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画师的古代科举日常(穿书)(12)(1 / 2)
老人像是被慕书玉一语点醒,登时说道:能,能剪出来,就是得费些功夫。
有些技艺早已经深入骨髓,磨练到家,就比如老人,稍微琢磨琢磨,很快就明白从哪里下手,该如何去剪。
见老人开始沉浸在剪纸当中,慕书玉便和关笙、赵俭他们先离开了。
慕书玉四人走后,裴妙珩和严忠明等人来到了这名老人的摊位前。
先是也欣赏一番,随即,严忠明便将自己手里的红布条投进了这名老人摊位上的投票箱之中。
此举有些出人意料,裴妙珩不禁看了严忠明一眼,道:你觉得不错么,忠叔。
严忠明道:的确是不错,大公子,您觉着呢?
裴妙珩:这一条街还没有走完。
言下之意是,没有全部看完剪纸摊位就将红布条给投了,万一后边有剪得更好的呢?岂不是白将红布条给投出去了,不后悔?
严忠明:大公子,您觉得这一条街上的剪纸可以明确分得出到底哪一幅剪得最好、是第一,哪些次之吗?
就单拎一幅来说,是不是不好分辨?
这些摊位的剪纸各有所长,几相比较都是难以抉择,若投下红布条,当然就要选择顺眼,合心意的。
而这摊位上的剪纸就顺我眼、合我意,投便投了,之后也绝不会后悔。
剪纸剪得差的自然就差,明眼能看出来。
可剪得好,想统统比较就稍稍困难了些。
所以,多人评选,以获得红布条多的数量取胜,此方法颇为合理。
裴妙珩:忠叔,看一个剪纸比赛,也要给我扯些道理出来。
严忠明闻言,忍不住一笑,道:大公子聪敏,人生处处是道理,要善于发现。
裴妙珩不作回答,轻哼了声,接着往前走去。
剪纸比赛申时末、也就是临近傍晚时分结束。
快要到时间,在这一条街上来回巡逻的衙役便呼喊着赶紧将手中的红布条投给喜欢想投的参与比赛之人。
这场剪纸比赛一会儿就即将终止了,抓紧一点。
慕书玉和关笙、赵俭林兴三人早就将这比赛一条街给逛了个遍,这会儿红布条也都投了出去。
慕书玉投给了先前的那位老人。
这老人家果真是手巧得很,慕书玉此前提醒的建议,竟然真被老人给剪了出来,精细且复杂,有不少细节在其中,不失精美。
绝对太值得投一票了。
是以,不止慕书玉,关笙他们三个也将红布条投给了老人。
林兴私底下说道:我看见那位老伯摊位上面的投票箱都快要溢满出来了,说不定第一的得胜者就是老伯了。
赵俭:我觉得也非老伯莫属。
一会儿衙役就要来数红布条了,看看就知道谁最终取胜。关笙道。
剪纸比赛结束后,参与比赛之人不走,摊位不动,会由衙役们一个接着一个摊位的查数投票箱里的红布条。
然后每数完一个箱子,衙役便当众喊出其中红布条的数量,数量最多者得胜,往下再排九名,前十名的参赛之人都有奖赏给出。
这也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过来参赛,所以奖项设置得宽泛些。
不久,林若林知县亲自过来宣布比赛结束。
两边摊位之间的路人被衙役们清空出去,站在街道的其余空地上。
因为林兴的身份,又和衙役相熟,于是他们被留在了一处好位置上,占据前排,既听得清楚,又看得清楚。
参与比赛之人都有一个号码牌。
一号参赛者得红布数量,五十六条。
一名衙役数数,数完唱喊,一名衙役则提笔记下。
五号参赛者得红布数量,七十四条。
十七号参赛者
二十一号
慕书玉个矮,兴致勃勃地垫着脚听,待听见老人的红布条数量时,不禁张嘴哇了一声,这是到现在为止红布条数量最多的。
慕书玉开心,林兴、赵俭和关笙三人也激动。
因为这是他们投下红布条的摊子,就好像是投资一样,见涨了,可不得兴奋。
如此怀着略微紧张期待的心情,他们继续往下听。
最后,直到全部的投票箱数完,老人的红布条数量仍然维持着最多时,慕书玉就知道这次剪纸比赛的得胜者稳了。
果不其然,当林知县亲自宣布这场剪纸比赛的第一是老人后,不仅念出了其名讳,更大大夸赞嘉奖时,老人的情绪再难以抑制,都激动地哭了出来,要给林知县下跪。
他这一生平凡劳碌命,竟难得有如此荣誉的一刻,真真是手都颤抖了。
幸老人及时地被林若扶住,然后当众颁发了奖励五十两纹银、一头牛和两匹极好的布料。
这奖赏一出,可真是羡煞旁人。
更加不用说,知县大人还给剪纸比赛第一的老人写了幅字,能挂牌匾。
天啊,这等好事,要是我得到,能吹嘘一辈子。
谁能想剪纸一辈子也可以获得这等荣誉早知道我也报名参加了。
快得了吧,就你那剪纸水平,就算报名参加了比赛,也是排名末尾,做什么白日梦。
就算得个第五、第六,甚至第十名也好啊,都有奖励。
是啊,第五名的人都有两匹布呢。
人们讨论热闹,对得奖者更是羡慕不已。
尤其排名前三的人,奖赏不可谓不好。
但那可是知县大人亲自颁发嘉奖的,他们就算再羡慕、有点小心思,却也不敢真正的做些什么。
剪纸比赛结束,晚上还有文化节集会。
摊子不用撤走,一些小摊贩们提前交钱租用,可今天晚上、再连续第二天、第三天在这里摆摊子赚钱,直到青州县剪纸特色文化节举办完毕。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剪纸比赛正散场,衙役们统计红布条的总数量。
其中一名衙役奇怪地嘀咕道:怎么回事,算来算去,收回来的红布条要比派发出去的少一条呢?
另外有衙役听见,回了一嘴说道:要么就是你记差了,要么,就是有人没去投红布条。
那衙役挠头:兴、兴许。
算了,多一个少一个的不碍事,没人作弊就行。
衙役们分别拿取了一些红布条,要去系在举办节日的街道各处,红火一下。
今年剪纸比赛的印章也要处理,明年不能继续接着用。
街道上井井有条地忙碌着,小摊贩们也开始各就各位。
一家茶楼的二楼包间,裴妙珩吩咐道:忠叔,你去见林知县,将印章要来。
顿了顿,末尾补充道:全部。
严忠明闻言,稍一诧异,目光不由不着痕迹地扫了扫裴妙珩的袖口,随后便神情淡然道:是,大公子,还有旁的吩咐吗?
正好一齐办了。
裴妙珩表情不变,道:记得顺道买书回来。
书指什么书,严忠明自然一清二楚。
他这大公子先前嘴上、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可心里却是惦记着,甭管是惦记着一点还是许多。
总之,大公子交待的事情,他要尽心去办。
严忠明只带着一个侍卫走了,留下其他侍卫保护裴妙珩。
而此刻,眼看天色渐黑,底下街道上的灯笼亮起,摊贩们吆喝,人群增多,街上又重新开始变得热闹、喧嚷。
裴妙珩坐在窗边的位置,面上没有什么情绪,眼睛却盯着底下看。
除了严忠明以外,侍卫都不敢说话,这会儿也安安静静地站立着,垂首不语。
裴妙珩:随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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