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版封寝日记免费观看(14)(2 / 2)
老妈给宋和初发了红包和祝福,全程都没有提宋东风,宋和初便也没有主动提起,怕让老妈知道宋东风私下找了他之后生气。
老妈让他发个自拍,看看她儿子是胖了瘦了,宋和初说屋子里黑灯瞎火没法拍。
老妈说:你没在宿舍吗?你们宿舍不是都熄灯很晚来着?
宋和初也懒得继续瞒了,便说:我被学校安排到外面隔离了,在学校的公寓里,单人间双人房挺好。
老妈果然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确诊了吗?
宋和初无语:我确诊了还能等到现在告诉你?密切接触,没事了,就算有也早就已经过了潜伏期了。
老妈这才说:又没跟妈说,怕我担心啊?
不然还能怎样。
宋和初翻了个身,又继续聊了几句。
翻身后的姿势面朝窗户,他隐隐听到楼外面有阵阵音乐声。
十几分钟后不见音乐声散去,他掀开被子,拉开窗帘看到是马路上的一辆车,也不知是车载音响还是后备箱放了个扩音器,正播放着一段纯音乐。
不是飙车时的摇滚配乐,纯音里小提琴声轻缓,让人有种置身电影画面内的错觉。
宋和初睡不着觉,一时兴起,溜达去客厅里坐在了窗前。
十九岁的结尾一夜和二十岁的开头一夜,都是以窗前观景收尾,想来也算有些仪式感。
白日里不论何时向下看,楼底下总有一两个医护人员的身影,此时一片静谧,宁静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没有疫情、没有隔离封锁,他们只是公寓内一户普通的住户,在夜里听着马路上的音乐,抬头看着几颗闪烁的星星,发呆愣神直到产生困意。
客厅里没有时钟,墙面上只有一个等待挂上时钟的钉子,但宋和初看着月亮出神,脑子里却像有指针在走动。
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开门声,接着是压着响的脚步声,脚步在行至客厅时戛然而止。
宋和初偏过头,看到常岸端着一杯水站在玄关处。
怎么没睡?常岸率先开口,外面吵?
宋和初摇头。
常岸没再放轻动作,拎起热水壶接了一杯水,又慢慢踱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个动作仿佛让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契约,彼此没有任何沟通与交流,默默地并肩看着窗外。
放音乐的车仍没有走远,轻扬的古典乐飘入屋中,把这场景烘托得更像电影落幕。
他们的沉默里没有尴尬,没有胡思乱想,不约而同地将彼此当作不存在,也许是倦怠了,又或者只是困了。
宋和初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奇妙的人际磁场,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周身。
看起来常岸在这里与不在这里并无区别,没有对他的心情与想法带来任何影响和改变,但他知道,这幕电影画面里一定要有常岸的出席,否则会像没沾酱油的清蒸鸡腿一样食之无味。
聊聊吗?常岸喝了一口水。
宋和初看向他,银白月光洒在常岸的侧脸上,刚喝完水的缘故,唇边湿润,自带了高光的滤镜,瞧起来就很像电影男主角。
聊什么?
常岸等了许久后才说:聊聊宋东风。你说过,他知道你的性取向是因为一个高中朋友?
第33章 夜谈
那有什么可聊的。宋和初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
载着音乐的车远去,大提琴声渐行渐远,仿佛预示着故事将要完结于此,观众永远无法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主角的归宿被留白,无数种结局将存在于每个人的想象中。
我本来没想问的。常岸说,但是宋东风估计把我当你男朋友了吧?我再不问问也显得太刻意了。
宋和初心道你居然知道,听他语气没有不适的意思,便问:你想听哪部分?
常岸嗤笑道:还能点播?
有什么不能。宋和初调整一下坐姿,盘腿盘得有些发木,看来脊柱这一条线确实有点问题。
常岸说:你想说哪部分就说哪部分。
哪部分都不想说。
虽然宋和初已经不把曾经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此时回忆起来,仍然有些条件反射一般的抗拒。
他是我一个好朋友。宋和初低声说,在一起玩了很多年的朋友,取个代称,就叫他小洛吧。
他思考一下,又说:算了,还取什么代称,叫名字也无所谓。他叫董洛。
常岸心底咯噔一声,不希望故事的走向是宋和初喜欢这个老朋友。
如果是被曾经喜欢过的人推开又伤害,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当时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平时没什么事儿干,是夹在班长和同学之间的传话员。宋和初说,也许是我看起来人缘好吧,后来好多人有话都不跟班长直说,跑来找我迂回。
当时班上有一个同学早恋,恋的还是隔壁班化学老师带的实习生,是个男老师。但他心底还有个暗恋很久的女生,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割裂,无法对自己的心意负责,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学习成绩。
我们班主任因为他成绩下降太快找他谈过话,之后那个男老师就去找班主任私聊过,那个男老师应该看出来了不知道他们两个聊了什么,所以他很煎熬,想主动找班主任坦白。
常岸听得一愣一愣: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也许只是老师之间在聊教学任务什么的而已,这不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我也是这样说的。宋和初按住眉心,他焦虑得每天睡不着觉,我随口安慰了几句,谁能想到被人听见了。
常岸的心情像在坐过山车:被听见了?那这又有什么的,你不是在安慰别人吗?
被董洛听见了。宋和初手指揪着头发梢慢慢卷着,语气很平静,静得让人听来心惊,他看我对双性恋不排斥,起了点心思。
从那以后他开始对我示好。宋和初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说话?脾气好,像遇上什么事都不会生气一样。
常岸转头注视着他:只有看起来是。
宋和初与他对视一眼,笑了笑:也许只是对你不是。
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常岸的心底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泛起一阵羽毛搔起来的痒。
后来我拒绝了,拒绝的话说得很客气,虽然只是我自认为很客气,但他还是把这件事传了出去,他说得很隐晦,但话里话外都在黑白颠倒,示好的人变成了我,不堪其扰的人变成了他。
常岸静静听着,问道:那宋东风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问问班里同学有没有人相信吗?
我本来就是问的宋东风,其他的又与我无关。常岸晃着水杯里的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端了一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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