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时空的巧合(1 / 2)
('何晓芹像梦游一样回到地下室。
她机械地拧开灯。老旧的灯泡在打开的一瞬嗡嗡作响,光线勉强将阴暗潮湿的空间点亮。
这个地方狭小又逼仄,低矮的天花板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脱下外套,踢掉鞋子,坐到破旧的书桌前,双手放在键盘上,停顿了片刻。
程嘉翎。她脑中回想着这个名字,回想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却明显保养更得当、未经过风霜的面孔。
何晓芹打开浏览器,输入“程嘉翎”,按下搜索键。
无数条搜索结果在屏幕上弹出,附带着一张又一张光彩夺目的照片。程嘉翎在这些画面中无一不显得优雅、得体,如同完美的化身——新闻标题也都无不纷纷赞扬:“程氏集团千金出任翊宸资本CEO”、“她是如何成为新一代商业女神的?”、“程嘉翎:天才少女到商界传奇的成长之路”。
天才少女。
这个词刺痛了何晓芹,像是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心脏。
她盯着屏幕上的这三个字,感到胸口隐隐发闷。她并不是没听过这个词。小时候,在学校里的那些短暂时光,她的老师无一不夸奖她何晓芹是天才。她的成绩总是满分,数学题做得飞快,语文作文经常被当成范文读给全班听。村里唯一的代课老师甚至对她保证,如果她能好好读书,将来一定能考到省城,考到首都,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天才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天赋没能改变她的命运。
天才,从来都不是属于穷人的词。天才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而时间,只属于那些不需要扫地、不需要喂猪、不需要洗衣服、不需要担心挨饿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满分试卷最终也只是废纸,天赋被埋在洗脚水中,老师的夸奖连同被风吹散的肥皂泡,一起无影无踪。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端茶倒水,听养母的吆喝,连自己的梦想都没有心力去承载。
她回过神,点开其中一篇报道,文章介绍了程嘉翎的家庭背景:
“程氏集团董事长独生女,自幼接受精英教育,三岁开始学习钢琴与马术,十岁时随父母一同出席访谈节目,展现出彬彬有礼的教养与超凡的语言能力。她那一口英伦腔的英语甚至让主持人惊叹……”
那是她十岁时的生活吗?何晓芹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无奈的自嘲。
十岁时,她被关在农村的小院里,日复一日喂猪、扫地、洗碗。母亲一声怒吼,她就得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端洗脚水,晚上眼看着养兄吃掉桌子上所有的肉菜,她却还没吃饱饭碗就已经空了,半夜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手指微微颤抖,继续翻阅。另一篇文章介绍了程嘉翎的学术成就:
“十四岁,她在国际青少年数学建模挑战赛中摘得金牌。十八岁,以全额奖学金被美国顶级商学院录取,随后以优异成绩毕业。归国后,她接手了程氏旗下的恒峥投资公司,三年内将其资产规模翻了十倍……”
恒峥投资公司?
她飞快地查了查这家公司。成立初期规模不大,主要从事信息科技领域的小型投资项目。但在程嘉翎的带领下,这家公司开始涉足量化投资,成功捕捉多次市场波动机会,从一个区域性小企业,发展成了行业内的中流砥柱。媒体纷纷将这称为“商界奇迹”。
何晓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广场大屏幕上的女人:她西装笔挺、笑容优雅,背后是一整片灯火辉煌的都市,仿佛生来便被命运青睐。
而那时的自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年前,她还在一家纺织厂的流水线上,一天绣花十二小时,全年的休假只有三天。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却只能忍住不让泪水落在绣布上。没有人夸她优秀,没有人期待她能有什么“成就”。她拼尽全力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何晓芹抬起头,盯着屏幕,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懑与酸涩。这些光辉的成就,背面是两种人生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疯了。程嘉翎,那样光鲜亮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关联?
