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初cb】漆黑的魔王闭上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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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很难说自己是否讨厌初始。

因为对方每次看向自己,那双红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

但他是魔王。

初始挺喜欢小初,即便对方也跟着其他人叫自己魔王。

不过无所谓,魔王不需要在乎其他光之子的评价——除了小初。

小初喜欢圣岛的风和夕阳,于是他便住在了那里,有着最宽敞的房间和最好的风景,以及最大的床。

直到有一天,小初终于不愿意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中继续浑浑噩噩了,他找到了魔王,当时那个红黑发色的光之子依旧在不知疲倦似的与人云雨,身下压着的,依然是小初熟悉的人,但却被浓重的欲色裹挟着,彻底变成了另一幅陌生的模样。

小初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掉头。

“……嗯……呼…你找我?”在喘息和呜咽声中,魔王的声音虽然带了点悠然的慵懒感,但音色依旧干干净净的,让人听了不自觉心生好感。

小初停下了脚步。

“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可以去旁边的屋子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初始点点头,像是某个在忙于工作的人接到了自己最好朋友的邀请,语调轻盈愉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又继续埋头调戏操弄身下的人,小初偷偷扭过头看了一眼,还是出声制止了:“初始,我想现在就说。”

“嗯?也行,”初始动作一顿,接着相当爽快地将自己的肉棒从温暖的软穴里拔了出来,随便擦了擦后就这么穿戴好衣物走到了小初跟前,“想说什么?要不要先去吃点水果,最近雨林那边新产的果子很甜……”

小初只是伸出一只手拉着对方,随后熟练地吩咐着初始的手下去给躺在床上的人清理善后,自己则拉着初始向外走去。

“魔王。”路上,小初突然喊道。

“怎么了?”初始像是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沉默以及此时突然的称呼变换,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如黑曜石般深不见底的眼中只是被沉沉的温柔所填满。

“为什么?”

“嗯?”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不一样?因为我们共用着同一个永久翼吗?”

小初的语气因为努力的压抑而显得有些冰冷,这样的话语根本不应该从一个少年的嘴里吐出来,初始也罕见地在他面前收敛了些笑意,只是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

“这种事情很难说出个所以然……但我从未想过害你,”魔王沉吟片刻,最终摇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笑了起来,“至少在很久以前,我从不想害任何人。”

“这种话你……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嘘,给你看点东西。”

漆黑的魔王闭上眼,乌鸦与白鸽对首,呼吸交融。

小初愣愣地看着和自己额头相触的人,一些破碎的画面刺入脑海,再缓慢的重组,拼接成连续的片段……最终如同电影一般播放起来。

他看见了——

——

斗篷破破烂烂的光之子狼狈地在地上爬行着,身后蜿蜒出两道刺目的血痕,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指拼命地扣抓着地面带动着身躯往前挪移,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噪音,他努力喘息着朝前挪去,但极其糟糕的状态让他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命殒。

这是……谁?小初感觉自己悬浮在空中,似乎是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见证着这一切。

察觉到对方的身体比例很奇怪,小初仔细一看后便是瞳孔地震。

在地上爬着的人,没有腿。

或者说,腿被人从膝盖以下齐齐截断了,身后的血迹正来源于此,包裹断面的绷带已然被浸透,红得发黑。

这样的爬行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画面中终于出现了其他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白的身影翩翩落地,像是有些惊恐地捡起地上的光之子,死死抱在怀里,对方倒像是很不乐意似的拼命挣扎,嘴不断张合,大概是在喊些什么,但没有声音。

“我忘了当时说什么了,抱歉。”魔王的声音幽幽传来,语调还是那么轻挑,含着点点笑意,仿佛在看一出喜剧。

小初捂着嘴,没有回答。

那是平菇吗……还有卡卡。

两个人似乎吵了起来,平菇抱着那个破烂的光之子,卡卡伸手来抢,但被躲过去了,小初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对双子踩着地上的鲜血互相指责着,最终卡卡说了些什么,平菇这才将怀里的人交了出去,破破烂烂的光之子全程都在挣扎,只是越来越微弱,最后倒真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挂在卡卡的手臂上,浸透了血的绷带松开了,长长的一条拖曳到地上,随着主人被摆布的动作甩动着,触目惊心。

“他死了吗?”画面陷入短暂的黑暗,小初缓缓放下了捂嘴的手,小声问。

“他死不了。”魔王轻声道。

画面重新亮了起来,主角还是同一个人,不过他的腿依然是断的,披着干净漂亮的斗篷,衣着整洁,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锃亮的银白色细链一直延伸到脖颈上,小初很容易意识到那是什么,毕竟魔王也喜欢用这种东西,但通常是夸张的黑色。

突然,像是触电了一般,本就缩成一团的人蜷得更紧了,一点点颤抖起来,片刻后又猛地伸展开身体,他挣扎着,四肢并用地在地上爬行,只是没过几下就没了力气似的歪歪扭扭起来,最终颓然倒地,银白色的细链绷得紧紧的。

