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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敛反问:“你觉得呢?”

谢承瑢低头把手上的指环转了一圈又一圈,装柔弱说:“我欠你的,我会还上的,二……二郎。”

赵敛把谢承瑢推到到床里去睡,又脱了外衫,躺在谢承瑢边上,问:“欠我什么?”

谢承瑢胡编乱造,脑子里跳出来三个字:“欠你情。”

“你热吗?”赵敛觉得有点热,拿扇子来给谢承瑢扇风,“说到哪儿了?”

谢承瑢说:“说到欠你情了。”

“哦,”赵敛想起来了,“欠什么情?你怎么还?”

谢承瑢继续说:“就是欠那种情,我做牛做马给你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我摘去?”赵敛看谢承瑢额头冒冷汗了,脸色也极其难看,不敢再吓唬他,便说,“我不要月亮,也不要你还。”

“你什么都不要,我就还不清了,二郎。”

赵敛为谢承瑢擦汗,才发觉他叫自己“二郎”,就问:“你怎么不喊我二哥?”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叫你二哥。”谢承瑢如是说。

“难道我就喜欢你叫我二郎?”赵敛扇扇子的手停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讨厌什么?”

“讨厌我?”

赵敛笑了:“不是,我说我讨厌你怎么叫我。”

谢承瑢真有些弄不明白赵敛的心思,反正就周旋:“二郎不行,二哥也不行,”他看赵敛飘忽不定的眼神,试探说,“我去死了,你就行了。”

“你说不过我就要死?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我?”

谢承瑢干脆说:“我卖身给你,能不能还?”

赵敛无言了,躺在谢承瑢边上:“不能。”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真的想不到。我可以还你,下辈子还你,下辈子也能还你。”谢承瑢故意哽咽,“二哥,二郎,二公子,我就是想你不恼我,我还清你,而已。”

赵敛丝毫没察觉什么:“你说要还我,可又这么随意。我怎么信你?”

“我卖身给你。”谢承瑢又说。

赵敛语塞地发笑:“除了卖身,没有了?”

“除了卖身,还能有别的?我总得还你。”

赵敛皱起眉:“我要你叫我哥哥,能不能?”

谢承瑢一愣:“能。”但他就是不叫。

赵敛还在辛苦地为谢承瑢扇扇子,没等来一声“哥哥”,忍无可忍道:“谢大官人,难道我活该给你扇扇子吗?你总是问我一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答案的问题。我要你还,还给你扇什么扇子?还背你,还给你上药,好替你更衣,我是贱还是蠢?生疏了叫我二郎,说卖身要还我,你欠别人的,是不是也卖身还?”

“不是。”谢承瑢马上去抢赵敛手上的扇子,没抢过来。他说,“我给你扇。”

“我要你给我扇扇子了?我问你欠别人的,是不是也卖身还?!”

谢承瑢惊一下:“我不欠别人的……”

“谢同虚,我生气的是你欠没欠别人吗?我生气的是你说卖身,什么都要卖身还,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赵敛觉得自己发脾气了,拿扇子拍自己嘴巴,“对不起,我没有想对你生气。我不喜欢你因为我哭,更不喜欢你低声下气地求谁。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会。我都跟你躺在一起了,你还在问我要不要还我?我怎么这么贱,我讨厌你还跟你躺一起?”

谢承瑢咽了一口唾沫:“哥哥,好哥哥,你又生我的气了。”

赵敛受用得没憋住,笑了一声,随后忙板起脸:“不想听你说了,困了。”他闭上眼,“睡吧,明天再说,等你酒醒再说。”

谢承瑢没说话了。他等赵敛呼吸均匀了,伸手去拿赵敛手上的扇子,却被他察觉:“做什么?”

“我给你扇风,怕你热。”

赵敛都被气笑了:“我不要你替我扇扇子,我不热!”

