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明天的寻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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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线的红日里,一只海鸥自远方而来。它在蝶岛莽莽的原始森林上空盘旋了一阵,似乎感受到此处的海风带来的不详气息,于是又扑扑翅膀飞远。

森林的边界处,黑蛹监狱仍然威严地伫立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囚犯,狱警,工作人员,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分一秒地度过这平凡的一天。

对林彦秋来说,亦是如此。

他和换班的狱警完成了交接工作后,走出了关押囚犯的区域。电梯中,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按下底层的数字,而是把手指放在了电梯按键的最上方——也就是监狱长阎旭所办公的地方。

电梯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通过一道道安检闸口,最后来到一扇冷冰冰的闭门前。向守卫的狱警出示身份证明后,门被缓缓打开。

“您找我吗,阎旭长官?”

办公桌前的人正在翻阅文件,闻言并没有抬头,过了十几秒,他宽大的手掌把那些密密麻麻的纸书聚拢叠好,推到一旁,这才抬头看向了来人。

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带着野性和智慧。

“林警官,你的休假申请已经获许,相关事项应该已经有人通知你了,我就不多作赘述,”阎旭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去,双手交握在一起,“今天叫你来,是有一项特别的任务要交给你。”

“关于前复眼实验室精神科科长,现在的A级逃犯,纪三的事。”

林彦秋没有直视阎旭的眼睛,而是低垂着眼眸,站得笔直,安静地等待上级的命令。

“你是S级囚犯区的负责人员,这事不在你的管辖范围,本与你无关,只不过——”阎旭按下一个按钮,隔空出现一块偌大的投影屏幕,是一段监控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据复眼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复盘,我们确信纪三已经掌握了某种精神层面的科技手段,并且可以合理推测,他具有隐去或变化身形的能力。”

视频开始播放,根据角度来看,这是蝶岛附近一座了望塔传来的文件。画面中央是一架直升飞机,而那个走向飞机的人影正是程旻。

“这是纪三失踪当天的录像,我们已经排查了蝶岛大部分的区域,均无所获,如果他不是还藏匿在难以搜寻的森林里,那么只可能已经离开了蝶岛。”

“而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了,‘苍鹭’的驾驶员程旻,据我所知,你和他弟弟关系不错,和他也有往来。”阎旭指了指屏幕。

林彦秋很快便明白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他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回首都的时候调查纪三的失踪是否和他们有关?”

“不错,虽然我们已经联系了‘苍鹭’基地的联络人员,但据对方所言,当晚停机坪的监控录像被人恶意删除,至今还没有找到凶手。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林彦秋轻声道:“旻哥不会包庇罪犯。”

“话虽如此,但留个心眼总是应该的,况且纪三掌握的技术涉及精神领域,因此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阎旭突然正色,声音也严肃起来:“你作为黑蛹的精英,应该明白公私分明的道理。”

“是,对不起,”林彦秋垂下头片刻,一丝谁都没有察觉的失落从他的眼中划过,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抬头道,“我会利用好这次休假完成长官布置的任务。”

“嗯,不过难得的假日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难为你了。”阎旭的语调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继续道:“你是这批新人里面最拔尖出色的,希望你能找到破案的关键,哪怕蛛丝马迹。”

听见阎旭的肯定,林彦秋的耳尖浮现一抹微不可见的浅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旭似乎也没有注意,他接着说:“另外,由于逃犯纪三使用的是未知技术,危险性大大提高,研究室那边已经根据遗留的素材进行溯源,现在正马不停蹄赶制对应的防御装备。虽然目前只研发出了半成品,但为了保险起见,你在出发前记得去精神科领取。”

“好的,谢谢长官。”

这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片刻后,阎旭道:“那么,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是。”林彦秋利落地转身离去,背影却带了一丝期待落空的失落。

他本来以为可以再多和阎旭说上几句话的。

背后的房门关闭,过道上,林彦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又迅速回到了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清冷模样,走进了电梯。

接下来,他按照阎旭的吩咐,径直去了复眼实验室,找到精神科现任的科长,表明来意后顺利拿到了精神防御装备。那是一块小型的纳米芯片,可以嵌在耳蜗处,就像是一枚普通的贴纸。

“还有这个。”现任科长是一个跟他一样不苟言笑的青年,穿着一身白大褂,飞速地塞给他四个坐标后又去忙自己的事了。林彦秋知道他就是纪三的徒弟,当时纪三的罪行也是这个人揭露的,如今倒是取代了师傅的位置。

“这是?”林彦秋一边问,一边默不作声地打量对方:白白净净的脸,头发乌黑,长手长脚,身段笔直,不像是搞科研这一行的,倒像是娱乐圈的奶油小生。

“屏蔽器,能够让精神装置失效。”对方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懒得多说一个字,似乎林狱警的到来打断了他的研究思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如传闻一样,只会一心钻研学术。既然青年没有其他要叮嘱的意思,林彦秋也便不再久留,他道了一声“谢谢”后很快抽身离去。

在离开蝶岛之前,他想了想,又回到了黑蛹里他负责监管的那一片区域。

S级的楼层,每一个罪犯都危险无比,稍有不慎便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因此每个犯人都有专门的狱警进行把守。

林彦秋来到一栋墙壁后,打开视频通讯功能,对里面的罪犯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在我回来之前,请不要给我惹出是非。”

“不然我会难办。”

而且阎旭长官会对他失望的,林彦秋想。

狱警正要挂断信号,房间里的人却突然出现在镜头前。明明穿着一身囚服,健美的身形和英俊的面孔却散发着不落凡尘的气质,像最顶尖的那类男模。

“阿秋要走了啊,我会很寂寞的。”男人的语气中带着邪意和调笑,轻车熟路地对着他的专属狱警开着玩笑。

林彦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阿秋,你不要这样看我,怪吓人的。”他的表情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玩乐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上次的惩戒还不够严重。”林彦秋淡淡道。

“我错了,林警官,别再罚我了,”那人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看上去没心没肺,“您放心吧,我就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哪儿也不去。”