她几乎要关掉电脑,可下一刻,何晓芹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篇不起眼的老新闻。那是一场慈善画展的报道,主旨是为精神分裂症儿童筹款,主题叫做“心灵之花”。报道内容不过平平,但看到新闻下方的照片时,她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那是程嘉翎为画展捐赠的一副亲自创作的画作。画面上,一个女人的背影映入眼帘。她的肩膀微微下垂,似乎被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弯了脊背。而她的背后,却绽放出一簇簇盛大的花朵,色彩艳丽,金黄、玫红、天蓝、草绿交织在一起,像是一片温暖的幻梦。可是,整个画面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
何晓芹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画作。
那幅画和她曾经画过的一幅作品实在太相似了——光影的结构、色彩的过渡,尤其是那些暗影与暖色的微妙衔接,都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虽然并非完全一样,但那种情绪,那种融合了孤独与希望的氛围,几乎是如出一辙。
她的思绪被拉回到创作那副画的时候。
那年,恰逢自己工作的纺织厂引进了几台大型电子绣花机器,车间里不少熟练女工因此被裁掉。她本以为自己也逃不过这场裁员风暴,但主管却私下找到她,说自己看重她画得一手好画,让她留下来为电子绣花机器设计花样图案。那一刻,她感到一阵欣喜——在流水线上埋头苦干多年,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能力被人认可了。
只不过,单纯的喜悦并没能维持很久。
和她关系最好的女工赵美凤并没能躲过去。那晚,当何晓芹兴冲冲回到宿舍分享这个好消息时,赵美凤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神情疲惫黯然。听完何晓芹的叙述,赵美凤看着她,眼神微妙,语气复杂:“画画好就是不一样……要是我能像你这样,就不用被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里带着笑意,但何晓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掩藏不住的嫉妒。
“科技在发展,早晚有一天会有更好的机器,连设计花样都不需要人来做了。”下一秒,赵美凤的话便印证了她的想法,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到时候,你也会像我们这群螺丝钉一样,被淘汰掉。”
那一刻,何晓芹愣住了,没有接话。她敏感地察觉到赵美凤那种复杂的情绪:羡慕、嫉妒,还有对未来的深深无力感。何晓芹只觉得不公平,赵美凤被裁了好歹还能回家跟爸妈住一段时间,她却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她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够惨了,为什么她们却不能同类相怜,而是非要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那天晚上,她坐在宿舍床边,点着台灯开始作画。她画了一个女人的背影,肩膀瘦弱,下垂着,仿佛快要被无形的重量压垮。然而,她又在女人的背后画出一簇簇绚烂的花朵,用鲜艳的玫红、金黄和天蓝将花瓣渲染得温暖而柔和。那些花朵几乎是从背影的痛苦中生长出来的,说着我充满色彩的世界与众不同,却因我的色彩倍感寂寞。
那幅画,是她对自己那段时间情绪的最好诠释:孤独,却努力活着;寂寥,却不甘沉沦。
回到屏幕前,她盯着程嘉翎的那幅画,再次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
画中的花朵和她的相似,连色彩的过渡都异常微妙,仿佛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在某个时空交汇,共同分担了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情感。她几乎可以肯定,画出这幅画的人,必然也有着她那样敏感的色觉——那种对光影和色彩过渡的超乎寻常的敏锐感。
更让她感到困惑的是,那种孤独的情绪,她在画中看得一清二楚。程嘉翎,一个天才少女,一个家族企业的掌权者,她明明已经拥有了一切——财富、地位、名誉。她为什么会在画中流露出那样的孤独?
何晓芹盯着屏幕,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小痣,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的yAn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投sHEj1N来,光线昏h模糊。
程嘉翎从床上缓缓坐起。钝涩的头痛如cHa0水般涌来。她睁开眼睛,却感觉天旋地转,让她几乎又跌回床上。
宿醉来得一如既往猛烈。她只觉得疲惫异常,好像这一觉根本没睡。胃部更是空空如也,却又泛起翻涌的恶心。
