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by花卷 全文阅读(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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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也是飘着的,迷惘游荡,仿佛人间一缕无根的游魂。

李明安手中一顿,低头看着兰玉,兰玉眼睛半闭着,眼睫毛纤长,说的像是梦话,又像是真心话。李明安心都软了,脑子也像是被这屋子里的鸦片味道拽入迷蒙里,说:不晚。

他伸手克制性地碰了碰兰玉苍白的脸颊,冷不丁的,玉质的烟枪抵在他肩上,烟已经烧完了,烟枪还微微发烫,顶在李明安肩膀,却让他咽了咽,不期然地想起当初他曾撞见过的香艳的场景,浑身赤条条的兰玉。李明安心口发紧,鬼迷了心窍,低头贴着兰玉的嘴唇蹭了蹭,说:我喜欢你,什么时候的你都喜欢。

兰玉浑身筋骨都被鸦片浸软了,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熏熏然,他怅然一笑,睁开眼睛看着李明安,说:你该在扬州遇见我,在我还在花船上弹琵琶的时候,说喜欢我,说不定我就喜欢你了。

李明安说:你现在不喜欢我吗?

兰玉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不一样。

李明安道:没关系,我不在乎。

他说,兰玉,我们以后还长,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兰玉看着李明安的眼睛,他戴了眼镜,挨得近了,镜片都蒙上了一层雾。李明安摘下眼镜,想去擦拭,却听兰玉叫了声,李明安。

李明安下意识地应了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一紧,却是兰玉拉了他一把,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兰玉身上。李明安尚未起身,就听兰玉在他耳边说:你再去帮我添点儿鸦片膏好不好?

李明安顿时就清醒过来,轻声说:不能再抽了。

那点儿不够他仿佛被鸦片迷住魂,彻底放纵了自己,拿额头贴着李明安的脸颊厮磨,含糊不清地央求他,我很难受,心慌,你摸一摸,骨头缝里都是痒的,有虫子在里面钻啊,咬啊,好痛李明安,你帮帮我好不好?

李明安鼻腔里都是兰玉的味道,夹杂着鸦片膏甜腻的香,他嗓子眼发干,半晌,才艰难道:不行鸦片抽得越多,瘾越大,李明安说,兰玉,我们忍一忍,好吗?

李明安哄他,却不防兰玉搂住了他的脖子,凑近了,吻他的嘴唇,说:你不是要我喜欢你吗?

你给我拿大烟,我就喜欢你了。

李明安心头一涩,清醒过来,倏然坐起身,说:兰玉!

兰玉茫茫然地望着他,眼里已经不清明了。李明安对兰玉全无办法,重话说不出口,更舍不得伤他,只能耐着性子说:兰玉,你已经抽过了,只要忍一忍,捱过去就好了。

兰玉恍惚着听见了,说:我捱不了,他朝李明安伸出手,说,你看,里面有虫子,好多好多的虫子在吃咬它,兰玉的手隐隐发颤,李明安攥住了他的手指,低声说:都是幻觉,什么都没有。

兰玉,你再忍一忍,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心瘾磨人,兰玉求不来鸦片膏,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脸颊贴着枕头不住磨蹭,渐渐发了冷汗,眼神都发虚。李明安看着兰玉如此,心如刀绞,坐在床边轻轻擦了擦兰玉脸上的汗,兰玉紧紧抓住李明安的手,将脸也挨了过来,蹭着他的手背,手臂,吐息湿热,叫着李明安的名字,李明安。

刹那间,李明安都起了一身热汗,兰玉喘息着说,你说你喜欢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李明安说:别的我都能听你的,这件事不行。

李明安,兰玉声音里夹杂着哽咽的哭腔。

李明安步步溃退,几乎就要心软了,他咬了咬牙才硬下心,就听门被人推开了,却是李聿青,裹挟着满身隆冬的寒意走了进来。他一见二人的姿态,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说:你们干什么?

李明安看见李聿青,也有点儿烦躁,说:你不在前厅,来这做什么?

李家的规矩,除夕夜守夜,正当年关,李家的旁支也回了这主宅里,人多,李鸣争和李聿青去了前厅主持大局。

李聿青没搭理他,几步就走近了床边,说:烟瘾又犯了?

李明安:嗯。

李聿青目光在一旁的烟枪上扫了眼,心中也微微发沉,兰玉的烟瘾越大了。

李聿青看着被烟瘾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兰玉,伸手摸了摸兰玉汗湿的脸颊,兰玉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李聿青,恍了恍神,抬手想挥开他的手。李聿青扯了扯嘴角,掐着兰玉的下巴,说:对着老三撒娇弄痴,见了老子就跟见鬼了一样。

兰玉恹恹道:放开我。

李聿青说:想要大烟?

兰玉眼睫颤了颤,李聿青低头吻了过来,说:我给你。

第88章

李聿青口中说着给,脚下却未动,掐着兰玉的下巴吻他,兰玉低哼了声,伸手推搡着,可他浑身没劲儿,全然推不动李聿青,反而挠得他心痒痒的。

李聿青已经许久没有和兰玉亲近过了,一碰着他的嘴唇脊背都蹿上一阵强烈的酥麻,禁不住往他口中抵了进去,滚烫的舌头勾着那尾绵软无力的舌吮吸舔弄。兰玉浑浑噩噩里也不肯配合,只被男人侵略性极重的亲吻逼得喘息不已,不要。

李聿青捉着他的双手抵在头顶,重重地咬兰玉的嘴唇,余光瞥见李明安还杵着,不耐烦道:还要站着看吗?

李明安有几分怔愣,又恼怒,李聿青!兰玉身体还没好

李聿青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李明安,看着兰玉潮湿氤氲的眼睛,滚烫的掌心眷恋地摩挲着他的下巴,脸颊,兰玉为大烟所苦,低低地喘息着,苍白的脸颊也浮现了不正常的红晕。李聿青再低头亲兰玉时,兰玉双手都绷紧了,吐息变得更加急促,双腿也蹬动踩着床榻。他愈是挣动,李聿青心口愈是滚烫,索性欺入他腿间,掐着他的后颈吻得更深,舌尖几乎要侵入喉口。

兰玉神志昏聩,血都在这强势而迫人的深吻中沸腾了,脑子里再不清醒,连李聿青何时松开了他的双手也未察觉。直到身下半勃的性器被李聿青握入掌中,方发出一声哭泣一般的呻吟,筋骨彻底软了。

李明安怔怔地看着床榻上二人亲吻,看着兰玉眼神迷蒙,不再抗拒李聿青,甚至挺着腰迎合那只结结实实地把着他的性器的手时,不可自控勃起了。兰玉身上穿的是棉质长裤,如今裤子堪堪被扯了下去,露出平坦的下腹,阴茎直挺挺地翘着,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拢着,茎头溢出湿润的淫液,透着无法言喻的色气。

李明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个下流的色胚盯着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手淫。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

李聿青指尖都被打湿了,兀自灵活地揉弄着兰玉笔挺的阴茎,兰玉长得秀气,底下那东西在李聿青看来也生得秀气漂亮。他着魔了似的弄着那话儿,拇指重重碾过龟头,兰玉顿时浑身发颤,将要射时,李聿青却堵住了精孔。

李聿青说:爽不爽,嗯?

还想不想抽大烟?

听见大烟二字,兰玉哆嗦了一下,颤着说:放开我。

李聿青深谙风月,自然知道如何让兰玉不能自持,不过片刻,兰玉通身都泛起了红潮,眼里沁着水,手指虚虚地抓着他的手腕,说:要射了,你放开。

李聿青直勾勾地盯着兰玉,说:要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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