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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五道:“陈捷同汉霖将军正压着人来。”
“方明衍呢?”元景瞧着石桌表面,淡淡道。
贤五如实道:“不知,没看见。”
“王爷,幸不辱命,抓拿了。”汉霖人还未到,声音倒先是传了进来,那被压着进来的黑衣人被推搡着,十分不愿意进来一般。
“你婆婆妈妈什么呢?”汉霖脾性烈,见这被捉拿的还敢这样,心里不舒服,冲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双手被绑着,被踹了屁股使他快走了好几步这才稳住没有倒地来个狗啃泥,他极为不满的回头瞪着踹屁股的人。
“哟,这是想把我弄死呢?”汉霖笑道,“那你最起码要活着回你们的突厥,要不然只能死在这。”
身为将军,被人这样看着已是家常便饭了,何况是他这种烈脾气的?基本上都得罪了遍。
陈捷许久未见汉霖,只觉得这人比以前又欠了些,瞧着这两个被抓的突厥黑衣人,各个瞪着个大眼睛的。
“突厥,”元景将手中的茶杯搁到一旁,“若是本王猜的不错,你们是为了玉来的,传闻中可以打开宝藏的玉?”
两人沉默,相互看了眼却是不发一言。
汉霖瞧着更是不乐意了,冲着自己抓的那个突厥人又是一脚,“还不快从实招来?”
“&&&#”倒地的突厥人顿时爆出一口突厥语。
元景轻啧了声,将茶倒掉,“汉霖,将他们的头都砍下来,明日给萨满送去。”
萨满乃是突厥的啊萨王,也正是虎门关隘外驻扎突厥部队的领帅。站前砍头送去,无异于挑衅对方,这是一种极其侮辱人的方式,若是别人做了,可能会被看成嚣张,但当这个人换成了元景——这个从未吃过败仗的神话,似乎只是个站前的小娱乐。
“&#&#&&#”知晓自己要被砍头的人自知活不过今晚,骂的也越发不堪入耳。
许是听的绕了耳,本不在意的人顿时回道:“露朵兮卜。”
骂骂咧咧的两个突厥人瞬间懵了,他像是没想到这个大元人为什么会说突厥语。
士兵上前,将二人压了下去,耳边清净了,元景这才继续道:“方明衍怎的还没来?”
即使没抓住人,算着时间也该来了。
贤五摇头道:“不知,要不然我去看看?”
“去看看。”元景道。
贤五抱拳,随后退了再去。
“王爷真是料事如神,”汉霖甚是不客气的在元景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陈将军,坐下一块喝些?”
汉霖不算亲卫,但陈捷算,对于他来说,即便王爷再怎么将他们当成兄弟对待,刻在骨子中的主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所以王爷不下令,他自然不会去听命于汉霖。
汉霖见人不愿意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茶后还是多倒了一份。
“陈捷,坐下吧。”
像是得到了命令,元景话音一出,陈捷这才掀起甲胄坐下。
贤五走的快,到达左院的时候险些被这里的烟雾弄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咳咳咳,”他微咳,唤道:“方将军可在?”
候了几秒,里头无人回应,他又是道了句:“方将军?”
“干嘛呢?叫魂?”第二声倒是有了回应,不过却不是在雾里,而是在身后。
贤五回头看着有些狼狈的方明衍,“……将军这是?”
方明衍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道:“没什么,没抓住,他跟耗子一样。”
再说他察觉到了不是毒后去追人,一直追到虎门关隘城墙,谁知那人轻功了得,直接踩着翻过了墙楼,在场的皆懵了。方明衍轻功不怎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翻身离去。
第四十八回
男子趁着月色,只身溜入依旧亮着烛灯的大营帐子中,里头只有一个突厥横空出世的军师。
那人不紧不慢倒了杯烈酒,将其推给来人,“东西没有找到吗?”
