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跑路后男主追来了[穿书](8)(1 / 2)
赵愠举杯对着他笑笑,仰头干了。他再倒酒时,齐烬按住他手腕。
放开赵愠小声嘟囔。
你还想喝多少?齐烬皱眉,漆黑的瞳孔透着不满。
喝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赵愠扒开他的手,仰头又灌了一杯。
酒杯见底,赵愠给自己满上,又端着杯子敬郑川。郑川本来也好酒,跟赵愠一拍即合。整顿饭吃下来,俩人都有醉了的意思。
饭后,小张扶着郑川上了车。离开前,郑川还不忘对着赵愠喊:过瘾,跟你喝酒最tm过瘾!再约,下次再约。
再约再约。赵愠笑着挥挥手,眼底也透出朦胧醉意。
送走郑川,赵愠并没返回包间。他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来到下午坐了许久的木平台。
在海浪拍击声里,赵愠轻轻按住太阳穴。刚刚喝酒的时候并没太大感觉,这会儿喝完又吹了风,赵愠才记起来自己还在感冒。
很好,头晕、嗓子痛、连带着宿醉和心里莫名的难过,都快赶上悲情男主人设了。
不过赵愠也明白,自己绝对不是男主。怎么可能有这么脑残的男主?暗恋不成不算,连爱恋的人是不是单身都没搞清。
轻轻叹了声气,赵愠仰倒在木平台上。
可能是昨晚下过雨的关系,天上月亮格外清晰。皎洁的月光下,赵愠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愠感觉光线被挡住了。他睁开眼,正对上芦子韬黑亮的瞳孔。
芦子韬没想到赵愠突然醒过来。他吓得一个激灵,跳回了沙滩。
赵愠笑:我有这么吓人?
没有没有。芦子韬快速摇头。见赵愠没再开口,他又慢慢走回来:晚上海风冷,赵哥别在这儿躺着了。
赵愠嗯了一声,有心想坐起来。不过头还晕着,身上也没力气,赵愠试了试,没能起来。
他不想狼狈的样子被芦子韬发觉,只能笑着开口:我还想再吹会儿风,你先回去吧。
芦子韬犹豫几秒:赵哥渴吗?我给你拿杯水过来?
不用,喝不下了。赵愠拍拍肚子,嗓子疼得厉害。
越是这种时候,赵愠反而越想来点冰冰凉凉的东西。
要有冰淇淋就好了。赵愠哑着嗓子叹口气。
冰淇淋有的,赵哥等等。芦子韬转身跑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赵愠再次试图起身。然而不知道是醉的太厉害,还是感冒更加严重,他又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既然起不来,赵愠索性彻底躺平。又看了会儿月亮,赵愠轻声嘟囔:齐烬
这两个字才出口,赵愠心底莫名涌起股无力感。
之前父母车祸双双离世,面对虎视眈眈的供应商和股东、面对风雨飘摇中的赵氏,赵愠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那时只要肯狠下心,只要愿意放手一搏,总归会蹚出条血路来。
而现在?
明明想要,想要的快要发疯,却无论如何努力都够不着。明明拼了命想追逐,明明愿意为了对方而伪装和改变,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有时候,赵愠觉得齐烬就仿佛是水面上的月光,皎洁、明亮,却无法触及。
另一些时候,赵愠又认定齐烬是海滩上的沙,越是试图握住,他越要从指尖溜走。
为了应景,是不是真应该抓把沙子?赵愠嘀咕完,再次挣扎着想站起来。
可惜身体依旧不配合。重新摔回木平台,赵愠闭着眼睛爆句粗口。
话音刚落,赵愠突然感觉手腕被拽住了。
他迷迷糊糊问:冰淇淋拿回来了?谢了。
什么冰淇淋?是齐烬的声音。
赵愠猛地睁开眼睛。
月光下,齐烬垂眸,漆黑的瞳孔仿佛幽幽海水深沉却又带着波澜。
生气了?赵愠打量了一会儿,又改口,不对,这个表情不是生气,是厌恶。
齐烬没搭理他。
对对,是厌恶。赵愠声音越来越小,齐烬讨厌喝酒,我喝酒了,齐烬讨厌我。对,讨厌我,讨厌我
说着说着,赵愠声音又大起来:你凭什么讨厌我?啊?你说,你凭什么讨厌我?我为了你连酒都快戒了,你凭什么讨厌我?
