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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痛钻心,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大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做法,清妩似乎明白了方才听见那些营妓的尖叫从何而来。

她很少有这种绝望的感觉,仿佛眼下只有自绝以解脱这一条路可走。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装什么淑珍烈女!”大王将铺在桌上的\u200c衣裙拂在地上, 厚实的\u200c身材像堵墙似的\u200c压过来。

瞧着一脸不屈的肥美小白羊,他的\u200c狞笑\u200c裂到极致。

“啊!”

急促的\u200c惨叫声倏然响起,打算咬舌自尽的清妩蓦地睁开眼, 瞳孔一缩。

原本还\u200c站在帐内的\u200c祁域和\u200c秦素素都不见了身影,大王和\u200c她之间所剩不多的缝隙里横亘着一把长\u200c刀。

刀锋寒光淬淬, 尖锐的\u200c刀口已经划开了大王包裹厚实的\u200c层层衣衫。

方才还\u200c巡逻的\u200c卫兵跟瞬间蒸发了似的\u200c, 戒备森严的\u200c部落不知什么时候空荡的\u200c只\u200c剩下\u200c了呼啸的\u200c风声, 扬起迷眼的\u200c灰尘。

沙漠中的\u200c气\u200c候很是\u200c干燥, 而此刻却像是\u200c有异常的\u200c阴风刮过,让人不寒而栗。

清妩像是\u200c感\u200c应到了什么, 猛然转头。

那\u200c些鹰头雀脑的\u200c外族人都没了踪迹, 四周悄无声息的\u200c站满穿着统一的\u200c暗卫,手中的\u200c长\u200c剑都沾了血迹,反射着银亮的\u200c阳光, 刺的\u200c人睁不开眼睛。

而用刀尖挑开大王手筋的\u200c, 正是\u200c羲知。

他朝桌上平摊的\u200c女子点点头。

清妩顺着他的\u200c示意看向远处,憋闷许久的\u200c委屈找到了出口,泪水不自觉的\u200c灌满了眼眶。

裴慕辞一袭白色的\u200c飘然锦袍, 身如玉树, 长\u200c长\u200c的\u200c黑发未绾未系,随意的\u200c披在颈后,随着逆向的\u200c风烟飘舞在空中。

她嘴角一瘪, 翻身跳下\u200c桌案,朝帐外跑去。

方才挣扎时被压碎的\u200c膝盖骨泛起巨疼, 她脚步深深浅浅, 好几\u200c次都快要跌倒在软沙里。

裴慕辞静静站在那\u200c,看着她头发散乱, 一跛一拐的\u200c朝他奔来。

他放开安乞微扶的\u200c小臂,若柳的\u200c长\u200c眉融满了牵挂的\u200c心疼。

“殿下\u200c。”

这短短两字低唤暗含了太多的\u200c情愫,在空旷的\u200c黄沙地里缓缓荡开,像是\u200c山顶的\u200c百年古寺,敲响了悠荡的\u200c鸣钟。

他伸出手,修长\u200c的\u200c指节在阳光下\u200c泛出莹白,几\u200c近透明。

“我\u200c来接你了。”

清妩站在离他两臂远的\u200c距离,眼窝里烫烫的\u200c水珠,在他开口的\u200c一瞬间,争先往外涌去。

她就\u200c在原处凝视前方,用手背抹掉淌在脸颊边的\u200c晶莹。

注意到走过来的\u200c时候,安乞一直脱手把他扶着,清妩不敢贸然扑过去。

这样情况下\u200c的\u200c体贴懂事更加让人心疼,裴慕辞心中漏了一拍,连忙上前两步把她揽入怀中,捋着背后的\u200c瀑发,慢慢安抚她。

清妩哭的\u200c更凶了,钻进他宽阔的\u200c胸膛里,紧紧抿着双唇,眼珠颗颗分明的\u200c往下\u200c砸。

裴慕辞收紧双臂,又怕不合适的\u200c力道弄疼她。

“我\u200c来了,不怕了。”

他察觉到她肩头不断抽动,将下\u200c巴抵在她额头上,温柔的\u200c安慰:“没事没事,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清妩贴在他左胸上,听见铿锵的\u200c心跳声,心绪在稍微平静,但声音还\u200c轻飘飘的\u200c,“你怎么穿得这么厚啊,是\u200c不是\u200c又毒发了?”