视频被猛然关闭,林彦秋向暂时替他班的狱警叮嘱了两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名囚犯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微笑的眼睛渐渐浮显出阴鹜的色彩。但很快他便将这份锋芒收敛起来,若无其事地退回到自己的床上,翻阅起膝盖上的裸女杂志。

特殊的罪犯,有特殊的待遇。

就这样,拿到了该拿的装备,见完了该见的人,林彦秋收拾好行装,搭上回程的直升机,离开了这座原始与科技,对峙与阴谋交相融合的孤屿。

太阳早已落山,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各有所求的人们行走在自己的轨迹上。

对被寄生的人来说,自主的生活已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程旻满脸红晕地在浴室里用饱满的胸肌给纪三的背部涂上滑溜的泡沫;程沧穿着裸体围裙,在厨房为纪三准备着出浴后的宵夜;郁弛在镜头前给纪三直播着他用小叔的袜子和内裤自慰的骚样。

对还没被寄生的人来说,现在的一切都将彻底改变:阎旭提着在森林里捕获的野兽,心满意足地乘胜而归;郁晟明面不改色,利落的一枪崩掉了办事不力的手下;闻胤州在灯火通明的办公楼里,处理着长篇累牍的公务。监狱里的,研究室的,学校中的,最终都会有他们的归属,

而漫天的繁星下,又有一只俊美的猎物即将步上他人的后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瑟的北风中,万昆都又迎来了一个飘雪的冬季。

清晨,离开机场后,林彦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苍鹭”飞行战队的训练基地,找到程旻的队长,向他询问相关的情况。

“你说阿旻?我只在他休假回来的那天见过他一面,这之后就没怎么听过他的消息了,估计是在家陪他的弟弟吧,正好皇家海军学院也放假了。”高大的男人在这样冷的天仍只穿了一件工装背心,他一边细心地擦拭着直升机的螺旋桨,一边如实对林彦秋说道。

“根据黑蛹联络部门给出的情报,您的队员抵达万昆都的当夜,停机坪到停车场这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尽皆被销毁,这件事您应该知道吧,”林彦秋面无表情地问道,“当时‘苍鹭’官方给出的回复是:销毁原因不明,需要时间调查——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能给我一个结果了吗?”

明明是平淡如水的语调,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却无端散发出不容置疑的严厉。

程旻的队长苦笑了一下:“抱歉啊,林先生,这个的确还没能查清楚具体的缘由,初步推测是监控系统受到了高端骇客的攻击。这之后要是有什么发现,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黑蛹的。”

林彦秋沉默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并没有隐瞒什么后,说道:“我明白了,还请你们加快调查进程,您应该也清楚我来这里的目的,追捕A级逃犯纪三的行动是当前黑蛹、乃至赤国的最优先级,耽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当然,我们会继续寻找漏洞原因的,”男人友善地笑了笑,将手中沾满漆油的抹布一叠一折放进工具包,继续道,“但林先生应该也知道,‘苍鹭’飞行部队不只供职于黑蛹,不能为了这一小段故障就动用全班人马,进而耽误其他客户的进程。况且,这件事归根结底——到底还是黑蛹监管不力,才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渣滓轻轻松松就逃出去了吧?”

林彦秋眉头微蹙:“这件事的确是黑蛹监狱的重大失误,但卢队长,也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能够在那样严密的监视下逃出生天的,绝非泛泛之辈,这也正是我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

“抱歉,是我话说错了,林先生别在意,”卢岳坤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像邻家大哥一样拍了拍林彦秋的肩膀,“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掉以轻心的。”

林彦秋的视线向侧下方看去,确认肩膀上没有沾上卢岳坤手指上的漆渍后,这才冷冷地留下一句“但愿如此”,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面若冰霜的男人走后,有其他好事的队员从角落里窜出来,迫不及待地向队长搭话。

“卢队,那小子可真装啊,看得我可火大。”

“是啊,话里带刺的,不过咱卢队也阴阳了他们黑蛹一回,不算亏!”

“说起来,那家伙跟阿旻弟弟是同一届的吧,我记得当年还在都内的报纸上看过他们的照片,标题叫啥来着......‘白蜗的绝壁双星’,还是......”

“好了好了,”卢岳坤摆了摆手,笑着打断了队员们的七嘴八舌,“别围着了,该干嘛都干嘛去,快年末了,可别因为工作上的纰漏摔跟头!每个人听好了,都给我加把劲!这样你们队长才能和老婆女儿一起过个好年!”

“是!明白!”在飞行员们热血朝天的应声中,“苍鹭”又开启了展翅飞翔的忙碌一天。

离开飞行基地后,林彦秋决定直接去天堂郡,拜访程旻和程沧的家。

他和程沧最近的一次聊天是十余天前,对方的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异常,无非是一些回家后和哥哥一起有多么快乐、给哥哥做饭吃有多么幸福之类的碎言,在林彦秋看来,就是满屏的炫耀。

唉。表情无波无澜的青年难得地叹了一口气,虽然程沧和他一样都有求而不得的对象,但对方好歹能在假期天天和哥哥待在一起,而自己,一周能见着阎旭长官一回都不错了。别说见缝插针,根本就是连超过一小时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程沧和他哥哥有没有进展呢?说起来,好友还不知道自己也开始休假了,得跟他知会一声。林彦秋这么想着,掏出手机点开和程沧的聊天框,发了两条回来的消息。

过了大半个小时,白色对话框左侧仍然是灰色“未读”的标志,而林彦秋已经抵达天堂郡了,他想程沧可能正忙着什么事,便收起手机,直接轻车熟路地走上去程家的小道。冬风在这片安静的宅郡“呼呼”地吹着,那些只为严寒盛开的花朵却仍然让此地保持着绿意上绚烂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低调而美丽的洋房出现在眼前,仍然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样子,只不过平日里都敞开的透亮窗户,此刻却从一楼到二楼都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直觉让林彦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那里贴合着复眼实验室研发的精神防御芯片,虽然只是半成品,但已然能够发挥足够的作用。

