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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就这么容易被看穿了,谢承瑢急忙看向他,说:“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在关注我的马而已。”

赵敛以为谢承瑢也不喜欢抽到的马,就安慰说:“马怎么样,不重要。主要是看人,其实只要你照常发挥就不会输的。”

“马赛,没有输赢,跑完就算是胜了。”谢承瑢说。

领完马,就拿着弓箭上马。

赵敛和谢承瑢并肩,互相见了还相视一笑。

他听谢小官人说了一句“二哥尽全力”,不自觉就扬起嘴角,露出真挚的笑容:“你也尽全力。”

随后又觉得奇怪,因为只要他一这样笑,谢承瑢就刻意避让,好像他会吃人似的。他说不上来,也不好询问,暗自苦恼一阵,后来颇为失落地问谢承瑢:“你没睡好么?”

“没有。”谢承瑢总算看他了,“我在想着怎么跑第一。”

“你不用想的。”

赵敛还盯着谢承瑢看,看着看着,谢承瑢跑了,这下是真的躲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赵敛回忆很久,他肯定没做过什么得罪谢承瑢的事儿,难不成是谁在谢承瑢面前说自己坏话了?环视一周,心情不佳。

这情绪笼罩到马赛开始。

号令一出,众参赛者奔马而出,前半部分并不能看出情势。

赵敛抽的这匹马虽小,但灵活。赛道一共那么点大,三马并齐就不好超越,可他的小马一溜烟儿就钻过去了,因祸得福。他一手拿弓,一手持绳,路途间看见箭靶,立刻脱手取箭,穿风而过,每次必中靶心。

前一段拉不开差距,等到中段,渐渐就能看出水平。谢承瑢居第一,赵敛第二,第三为殿前司一小兵,追得很紧。

到中段末尾,有人抛红布球,射中者算十分。第一日时,谢忘琮就射中过,射艺极高。

这球闪得极快,人快到时它抛出,等到拉弓、放箭,球已然落地,完全不等人。赵敛想着之前谢小官人教他的那些方法,欲用之、射之,奈何手眼不够快,错过一球,悔恨无比。

“二哥不急!后面还有!”纪鸿舟于场外呼喊。

便也收心,继续向前,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惨痛马嘶。他回头去看,紧追的殿前司小兵突然坠马,翻出场外,而秦书枫追上前。

喧嚣不停,马蹄阵阵。

秦书枫这匹马非常优越,步子迈得奇大,一步顶小马三步。赵敛只得夹马疾驰,却不敌后者,很快就和秦书枫平齐。

又有一只红布球抛上来,赵敛看得快,马上射箭而出。恰秦书枫那支箭也射出来,两箭擦过。

赵敛的箭撞偏了秦书枫的箭,射中红球,而秦书枫那支坠地,陷土三分。

又跨过几个木障,射过几面箭靶,一直相持不下。

他二人都快要追上谢承瑢的马,只在转头间,赵敛看见秦书枫怀间藏了一把短刀。

双马同时飞跃障碍,秦书枫单手持弓勒马,另一只手抚向腰间。

抽出利刃!

【作者有话说】

周一休息~如果有海星的话拜托拜托~

第14章 第五 纵鲜衣(四)

寒光乍现,秦书枫反手挥刀,斩向赵敛。

赵敛欲下腰躲避,可此时小马正跃过下一个障碍,不得避开。他只能夹紧马鞍,用弓抵挡!

他呵斥说:“殿前司马赛,安能用刀?!”

“从未有不能用刀之规定啊,二公子。”秦书枫纵马而行,短刀仍逼弓子。他用十分力推弓,摁着赵敛说,“这回我追上二公子了,不知道能不能比试?”

赵敛的弓是把好弓,木质坚硬,上有银环相扣,不易磨损。他单手骑马,正要推搡,眼前又闪过箭靶。他该射箭的,这会儿连箭都射不了了!

“你是不是脑子昏了?”他恼得去骂秦书枫,“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不知道?!”

场外一阵嘘声!纪鸿舟望见秦书枫的那把刀了,大惊失色:“公然带刀,意欲何为!”

