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他暗恋我(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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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谁家里还没个媳妇似的。听他这话,周边几个人不服气地顶回去。

老冯翻了个白眼,街尾理发店的小红媳妇。

见他们话题越来越没下限,严迟端起酒瓶,一人倒了一杯酒,走一个走一个,出来喝酒,废话那么多。

走走走。有酒有菜很快就把他们的嘴给堵住了。

没等多久,费扬忙完也加入了到他们喝酒撸串的行列中来。

这次没人在吹那些有的没的,聊聊这片的发展,回忆回忆过去。

我还记得严迟那会,才多大点啊,人还没我肩膀高,拎起棍棒就敢挡在我身前,好家伙可把我吓得不轻。喝着喝着费扬就忍不住回忆起从前来,我当时心想,才这么大点的孩子可别被打死,谁晓得这孩子看着小,骨子狠劲却不小。

严迟斜了眼费扬,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嗯,都过去了,往后都是好日子。费扬点点头,明显有点喝高了。

严迟今天胃不舒服,菜没吃几口,一个劲地给自己灌酒。

少喝点。费扬看他架势不对,劝了两句。

劝着劝着又忍不住啰嗦起来,严迟,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你跟我们这些混日子的不一样,你还年轻。

严迟听着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出声反驳。

费扬因为年轻时候的那点事,很不喜欢提家庭这两个字,一般人跟他提,他就翻脸。

现在愿意主动提出来,是看得起严迟,也是真心为严迟好。

你看老冯。费扬说着说着就说到老冯身上。

碰巧刚一说到他,他媳妇就来了,来接他回家。

你看看,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好。费扬看着老冯媳妇搀扶着颤巍巍的老冯往家走,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还有无尽的落寞,不然,你喝醉了都没人送你回家,我是老了扛不动你小子了,你看看身边这几个喝得烂醉的,那个管你。

你喜欢你再找个,严迟听得不耐烦,撩了手中没吃两口的竹签子,眼尾正好扫到从城大校门口出来的一抹白色身影,薄唇弯了弯,谁说我没人送的。

趁费扬还没回神,严迟朝马路对面喊了声,房东。

苏遇刚从学校做完项目回家,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看见街对面对他笑得灿烂的严迟,愣了片刻,还是朝这边走了过来。

严迟等他走近,站起身来,手勾在他肩上,半个身子的重心都靠在他身上,轻佻问道,介不介意送喝醉的租客回去。

浓厚的酒气夹杂着呛人的烟味喷洒在苏遇脖颈,苏遇无声地皱了皱眉,似在思量着什么,最后迟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冷清道,可以,房租加倍。

第3章

严迟似笑非笑看了眼苏遇,没有半分迟疑地应下,行。

反正从他租房起他就没交过房租,就连下个月的房租都省了,随便他加。

严迟他是?

费扬冷不丁看到苏遇,还怔了好半天。

面前这人他认识,去年新来城大的讲师,人长得很漂亮,整个城大的学生都在议论他。

费扬在这片开店,偶尔能看到他路过和对他议论纷纷的学生,认识并不意外。

但他并不知道严迟居然也认识,且看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这交情恐怕还不浅。

我房东苏遇,我现在租的房子就是他的。严迟把头靠在苏遇肩上,微眯着眼笑说道。

啊!费扬一下子想起来了,几个月前严迟与他们说过,找到一个特别好说话的房东,没想到就是这位啊。

你好,你好。费扬当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与苏遇握手。

主要是之前严迟待的那家4s店倒闭得太突然,他当时的钱都用在了开店上,家里也腾不出地给严迟住。

其他几位家里也多多少少有这样那样的理由。

严迟说他自己有办法,结果不到一天就回来说他找到房子了,房东人很好,给他免房租了。

他那时候还将信将疑来着,过后几天见严迟果真不再找房子了才放心下来。

这回看见真人,可得好好感谢一下。

结果手伸出去半天,苏遇连动都不带动一下。

他有点洁癖,接受不了太油腻的东西。严迟轻轻吐了一口酒气,迷醉着一双眼替他解释道。

哦。费扬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油星的手,不自然地收回,在衣服上擦了擦。

是他唐突了,人家一个穿得亮亮堂堂板板正正的大学老师怎么会跟他这样一个烤肉店老板握手。

失礼了。苏遇淡淡颔首,略略表达了歉意。

嗨,没事没事。费扬摆摆手,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看着靠在他肩上脚步虚浮的严迟,又笑道,严迟的事,多亏你了。

没什么,互惠互利。苏遇神情淡淡的,配合他一身白衣,也给人一种生人勿扰的感觉。

但偏偏他跟严迟站在一起,却又意外地和谐。

费扬暗暗在心里琢磨会,估计是两人都长得好看的原因吧。

那严迟就拜托你送回去了,下次想吃烤串就来我这里,给你免单。

苏遇也没有再客套,点点头,平淡道,好。

说完,就搀扶起搭在他身上,重心失衡的严迟,两人踉踉跄跄地往黑暗深处而去。

费扬打量着苏遇那比严迟清瘦好多的身板,凝了凝眉,这能抗回去吗?

还有

严迟不是说他有洁癖吗?

他记得严迟身上那件衣服,也不比他手干净到哪儿去吧。

修车的,天天钻车底,衣服上沾的机油也不少,严迟又不是个细心的,洗不干净是常有的事。

苏遇连跟他握手都不肯,怎么就那么淡定地让严迟靠他身上。

想不通的费扬摇摇头,脸上堆上醉意满满的笑容,摇晃着去别桌招呼其他客人。

严迟一路被苏遇跌跌撞撞地搀扶着,装满酒水的胃里晃来晃去,晃得原本没有多醉的他,直接上头,胸腔也隐隐约约有些作呕。

严迟顿了顿脚步,手撑在一根电线杆子旁躬身缓了缓,漆黑的瞳仁斜视眼身旁紧跟着的人,会不会扶?

苏遇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情绪,垂在身侧细白的手紧紧攥成一个圈,上面青筋凸起,在昏黄的路灯下一闪而过。

他一把掰过严迟的手,靠在自己肩上,身子微躬,稍一使力就将人给背了起来。

严迟被他吓到了,酒都醒了大半,靠在他纤细的肩膀上,浑身冷汗淋漓。

苏遇闷声闷气,不会扶,会背。

严迟,

放我下去吧。严迟爬在苏遇背上不舒服极了,总有一种他要把身下的人给压死的错觉。

尤其是感受到他那消瘦的脊背,他都怕他下一秒给他压折了。

闭嘴。苏遇背着严迟也很吃力,听他这话怒从心起,没忍住低吼了声。

一向清冷的人发火,多少还是有点威力的,严迟识趣地闭上嘴巴,任由苏遇一颠一颠把他背回家。

路上酒劲再次涌起,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忽略颠得难受的胃,竟然还觉得挺舒服的。

走到小区楼下,苏遇浑身是汗地放下严迟,咬了咬唇,拍拍严迟的背,温声问道,还行吗,能不能上楼。

严迟后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心,止住了不断从胃部冲击上来的呕吐感,脸上的锋利消失不见,整个人看上去还挺温和。

缓了会,实在没缓住,严迟跑到门口垃圾桶旁吐了又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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