他想起离开时,那个年轻的新任精神科科长给他的四个屏蔽器,林彦秋抿了抿嘴唇,秉持着谨慎为上的原则,还是把它们拿了出来。

毕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这栋房子里有那个逃犯存在的嫌疑。

他将四个小小的坐标分别安置在屋外篱墙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按下开关,很快,指示灯的颜色由红色转为绿色,按照说明书的解释,这是精神屏蔽立场已经开始工作的标志。如此一来,哪怕耳朵上的纳米芯片被破坏,他仍然可以保证第二重防御措施的工作。

小心地布置好这一切后,林彦秋再次回到洋房的大门口,郑重地按下了门铃。

无人应答。

又过了一分钟,正当林彦秋准备再按第二下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屋子里开着空调,温暖的气息像柔软的云棉慢慢席卷上门外的林彦秋,似乎是在发出一种轻和的邀约。

“彦秋?你回国了?”程旻脸上露出惊讶和高兴的神色,“怎么突然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嗯......旻哥,没有事先打招呼,不好意思,”林彦秋觉得眼前的男人身上有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违和感,一种......隐秘的、被情欲沾染的味道。他努力让自己从这种违和感中抽离出来,认真地问道,“这么问可能有些突兀,旻哥你知道黑蛹那个逃犯,纪三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三?他怎么了?”程旻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们担心他可能偷偷搭载着你的直升机逃到万昆都来了,虽然只是一种可能性极微的猜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阎旭长官还是让我趁这个机会来问问你。”

“我确实在手机上的通缉新闻上看到过他,不过应该不存在你们说的那种情况,”程旻笑着让开身子,对林彦秋说道,“门外挺冷的,进来说吧。”

“嗯,那打扰了。”林彦秋脱下脚上的军靴,跟着程旻进了屋内。

“旻哥,你们家换了新的香薰吗?”林彦秋一边走,一边感受着鼻间萦绕的陌生的气息,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疑虑。

“有吗?”程旻拿出马克杯,给林彦秋倒上茶水,道:“可能是小沧买的奇怪玩意儿吧,对了,他在楼上打游戏呢,我去叫他下来。”

“嗯,谢谢旻哥。”原来是在打游戏,难怪消息一直显示着未读状态。

林彦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房间里非常暖和,他的外套被程旻挂在衣帽架上,上身是一件纯黑色的毛衣,遮到一半脖颈的位置,看上去非常禁欲。

过了好一会儿,迟迟不见人影下楼,林彦秋刚放下的疑心再次升起。他回过头,看向楼梯的方向,那里什么人也没有。

这时候,他觉得耳朵突然一痛,紧接着耳畔传来一声“噼啪”的响声,就像是电蚊拍拍到蚊子时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在他难以置信地目光中,一只小小的飞虫像断了翅膀似的,飘落到了地板上,紧接着身形渐渐膨胀,最后化作了一个狼狈瘦小的男人。

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和通缉令上如出一辙,不是纪三还能有谁?

“程旻!程沧!快过来!情况有变!”纪三焦急地向着楼上大喊道。

他方才正在兴致勃勃地肏干着程沧的后穴,发现有久违的猎物自己送上门后,自恃“寄生虫之梦”在手,胸有成竹的纪三想也不想便让程旻接替打桩的位置,自己变作小虫的形态兴冲冲地飞下楼了。

没想到,居然栽了个大跟头,那家伙耳朵里藏了什么机关?!

没等纪三继续深思,林彦秋早已采取行动,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副手铐,将纪三的双手反锢在身后。

这时,程旻和程沧也急忙冲下楼,但事发突然,他们还没能穿上衣物或是拿起武器,当两人出现在林彦秋视野里的那一秒,只听“砰”“砰”两声,两颗麻醉单精准无误地射到两人的身上。在纪三绝望的目光中,兄弟二人就这样昏睡在阶梯下。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刹那,林彦秋的身手好得出奇,反应力也极强,局面在瞬间就倒向了他的胜利。

顾忌着精神防御立场只在这一区域有效,林彦秋并不敢贸然将纪三带出屋外,思虑再三,他决定先向黑蛹那边传达自己已经将逃犯捉拿,请求增援的讯息。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彦秋屏息静立,等待门外的人因为没有回应而自行离去。令他没想到的是,那铃声颇有一副见不到人绝不肯善罢甘休的气势,竟是一直响个没完。

别无他法,林彦秋只得先把门外的人打发走。他打开门,看见一个挎着单肩包,高中生模样的少年。

“你是哪位?”林彦秋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又是哪位?”少年挑了挑眉梢,语气带着些攻击性,“我和旻哥约好来他家打游戏,但从刚才我跟他发消息就没声了,还等这么久才有人开门。”

他皱起眉头,面带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还问我是谁?我才要问问你为什么会在旻哥的家里吧?”

“他今天身子不舒服,打不了游戏,你先回去吧。”说完,林彦秋就准备关上房门。

“不可能!那他为什么不在手机上跟我说,要你一个陌生人传达?”少年摆出一副并不好糊弄的神情,“你现在要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合理怀疑你对旻哥他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住手!”林彦秋神色一变,他并不希望有太多的节外生枝,其实警察的到来并不会影响什么,但那个叫纪三的男人所掌握的能力仍然是未知数,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他在警局中很可能已经布下自己的棋子,甚至......眼前这个少年,都有可能被他控制。

脑海中迅速厘清着思绪,推算着种种可实施的方案,林彦秋决定先把少年稳住。“你的旻哥在里面,但是你先保证不会对眼前的事大惊小怪,另外这是我的证件,我在黑蛹就职,我可以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少年将信将疑地进了门,在听了林彦秋一番简短精炼的解释后,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这不可能吧?我已经找旻哥打了好几天的游戏了,怎么什么事都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到一半,少年突然面露痛苦的神情,他猛然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地摇着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你没事吧?”林彦秋不动声色地摸出麻醉枪。

“我......我想起来了......每次我来找旻哥,那个叫纪三的男人就会化作小虫子到我的脑子里......不要......好恶心......不要......”

