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极泰怎么还没来(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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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述脑子里紧绷的弦啪一声,断了。

他怒道:别特么瞎叫!

相里荼不为所动,时代不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决定豁出这张千年脸皮:爸,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不要叫我爸!殷述咆哮道:我没有你这种逆子!

小点声。相里荼道:我妈和我老婆会醒的。

殷述凉凉地说道:你就没有反省过自己戎马一生,到头来节操还没有吐鲁番盆地高的终极原因吗?

相里荼说:吐鲁番好歹有葡萄还能吃,节操是什么?

殷述深吸一口气道:所以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

相里荼翻了个身面对他新认的爹真诚道:兮兮恢复了记忆,他恨我,您帮我多创造点机会可以吗,这次灭邪神我出全力,保证一点水分都不含。

殷述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恢复记忆了?怎么恢复的?

相里荼:就那个引魂盅啊,打碎了就恢复了。

噔一声,殷述的脑袋,当机了。

脑海里不知怎的响起了一曲二胡混响: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第二天裴洺起床的时候小卓已经起来了,背对着他坐在藤椅上发呆,他正要喊小卓,恰好袁杭凯来给殷述送早餐,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咚咚咚上楼来找裴洺八卦。

裴小哥!我跟你讲卧槽你来大姨妈了?

裴洺一边骂他一边低头看:你别瞎讲我哪来的大卧槽我来大姨妈了?

袁杭凯走过来摸了下床单:是血啊,你不是男的么,痔疮漏了?

裴洺怒道:随身带痔疮膏的人是你不是我!

袁杭凯被戳到痛处,立刻感同身受:误会,误会,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衣服上也有好多啊!

裴洺在床上翻来翻去找了一阵什么都没发现,自己身上也不痛不痒,血到底哪儿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把视线转向藤椅上的小卓。

与此同时,殷述的脚步声从楼下由远及近,身后跟着相里荼,两人上了楼。

楼上三人闻声转过头,殷述一看到小卓就微微皱眉:你脸上什么东西?

裴洺沿着殷述的目光把视线移到小卓脸上,这才赫然发现他脸上有一道道暗红色的条状印子,仿佛是血痕。

裴洺惊了:床上这大姨妈侧漏似的不会是你哭的吧?

相里荼看着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紧紧握住了拳头。

小卓愣了一下,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昨晚做梦了。

什么梦啊都哭成凶杀现场了!裴洺惊道:什么仇什么怨?

相里荼插嘴道: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不让殷述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小卓头也不回地走进洗手间砰一声关上门。

裴洺被巨大的关门声震得一个激灵,他看了一会儿紧闭的洗手间大门,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就小卓这三分钟记忆,你干了什么让他生这么大气?

相里荼欲言又止,这一切他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第129章

小卓在洗手间里迟迟不出来。

最后打破僵局的还是戚霄,他一走进房间,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他身上。

殷述皱眉训斥道:照片的事情怎么回事!谁准你不请示就卖出去的?

戚霄背脊瞬间僵直,他斟酌酝酿说道:是这样的老大,这件事不能怪我,要怪相里荼,他不肯来。

殷述的视线转向相里荼。

相里荼立即说道:爸,你要信我。

戚霄一个趔趄,袁杭凯赶紧拉住他。

殷述怒道:你们一个个的过家家?给我说清楚!

戚霄道:相里荼不肯来,我只能拐带小卓把他引来,拐带小卓来不及买票了就开了国际航线,老大,国际航线真的很贵!我没办法才卖照片的。

殷述自然不上当:相里荼为什么不肯来?都到局里了算哪门子的不肯来?

相里荼:爸你明察秋毫,果然我们才是一家人。

你也闭嘴!殷述骂道:八尺镜碎了还没找你算账!

相里荼闻言立刻噤若寒蝉。

殷述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走到沙发边坐下:一件一件讲清楚,不捋清楚没法放心诛邪神,你们谁先说?

相里荼和戚霄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山雨欲来的架势。

最后两人都屈服了,戚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殷述。

怪我没看紧小卓。戚霄说道:我以为仓库里都是他的克星,他肯定乖乖跟着我们不敢乱动。

殷述按着太阳穴疲惫地问相里荼:轮到你了。

相里荼茫然:啊?

殷述怒道:啊什么啊,为什么小卓恢复记忆以后和你不对盘?你们俩这个状态我怎么带你们去诛邪神,我可不想看见自己人在里面打起来!说!

见瞒不过殷述,相里荼只好把他和小卓的矛盾酝酿成文字和盘托出。

这件事要从我们还活着的时候说起。

相里荼活着的时候,用年少有为,后起之秀,骁勇善战这一类词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

从他十五岁当上陪戎副尉起,每隔一年半载就能往上升一阶两阶官职,十八岁就当上了明威将军,当时宋朝已经隐隐有了改朝换代的趋势,中原和辽国、蒙古、大金征战不断,更遑提周边无数冒头的游牧部落和小国。

像相里荼这样的年轻将军,是中原多少姑娘的怀春对象,他长得又好,气宇轩昂,更有大批看中他前途,愿意下嫁闺女的朝中老臣虎视眈眈,他的妻子就是这样被选中嫁进来的。

他一开始倒也不觉得妻子如何不好,只是隐约感觉不合拍,谈不来,哪里都差点意思,但男儿长大就是要成家立业的,父母之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妻子是当朝高门显贵的独女,素日里就骄纵,见他时常混在军营里练兵便觉得冷落了她,不仅爱回娘家告状,更是时常来军营里撒泼闹腾不许大家操练,好在没过几个月朝廷就把他派出去打仗,总算得了几天清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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