人人自醉。保不齐碰完杯,俩人就醉到要做点什么?

按理说,齐烬应该不至于。但按理,齐烬也不怎么笑。可刚刚,齐烬明明对着那人笑得挺灿烂。所以,俩人果然有点什么吧?

想着想着,赵愠目光沉下去。

沈亚星下意识抖了抖。

他拉住芦子韬胳膊,试图把人带回舞池:走,咱

话没说完,沈亚星发觉:芦子韬还在盯着赵愠看。

顺着芦子韬目光,沈亚星也打量起赵愠。不知道是环境的关系,还是光线的影响,亦或是赵愠已经扯掉领带,又把衬衫扯开了几扣。

明明跟之前是同一套衣服,可这时候再看,赵愠身上安静温和的气息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骨子里散发出的凌厉。

特别是配上赵愠阴沉的目光,沈亚星只觉得浑身发冷。

别人那是带刺的玫瑰,我赵哥就是仙人球。别看开花的时候惊艳,花底下的刺能扎死人。沈亚星搓搓胳膊,小声吐槽,别看了别看了,再看咱也没戏。

赵愠回过神,只听见「没戏」这个词。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叹了口气。

要说之前,赵愠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没戏。可见识了相谈甚欢的场景,即使再不愿承认,赵愠也觉得自己多半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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