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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仙人慌了:“你在干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把月宫砸了,天帝怪罪下来……”
“那就让他来找我吧。”敖湘冷哼一声,尾巴一扫就碾碎了一大片的地砖,轰隆隆的气势比拆迁队还要厉害。
他缓缓盘动着身躯用尾巴圈住月宫,在人参仙人惊恐的目光中,“咔嚓”“咔嚓”破碎的裂痕缓缓蔓延。
华美的月宫最外层最先坍塌,就像是挤压一个空空如也的纸盒一样轻松,被巨大的龙躯挤压成干扁的模样。
尾巴一松,哗啦啦掉了一地砖石,眨眼间倾颓消弭。
湖绿色的龙目微微眯起,敖湘尾巴一摆,与手握刀枪剑戟匆忙赶来的天兵天将对上了眼。
“大胆恶龙,竟敢来我天界闹事,拿命来!”天将指着巨龙一顿斥骂,大呵一声拨弄琴弦冲上阵来。
与此同时,南天门。
一辆金光闪闪的太阳神车被一个女人驾驶着冲碎大门,几只小鸡仔大小的三足金乌叽叽喳喳的从神车跳下,一边扇动翅膀一边迈着小细腿,口中吐出神火将所遇到的一切烧个片甲不留。
望舒就倚着神车,宠溺般拍手鼓励。
几只小金乌被一鼓励,顿时喷得更起劲了,明明还是只不会飞的走地鸡,硬要挺起胸膛挥动翅膀,故作霸气的吐出太阳真火。
猛烈的太阳真火遇到仙气瞬间暴虐,熊熊燃烧如洪水蔓延之势往前推去,没有任何回转与阻拦的余地,从南天门一路烧到凌霄殿。
所遇到的仙人们都似被堵在羊圈里的羔羊,被狼狈的烧着了衣角,着急忙慌的扑灭,几声责骂还没出口。
就见那火海中走出一个现代装的女人,日母望舒端方含蓄的露出微笑,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的上挑出亲和又不失威严的弧度,黑眸逐渐向四周扩散成金色,亲和的表情无端透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打量。
日母以前虽然是个凡人,但她之所以被称为日母,不仅仅是她为帝夋生下十个孩子,她还是帝夋最偏爱的巫祝,是神主帝夋的后,与妻子这个称呼相比,她最先学会的是作为部落首领作为巫祝的强势。
在怒火中,她轻描淡写的拂手:“孩子们,玩吧,玩吧,让这场火更激烈一点。”锋利的高跟鞋踩在砖石上,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轻蔑。
“我的妹妹,已经痛苦太久了。”她悠悠轻叹,带着几分无奈,眼神却一瞬锐利起来,柔顺如绸缎的黑发顺着肩膀滑落,无风凌厉的飘在身后。
“付出代价吧。”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孔宣愉悦的大笑在见到一片狼藉的南天门时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激烈狂笑,甚至非常有心情的为这场大火添砖加瓦。
本来是因为舒望突然睁开眼睛抱着小金乌们转头就走,而特意带着他们追来的东君掐指一算,从容的放慢了脚步。
“不急,等你母神玩开心了再说。”东君从容的说。
全然没有之前在发现老婆睁开眼看都不看自己,转头召唤神车驱使就走的惊慌模样。
陆压:“父神,你真的不是怕现在上去挨打吗?”
