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版封寝日记免费观看(2)(1 / 2)
一个月就是四周,四周就是二百九十块钱。
二百九十块钱,能买十四双黑心大爷的拖鞋。
这是谁的东西?钱原整理着书架,忽然指了指摆在过道中间的一个脏衣篮。
常岸的。陶灵坐在桌子上晃了晃腿,又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宋和初。
其实宋和初已经看这个占用公共空间的脏衣篮不爽很久了,只是他主动提起来很像在挑事,只好一直憋着没说。
既然有人开了头,他终于能骂出口了:他要洗就赶紧洗,不洗摆在寝室正中间干嘛,中间风水好?
他话音刚落,宿舍门被闷闷地撞了两下,常岸抱着一个大纸箱走进来。
我去!陶灵一下子蹦下来。
常岸把纸箱撂到地上,蹲着翻了翻,能看到里面堆着泡面饼干牛奶,甚至还有香飘飘奶茶。
钱原说:你刚刚去超市了?买了这么多!
没,卢林之前买的零食礼包刚好到货,给我捎了一份。
常岸的胳膊上还挂着洗澡用的小篮子,因为要双手抱纸箱而勒出了两道浅红色的印子。
这个小篮子让澡堂里的尴尬故事再次侵占了宋和初的大脑,他直接转身爬上了床,连常岸的半根头发丝都不想再看到。
陶灵的声音夹杂着物品翻动声传来:未雨绸缪,常岸你牛逼啊!
常岸淡淡地说:没有,就是赶巧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
宋和初趴到床上,还是没有忍住从床帘的缝隙里看了一眼下面。
常岸穿着那双新拖鞋,头发吹得蓬松有型,宽大的T恤衫遮盖住了匀称的身体线条。
宋和初也没成功看到几眼常岸的身材,倒是常岸没少看他。
我把东西放门边了,谁想吃就拿。常岸把纸箱推到了门边,说完抬头看向宋和初的方向。
两人隔着一道床帘,在缝隙里对视上。
宋和初实在不想和常岸多说一句话,但对上了视线也不好移开,总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早已经尴尬到麻木,索性坦然一些,一把拉开了床帘,问道:那个脏衣篮是你的?
常岸没料到话题的转变这么突然,愣了一下:怎么?
洗不洗,摆在中间等着它们自己洗?宋和初说。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常岸立刻把刚刚的澡堂相遇抛之脑后,冷冷笑一声说道:又没摆到你枕头边,碍着你什么事?
没事没事没事,不碍事不碍事。陶灵当习惯了和事佬,在他们将要吵起来的前一刻打岔,现在洗衣机应该不占着,等晚上就该排队了。
常岸把护腕丢到桌子上,没有再答话,拎起脏衣篮走出去。
刚刚吹干的头发不像平日里那样张扬,柔顺地垂在额边,发梢带着自来卷弯在锋利眉弓前,将常岸的侧脸轮廓修饰得柔和一些。
宋和初目送他走出门。
屋里静下来,陶灵撇了撇嘴,掀起眼皮看着他。
宋和初与他对视一会儿,笑了起来: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你俩这三十来天要怎么过啊。陶灵伸了个懒腰,瘫倒在座位上抱起手机。
看通知群,要收集流调信息了。钱原忽然说。
宋和初闻言点开了班级微信群,看到班长转发了长长一串行动轨迹,其中的关键地点和时间节点非常精准。
不出所料,教室、食堂、澡堂无一幸免。
但宋和初关注到了一个信息点,前天下午三点到四点十分的校医院外科门诊2号诊室。
他心下一跳,为了避免误差,特意翻出来前天的聊天记录来核对时间。
勤工俭学的岗位在行政楼的办公室整理文件,办公室的领导老师前几天下楼时扭了脚,在校医院拍了个骨片,后来那老师出校去了大医院,便把骨片忘得一干二净,前天下午才想起来,托他去校医院取了一趟。
三点十分,他给领导老师拍了一张照片,配字是:老师我取好了,给您放在办公桌上。
宋和初骂了一句:坏了。
怎么,有轨迹重合?陶灵说,赶紧上报,五点钟就截止了。
钱原问道:你哪里重合?那天咱们班的课都不在四教楼。
我去了
宋和初的话刚说了一半,寝室门就被人一把推开,常岸已经把头发抓得乱糟糟,进门就骂道:去过校医院是不是要被隔离?
宋和初眼前一黑。
你怎么去校医院了?陶灵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你俩打架了?
谁?常岸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陶灵,我球友那天摔伤了,我送他去拍片子来着。
宋和初猜到了他的下一句话,在心底默念着和常岸同时说出:我骑摩托不是还快一点。
那确实。陶灵非常捧场。
宋和初躺回床上,唾弃了一秒自己居然和常岸产生了默契,百无聊赖地打开学校超话慢慢翻着。
今天是封寝的最初步阶段,安排学生封闭管理、流调、安排第一批集中隔离,学校忙得焦头烂额。
但不得不说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五点半发下了通知,让学生们今晚不要睡死,随时可能会有新消息。
通知里没有说怎么处理轨迹重合的人,估计是人太多了根本处理不过来。
天色渐晚,窗外的天一片阴沉沉,成排的路灯提前亮起,大路上空无一人。
宋和初能听到各个寝室都很吵闹,楼道里反倒没什么动静。
左等右等不见有领晚饭的消息,陶灵说要看看对面楼都在干什么,拉开门去阳台转了一圈,几分钟后冲回屋里摆着手:哎来看!被带走了!
谁?
常岸和钱原迅速起身,三个人挤在阳台边。
宋和初要从上铺爬下来,他凑过去时前排已经被三个人堵得密不透风,只能通过缝隙看见楼下有几人穿着防护服,看起来像是志愿者,身后领着七八个拖着行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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