“你冷静一下,他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林彦秋收回手枪,他认为眼前的少年或许知道些什么,“你好好回忆下,他是怎么做的?除了你和程旻程沧,还有谁也来过这里?”

“......没有了,只有我......啊!小心!他又变成飞虫了!”少年指向林彦秋的身后,惊呼一声。

林彦秋猛地转身,客厅里只有一副空荡荡的手铐,两秒过后,他的耳畔再次传来“噼啪”一声,先前发生过的一幕再度重现,纪三再次寄生失败,在地板上“哎呦”一声化作了原型。

“愚蠢。”林彦秋冷哼一声,再度将纪三铐住。

少年震惊又佩服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为什么不能寄生你?”

“我的耳朵上安装了精神防御芯片,能够排斥一切精神类的攻击。”

“两只耳朵都有吗?能不能分一枚给我,他寄生不了你,估计下一次就会朝向我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遗憾,只有一枚,但效果是双耳共享的,”林彦秋正思考怎么防止纪三再度变成飞虫逃出去,他一边在屋内徘徊一边对少年说:“你不用担心,这间屋子的四角已经被我安装了屏蔽装置,一切精神类的攻击都是没有用的。”

“啊,难怪我一进来就回忆起之前被寄生的事了......那个屏蔽装置的范围只有这间屋子吗?那他待会儿飞出去怎么办?”

“所以我需要全神贯注地看好他,在他变成飞虫的一瞬间将他打回原形。”林彦秋已经非常不耐烦,他估摸着纪三再等几分钟又会恢复成飞虫,得抓紧时间向上级汇报。

他拿出手机,垂下眼眸开始打字。

在他没有注意的角落,少年缓缓地从卫衣的兜里掏出一柄电击枪,那是他在进门前就准备好的。被寄生的宿主和他们的主人能够隔空交流,于是纪三在被缚的那一刻,便给刚到天堂郡接受每日调教的郁弛传达了危机的信号。

郁弛的演技比纪三想的还要出色百倍,也成功套出了破局的信息,随着电击枪的火光迸发出璀璨的声响,宣告反攻的号角吹响了。

少年没有顾虑地将功率调到了最大值,林彦秋的手指正在“发送”的按键上准备落下,便在一阵贯穿全身的麻痹和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当然,他即将失去的还有更多。

林彦秋从沙发上醒来,头痛欲裂,不只是头,他感到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麻麻的不适感。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

“我是谁现在还不重要,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这里是......旻哥和阿沧的家......”林彦秋用掌心揉了揉额头,尝试坐起身来。

“不错,你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调查......逃犯......纪三......”

“错了,你来这里是因为征兵消息,你想成为一名淫兵战士。”

“我......想成为......淫兵战士?”青年的眉头笼罩着迷雾般的疑云。

“是的,因为程旻和程沧都是纪三主人的淫兵战士,所以你也想和他们一样。”

“那是什么......”林彦秋尝试在脑海解构这个他从未听过的单词,却发现无能为力。

“你不用弄明白那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是为此而来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林彦秋此刻也的确不太想去思考为什么了,他坐起身,发现屋子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四个人,旻哥,阿沧,说话的男人,以及一个少年。

除了那个男人,大家都没有穿衣服,就连自己也是。不过林彦秋似乎并没有很关注于这件事,毕竟他现在所拥有的思考能力寥寥无几。

“那你知道怎样做才能成为一名淫兵战士吗?”

“不......知道......”林彦秋如实回答。

“首先呢,你得告诉我你的一些身体数值。”看对方有些不解的样子,纪三好心道:“这样吧,我让他俩给你做个示范。”

“是!淫兵开始执行主人的命令!”两兄弟在纪三的旨意下来到林彦秋面前。

“我是主人的淫兵战士程旻,年龄26岁,身高185厘米,脚码44,屌枪型号为已割直长型,长度为17.5厘米。淫兵程旻的体毛较为旺盛,腿部、腋下、腹部、肛门、胯部都长有浓密的骚毛,乳头为棕褐色,屌枪为暗红色,屁眼为棕褐色。”

“我是主人的淫兵战士程沧,年龄22岁,身高188厘米,脚码45,屌枪型号为已割直长型,长度为19厘米。淫兵程沧的体毛较为旺盛,腿部、腋下、腹部、肛门、胯部都长有浓密的骚毛,乳头为棕褐色,屌枪为暗红色,屁眼为棕褐色。”

“两兄弟的身体还挺像的,对吧?”纪三笑道,“既然说到这儿了,郁弛你也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是,汪汪!郁弛是主人的淫犬高中生,犬龄17岁,身高180厘米,脚码43,犬屌型号为未割上翘型,长度为18厘米。淫犬的体毛较少,集中在犬屌周围,狗奶头为粉色,犬屌为暗粉色,狗穴为粉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你也来照着他们说说看?”纪三对林彦秋说道。

“我......我是来应征入伍的......淫兵?”林彦秋迟疑地开口。

“嗯,继续,报上你的姓名。”

“是......我是来应征入伍的淫兵......林彦秋......年龄22岁,身高187厘米......脚......脚码45......”

“然后呢?”

“屌......屌枪型号为已割......上翘......长度......长度不清楚......”

“不知道,那程沧,你去给他测一下。”

“是,淫兵遵命。”程沧把自己的鸡巴和林彦秋的贴在一起,稳了稳位置,在比较了两人的长度后,他向纪三说道:“报告主人,准淫兵林彦秋的屌枪长度应为18.5厘米。”

“真是一把好枪啊,彦秋,你继续吧。”

“是......我的屌枪长度为......18.5厘米,体毛......体毛较少,基本只有阴毛......我的乳头应该是......粉色......屌枪是......浅粉色......屁眼......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什么都不清楚!你没有做好准备就来应募了吗?太让主人失望了!”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算了,程沧,你去看看他的屁眼是什么颜色?”

程沧按照主人的要求,把好友的两瓣臀缝掰开,仔细观察了片刻,随后道:“报告主人,准淫兵林彦秋的屁眼为浅粉色。”

纪三色眯眯地笑起来:“意料之中了,我们彦秋这么白,隐私部位肯定也是粉粉嫩嫩的,接下来可有的改造有的玩了。好了,你把没说完的说完吧。”

“是......我的屁眼是......浅粉色......”