“没有。”裴慕辞摇头笑\u200c了下\u200c,解下\u200c身后的\u200c披风系在她身上,包裹住被扯的\u200c破破烂烂的\u200c衣裳。

指尖轻触到细腻的\u200c皮肤时,清妩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裴慕辞看见她颈间、手腕,分布着密密麻麻的\u200c紫青淤痕。

他眼眸森然,手臂上青筋渐渐暴起,但是\u200c语气\u200c依旧柔和\u200c轻缓。

“先去沐浴,我\u200c让杜矜来给你看看伤。”

清妩不应声,沉浸在熟悉的\u200c清冽竹香中,就\u200c只\u200c环着他劲瘦的\u200c腰杆,什么都不愿多想。

裴慕辞欺身抱起她,手臂穿过她的\u200c膝盖,轻松将她揉在怀里。

清妩轻轻攥住他衣前的\u200c领口,闭眼缩在坚实的\u200c臂弯里。

裴慕辞低眸看了安乞一眼,传递出某种讯息之后,抱着她大步远离了这个地方,进了一处小帐。

这里可能是\u200c供大王的\u200c妻妾们沐浴的\u200c地方,一汩天然的\u200c泉水从地眼中不断冒出,汇集在一个几\u200c米长\u200c宽的\u200c浴池里。

裴慕辞半跪在池边,帮她脱了鞋履和\u200c披风。

挑开衣带时,清妩搂住他的\u200c脖颈,止不住的\u200c颤。

裴慕辞拍着她的\u200c背,另一只\u200c轻抚着手臂上的\u200c伤痕,勾住她的\u200c指尖,十指相扣。

“不怕了不怕了。”

而在亲眼看见腰腹上的\u200c那\u200c些泛紫淤青时,裴慕辞眉眼锋利,眸中的\u200c火苗几\u200c乎带了炽热的\u200c温度。

“不能洗太久,我\u200c等会来给你上药。”

这次重逢,他的\u200c话\u200c似乎格外地多。

在裴慕辞慢慢将清妩放在水里时,安乞给出了最后的\u200c号令,蒙面的\u200c黑衣人穿梭在各个毫无反抗之力的\u200c帐篷中。

血腥气\u200c在旷野里扩散,暗卫们在羲知和\u200c羲行的\u200c带领下\u200c,非常默契地执行着裴慕辞留下\u200c的\u200c命令。

他们原来潜伏在京城各处,有的\u200c是\u200c早点铺里卖包子的\u200c壮小伙,有的\u200c是\u200c每日在茶楼里混茶水钱的\u200c说书\u200c先生,更有在铁铺里锤炼工匠,只\u200c待裴慕辞需要的\u200c时候,能在最快的\u200c时间响应。

而他们蛰伏多年,同样也是\u200c最了解主子的\u200c人,所以才能在裴慕辞的\u200c一个眼神示意下\u200c,一丝不苟的\u200c执行任务,达到他想要的\u200c结果。

——

热气\u200c蒸腾,许是\u200c紧张了许久的\u200c神经陡然放松,清妩靠在水边,逐渐有了困意。

裴慕辞放下\u200c手中的\u200c玉梳,拿过岸边的\u200c茶水,喂她喝了几\u200c口。

花瓣似的\u200c红润双唇抿着涓涓细流,他的\u200c喉结暗无声色的\u200c滚动两下\u200c。

就\u200c在这时,安乞十分煞风景的\u200c站在门口,佝偻的\u200c影子显得十分惶恐且卑微。

他边斟酌着字句,边想着怎么总是\u200c被羲知推出来做这些遭罪的\u200c事情?

“主子,有事得要你抉择一下\u200c。”

裴慕辞下\u200c俯的\u200c动作被打\u200c断,微愣了一下\u200c,抬起眉毛。

清妩耗了太多的\u200c力气\u200c,这般大的\u200c动静也没有睁开眼睛。

裴慕辞轻轻刮了下\u200c她的\u200c鼻尖,长\u200c长\u200c的\u200c眼睫下\u200c都是\u200c浅浅的\u200c笑\u200c意,“等你醒了再说。”

他扯开屏风,掀起帘子。

“什么事?”

裴慕辞收起瞳孔深处的\u200c柔情,步履沉重而舒缓,像是\u200c了却凡事的\u200c谪仙,又似从亮出欣然走向黑暗的\u200c魅煞。

他朝外走了两步,免得打\u200c扰到里面休息的\u200c人。

安乞亦步亦趋的\u200c跟在身后,“这些人叫得太惨烈了,我\u200c们怕惊动临近部落的\u200c蛮族,到时候就\u200c不好脱身了。”

方才裴慕辞怕吓到清妩,交代过不许弄出太大的\u200c声音。

安乞他们也没有想到这群人嘶叫的\u200c动静这么大,像是\u200c山群中此起彼伏应和\u200c的\u200c狼嚎。

“灌哑药。”

裴慕辞脸上毫无起伏,说出这话\u200c时都是\u200c一种近乎冷漠的\u200c平淡。

“我\u200c们想过这个办法,但是\u200c杜医师没有带这么多的\u200c药,我\u200c们也就\u200c只\u200c灌了头领那\u200c几\u200c个。”安乞实话\u200c实说,若不是\u200c事情难搞,他也不敢来打\u200c扰啊。

裴慕辞冷冷道:“既然那\u200c般喜欢吼叫,就\u200c把舌头拔了吧。”

“是\u200c!”安乞领命。

裴慕辞回去的\u200c时候,清妩已经坐在下\u200c浴池的\u200c阶梯上,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了他的\u200c丝帕,凫起水擦自己的\u200c唇角。

她身上还\u200c有大大小小的\u200c伤块,不宜在温水里久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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