戒酒的石榴汁饮料早就被放在床头——她床头柜里摆了至少二十瓶。程嘉翎打开一瓶,咽下一大口。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略微缓解了胃里的不适感。随后,她从cH0U屉里熟练地拿出一片止疼药,吞下,靠在床头大口喘息。她本想直接倒回床上等司机来接自己上班,却突然想起最近的T检结果——轻度胃溃疡,需要按时三餐。程嘉翎皱了皱眉,起身洗漱完毕后,走向厨房。
橱柜里是秘书帮她采购的大量有机速食品。程嘉翎并没有胃口,她随手拿出一罐菜r0U粥,倒进碗中,放入微波炉加热。随着微波炉转动,厨房里开始弥漫一GU咸香的味道,这g起她些许食yu。
就在她等待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一封新的重要邮件。
程嘉翎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解锁后看到邮件来自公司内部的周报。她习惯X地随手点开,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邮件内容大多是例行更新:项目进展、收益报表、舆情监控……微波炉“叮”地响了一下。程嘉翎刚想放下手机,视线却在读到邮件最后一段时,猛然停住了。
“公司注资的程氏子公司恒宇生物前员工实名举报,该公司涉嫌违反实验1UN1I,曾对胚胎进行基因编辑后未按规定流程销毁,而是通过非法途径代孕养大,用于长期人T实验。”
她的眉头顿时紧皱,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重新读了一遍这段话。邮件后续内容还提到,公关部已经介入,将相关内容迅速压下,确保舆论不会扩散。
胚胎基因编辑……代孕养大……人T实验。
程嘉翎喃喃着这些字眼,感到一阵荒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宇生物是程氏旗下瀚生科技的子公司,大部分GU份都由翊宸资本持有。与专注短周期研发的瀚生科技不同,恒宇生物以稳健的长期研究见长,尤其是在类细胞器和g细胞领域,他们一直是业界翘楚。没错,恒宇生物确实涉及胚胎类研究,但国际公认标准,人类胚胎只能来源于被遗弃的冷冻胚胎,哪怕用于研究,也必须在发育第14天内销毁。这是不可逾越的1UN1I红线,恒宇生物自然也不例外。
植入人T,还完成了整个怀孕生育过程?这简直离谱。
程嘉翎紧皱眉头,继续往下读。下一行字却让她的手微微一抖:
“举报信中提到的项目名为‘GeminiProject’。”
Gemini。
这个词似曾相识,熟悉得让她困惑,像是一道奇异的闪电划过脑海,她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它。程嘉翎站在原地,仔仔细细回忆了半天,这才恍然回忆起,一个月前,她曾收到过一封匿名无标题邮件,让她去查阅公司的GeminiProject档案。她当时觉得这是SaO扰邮件,随手就删掉了。
Gemini,词根是拉丁语,意为“孪生”“双子”,象征成对的事物。这个词的意义令她觉得不安,像是邮箱另一头的人在传达什么重要的隐喻。可是这两件事真的有联系吗?匿名邮件和举报信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巧合?
程嘉翎想起那人的署名是XS,神神秘秘的两个字母。XS?她认识的什么人叫XS?
……王旭深。
她童年唯一信赖过的人,那个消失得莫名其妙的的心理医生。
想到这个答案,只用了她三秒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嘉翎心乱如麻。她拿出微波炉里的粥草草吃了两口,却没有尝出任何味道。
她的胃口被那条简报彻底搅乱了。
司机准时出现在了楼下。程嘉翎上车时,王丽已经等在车上,向她简要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今天上午九点,您要出席翊宸资本量化投资部门的季度报告会;十一点半,集团董事会会议讨论今年私募结构X产品基金的新一轮融资;下午两点,与恒宇生物高层会面,商谈研发投入的问题;晚上有一个高端社交酒会,邀请了公司亿元以上的投资客户。”
程嘉翎微微点了点头,思绪却依旧沉浸在简报的内容里。她突然问:“恒宇生物昨天那条举报你看到了吗?是怎么回事?”
王丽顿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公关部已经确认了,举报人是恒宇生物的前员工,他因为盗窃公司设备被开除,跟公司有很大的不愉快。那封举报信显然是报复行为——热搜已经压下去了,不会造成任何不良影响。恒宇生物的高层建议我们不要撤资,不然于我们于他们都会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盗窃公司设备?”程嘉翎反问,“那和基因编辑实验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扯出这么一个毫不相g的话题?”
王丽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回答:“公关部的意思是……他就是想造谣生事。”
“造谣的动机是报复,不是应该找更可信的谣言吗?但是这听上去也太离谱了。”程嘉翎半是询问秘书,半是自言自语。
王丽一时语塞,只能模糊地回答:“也许是为了博眼球?”