“从头到尾重新说一遍,完整地说。”

“是......我是来应征入伍的淫兵林彦秋,年龄22岁,身高187厘米,脚码45,屌枪型号为已割上翘型,长度为18.5厘米。体毛较少,只分布在屌枪上,乳头为粉色,屌枪为浅粉色,屁眼为浅粉色。”

“很好,那我们开始下一阶段的面试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年前,白蜗高校,荣勋典礼散会后的学生大礼堂。

“好,请看镜头,要拍喽!”

随着照相机的“咔嚓”一声,幕台上众人的影像都被定格在这瞬间。从两侧向中间靠拢,三两排站着的人们里,有西装革履的各科教师,眉眼含笑的投资人与领导们,以及看上去和蔼慈祥的校长先生。越是位于中心位置,职权等级和社会地位也就越高。

而被众人簇拥在最正中的,是两位不落俗尘的青少年学生。

时值盛暑,他们皆身穿着白蜗高校的夏季校服。由耐受布料缝制的雪白色短袖衬衫,恰到好处地贴合着青春期男生的身形。深浅条纹的领带被熨烫得平滑工整,左胸上熠熠生辉的是白蜗的刺绣校徽。衬衫的衣摆被扎进深蓝色的直筒长裤中,由腰间的棕色的皮带固定,看上去干净利落,更显出两人修挺的腿部线条。

左边的男生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无疑是程沧;右边的男生眼波如平潭地直视着镜头,则是林彦秋。作为这一届最出类拔萃的两名学生,他们在今天接受了来自校方和董事会颁发的最高荣誉奖勋,未来对他们而言,可谓一片光明灿烂。

很快,这张照片便刊登在了当周的都内报纸上,搭配着新闻媒体不予吝啬、溢于言表的赞美与欣赏,很快成为了人们口中热烈议论的话题。“后生才俊,前途无量”,这是撰稿人的美文,更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识。

身为兄长,程旻自然也买了这一期的周报,不只一份,而是三份。他将其中一张收藏在书房的报刊夹册中;另一张用实心橡木制成的相框装订起来,和其他的荣誉证书一起摆放在客厅的一隅;最后一张则烧给了早逝的双亲。

白驹过隙,时光流逝,弹指间几年过去,当初青葱挺拔的两人,果然不负众望,都成长为了翩翩正气的青年儿郎。一位在皇家海军学院掣海扬帆,意气风发;一位在黑蛹的高塔上披荆斩棘,英姿飒爽。

而那张学生时期的照片,仍然安然无恙地隔着一层明亮的玻璃罩,静静停靠在客厅的角落。它悄无声息地观察着朝升暮降,以及这所房子里的人们每一天的生活。

抱着新发售的游戏机冲上楼的哥哥,面对两袋不同香味的柔顺剂犹豫不决的弟弟,提来丰盛糕点和鲜花拜访的友人,厨房忙碌的背影,玄关真挚的拥抱,沙发上暗藏的情愫,它都看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它没有情感,所以也能平淡地目睹不速之客如何鸠占鹊巢,昔日的和谐如何支离破碎,相片上两位风华正茂的主人公又是如何堕于无边黑暗。

它还会继续冷眼旁观下去。

自蝶岛逃出后,纪三已经在万昆都藏匿了大半个月。

马不停蹄地接连洗脑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颇有些一开荤便大鱼大肉的感觉。在俘虏郁弛之后,纪三便不再继续寻找其他的寄生目标,而是选择按兵不动。既为了养精蓄锐,也为不时之需来临时有备无患。后面的这些天,他除了偶尔和奴隶们享受片刻鱼水之欢,剩下的时间便一直呆在地下实验室里埋头苦干。

可惜的是,纪三的天赋树到底只点在了脑部科学和心智改造这些方面,面对诸如神经系统的升级、五感官能的淬炼、生化武器的制造等遥不可及的跨界领域,他到底也只能望洋兴叹。值得一提的是,若是像春药、润滑油这些和性事相关的项目,他也能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尽善尽美——尽管,这对于提高武力值并没有什么作用。

因此,纪三深知自己若要自保,要么把希望寄托在被收服的奴隶身上,要么尽可能的避免正面冲突,蛰伏在暗处布局,利用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出奇制胜。

毕竟真正的危机来临之时,依靠他人保全也并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现在的宿主数量寥寥,完全不足以成军。思及此,这段时间纪三一直在钻研如何提高自保的能力——既然开发不了自己的肉身,那便从变形之后的寄生虫上下手,这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具可实施性的升级方案。

一番敲打下来,“寄生虫之梦”总算获得了从里到外全方位的飞跃。

首先在性能上,寄生虫可以同时左右开弓,一次性侵略两名目标,但相对的,前阶段“造梦”的时间会增加,后阶段“入梦”的难度也会提升。不过能一箭双雕的话,这点牺牲倒也无足挂齿。

不仅如此,纪三还格外研发了一种潜移默化的洗脑方式,尤其适用于不能面对面即时操纵的场合——被绑定的宿主不会进入“造梦”的无意识催眠状态,而是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正常生活。但相对的,他们会在每天夜里睡着后接受长达一整晚的“入梦”调教。几场淫梦过后,被寄生者便会心甘情愿地将身心上交给主人,正所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而在体能上,纪三能够在短时间内多次化身飞虫,不再需要像之前一样度过漫长的冷却期,飞虫形态的保持时间也延长到了整整十二个小时。除此之外,寄生虫的身体也不再如曾经那般羸弱易碎。不管是飞行速度还是抗压能力,都得到了极其显着的优化,一定程度上免去了被其他捕食者或武器意外消灭的后顾之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新的寄生虫形态具有随环境隐匿的特性,从气味到颜色,几乎可以做到完完全全地销声匿迹,彻底伪装成潜伏在阴影中的刺客,在对方尚未察觉的时候施与致命一击。