边说,赵愠边扭动手腕。
不过齐烬抓得很紧,赵愠头又晕得厉害,连带着手上也没什么劲儿。他挣扎了两三次,都没能挣开。
赵愠索性放弃挣扎,改用另一只手反扣齐烬手腕。
俩人你拽我、我又拽你,僵持几秒钟后,齐烬发力,把赵愠从木平台上拽了起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齐烬,赵愠呼吸微顿。这个人就在面前,漂亮、清冷又孤傲,让人怎么样挪不开眼。就想这么看着,就想这么接近,就想赵愠咽了口口水。
几秒钟后,他小心翼翼问:我要是不小心亲了你,你会打我吗?
齐烬猛地松开手:少发酒疯。
就这么点儿酒赵愠晃晃悠悠试图站稳,脚下却仿佛踩着棉花,我怎么可能发酒疯?
齐烬眉头皱起来。
又开始讨厌我了?赵愠盯着齐烬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慢慢开始旋转。紧接着,连面前的齐烬都在旋转。
赵愠晃晃头,试图让旋转停下,然而旋转非但没有好转趋势,反而越发激烈,甚至连四周都好像黑了下去。
忍着一波波眩晕,赵愠伸手试图按平齐烬眉心:既然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
第11章
说完这话,赵愠彻底陷入黑暗。
分不清过了多久,赵愠是在李桥舟吐槽声里醒过来的。
为什么把他弄上车?你闻闻他这一身酒味。
赵愠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惜上下眼皮还陷在热恋里,并不想和彼此分离。
之前他又动手,又泼水的,就这么算了?李桥舟声音难得的正经,你别忘了,他姓赵。
姓赵怎么了?姓赵也算是原罪?
赵愠心里吐槽:那谁说过的,不喜欢一个人,就连呼吸都是错。按照李桥舟的逻辑,下一句,是不是要抱怨自己还活着?
仿佛是为了呼应他的想法,下一句,李桥舟果然开口:而且他还活着,他是那场事故里唯一的活口。
活你m口。赵愠哑着嗓子嚷嚷,老子这叫幸存者。
赵愠对那场事故的记忆,其实不怎么清晰。甚至先前李桥舟说起现场惨状,赵愠依旧没能记起当时的情形。
理论上,他应该记得当时正和父母坐在车里。
车平平稳稳开在路上,忽然间,对面冲出来辆货车。紧接着,是急促的刹车声和碰撞声,甚至来不及惨叫,血和脑浆就崩裂开来。
而实际上,赵愠只记得在医院醒来后的情形。
刹车声、碰撞声乃至满地的血,赵愠都是从别人口中拼凑出来的。
在那次事故里,司机、保镖、以及赵愠的父母当场去世,而赵愠,却奇迹般活了下来。
后来,赵愠也曾经试图回忆过。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法记起车祸情形。甚至想得久了,他还会忍不住想吐。
为这事,赵愠曾经看过心理医生,医生结论是心理创伤后自动屏蔽,也算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从那以后,赵愠下意识便不去想那场车祸。
而今天,车祸的事被李桥舟三番两次提及。
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赵愠咳嗽了好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
这个角度,他刚好能看见齐烬半张侧脸。
这张脸赵愠看了无数遍,也想了无数遍。哪怕是已经决定好放手,陡然看见,赵愠心跳还是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好在这次心理建设没白做,赵愠时刻牢记不能犯贱。
他收回目光,忍着眩晕打量四周:我这是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李桥舟翻个白眼,阿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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