他捂着胸前的伤口,横跨坐下,“尚未。”面目狰狞道:“元王早就料到了我们会去,早已经埋伏好了!若不是属下轻功了得,想必逃不出虎门关隘。”
当时若是将人换做成元景,亦或者元王暗部的,自己这条命就已经搭在里头了,没想到此去异常凶险。
“想拿下虎门关隘,需得过元王一关,年少封神可见实力强悍,啊萨王不愿听信谏言,执意进攻,吃力不讨好。”男子淡定将烈酒饮完,淡淡道:“明日便会出丑了。”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他身上的伤不轻,幸而身体强悍才可不倒,随意抓住那白布子便是往伤口处系。
军师起身,走到营帐帘前,微微掀开一角,随即附而合上,“等,即使是猛虎也有累的时候,王上只是让我们找到玉罢了,元景定然不知……”
烈日当空,边关沙漠也出奇的热,巡逻着的士兵恨不得将身上的甲胄脱个精光。
他们这些边塞的人,最怕的莫过于这种天气,若下个雨或者下个雪,尚且不会感觉什么。但若是这天气,热的吓人,身上穿个十几斤的甲胄,那便有些吃不消了。
城楼之上,元景一袭金甲佁然不动,仿佛立于天地之间,随在身后站着的汉霖及其方明衍都略微有些吃不消。
“王爷,要是萨满不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一里地中尚未瞧见异常,派出去的士兵回禀也未见突厥蛮子,这一度让汉霖觉得今日怕是等不来萨满那厮了。
元景回京之后,汉霖被委派于此,同萨满打斗了数年,不过都只是小打小闹,也就从未向上禀告。提及元景第一了解这个突厥虎,那他便是第二个最为了解的。
萨满一直以来就不是沉得住气的,空有一身武艺头脑却呆愣,斗的这几年也未从他手里吃了什么便宜。
元景抬眸望着高高悬挂的日光,“快了,即使他有左膀右臂出谋划策,也定会一意孤行。”
行军打仗大忌便是领帅听不下文臣谏言。
汉霖道:“但是现如今都午时了,这连个突厥蛮子的人影都没瞧见,会不会昨夜已经偷偷溜进虎门关隘了?”
方明衍也觉着汉霖的话不无道理,“昨夜逃了个人,应当会回去报信,萨满没来,其一便是信送到了,以防万一。”
元景未置一词,瞧着那依旧光秃秃的沙漠滩,目光坚毅,似乎断定了今日萨满会来。
他仅是站在这处,便让整个虎门关隘大元的士兵觉得有了靠山,只觉得一切都不怕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元景不插嘴,身为近侍的陈捷自然也是乖乖的闭着嘴不说话。
“王爷昨夜就站了一宿,今日在这样站着晒这毒辣的太阳,晚间可能会病倒啊。”方明衍站得近,只需要撇个脑袋就可以看见。
身体不好的人一宿不睡觉,第二日又站了个半天,晒了个半天的毒辣太阳,现如今估计都昏死过去了。唯有元景这种身体强悍如斯的王爷,才可坚持下来吧。
方明衍他如是想到。
他们几个主将昨夜都没睡许久,不过最起码也眯了个眼,比元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这样一说,汉霖这宽心的家伙才想起来,若是萨满昨夜入了虎门关隘,但王爷昨夜就已经开始蹲守却未见异常,所以这溜进来显然不切实际。
“那萨满……”汉霖话未道完,身旁从未一言的王爷近侍陈捷语调甚是平淡,看着远方道:“来了。”
随着陈捷指定的地方看去,哪里旌旗蔽空,尘烟漫天,一望无际黑压压一片,为首的前方一身形高大扛着大刀的人骑着一匹白马。
这个阵势足以将人震慑住,城楼之上的士兵连要巡逻都给忘了,他们在这里不是没有同突厥斗过,但这阵势还真是第一次。
“操,那么多人!?”汉霖身子前倾,两手放在大石上。
“一群蛮人,不足为惧罢了。”元景道,然而目光却还是在突厥部队中游荡,直到将目光定在了攻城车上未穿甲胄的男子:“那便是突厥新来的军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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