身边所有兵将皆不敢言语。

纪鸿舟气不过,又怕赵敛受伤,连忙说:“我去找太尉!”

赵敛身后无马蹄声,早被甩得远远的了。他已被逼近道外,因弓箭被胁,无法动身,分不过神射箭,错过好几面箭靶。他撤开弓,刀刃在银环之上摩擦作响。

秦书枫反应也极快,一刀落手,再刺一刀,已然直逼赵敛咽喉!

赵敛立刻闪躲,一弓打在秦书枫脖子上,将他逼退三步。

“二哥!”

前面谢承瑢察觉到了,放慢马速转过身来,满脸错愕与担忧。赵敛看他似有调转马头帮忙之意,吼道:“不要看我,你跑你的!”

“二公子有空担心谢承瑢,不如想想自己,是否能敌得过我这把刀呢?”秦书枫倾身要割,被赵敛再次躲开。

刀刃隔断了赵敛的发丝,发顺着风飘落地面,须臾之间被黄土覆盖。

赵敛除了手上弓,再没有任何武器。他反手持弓,以弓作刀,用力顶上秦书枫的刀子。

银环打在寒刀,擦过锋利。

两个回合不见结果,赵敛无心恋战,再次相持。他道:“只是一场马赛,何必刀枪相搏?你要赢,我让你就是!”

“赛场如战场,既骑马上,要分胜负。我与二公子投缘,想和二公子比试,现在已经追得上你,莫非二公子食言?”

赵敛想起前天和他说的那些话,咬牙道:“是比马,不是比刀。若要比刀,场下一较!”

“可我等不及,不想给二公子准备的机会。就要今天!”

刀又袭来!

眼前连续穿过三四个箭靶,红布球扬在空中,皆不能射。赵敛一看自己错过那么多,恼火地提弓掀翻刀刃,另只手脱了缰绳,转背取箭。

前方遇一障碍,小马突嘶鸣,举起前蹄。半悬空中之时,赵敛拉满弓箭,对准秦书枫!

“赵敛!”赵仕谋被人叫来,正巧见此场面,大声呵斥道,“把弓子放下来,不准伤人!”

那把刀脱手刺向赵敛,有落石之势。赵敛强弓拉箭,心中犹豫了一瞬:到底是射人,还是射刀?

“二哥!”

他又听见谢承瑢叫他。

看来不能射人了,伤了人,他就不好做了。赵敛紧绷牙关,对着刀狠射一箭。

谢承瑢还是不能安心向前,再次回头望去。他生生见那把箭贯穿刀面,钉入木柱上,而刀摔在尘土里,很快被沙子掩埋。

马落地,障碍已过,巨大蹄响之中,赵敛展臂伸弓,将秦书枫的脖颈套入自己的强弓之内。

二马并齐,秦书枫被迫斜身,手中弓箭撒出,完全无法驭住缰绳。

场外仍一阵嘘声。

赵敛勾着弓,将秦书枫拽向自己。弓弦锋利,又在末侧,几乎能把人勒死。秦书枫果然露出痛苦神色,但赵敛毫不在意。他冷声质问:“同我出阴招,你真以为我不会还手吗?”

秦书枫眼前晕眩,那细弦已将他咽喉磨出血来。他扯着弦,虚声道:“你敢杀我,你爹就跟你一起死。”

“你都敢杀我,为什么我不能杀你?”赵敛无惧任何威胁,更用弓弦去勒秦书枫,“你真是来找死的,那我就送你去死。”

秦书枫有些窒息了,他转虚为笑,嘲弄说:“我只是想试试二公子的反应,看看太尉之子,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天赋异禀。今日我看,也未必如此!”他突将马头转向,那匹大马撞向小马,双马呜咽!

赵敛弓箭失手,被小黑马甩落坠地,滚了好几圈。他摔在地上,马也疯聩出界,很快跑不见踪影。

黄沙漫天,区区一个小赛马场,竟如沙漠般叫人摸不清方向。

赵敛有点发懵,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再望向黄烟里,秦书枫骑马身影已渐行渐远,而自己那把扣着银环的弓也早已被丢弃在地。

他怨恨得捶一拳泥地,把爹爹和纪鸿舟的喊声全部抛在脑后。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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