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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曜:“我的意思是,前几个月两天,最后一个月三天。”

路昭:“……”

他挣扎起来,把方曜的脸推开:“你耍赖!”

方曜把他两条腿抱起来,搭在了自己肩上,哄着他,按着他,很快便再次得逞。

在这样辛勤的养育和浇灌下,虫蛋像吹气球一样迅速长大了。

到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超声影像照片已经能看见虫蛋清晰的样子,还能看到蛋壳里蜷缩着的小虫崽。

路昭躺在床上,扭头看着仪器上的画面,说:“果然是雌虫宝宝呢,怪不得力气这么大。”

方曜站在一旁,也看着仪器画面:“我就说了,母亲怀方决的时候,方决总踢他,我就没踢过。”

正说着,虫蛋又踢了两下,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医生搁在路昭肚皮上的探头都被震得抖了两下,仪器上的画面也随之晃动。

“哎哟,这小子,力气真大。”医生不禁说,“等出生了,有你们烦心的。”

方曜笑着说:“小朋友哪有不烦心的,只要健康就好了。”

路昭:“这可是你说的。等他出生了开始烦你,你可不能嫌这嫌那。”

方曜:“我怎么会嫌自己的孩子。”

一个月后,路昭在医院生下了巴掌大的虫蛋。

虫蛋表面附着华丽繁复的虫纹,这是雌虫宝宝才有的花纹,而虫纹越明显、越繁复,就说明幼崽的天赋越强。

路昭在战后的饥饿贫穷年代出生,所以身体素质不算好,骨翼都没有长齐,无法飞行,身边也没几个朋友会飞。

他躺在床上,抚摸着身旁虫蛋光滑的、坚硬的壳,轻声感慨:“他的虫纹这么漂亮,应该能长出完整的骨翼吧?”

方曜坐在床边,也摸了摸虫蛋:“应当可以。母亲和方决都有骨翼,方决的骨翼张开有四米五,好像还是这项记录的保持者呢。”

“哇。”路昭发出惊叹,“那么大,那张开来,可真是庞然大物。”

“这些庞然大物一样的士兵从天上密密麻麻飞过时,对地面上的人是一种很强劲的威慑。”方曜说,“所以,部队招雌虫士兵的要求,就包括会飞这一项。”

路昭愣了一下。

他看向方曜:“你不会想要宝宝以后参军入伍吧?那太危险了。”

方曜:“他还小呢,等他长大再说。”

“对了,爸爸和舒主席商量好了吗?要给宝宝取什么名字?”路昭问。

方曜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字条:“他们俩争来争去,最后定的这一个。”

路昭接过字条:“方朔?”

方曜点点头:“朔日,每个月的初一,万事之始。”

路昭笑道:“挺好。”

他用指尖把“朔”字一笔一划写在蛋壳上,告诉里头的小虫崽:“宝宝,这就是你的名字,知道了吗?”

虫蛋轻轻动了动。

路昭在医院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出院回到了疗养院。

他的产假有一个半月,不过雌虫身体恢复的时间基本在一个月左右,一个半月是大部分小虫崽从出生到破壳的时间。

这阵子他和方曜就一直待在疗养院里,准备小虫崽破壳后吃的喝的用的。二楼那间空余的卧室早就被方曜改造成了宝宝房,放上了可爱的小床和小桌子、衣柜。

路昭照着方曜借回来的那几本给小虫崽做衣服的书,学着上面时髦的衣服款式,给宝宝裁了好几身衣服。

方曜:“别做那么多,等他第一次进化完再做。刚破壳时很小,现在天气又热,光着就行,过几个月进化了,这些小衣服都穿不了了。”

这话一出,靠在他脚边的虫蛋忽然立了起来,撞了他的拖鞋一下,然后骨碌碌地滚到了路昭脚边。

路昭:“你看,宝宝自己是想穿衣服的。”

方曜就走过来,蹲在路昭身边,逗他脚边上的虫蛋:“你那么小,穿什么衣服呢?穿个巴掌大的衣服?妈妈给你做衣服很辛苦的。”

路昭踢了他一下:“你别乱逗他。”

方曜继续说:“就光着吧,又凉快,又方便。爸爸小时候也是光着的。”

路昭劝不动,干脆不说话了。

虫蛋滴溜溜又滚到了路昭另一只脚旁边,不搭理方曜。

方曜故意说:“爸爸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跑了?”