程嘉翎没再说话,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逻辑不通。
如果只是盗窃后报复,为什么举报信会特别提到GeminiProject?这个项目真的存在吗?要知道对于生物科技类公司,各个项目负责组之间信息都是高度保密的,这不像是普通员工能够接触到的内容。举报信虽然离谱,但离谱得过分,甚至让人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空x来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嘉翎放下文件,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调整行程,先去恒宇生物。”
王丽表情微微惊讶,但还是迅速点头应道:“好的,程总。”
司机紧跟着她的命令调转方向。汽车平稳地驶过城市道路,开往郊区的恒宇生物厂区。窗外的高楼逐渐稀疏,车流也不再拥挤。王丽坐在前座,正拿着手机低声通话,语气礼貌却带着些许权威:“麻烦安排好接待流程,程总预计半小时后到达。我们这边希望你们准备好最新的财报和研究进展资料,让你们高层相关的负责人一起来开会。”
对面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估计是迅速答应了。王丽又客气了几句,很快挂断电话,回头向程嘉翎确认:“程总,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谢谢。”
程嘉翎轻轻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车窗外。城市的喧嚣被抛在身后,高速路笔直而宽敞,两侧渐渐显露出连绵的低矮山丘和秋日泛h的草木。豪车的减震效果极佳,路面细小的震动几乎完全被过滤,车厢内安静得仿佛与外界隔绝。
车内的平稳却没有减轻程嘉翎的不适感。她的胃再次翻涌起来,酒JiNg和早晨那半碗咸粥的味道似乎纠缠在一起,刺得胃壁阵阵痉挛。她握紧了座椅扶手,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压下那GU反胃的冲动。
好在,车速逐渐减缓。
远处,恒宇生物的厂房映入眼帘。建筑群是典型的工业风格,外墙涂着洁净的白sE,顶楼挂着一排耀眼的蓝sE招牌,写着“恒宇生物”几个大字。停车场宽阔整洁,厂区四周贴满了各种宣传海报:海报上是复杂的分子结构图谱、显微镜下发光的组织照片,和一群穿着白大褂、拿着移Ye器的科研人员。一切都散发着科技的冷冽感。
汽车刚停稳,厂房的大门便打开了。恒宇生物的CEO梁文华亲自带着几位高管迎上前,面带笑容,语气热情:“程总,欢迎莅临指导!听说您百忙之中cH0U时间过来,我们都很荣幸。”
程嘉翎点了点头,握了握梁文华伸出的手,随即问:“财报带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已经准备好了。”梁文华微微一笑,示意身后的助手递上一份厚厚的报告。
在一间明亮宽敞的会议室里,程嘉翎坐下翻开财报,目光快速扫过。大部分内容看起来都很正常:研发预算稳定增长、技术专利收入持续增加、市场需求预测良好……她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
“很不错。”她平静地说道,但目光继续在页面上飞速游走。
等到程嘉翎翻到临床研究开支明细一项,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临床研究的预算被分为多个分支项目,每一项都列得非常详细。
项目A:NeuroRestore,用于帕金森氏症和脊髓损伤的g细胞修复疗法测试群T:NR-001,来自全国5家神经科医院。
项目B:Targetanelle,提高化疗药物输送效率的类细胞器技术测试群T:TO-024,癌症患者样本。
项目C:ImmunoBance,用于风ShX关节炎的免疫调节因子研究测试群T:IB-078,风Sh科临床患者。
……
这些条目大多以清晰的文字描述具T的研究目标,开支一条条列出,多少用于付给采样的医生护士,多少用于雇佣技术人员做分析,多少用于采购设备,多少预算已经用了多少钱,清清楚楚。
但最后一项实验的预算内容——那个熟悉的名字再度出现——却写得极为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GeminiProject:探索基因与环境因素的交互作用,预算用于长期研究样本的维护与数据采集。
“探索基因与环境因素的交互作用”?
程嘉翎盯着这一行文字。这条描述明显b其他项目避重就轻,既没有具T实验目标,也没有任何关于样本数量或研究范围的说明。更奇怪的是,这一项目的开支远超其他项目,预算庞大得有些离谱。
她于是抬头,指着GeminiProject提问:“这一项实验就是你们前员工举报的人T实验?为什么写得这么模糊?这项实验具T是在做什么?”
梁文华的表情隐约慌乱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回答得不卑不亢:“这是我们和瑞典双胞胎基因研究所合作的一项长期跟踪研究,已经进行了三十多年。程总大概知道,虽然现在科技很发达,但人类在X成熟时如何分化为Alpha、Beta还是Omega的选择机制依旧很模糊。我们利用了双胞胎研究所的基因测序和成长环境资料,来分析究竟决定因素是什么。当然了,还有一些别的研究内容,b如关于智商的决定因素……具T我不能多说了。”
“三十多年?”程嘉翎略微挑眉,“既然你们只是借用别人研究所的资料,为什么开支会这么高?具T的数据呢?”
“抱歉,程总。”梁文华笑了笑,推了推眼镜,“这属于核心机密。GeminiProject的所有研究数据都被列为绝密,只有研究团队和部分GU东董事有权查阅。投资方当然有权看财报,但研究细节——尤其这种高度敏感的项目——请恕我们不能透露细节。”
梁文华的回答滴水不漏,但程嘉翎心里却隐隐感觉,这件事透着一GU不妙的反常。
瑞典双胞胎基因研究所确实是国际知名机构,但以她对生物科技的有限了解,这种借用别人资料的研究,数据大多数是已经被清洗完的,预算大多数用来让生物信息人员做分析,并不需要如此庞大的长期资金投入。这一项目的实验描述看似合理,却明显在刻意模糊关键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况,恒宇生物是程氏的子公司,而她程嘉翎是程氏的独生千金,未来的接班人,目前恒宇最大投资人的CEO。虽然法律上她没有权利查看研究文件,但实际在这种状况下,根本不会有人拿规定来为难她,甚至会为了讨好她双手把绝密资料送上。
难道这神秘项目背后还有别的高层主持?又谁权力b她还大,能让梁文华讳莫如深?