就这样,伴随着第三代“寄生虫之梦”的诞生,纪三开始着手谋划重回蝶岛的大计。

而林彦秋的到来,无疑为这场尚在雏形中的战略进行了一番推波助澜。

窗外下着小雪,客厅里一片狼藉。

趁林彦秋还未苏醒的时候,纪三给程旻、程沧注射了恢复体力的药剂后,与三人着手商量起眼前的局势。

纪三很喜欢奴隶们军事化、系统性的言行,那能让他获得掌握全局的快感。但时间一长,这种一板一眼的机械服从无疑有些劳心费神,以至于到最后就连情趣也变得索然无味。

在这样的考量下,纪三决定还是让被寄生的那些宿主按照原有的性格和节奏生活,平日也不必时时都以固定的代号相指或自称。

另外,根据癖好和个性的差异,纪三还针对性地为几人分别定制了不同的改造方向:

程旻平时话不多,外表又是三人里最硬朗的,所以纪三给他的定位是极其渴望后穴被填满,对鸡巴的痴迷胜于一切的闷骚变态。平日里,他最喜欢的便是默不作声地舔硬主人和其他奴隶们的大屌,然后一言不发地蹲坐上去享受肠道被塞满的快感;

程沧是个腹黑的兄控,还带着些病娇和反社会倾向,于是纪三顺势放大了他的黑暗面,将他改造成了热衷于调教和性爱的伪一兼伪主。如此一来,年轻的海军仍旧保持着他阴暗的控制欲和高高在上的强攻气质,但一旦遇到更为勇猛威风的雄性,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要被对方支配,展露出下贱淫荡的一面;

郁弛既是黑道家族的少爷,又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本性的狂傲和嚣张在他的审时度势下收敛了许多。就此,纪三扩大了郁弛放荡不羁的一面,毕竟青少年还是轻狂跋扈一点更为性感。而爱好方面,郁弛在纪三的洗脑下养成了极其严重的暴露癖,同时还被植入了被辱、受虐、放置等变态倾向,配合改造后桀骜的性格显得尤为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林彦秋,纪三还没有进入过他的梦境,并不十分了解这个青年。不过,要是按照程沧所说,他真的对监狱长有意思的话,纪三倒是有些坏点子。在他的蓝图里,既然林彦秋长了这样一张禁欲的帅气冷面,那么既可以将他和程沧一起被调教成痴迷于肏穴配种的直男种马,也可以在奶牛牧场的主题派对上化身为冷酷无情的精液榨汁机。

当然,以上只是计划的一小部分,而等这个邪恶的科学家另一种兴致上头的时候,这些优质的男人们又会切换成没有思想的雄畜傀儡,变成精贯白日、无条件服从的“淫兵”,独属于纪三一人的忠心耿耿的“淫犬”。

只不过,不是现在。此时此刻,面对近在咫尺的危机,他们还是回归到正常的思维模式更有利于解决问题。

“屋外那些坐标都回收了吧?”纪三一边问郁弛,一边搜查着林彦秋的身体。

“嗯,一共四个,我都放到叔叔的实验室的桌子上了。”

“不错,把这个也拿过去吧,和坐标放一块儿,注意别弄坏了。”纪三把嵌合在林彦秋耳蜗里的芯片小心翼翼地取出,转身递给少年。

“所以,这就是主人一开始没能把阿秋寄生的原因吗?”程沧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道。

“大差不差了,外加上那四个坐标构成的什么莫名其妙的屏蔽立场,能寄生成功才有鬼了,”纪三啧了啧嘴,“幸好叔叔我提前在客厅点了蜡烛,不然这面瘫小子估计什么都不会说,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他口中的蜡烛也是不久之前研发的产物,点燃后催发的气味具有无形之中麻痹思维,降低警惕的功用。方才情急之下为了确保效果,纪三一口气使用了三根,林彦秋刚进屋子时所闻到的弥漫在空气之中的香薰味,便正是来源于此。

“对了,你们谁、赶紧把空气净化器打开,通通风,”纪三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地下室楼梯的方向大声喊道,“郁弛!你也是在蜡烛点燃后进来的,吃解药了吗?”他自己和兄弟二人事先便服用了清神的药,倒是不会受到香薰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刚刚放坐标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嘹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郁弛方才在和林彦秋对峙时其实也闻到了香薰的味道,不过好在纪三暗中利用脑电波对他进行话术指导,所以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客厅里,程旻往空气净化器里倒入了一些提神醒脑的草药,又把落地窗打开了一条浅浅的缝隙,随后他转过头道:“看样子,黑蛹那边已经起了疑心。”

“是的,而且他们采取行动的速度比我想得要快得多,”纪三面色阴沉,眉头紧锁,“林彦秋是个突破口,得利用好才行,我们没时间耽误了。对了,距离你之前找黑客删除监控也过了好几天了,那家伙有没有被什么人找过去问话?”

程旻摇摇头:“他是这一行的翘楚,被追踪到的可能性很小。”

“那监控的事应该暂时不用担心了,”纪三松了口气,“这些赛博赏金猎人就是好,花钱办事,哪管你什么善恶。”他知道为此程旻付了一笔高昂的押金,甚至快赶上了自己的通缉费,不过奴隶的就是自己的,纪三对此也没有什么愧疚之心。

沙发上的人在这时候轻颤了一下,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的幅度也有了变化。

“嗯?这是要醒了?”见此,纪三抬起手扭了扭脖子,将筋骨活动了两下,邪笑道,“那叔叔可得抓紧时间了。”话音刚落,他便化作了承载着寄生病毒的小飞虫,兴致勃勃地冲进了青年的耳朵中。这一次没有了精神防御设备的干扰,他的穿梭之路畅通无阻。

