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跑路后男主追来了[穿书](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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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一点点往下沉:这是生气了吧?自己打了李桥舟,齐烬就生气了。

道歉,给我道歉。李桥舟趾高气昂。

其实硬要算起来,确实是赵愠先动手,道个歉也没什么大事。可是联想到被扔掉的盘子、禁止使用的卫生间、被掐掉花苞的小粉

以及那盒打了脸的蛋黄酥和齐烬的态度,赵愠莫名有点委屈,道歉的话更是不愿意说出口。

带着这种委屈,赵愠看看齐烬,又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花苞。

他俯身捡起一颗。

把粉色花苞举到齐烬眼前,赵愠试图解释:你自己看,明明很快就要开了。

齐烬垂头看眼花苞。

不就是几朵破花?算什么?李桥舟继续嚷嚷,再说,我就不信你堂堂赵氏总裁,就真落魄到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到底为什么非要住进来?到底安的什么心?阿烬,要我看,把他赶出去得了。

齐烬没说话。

赵愠也没搭理李桥舟。

他目光落在花苞上:我小心翼翼养着的,明明很快就要开了。

说完这话,赵愠死死盯住齐烬。

齐烬微微抬起下巴: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赵愠重复。

齐烬:你是不是有病?

赵愠一愣。

就为了几朵花,就能动手?齐烬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厌恶和疏离,连声音都比往常更冷,正常人做不出这种事来。

赵愠没说话。

他低头看向地面。原本鲜嫩的花苞被践踏过,又脏又乱,一点看不出曾经含苞待放的模样。

可是半个小时前,他刚刚给花浇过水,也一颗颗花苞检查过,其中有那么两三朵,眼看着就要开了。

他甚至给那几朵编了号,又挨个拍了照片,就想看看究竟哪朵能得头彩。

现在照片还在,花苞却永远也开不了了。

这是你送我的唯一一样东西。扔下这话,赵愠转身就走。

走出门外,赵愠才发现下着雨。

雨天落魄离开,真他妈应景。自嘲般扯两下嘴角,赵愠翻出钥匙上了车。点火、挂挡、启动,车开出去了几公里,赵愠心里依旧乱糟糟的。

最开始被李桥舟挑衅,赵愠只觉得无语,看见花苞被掐,这种无语被愤怒所取代。

而听见齐烬那句「有病」,无语和愤怒都仿佛不重要了,赵愠只想快点离开。

可真离开了,又该去哪儿?赵愠想了想,拨通沈亚星电话。

赵哥?沈亚星声音透着惊喜。

你在酒吧没?赵愠问。

没在沈亚星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赵愠隐约听见登机口、登机牌、航班延误:你在机场呢?

对,刚到机场,本来定的早上的票,航班取消了。沈亚星那边跟谁说了句什么,又跟赵愠解释,我爸临时有事,派我去外地出趟差。赵哥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接触公司的事,这突然要出差,还挺紧张。而且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航班取消一大批,弄得我更紧张了。

赵愠笑笑,安抚了两句刚开始都这样。

挂断电话,赵愠才发现可能聊着机场,下意识的,他正在朝机场开。既然没地方可去,不如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盘算了一下公司情况,赵愠决定直奔机场。车子又开出去几公里,发动机突突两声,没了动静。

赵愠愣了愣,再次打火。

发动机依旧毫无反应。

这还真是,人倒霉起来喝个凉水都塞牙缝?赵愠狠狠锤了把方向盘,调出保险单。

跟保险公司解释了情况,确认了对方派拖车过来。等拖车的时间里,赵愠突然想到:这可能也算是报应?

昨天自己装作车坏了,蹭上齐烬的车。今天车就真的坏了。

看看,不能骗人吧。赵愠叹口气,看向窗外。

他出发的时候,窗外还只是朦朦胧胧的小雨。车开出去没一会儿,雨就渐渐大了起来。

刚刚他跟沈亚星通话时,雨点已经黄豆大小。至于现在,瞟着铺天盖地砸在挡风玻璃上的雨珠儿,赵愠又叹口气:这都算得上特大暴雨了吧?

随着雨大起来,风也开始呼啸。

听着窗外风声,赵愠搓搓胳膊。狂风暴雨他到是不怕,但跟狂风暴雨一起出现的,还有降温。偏偏这时候车还坏了,想开空调取个暖都没办法。

搓着胳膊等了几分钟,赵愠连拖车的影子还没看见。

又等了几分钟,拖车依旧没来,但电话倒是打来了。拖车司机解释因为天气问题,拖车还被困在路上。

赵愠只能表示理解。就这么又挨了快十分钟,赵愠打了个喷嚏。

师傅,我叫个车先走了。车就扔这,你到了直接拖走。赵愠给拖车司机回拨过去。挂断电话,他正打算叫辆车,手机闪了闪,彻底暗了。

看着陷入黑暗的屏幕,赵愠沉默几秒,爆了句粗口。

刚刚冲出来,赵愠只觉得憋气有委屈。这会儿气头过去了,又困在车里什么都干不了,回忆之前种种,赵愠叹了口气。

他除了憋气和委屈,更多的应该是伤心。

伤心精心呵护的花就这么被毁了,伤心喜欢的人身边早有了别人。

李桥舟的态度和齐烬的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思及齐烬的眼神,赵愠只觉得胸口阵阵发堵。

是,他是喜欢齐烬,喜欢的要死要活,但既然齐烬身边有了别人,那再喜欢也只能放手。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心机小三被正主发现,殴打正主后落魄街头?自嘲完,赵愠又重重叹口气。

这会儿手机没电、车打不着火,窗外是连天的大雨,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赵愠又搓搓胳膊,仰头闭上眼睛。

他是被敲玻璃的声音惊醒的。

睁开眼睛还没等出声,赵愠先打了个喷嚏。

是赵哥啊?驾驶室外,有人撑着伞在敲玻璃。

赵愠把车门拉开条缝。

看着车外的人,他隐约有点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赵哥不记得我了吧?那人笑笑,黑色的瞳孔在雨夜里依旧明亮,我是芦子韬,亚星的发小。

赵愠啊了一声,记起来了。这人他之前在酒吧见过,据说跟齐烬一样滴酒不沾。

想到齐烬,赵愠下意识甩头。没把齐烬甩出脑海不算,他反倒把自己甩得发晕。

芦子韬笑容又大了些:赵哥怎么停这儿了?黑灯瞎火,空调都没开?

赵愠叹口气:车坏了

坏、坏了?可能没想到豪车也这么容易坏,芦子韬眼睛微微瞪圆,要不赵哥先上我车吧?

坐上芦子韬的车,又吹了会儿暖风,赵愠才发觉浑身都在发冷。这种冷不像单纯穿少了点寒冷,反而有种骨头缝里冒寒气的感觉。连带着,他头也有点犯晕,太阳穴一下下跳着疼。

为了分散注意力,赵愠有一搭没一搭跟芦子韬聊起来。

原来芦子韬刚送完沈亚星去机场,回家的路上,他意外看见赵愠的车。

你知道我车牌?赵愠随口问。

知道,沈亚星说的。但我刚看见车牌都没敢相信,下车看见人,我才确认真是赵哥。芦子韬说完,脸微微红了,我反正没事,陪着赵哥等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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