会议很快结束。程嘉翎走出厂房,迎上带着凉意的秋风,心中的疑问越发执着。她明明什么信息都没查到,却直觉地感到不安。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大学时她读过关于瑞典双胞胎基因研究所的报道,内容多是探讨同卵与异卵双胞胎在基因和环境影响下的差异。她还记得其中提到,有些同卵双胞胎被领养到不同家庭,成年后重逢时经常提到一个共同点——一生都觉得自己缺了一部分,直到找到另一个兄弟姐妹,才感到完整。
她的目光停在窗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她是领养的小孩。从小到大,她始终有一种缺失感,这种孤独感似乎无处不在,像是天生的伤痕。
如果有人刻意拦着她不去查询这个项目,那个b她权限还高的人,只可能是她父母中的某一个,或者两个。
Gemini,孪生,双子,绝密档案……
难道这个项目和自己有关?难道,她也是分离的双胞胎其中的一个?
XS难道真的是自己曾经的心理医生、信赖的大哥哥王旭深的名字缩写?他难道早已知道这件事?可他十年前人间蒸发,这和GeminiProject又有什么联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何晓芹发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对程嘉翎的痴迷。
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小痣位置相反的nV人,和自己有着同样超敏sE觉和高超绘画才能的nV人,同时却又和自己毫无任何g系的nV人……她在网上疯狂查找程嘉翎的资料。从成长经历到商业成就,从访谈视频到宣传照片……她越挖掘,越觉得无法满足。网上的信息太过官方,没有她的出生年月,她也并不知道程嘉翎是否和自己一样是个Omega。何晓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想亲眼看看她,用自己这双眼睛确认,程嘉翎到底是什么人物。
翊宸资本的办公大楼就在何晓芹经常写生的商贸中心广场。
连续一周,何晓芹坐在商贸中心环形广场的长椅上,裹着她起球的茶sE风衣,眼神在人流中焦虑游移,试图捕捉程嘉翎的身影。
高楼林立间,玻璃幕墙在yAn光下反S着刺目的光线,街道两侧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一向不喜欢在上下班时间出门,只因为太过密集的人群对于她敏感的五官来说是难以承受的感官负累。但此刻,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包带,强忍着眼和耳的疲劳,固执地坐在原地。外套单薄得挡不住入秋的寒意,风穿过衣服缝隙直往皮肤里钻,但她一动不动,就这么连续坐了七天,每天都直到夜深才离开。
她也知道这大概是徒劳——富家千金大概进出都有司机接送,根本不会在人群密集的大街上自己步行。但是,她又有什么别的途径呢?
直接走进那座玻璃大楼去找程嘉翎吗?何晓芹没有勇气。她害怕自己会被楼下的保安当成什么怪胎赶走,毕竟她廉价的衣物一看就不属于那种金光闪闪的地方。何况,她根本说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
其实她知道,她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账户里的存款已经见底,这个月的房租都不够,她的画稿早就该交了。但她就是不想回去。回到那个昏暗的地下室,面对那堆画具和屏幕,她只会感到窒息。
这两天,她已经数不清自己给雇主编了多少借口:身T不适、灵感枯竭、家里出事……她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她也不在乎接下来的订单会不会减少。她的理智已经完全不见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程嘉翎,亲眼看一看她。
风越来越冷。何晓芹缩了缩脖子,裹紧围巾,把手cHa进外套的口袋里试图取暖。广场上人来人往,行人们穿着厚实的外套,提着手提包或购物袋,步履匆匆。她却像是个无家可归的乞讨者,与这些人显得格格不入。
h昏的yAn光渐渐暗淡,商贸中心的灯光一盏盏亮起,路边的长椅冷得几乎让人无法久坐。她的手脚已经冻得发麻,却依然不想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夜渐渐深了,行人的数量逐渐开始稀少。或许大家都已经赶回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餐,或是躲进商场和朋友在那些JiNg致的餐馆里享用美食。没人会留在大街上受冻。
何晓芹沮丧地刚想起身离开,一个身影却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正是她,程嘉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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