虫蛋沉默片刻,忽然朝家门口滚去,滴溜溜的,还滚得挺快。

路昭吓了一跳,连忙踢了方曜一脚:“快去把他捡回来!等下滚出门去磕碎了!”

方曜赶紧起身,追出去,在虫蛋即将滚出家门时,一把将它捞了起来。

“可以发脾气,但不能往外面跑,会被坏人抓走,知道吗?”他把虫蛋抱在怀里,拍拍它。

虫蛋在他怀里装死。

等方曜把它放在地上,它立刻滴溜溜滚了起来,滚到客厅的角落里,对着墙壁,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5章 番外-崽崽

一连好几天,虫蛋都没有搭理方曜。

原先最喜欢跟在方曜脚边当跟屁虫,现在看见方曜都绕路走。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要睡在爸爸妈妈中间了,只贴着路昭那一侧,就算方曜睡前把它抱到了中间,它也会自己滚到另一边去。

路昭就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等虫蛋的气息完全平缓下来,他才悄声和方曜说:“睡着了。”

方曜就凑过来看,伸手摸摸虫蛋光滑的外壳。

路昭拍掉他的手:“别摸了,等下又醒了。”

方曜叹一口气,躺回去,仰面看着天花板。

路昭关掉台灯,把被子拉上来,说:“宝宝脾气很大哦,也不知道是像谁,我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大的脾气。”

他偏头看了方曜一眼。

方曜:“……”

他转过头,看着路昭,说:“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脾气?”

路昭:“你和爸爸冷战多少年了?你不仅脾气大,还很记仇呢。”

方曜不承认:“你污蔑我。”

路昭不由好笑:“那你明天早上和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宝宝脾气很大,你看他会说宝宝像谁。”

方曜:“我和他打什么电话。”

他把自己那侧的台灯关掉:“睡觉。”

路昭笑道:“你就是不承认。”

方曜:“你不困是不是?不困就做点别的。”

路昭立刻闭嘴了。

一片黑暗的卧室中安静下来,片刻,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路昭小声说:“你干嘛呢?”

方曜把他搂进怀里:“抱抱你。”

路昭也伸手搂住他的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抱抱可以,不能蹭。”他说。

方曜停下动作,低头亲亲他:“睡觉。”

又过了几天,正式进入夏季最炎热的三伏天,整个宁海仿佛被洋流吹过来的湿热季风包裹住了,从早热到晚。

路昭现在不敢对着风扇吹,只拿蒲扇不停扇风,可身上还是一直在流汗。方曜倒好,在家只穿条大裤衩,实在热了还能冲凉。

好在现在家里已经没有警卫员们时刻守着了,路昭还能穿穿清凉的吊带连衣裙散散热。

虫蛋最近几天也被热蔫了,每天只愿意在阴凉通风处瘫着。

方曜怕它中暑,给它打了一盆凉水,把它泡在水里,虫蛋就自己在水里游来游去。

路昭:“别让它在水里玩太久了,水里毕竟凉。”

方曜拨弄着虫蛋:“再玩一会儿,现在天气太热了,宝宝还闷在蛋壳里,更热。”

他还问虫蛋:“对不对呀?”

虫蛋在水里沉沉浮浮,表示同意,还凑过来蹭蹭他的手。

路昭:“噢,宝宝总算愿意和爸爸和好啦。”

他也在水盆跟前蹲下:“还好,宝宝没有爸爸这么记仇。”

方曜装作没听见。

路昭算了算日子,问他:“再有几天,宝宝应该要破壳了吧?”

方曜:“不一定的,有的早,有的晚。反正蛋壳里的营养不够了,他就会出来。”

路昭叹一口气:“这么热的天破壳,还真像你说的,不穿衣服才舒服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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