谢承瑢说:“可是你头上都是汗。”

“那是被你气的!”赵敛睡都睡不着,把扇子丢一边,坐起身来说,“我什么都不要,也不要你求我。”

谢承瑢也坐起来,这会儿没心思周旋了。他想着赵敛这张嘴,回头看,居然发现赵敛微散里衣中冒出来一只挂着绳子的指环。

这不是当年他们做定情信物的指环吗?摸不到,原来是被他挂在脖子上了。

一个流照君,一个指环,要是不喜欢了,为什么还留着?当了,卖了,丢了,都好,偏偏是藏着收着。

他盯着指环看,就是笃定赵敛对他余情未了。他问:“那你到底要什么?”

赵敛以为他还在抓着还不还的事儿,有些恼地说:“我说了我什么都不……”

话没说完,谢承瑢就扑上来,攫住他的嘴唇就咬。

赵敛也是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承瑢扑在床上。本来他就憋着燥,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会儿谢承瑢来吻他,他还能憋住吗?什么卖不卖身、什么生不生气,都管不着了。

谢承瑢吻他吻得粗鲁,从前也没这样粗鲁过。耐心是没有的,只有无尽的索取与报复。他嘴里有落尘的酒香,全染到赵敛嘴里了。

赵敛不甘示弱,激烈地吻回去,就是不准谢承瑢主导他,就是想压着谢承瑢。

“赵二,”谢承瑢松开赵敛的嘴唇,低声骂道,“你不要脸。”

“我什么时候不要脸了?不是你亲我的?”

“你没回亲?你没张嘴伸舌头?”

赵敛粗喘着,觉得没够,话也不想说,扣着谢承瑢后脑再吻上去。这样还觉得不满足,他抱着谢承瑢滚了一圈,把他牢牢压在身下,一手轻摁着他的脖子,一手捏着他的脸逼他张开嘴。赵敛一向亲得凶,这次更凶,谢承瑢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呜呜……”谢承瑢喘不过气,推他、用腿挤他,又咬他舌头,还是没能结束这个漫长的带着欲望的吻。

怎么办呢,他用足力,抵着赵敛再滚一圈,这回又是自己在上面了。

赵敛身下就是他藏着的流照君,硌得背痛,他哼了一声,这就被谢承瑢钻了空子。

谢承瑢咬他,把他嘴唇都给咬破了。

出了血,两个人才恍惚地停下来。

谢承瑢用手背把赵敛嘴上的血擦了,再次看见赵敛衣服里冒出来的指环,狠狠拽出来:“呸,不要脸,我送你的指环你还留着,我送你的刀你也留着,这会儿又同我生疏!”

赵敛盯着谢承瑢的嘴唇望,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你怎么说?你怎么说!”谢承瑢把流照君也翻出来,气急了,“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宝贝。”赵敛无所畏地说,“我不能留?”

“来软的你矫情,说卖身给你你又不要,亲你你又肯了,把我送你的东西藏这么深,又和我说讨厌我!你是不是不要脸?”谢承瑢低头咬赵敛脖子,“不要脸,你还喜欢我就直说,你要是只想跟我睡觉,我也不是不答应。”

赵敛痒得再也装不出来了,他笑着求饶说:“哎呀,我错了!别咬我,好痒!”

“你说你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不要脸,我还喜欢你,别咬了!”赵敛笑嘻嘻地扭过腰,把谢承瑢按在怀里,“第一天见面就讨好你,那我也太不值钱了。”

谢承瑢恨得给了他一拳:“滚,我白白伤心那么久,你就是骗我!你还喜欢我,却从来不给我写信;你还喜欢我,看到我还装作看不见。你他妈装什么装,有本事你别硬,有本事你他妈别亲我!”

赵敛光顾着笑了,他伸手去摸谢承瑢带血的嘴唇,说:“别生气,我逗你呢,好哥哥。”

“你一边又说我们没怎么样,一边又在这儿和我哥哥长哥哥短的,你想值钱,就想看我不值钱。”谢承瑢觉得委屈,狠狠捶了赵敛一拳,从他身上坐起来,说,“你再也别想和我好了,我也不想求着你了!一条大路两头宽,咱们各自朝边走,好聚好散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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