林彦秋在沙发上沉睡之时,依稀梦见了高中时的往事。

在那一天,他发现了程沧的秘密。

在此之前,两人虽然同班,却并无什么特别的交集。程沧在学校中拥有旺盛的人气,左右逢源,深受师生们的喜爱。林彦秋则总是独来独往,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们之间关系最近的时候,也不过是教室里的前后桌,或者成绩榜上紧挨着的一二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日的天空很阴,程沧没有去上课。直到放学的钢琴声奏响,他的位置始终空空如也,洁净的书桌上堆满了新发的试卷和讲义。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程沧同学,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林彦秋的斜后方,几个女生围作一团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是啊,我之前从没见过他缺勤,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有点担心。”

体育委员提着书包走过来:“别瞎操心了大小姐们,俺刚刚去问了老班,说沧哥请的是病假,不过不严重。没什么大碍的话,估计明天就能来上课了。”

“呼,那就好......不过,生病的话——我们要不要买点礼物去看望一下他?”一个女生满脸通红地提议道,“鲜花,或者水果之类的。”

“我看你是别有用心,”一旁的姐妹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她的小心思,“你就是想找个慰问的理由去人家家里套近乎吧。”

“讨厌,干嘛说出来嘛!”暗恋被戳破,那女生索性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道,“就算是这样,难道你们就不想去程沧同学的家里看看吗?说不定还能碰到他穿着家居服的样子呢。”

“可恶,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有点心动......”

“诶,而且程沧同学的哥哥也超帅的,他说不定也在家呢!”

“是之前家长会来的那个吗?我看到了!哇噻,那身飞行员制服,帅得我鼻血差点当场就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彦秋将这些清脆如风铃的声音隔绝在外,他自顾自地把文件和书本整理好收进背包,同往常一样安静地离开了教室。

女孩子们屏气望着林彦秋消失在后门的背影,不约而同地息声了片刻。

“话说你们啊......不觉得林同学也很帅吗,成绩又好,上周运动会还拿了金牌。”

“是这么说没错啦,但他总给我一种不太好接近的感觉,我发作业的时候都有点怕跟他对上眼......”

“实不相瞒,其实我就喜欢这种冷冷的酷酷的类型,感觉被他抱着会很有安全感......”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害不害臊你们......”

无忧无虑的少女们欢声笑语,打闹成一片,正值青春中最天真烂漫的模样。

林彦秋的听力很好,在走出教室一段距离后仍然能听到女孩子们细碎的八卦声。他并不在意自己也被当作了讨论的话题,只不过......每当听到这些情窦初开的对话,总会让他想起珍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名字,还有那些不该存在的情愫与憧憬。

他想,自己的恋情大概不会有结果。

当晚,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为了放松心情而临时决定去夜跑的林彦秋忘了带伞,只能随便钻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躲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百无聊赖地望着屋檐上滑落的雨滴,一颗颗连成串,碎乱在石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他不禁回想起和阎旭在一起的那个夏令营的雨夜。

当时的雨水,也是这样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帐篷,那是他人生中最温暖的时刻。

这时不远处的巷角背后传来隐隐约约的争执声,打断了他的出神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离开我的哥哥。”

林彦秋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程沧的声音。不像平时回答问题时那样游刃有余的自信,也没有发表演讲时平缓悦耳的温和。

林彦秋第一次听见程沧用这样陌生的语气说话,阴沉,低哑,充满了不明觉厉的威胁和警告,让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墙角,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知道了,你今天装病不就是为了破坏我和你哥的约会吗,”另一个带着不悦和无奈的女声传来,“从没遇到过你这种神经病,看着人模人样的,干的没一件好事。”

“我相信像你这样优秀的女性,一定不愁找到条件更合适的约会对象。”程沧礼貌地回应道,对朝向他的讥讽置若罔闻。

“这个,就不容你操心了。话又说回来——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这些事告诉程旻?”

“你不会的,就算说了,你觉得哥哥他会相信谁?”程旻俊朗的眉眼中带着冰冷的笑意,“是和他相依为命,品学兼优的亲弟弟,还是一个只交往了不到半月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不一定!你日记上写的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对你哥哥那些恶心的意淫,还有阴暗至极的言论,看得我都要吐了!那些东西,绝对,绝对不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能够写出来的——你猜,我的手机里有没有拍照留证呢?”

“......如果你真的有胆量这样做的话,我会保证,在你采取行动之前,那些照片会和你的手机一起消失,”听完女人的话,程沧的语气顿时变得极度危险,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吐出的信子,“连同你的四肢,和美丽的脸蛋。”

“你......算了算了,怕了你了!”女人知道对方没有在开玩笑,她纤嫩的手指颤抖着,紧紧握着手提包的肩带,“我、我会就此作罢的,但是——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诺,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再和这个危险的弟弟有过多纠缠。

看见女人选择了妥协,程沧又套上了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公式化笑脸:“当然,希望我们都能把这些不愉快给忘得干干净净。”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就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他的声音很明显地愉悦轻快起来,“雨天路滑,小心安全哦。”

“虚伪。”女人暗骂一声,像逃离什么凶神恶煞似的,跺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程沧目睹着女人消失在重重的雨幕中,自己也准备动身回家。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巷角。

清冷的雨帘下,他的同班同学就伫在那里。

“我只是躲雨。”林彦秋耸耸肩道。

“......”程沧的面色晦暗不明,目光直直地看着对方,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利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作为同类惺惺相惜的联系,林彦秋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对方作出更多的反应前先开口了。

“其实......我也有一个喜欢的人。”

“也是同性。”

“也是暗恋。”

说完后,他不再作过多的解释,就那样安静地站着雨中。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水花聚落在这条偏僻昏暗的巷陌。

最后是程沧率先有所行动。他沉默地转过身,走到灯光一闪一闪的老旧自动贩卖机前,往里面投了几个硬币。只听“噗咚”一声,两听柠檬味的灌装汽水从下窗口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程沧将其中一瓶递给林彦秋:“要喝吗?”