虽然日母望舒端方大气,但永恒男神大抵都有那么些怕老婆,湘君那个恋爱脑永远老婆最大的就不用说了,东君自从小金乌们出生可没少挨骂。
“……咳。”
“这性子真是……”就算成了东君,也还是嘴硬怕老婆。
殷商忍不住扶额。
被东君瞪了一眼,东君呵笑声:“倒也不急着说我,怕就怕某些人也是个相同的毛病。”
这阴阳怪气的,殷商脸色不变,低头从容的舒展了袖子,抬步就往里面走。
“至少我现在想进去就进去。”他挑衅的看了眼东君,转头越过了南天门。
东君一下子就僵住了,心说这小子可真是这个臭脾气,一点都没变。
“父神,我们进去吗?”陆压一把把兴奋的孔宣束缚到身边,不等东君回答,垂眸直接说:“我还是先进去了,几位哥哥都在里面怕是要闹大了。”
可陆压深怕闹得不够大。
性格乖戾的孔宣可不是安安分分的主,他讨厌佛门,对于现在几次更迭的天庭也不喜欢。
无论是他们哪个倒霉,他都一样开心。
“哈哈哈哈,小金鸟,这场火烧的好大!好大!”他在火中兴奋大笑,为陆压受苦受难的岁月,也为自己被求困的过去。
他拔下自己的尾羽,吹出一片深绿色的火焰,浓烈的色彩融入金火中成了推波助澜的艳色。
这场大火注定会一直烧下去,将天空烧成一片火海,将这充满血泪的天庭神规烧得一干二净。
陆压一步一步走在汉白玉的石砖上,他终是笑了,映着漫天火海,神情淡泊的脸上缓缓勾起愉悦的笑。
孔宣笑得明媚恣意,像是会发光的宝石一般,漂亮、耀阳,深深的映照在陆压的眼中。
太阳真火撩过陆压的衣摆,亲密的蹭过他的脸颊,他看着满脸兴奋的孔宣语气说不出的轻松:
“真好啊。”
是啊,真好啊。
对于陆压来说,时光于他还是太磋磨了些。
只是出走半生,终究把一切都还给了他。
这就够了。
第73章 日神出轨记·二十一
天火熊熊燃烧, 将天界的云彩都染上了灼热的赤色,不知名的蓬勃紫气在天上缓缓飘来,随着烟气缭绕在天际, 光芒万丈的烈阳在眼前散落。
那天庭承恩殿一尊一尊的倾颓, 仙官宫婢们早已乱了分寸,却不见往日那来往云间的众仙身影。
“不好了,不好了……”
青鸟殷勤的为王母打着扇子,忽而听到急切的呼喊声,瞧了眼娘娘的表情,连忙呵斥:“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干什么?”
那急切的小仙官跌跌撞撞,一头栽在地上, 言语急切:“不好了娘娘,外头来了个女人,带着几只小黑鸟放火把天庭给烧了!”
“什么?!”青鸟一惊。
却听王母喃喃自语:“女人?黑鸟?”
撑颐闭目的王母睁开眼,华丽的神装加诸身上,戴胜从鬓角垂落。被金指甲套着的手划过神木茶几,她忽而笑了,年轻的脸英气凌厉。
“来,去问问东王公怎么说?”
西王母的命令还没传下去,就听到一阵珠玉碰撞声, 一身锦衣的东王公迈着平稳的四方步,云丝织就的衮服垂顺笔挺,他踩着步子,一双凤眸凌厉骇人。
他一抬袖, 挥手丢出一群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 皆是以往那些在天庭游荡的众仙们。
他们一落地, 哎呦两声还没来得及骂,便见一贯深入简出的东王公拢袖,正正经经的与王母娘娘说:“不知可否在西王母这,讨一杯闲茶。”
西王母手中珠串一转,曾经属于惩戒之神那令人恐惧的眉眼扫了众仙一眼,缓缓笑了:“当然,正巧我也有事想与东王公说。”
·
神火在整个天界越烧越远,将所遇见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中,点燃了卷帘、灼烧天河,如泼下的红墨将一切染成了刺眼的红。
色彩在云层渲染成块,瞬时间连天庭的天都像是在燃烧一般。
玉帝在他的凌霄宝殿急得团团转,现在的玉皇大帝不过是曾经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凡人玉帝,他的几个女儿在此刻也派不上用场。
他焦急的在王座前走来走去,突然想到什么,一挥袖子急忙说:“快,快!快去请王母来!”
仙官顿时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陛下……娘娘、东王公扣下所有仙人去了娘娘那边,我们派去的仙侍都被扣下了。”
“娘娘说,娘娘说……她是不周山的西王母,不是陛下的妻子,也不会再、再帮您了。”仙官战战兢兢说完,深深嗑了一个头。
“不可能、不可能……王母是上天赐给我的妻子,她、她应该……”她应该帮我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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