这段画面的其他主角终于在片刻后出场了,巫师和猫猫,小初沉默地看着,看着他们将可怜的主人公的链条解开,戴上特制的护膝护肘,接着猫猫蹲下身亲昵地抚摸着对方的头,随后朝着他伸出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说了什么,小初有看见两人的嘴不断开合,四肢着地的人抬起一只手搭上了猫猫的手,那只手抖得很厉害,猫猫却笑得很开心。

像逗弄宠物似的活动持续了很久,握手礼、叼飞盘、起立、趴下、坐……小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当作宠物的人身体不自然的颤抖越来越厉害,直到神智不清再也无法执行任何指令。

猫猫伸出的手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抬头看向牵着链条的巫师,笑着说了些什么,对方掏出一根针管,轻车熟路地扎进了疯狂颤抖的人的脖颈。

随着颤抖逐渐平息,画面也渐渐变暗。

这段时间,没有人开口。

直到画面重新出现,定格在同样的主人公身上,这次他被摆放在椅子上,披着华丽的斗篷,沉重的布料直直垂落——他依旧没有腿。

小初闭上了眼睛,却听见音乐响起。

悠扬的,熟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曲调盘旋着,他认出了白鸟的乐曲,天才的作品总是叫人着迷,小初表示自己当然也不会例外。

但他重新睁开眼,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因为这曲调而高兴起来了。

椅子上的人僵硬地演奏着,一个音符都没有错误,却只给人死寂一般的恐怖感——小初听白鸟说过,美妙的音乐并不只是谱曲者的功劳,演奏者的倾注的情感和精力同样也是组成音乐的重要部分。

小初现在明白了,深刻的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快的节奏,他却能听出演奏者最深刻的绝望,每一个音符都在泣血歌唱,却宛如金丝雀隔着牢笼哀鸣……婉转,无望。

一曲奏毕,演奏者停下了动作,手中的乐器被终于进入画面的其他人收回,小初已经不敢再承认他所见到的那两张熟悉的面孔。

白鸟和白枭。

天才的音乐家满意地摩挲着自己的乐器,轻轻吻了吻演奏者的鼻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面色阴沉的另一位。

白枭像个绅士一般单膝跪地,牵起对方的一只手,同样在对方轻颤的中指上落下虔诚一吻。就在这时,画面突然黑了一瞬,吓了小初一跳。

下一秒视角便来到了一扇窗前,白枭站在月光下,手中似乎抓这些什么,白鸟站在他身后,神色阴翳,似乎在大声斥责。

贯穿始终的可怜光之子依然在出镜,此刻的他被盛怒的白鸟抱在怀里,华丽的斗篷半敞着,露出被截断的腿,和一只空荡荡的袖子。

白枭像是毫不介意白鸟的叫嚷,只是沉默了片刻,接着举起了手中的东西演奏起来。

——那是一支骨笛。

画面再度暗了下去,又重新亮了起来,一幕幕演绎着最真实的记忆,最熟悉的人不断以最陌生的面孔出现,出演着最糟糕的角色,而镜头的中心,永远有着一个同样的身影,只是无论他挣扎、哀嚎,还是沉默,都无法阻止这场荒诞的悲剧继续拉长进度条。

“好啦,睁开眼睛,到结局了。”魔王的声音突然出现,小初却还是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初始。”

“我不想再看了。”

“再看这一点点吧……求你了。”魔王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小初从未见过的恳切。

他最终还是睁开了眼。

破破烂烂的人出现在了画面中,四周的环境漆黑一片,对方似乎又变了一点,但小初不敢细看,除了变得更加破碎,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那个人慢慢的爬行着——他居然剩下一只手,可喜可贺。

一点点向前蠕动,像一条被人踩了一脚的毛毛虫,一滩腐烂的臭肉,但依旧顽强的,恐惧地蠕动着。

小初发现他的目的地已经快到了,距离他移动的方向不到两米,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

“他想要熄灭吗……”小初开口了,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哽咽了许久。

“既然你没有用疑问句,看来我也不需要回答了。”魔王的回应没有缺席,他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很平静。

两米的距离很短,但太长了……小初重新闭上了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湿润的东西划过,却又被人温柔地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怕,结束了。”

小初闻言睁开眼,却是见到红石满天。

“不是结束了……”

“是啊,上辈子结束了,”魔王理所当然地回复着,“只是重生一次,那个可怜虫依旧没好果子吃。”

这场红石之灾小初是有亲身经历的,只是他那时还很小,也没有被永久翼选中,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躲在云层的深处,看着大量的红石将天地都映成一片血色。

不过这次镜头对准的却不再是初始,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光之子,这让小初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个家伙一路东躲西藏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诡异的是,每一道关隘却都没能阻止他前进,有些可能是忙于抵御红石疏忽了,可有一些真是直接一路绿灯放了那人过去。镜头骤然拉远,漫天红石中只有两个身影被标记了出来。

初始,和那个古怪的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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