林彦秋低头看着那罐碳酸饮料,包装上画着一个嬉皮笑脸的柠檬,表面还残留着冰镇后细小的水珠。

这应该是一种友谊的象征吧,林彦秋心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他将手伸了出去。

梦境在这时开始变得恍惚,雨水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中,程沧的脸也渐渐模糊不清。

随后,周围的环境如同融化的颜料般光怪陆离起来。老旧的街灯、布满涂鸦的饮料机,一块块斑驳的墙砖,都像剧烈摇晃的汽水一样成为泡沫向上翻腾,消解在了天空。

林彦秋冥冥之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头脑却昏昏沉沉,满是混沌和杂糅的思绪。

黑暗之中,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耳蜗处传来奇怪的触感,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

睁开眼,他看见他的朋友就在身边。

完成病毒播种的工作、确定“造梦”阶段顺利开始后,纪三立刻拐弯抹角地套出了林彦秋突袭这里之前的所有情况。包括阎旭监狱长委托给他的任务、精神防御装置从何而来,以及同“苍鹭”队长并不愉快的会面等等,全都被纪三大差不差地盘问了出来。

有了对方给出的种种情报信息,纪三总算对现在的局势走向有了一个还算清晰的了解:目前最值得担忧的问题是,蝶岛上的那批人即将完成针对“寄生虫之梦”防御设备的研发。林彦秋身上的半成品已是如此滴水不漏,完全体更是不容小觑。一旦成功,肯定会被监狱方大规模武装采用,届时无疑会让攻略黑蛹的难度直登云霄;

其次,不知是有过节还是其他的原因,“苍鹭”的队长似乎并没有非常热衷于去解决黑蛹的燃眉之急。这样一来,监控录像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被发现。但纪三仍然不能完全放下心,他怀疑那个不知道来头的骇客仍然有临时反水的可能性,毕竟世事难料,有钱能使鬼推磨;

最后,根据复眼实验室的数据分析员对各种情况的推演和评估,黑蛹那边似乎有意要提高自己的风险等级和通缉费用,派出的精英人手也越来越壮大......当纪三听到林彦秋口中说出的那行即将公布在媒体上的巨额悬赏数字时,他的眼眶都不受控制地睁大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夸张了,我哪里值这么多钱......照这样下去,回蝶岛的日期不提前不行了,”纪三大惊失色,喃喃道,“这买命财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面对刻不容缓的困境,纪三决定立马钻进实验室,好好解构一下他的好徒儿设计的装置是如何运作的。越早弄清楚设备的工作原理,他就能越快马加鞭地研发出攻克的方式。

然而......当他不经意地抬起头,看到眼前无所适从、英俊的眉眼间还带着些许茫然的冰山帅哥时,纪三突然又想:为美色再耽误个五分钟、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似乎也不算罪过。

于是,在猥琐科学家的一番连唬带骗之下,林彦秋的“入伍考核”开始了。

陪考的只有程旻和程沧,郁弛则被纪三使唤去收拾刚刚打斗时留下的残局,顺便打扫家务。

少年额前戴着朝气蓬勃的运动发带,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精瘦的八块腹肌和圆润的乳头,下半身挂的是空挡,只外穿了一条纹饰帅气的足球超短裤,而脚上则踩了一双纯白色的长筒球袜。他将防污围裙从身后系好,套上橡胶手套,向纪三示意道:“叔叔,我准备好了。”

纪三很喜欢这样的景象——原本众星捧月的黑道少爷严格按照主人的要求进行穿搭,像上门服务的性工作者,任劳任怨地执行一切交予他的任务。他打了个响指:“嗯,去吧。”

“是!您的淫犬型家务机器人现在开始工作,今天的主题为原味足球体育生。”郁弛眼中的光亮在响指后的瞬间黯淡下去,替换成了一种更为沉默和服从的模式。他熟练地拿起吸尘器,背过身将强壮结实的后背肌肉展示给众人,随后开始心无旁骛地打扫起来。

“......这小子确实越来越骚了。”程沧虽然仍然保持着对郁弛的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认被对方身上那种青春浓烈的荷尔蒙所吸引。特别是当郁弛弯腰翘起那圆润的臀部时,程沧真想立刻踩着他的头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鸡巴放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旻看了弟弟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他此时的脑海中,倒是更想把那一根将围裙撑起高高的小帐篷、包皮里流满高中生淫水的粗硬肉棒含进嘴里。

“好了,看够了吗?差不多也该让你俩换种模式了。”纪三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上扬。

程沧和程旻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声在耳边响起。

如同一种训诫与转化的信号,两人听到这声音后立刻失去意识般地耷拉下脑袋。随后,安静地过了几秒,他们的身体开始产生轻微的颤抖,双脚仿佛失去力气般直直跪倒在地,英俊的五官也伴随着喉咙里模糊不清的杂音一同扭曲起来。

“咿......唔呃......”表情管理失去控制后,语言功能也紧接着逐渐开始丧失。

不一会儿,两兄弟完全处于了一种痴傻的状态,“哈啊......哼唔......”他们傻笑哼唧着不成调的声音,口水一滩滩流淌到地上。就这样,纪三一个简简单单的指头动作,便轻而易举地带走了他们的智慧和人性,完全剥夺了其身为高等生物的尊严,甚至还恶趣味地植入了一些猪和狗的特性。

“好了,快抬起头,让老朋友看看你们两只淫兽本性暴露的蠢样吧。”

“咕唔、哈啊、哈......哼唔......”程旻和程沧听话地扬起脸,他们此时的模样,堪比食用了大量给牲畜配种用的烈性春药。两人半眯的双眼早已没有凌厉的光芒,只剩下满目欲火中烧的痴狂。深邃的瞳孔失去了聚焦的能力,时而对眼时而上翻,宛如被情欲折磨到愚傻的性瘾弱智。一股又一股灼热的粗气从他们的鼻孔中吐出,两条沾满唾液的舌头在空中胡乱地伸摆,也不知是在渴求些什么。

若是清醒状态下的林彦秋,亲眼目睹兄弟俩这样发情至谄媚、甚至癫狂的丑态,估计会当作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噩梦。

但而今,他只是有些茫然无措地坐在沙发上,本就缺乏情绪波动的青年在深度催眠的状态下,更加难以给出反应和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得怎么样?”纪三轻轻咬着林彦秋的耳朵问道。

“......低级。”男人平静地说。

“还有其他的感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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